第105章 最後的故事
格里斯城的宮殿十分豪華，各種珍貴的寶石以及裝飾將這裏顯得格外的非凡，哪怕是再普通的人，只要他站在這個宮殿當中，都會出現一股非凡的氣息。
丘可莉卻並沒有因此而所有吃驚。
事實上，這裏的一些裝飾有時候在她的眼中還會顯得格外的老土。
他畢竟是魔人哈迪斯的使徒，住在魔人哈迪斯的宮殿當中，早就已經見慣了繁華。
卡米拉從來不會在意周圍的環境怎麼樣，對她來說這一切都不值得在意，只有秦城能夠佔據她整一顆內心。
微微轉過頭，便看到丘可莉在自己身旁。這名少女已經恢復了活潑，且根本無法改口，無論卡米拉怎麼澄清，她都只會喊“哈迪斯大人”。
有時候，卡米拉能夠看到丘可莉眼中閃爍着的淚光。
實際上，丘可莉並不傻，她很聰明，所以從一開始就明白這一切了。但她不願意接受。
哈迪斯不僅僅是她的救命恩人，更使她活下去的動力。這名少女曾經見過人類世界最深最深的黑暗，因此對這個世界充滿了絕望。她的活潑是性格使然，更是因為哈迪斯喜歡這樣。
哈迪斯是她的大人，是她的主人，也是她的命。
在第一眼看到卡米拉的時候，丘可莉曾絕望。然而，下一刻卡米拉的神態、動作卻讓丘可莉雙目濕潤。
那是……哈迪斯大人！
她能夠確認，那就是她的哈迪斯大人。
雖然曾經的哈迪斯大人消失了，但他卻以另一種方式活着。
卡米拉不是哈迪斯，但她身上卻有着哈迪斯的影子。
那是同一顆魔血魂的載體，那是和丘可莉一樣的血脈。
當魔血魂融入魔族體內時，也會改變其血脈，最終血液完全化為魔血。
這並不是外在顯化的改變，而是內在的質變。
因此，哈迪斯死了，但並沒有死。
如今的卡米拉，就是丘可莉的哈迪斯大人。
這不是背叛，而是繼承。
無論怎麼相處，丘可莉都能夠看到卡米拉身上包含着的哈迪斯的影子。
這像是要給幻夢，但丘可莉卻認定這就是事實。
倘若真的去否定這一切，就相當於將傷疤暴力的撕開，讓血淋淋的傷口展現在眼前。
丘可莉認為這一切很美好。
哈迪斯大人還是哈迪斯大人。
雖然冷了一點，但依然是那位大人的氣味。
她緊緊抱着卡米拉的手臂，嗅着她的體香，心中想道：“今天也要永遠和哈迪斯大人在一起呢。”
卡米拉見她這個模樣，嘆了一口氣。
這個女孩實在是太纏人了，卡米拉有心想要把她扔開，但是每每有這個念頭時，不知道為什麼總是不忍心下手。於是也只能夠看着她這般任性。
此時，秦城緩緩走來，他身上還跟着亞菲娜、小可還有可樂。
見到他，卡米拉的臉上露出了溫柔的笑容，緩緩走向了他。
丘可莉雖然對秦城無感，但那是“哈迪斯大人”的戀人，因此也算是她的主人。如果“哈迪斯大人”想要，丘可莉也可以嘗試着像對待“哈迪斯大人”一樣去對待秦城。
秦城輕輕撫着卡米拉的秀髮，又緩緩撫着她的臉頰，道：“坐下來吧，今天，我們來講一個故事。”
“好啊。”
卡米拉露出了笑顏，這是只對秦城才會露出的表情，若是秦城不在時，無論是誰看到她都是冷冰冰的。
“要講什麼呢？”
秦城微笑：“一個，很有趣的故事。”
秦城、小可、可樂、卡米拉、亞菲娜、丘可莉六人緩緩坐下，圍在一起，彷彿在舉辦篝火晚會，如同一家人一般，每個人的臉上都帶着笑容。
小可抱着可樂，是不是捏一捏她的小臉，而可樂肉嘟嘟的十分可愛的嘟起了嘴，看起來讓人實在是忍不住喜歡。
當塞亞斯革命完成以後，秦城發掘他們竟然幾乎沒有聚在一起的時光。於是今天無論如何都要聚一聚。
至於國務，已經交給巴特去處理了，秦城看他如今也有一個國王的模樣了。
等到這一切都準備好了並且把一切都交接好了，秦城也可以直接丟下這個國家帶着她們離開，繼續浪跡天涯去了。
他從來就沒有想過在一個國家待到死。
可樂的臉上掛着天真的笑容，高興道：“哥哥哥哥，我要聽好聽的故事！”
秦城微笑，看着她們，而她們也在看秦城，臉上帶着笑容，雖然不一樣，但眼底的情感都是一樣的。
對了，有一個了例外，丘可莉雖然眼中有情，但針對的不是秦城，而是卡米拉。
秦城也沒有過多的在意。
他緩緩開口：“故事呢，發生在很久遠很久遠的一個年代。”
“久遠到了什麼地步呢？久遠到我們都沒有出生。”
可樂疑惑的歪過小腦袋：“我們都沒有出生，可樂也沒有出生嗎？”
小可笑着戳了戳她肉嘟嘟的小臉：“當然了，可樂也沒有出生。”
“那哥哥呢？哥哥也沒有出生嗎？”
秦城笑道：“哥哥也沒有出生呢。”
“那哥哥是怎麼知道那個故事的呢？”
秦城道：“聽說的。”
“聽誰說的？是不是哥哥的哥哥說的呢？”
見她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模樣實在可愛，秦城不由得小可，伸手去摸了摸可樂的小腦袋，道：“這是秘密哦。”
“哦。”可樂有些失望，但很快又高興了起來：“那可樂要聽哥哥講故事！”
“好啊。”
秦城伸手把可樂抱了過來，讓她靠在自己的身前，輕聲道：“哥哥會給可樂講很多的故事，我們接着剛才的故事講下去吧。”
“從前的從前，天地還是一片混沌，沒有宇宙，沒有星星，也沒有月亮，更沒有大地、江河、樹林和地上的飛的跑的走的和水裏游的天上飛的各種生靈。”
“也就是什麼都沒有嗎？”
秦城頓了頓，點頭道：“嗯，是這樣的。”
“為什麼呢？”可樂疑惑道。
“因為沒有被創造出來啊。”
“創——造？”
“是啊。”
“那哥哥哥哥，是誰創造了這些呢？”可樂的好奇心被勾起來了，立刻抓着秦城的衣服期待道。
秦城的眼中閃過一絲追憶，然後微笑道：“是一個叫做創世神的傢伙，祂還有一個名字叫做路德拉薩烏姆，當然，我們更喜歡叫祂大白，因為祂長得就像鯨魚一樣，而且渾身都是白色的，又長得特別大特別大。”
“大——白？”
秦城看到可樂這副模樣，不由得起了玩心，頓時捏着她的小臉揉啊揉啊的，弄得小可樂嘟着嘴，一臉的不開心。
“哥哥哥哥，你還沒說故事呢！”小可樂抗議道。
秦城有些戀戀不捨地放開了揉着可樂小臉的手，道：“好，那哥哥繼續說下去。”
“創世神大白啊，由於這個世界什麼也沒有，沒有吃的沒有喝的沒有玩的也沒有開心聊天說話的，所以祂就很無聊很無聊啊。”
可樂點點頭：“嗯，要是這樣的話，可樂也會很無聊的。”
秦城接着道：“所以大白就創造了世界。”
“大白好厲害啊！竟然還能夠創造世界。是不是這樣以後祂就不無聊了，有很多很多的小夥伴陪祂玩了？”
“不是的哦。”秦城搖了搖手指，“大白還是很無聊。”
“啊？為什麼啊？”
秦城眨了眨眼睛，道：“因為祂很無聊啊。”
“哦。”可樂貌似聽懂了，點點頭。
“為了解悶，大白便創造了三超神，而三超神又創造了很多很多的東西讓大白來開心。最終，這個世界出現了一個名義上的統治者，叫做魔王。”
“魔王？”可樂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着，似乎不明白秦城說的是什麼。
卡米拉、小可和丘可莉都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對此，秦城微微一笑，繼續說了下去。
“魔王是三超神為了取悅大白創造的人物，是這個世界上的統治者，擁有無與倫比的力量。而且，魔王能夠將自己的血液分給其他人，這些接收到魔王血液的人便成為了魔人。魔人無法違抗魔王的命令，就好像使徒無法違抗魔人的命令一樣。”
這個故事徹底調動了眾女的好奇心，就連一向性子冰冷的卡米拉此時都認真了起來，似乎在思考着秦城所講的這個故事。
秦城聽此，繼續微笑着，緩緩將這個故事講了下去。
“當時，第一代的魔王名字叫做克克魯克克魯，據說它有四千七百米長，是一個龐然大物，也是最強大的魔王。單打獨鬥，沒有任何一個人是它的對手，只要它想，它能夠殺死世界上的任何一個人。”
小可縮了縮身子：“哥哥，你是在講恐怖故事嗎？”
秦城摸了摸小可的頭：“並不是哦。”
而後，他繼續將了下去。
“魔王克克魯克克魯是球球族的，這個種族雖然模樣單一，但是卻擁有極大的進化能力和多變的進化方向。當時世界上還有一個種族叫做龍族，龍族誕生之時就擁有了完整的社會秩序、無上的智力、恐怖的力量以及幾乎無盡的壽命，是作為球球族的對手而出現的。”
“魔王克克魯克克魯雖然是無敵的，但是龍族為了打敗魔王，選擇舉全族之力圍剿魔王，最終魔王克克魯克克魯在龍族的圍剿之下死亡。而龍族當中的一條名為阿維爾的龍因為沐浴了太多的魔王之血而成為了第二代的魔王。”
說到這裏的時候，秦城微微停頓了一下，但臉上依然帶着笑容。
卡米拉有些不確定的道：“秦城，這、難道是魔族塵封的歷史？”
她不敢確定，但秦城說出來的話語太輕鬆了。
秦城要搖頭：“不是哦，只是一個故事。”
小可扯了扯秦城的衣袖：“哥哥，繼續講嘛！”
秦城道：“好啊。”而後繼續講了下去。
“雖然阿維爾成為了魔王，但卻和龍族對立了起來。此後，龍族漸漸統一了大陸，建立起了統一的國家。但這樣一來，世界上沒有了紛爭，創世神大白可就苦惱了，因為祂又變得無聊了。”
“於是，會意的三超神漸漸開始定製了龍族滅絕計劃。有一天，天使騎士們突然降臨這個世界，要滅絕龍族，大部分龍族都死亡了，也有少部分龍族活了下來，魔王阿維爾不知去向。”
“經歷了很長的這樣一段混沌的時間過後，世界漸漸恢復了秩序。而那時，人類種族開始出現，成為了這個世界上的第三個天選者種族。”
可樂忽然道：“哥哥哥哥，人類是第三個天選者種族，那第一個和第二個呢？”
“第一個啊，是球球族，就是魔王克克魯克克魯的種族。第二個，就是龍族了。”
說到這裏，秦城就停頓了。
可樂似乎發現了新大陸，很高興的說道：“那哥哥哥哥，接下來的魔王是不是就是人類啊？”
秦城微笑，摸了摸可樂的頭：“是啊，可樂真是聰明呢！”
“第三代魔王名為絲拉爾，是一個人類。但和第一第二代魔王不一樣，她很膽小，很謹慎，每天都生活在恐懼當中。不過從絲拉爾開始，魔王擁有了無敵結界，如果不能夠突破無敵結界，將沒有任何存在能夠傷到魔王。”
“絲拉爾最終在位五百年，下一代的魔王，還是人類，他叫納伊奇薩。從他開始，人類漸漸出現了勇者。勇者是為了對抗魔王而誕生的人類，一次最多只能夠同時存在一位，勇者的力量和人口基數成反比，當魔王大肆屠殺人類時，勇者便會不斷覺醒，最終達到能夠殺死魔王的地步。”
“納伊奇薩被勇者重創，將魔王之位傳給了一個人類女孩，她名為姬爾，被稱為最令人恐懼的魔王。人類也是在姬爾的時代稱為奴隸的，那段歲月絕對不會讓人想記起。”
對於這些故事，可樂只是饒有趣味的聽着，而卡米拉、小可還有丘可莉卻都在認真思考了起來。尤其是卡米拉的眼中閃着異樣。就連亞菲娜也顯得有些不可思議。
她們不知道秦城說的這一切究竟是不是故事。
“咳咳……”
秦城咳嗽一聲，繼續說道：“我們接着講。”
“姬爾過後的魔王是蓋伊，他擁有着雙重人格，被姬爾視作戀人。但最終卻是納伊奇薩封印了姬爾，沐浴了魔王之血，當上了第六代魔王。”
“當時，納伊奇薩手握一把魔劍，名為卡奧斯。魔劍卡奧斯擁有中和無敵結界的能力，因此能夠傷害到魔王姬爾，納伊奇薩也通過魔劍卡奧斯將魔王姬爾封印在一個名為利薩斯的王國的地下室。由於姬爾一直沒死，魔王之血被分為了兩部分，因此蓋伊並不是完整的魔王。”
“此後，一個名為希爾淇的人類為了將人族從奴隸的狀態中拯救出來，便獨自前去挑戰蓋伊，最終她歷經各種艱險磨難，終於來到了魔王蓋伊的面前，卻再也提不起戰鬥的劍。因為她已經身受重傷，奄奄一息。”
“蓋伊為她的勇氣和決心所動，於是說道：‘好有趣的孩子，變成魔人做我的部下吧’，希爾淇要求蓋伊解放人類，蓋伊答應了，於是她成為了魔王蓋伊的部下，由人類成為了魔人。而人類也在那一天得到了解放，得到了夢寐以求的自由。”
“此後，大陸被一道屏障分割開來，一邊是人類統治的人間，另一邊則是魔物統治的魔物界。但希爾淇的事迹卻埋沒在了歷史之中，無人知曉。”
“後來的後來，發生了很多事情。新一代的魔王小公主不願意接受魔王的傳承，最終帶着戀人健太郎出逃，魔物界立刻失去了統治，最終分成了諸多的派系，且漸漸開始入侵人間。”
說到這裏，秦城再次停頓。
除了可樂之外，卡米拉、亞菲娜、小可還有丘可莉的臉上都出現了不同的表情。尤其是卡米拉，她的神色顯得有些凝固，不知道在講什麼。
她總覺得，秦城說的這一切和如今的這個世界如此相像。
卡米拉忍不住道：“秦城，這個故事你是從哪裏知曉的？”
秦城笑道：“我編的啊！”
“編的？”
“是的。”秦城道，“這個故事還有卡米拉、丘可莉和可樂呢。”
“還有我？”卡米拉意外道。
丘可莉也看着秦城，露出了疑惑的目光。而可樂則是高興道：“哥哥哥哥，可樂也在故事裏面嗎？”
“是的。”
秦城一邊摸着可樂的小腦袋，一邊緩緩講道。
“在這個故事當中，卡米拉是龍族，而且是龍族中唯一一條雌龍，擁有着久遠的歷史，在第二代魔王阿維爾出現之前就已經存在了，而且還成為了魔人。”
“而且就連魔法之國塞亞斯，在這個故事當中也有存在，但不叫塞亞斯，而叫塞斯。當然，那個國家的國王也不叫盛雄，而叫甘地王。”
“丘可莉是後來出現的，並不是魔人，但卻是一個魔女。而且在那個故事當中，丘可莉的性格很惡劣，在想壞事的時候臉會變得黑黑的，十分邪惡。”
說到這裏，丘可莉不滿道：“我才沒有這樣呢！”
秦城搖頭失笑，沒有說什麼：“至於可樂，在那個故事當中可是神明哦。”
可樂開心道：“神明神明！可樂是神明！耶！”
“哈哈哈，小可樂好開心啊。”秦城笑着摸摸可樂的頭，繼續道。
“可樂在那個故事當中是作為勇者的僕從出現的，但實際上職責是在人類當中挑選合格的少年，讓他們繼承埃斯庫多之劍，成為勇者，擔負起殺死魔王的重任。”
“那時候，魔族大舉入侵人類，一個名為阿琉斯的少年再次成為了勇者，走向了討伐魔王的道路。”
“再次？”卡米拉注意到了秦城的措辭。
“是的，因為他已經失去了勇者的資格，但由於沒有合適的人選，可樂只能讓他再次成為勇者。當然，除了勇者之外，他還有一個外號，叫做‘足球小將’。至於為什麼叫這個外號呢？我只能說，嘿嘿嘿……”
“魔族大舉入侵，人類的滅亡似乎是可以遇見的，這時候的人們充滿了絕望，期待一個英雄出世，拯救全人類。”
此時，秦城再次停頓。
眾女見秦城停頓，不由得好奇道：“然後呢？”
“然後……呵……一個反超級英雄的超級英雄便出現了。”
“反超級英雄？”
“是的，他不是傳統的超級英雄，甚至他作為大反派都完全合適。他的行事隨心所欲，絲毫不在乎是否道德是否正義，且他還是一個極端無下限的好色之徒，為了美色能夠做出一切事情，能夠使用一切你想像不到的下作手段。”
“但就是這樣一個人，他卻接連獲得了利薩斯、塞斯、JAPAN、赫爾曼這四個國家的公主的傾心，還有無數美女在不斷挂念他，且他一路走來，竟然依靠一己之力分別拯救了這四個國家，以至於他振臂一呼，甚至能夠得到全世界的響應。”
“而他，以世俗的眼光看待，不過是一個好色下流、毫無原則、不顧公序良俗與道德的混混罷了。更甚至，他的心思和行事風格和小孩子沒有什麼差別，完全是意氣用事。”
“但就是他，最後卻成為了拯救世界的大英雄。”
“他叫蘭斯，當然，有的人更願意叫他蘭斯大爺。因為蘭斯總是自稱本大爺。”
此時，眾女的心思都被秦城所吸引，她們十分認真，想要聽到故事的後續。
此時，外面的月亮似乎起來了，但在宮殿中卻看不到。
秦城抬頭望天花板，似乎看到了繁星下的夜，他心想，時候似乎要到了啊。
“在人類面臨被魔物滅亡的情況下，是蘭斯站了出來，成為了世界總統，將利薩斯、赫爾曼、塞斯、自由都市、JAPAN這些國家地區統一了起來，將人類全部整合起來，形成一股力量面對魔物。”
“最終，人類在蘭斯的帶領下現后擊殺了魔人巴博拉、魔人美杜莎、魔人加爾提亞、魔人凱賽林等等，且收服了魔人豪澤爾、塞澤爾兩姐妹、魔人雷伊等等，從一開始被魔物壓制，到最後漸漸穩住局勢，人類竟然真的扛住了魔物的衝擊。”
“但，想要勝利，還遙遙無期。魔物有一個最強大的領導者，是魔人凱布利斯，如果不戰勝魔人凱布利斯，就無法真正解決人類的危難。然而凱布利斯是一個天生膽小的魔人，死死縮在魔物界當中不願出來，人類甚至連凱布利斯在哪裏都找不到。”
“在這個時候，世界忽然迎來了滿朝，這時候，人類總統蘭斯做了一個大膽的決定。他決定乘船藉著滿朝進入魔物界的後方，突襲到魔人凱布利斯的老巢，最終殺死凱布利斯。”
“這個決定十分大膽，因為帶上的都是人類的最頂尖戰鬥力，如若失敗了人類就真的沒有希望了。但是蘭斯還是這麼做了，最後在幾乎是上天的幫助下，他們終於戰勝了魔人凱布利斯，拯救了全人類。”
說到這裏，秦城停頓了，微微嘆氣。
“結束了？”卡米拉問道。
“還沒有。”秦城搖搖頭。
看看天花板，彷彿能夠看到後面的天空。秦城心中有一種無法壓制的感覺。
“這時候，魔王小公主再也壓制不住自己的魔王之力了。如果讓小公主成功覺醒成為魔王，那麼人類的一切努力將會白費，這場戰爭將變得毫無意義。但是，魔王化一旦進行，便無法阻止，所有人都絕望了。”
“這時候，蘭斯忽然出現了。他選擇讓魔王小公主直接將魔王之力傳遞到他的身上，由蘭斯來繼承魔王之力，成為新一代的魔王。”
“那個夜晚，蘭斯不知道發出了多少聲嚎叫，哪怕隔得再遠，都能夠聽到他撕心裂肺的吶喊。”
“最終，魔王蘭斯，誕生了。”
“為創造神解悶而誕生的世界，永無止盡的紛爭，一切都是笑話，人類的救世主最終站在了人類的對立面，成為了人類最大的敵人——魔王。”
秦城停了下來，彷彿這個故事結束了。
眾女神色各異，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卡米拉道：“結束了？”
秦城道：“結束了，但並沒有真正結束。後面的故事，是從魔王蘭斯的子嗣開始，當然，那已經不是波瀾壯闊的史詩了，而是家庭大冒險。至於冒險的主角，很意外的成為了創世神大白，但大白似乎短暫的封印了自身的一切。而且神明也無法再干預人間，人們稱之為‘神異變’。”
“至於故事的結果，則是很溫馨。擾亂世間的魔王系統最終被完全摧毀，蘭斯恢復了原狀，從魔王變回了人類，並且帶着自己的小奴隸希露繼續踏上了一個冒險者的道路，他還是沒變，一直都沒變。”
“而創世神似乎從冒險當中找到了樂趣，於是決定不再干預世間，不論是人類還是其他物種，最終有了主宰自身命運的機會。”
“雖然一開始誕生於荒誕，但最終卻完美收官，這個故事有一個名字，叫做蘭斯。”
說到這裏，不知道為什麼，秦城感覺自己變得有些輕鬆。眾女看着秦城，又互相對視，總感覺似乎發生了什麼，一切似乎有了什麼變化，但說不出。
周圍的景色依然，但她們的內心卻不平靜。不知道為什麼，一種特別的氣息縈繞在她們心頭。
秦城道：“我們出去走走吧。”
眾女點點頭。
王城之外空無一人，周圍靜悄悄的，夜色顯得如此唯美，彷彿全世界只剩下了他們。
秦城忽然問道：“你們想知道我以後想要做什麼嗎？”
眾女點點頭。
見此，秦城笑了。
他道：“我以後想要做的事情實際上很簡單，很純粹，也很爽。”
“我呢，下一步想要先去離國，弄清楚小可身上的神聖守護魔法，然後再到魔物界，將哈迪斯的勢力收服，讓卡米拉來統治，最終變成自己的勢力，並以此為據點，在魔物界發展。”
“然後呢，我會和卡米拉一起到魔武界的另一邊，也就是魔人吉爾斯的領地，到哪裏找回場子，就是去挑戰魔人吉爾斯。卡米拉絕對擁有殺死吉爾斯的實力，但大概率做不到，因為會有一個叫做拉比斯的魔人出手干預，我們只能離開。但拉比斯想不到我會殺一個回馬槍，最終回去殺死魔人吉爾斯，得到魔血魂。”
“然後，亞菲娜在我的幫助下會成為魔人，小可也會獲得長足的提升，我會在魔物界將魔人吉爾斯和魔人哈迪斯的勢力整合，然後帶着你們前往中原地區。”
“在那裏，我會有一番大動作，在魔物界和人間當中來回，最終統一了一個又一個的國家，同時，殺死不少魔人，不斷壯大自身實力，我也因此變得越來越強大，最終竟然擁有了挑戰魔人天王的實力。”
“在這期間，小可、可樂也都成為了魔人，我還會擁有很多的女人，她們也紛紛成為了魔人。不為別的，只因為魔人能夠永生。”
“然後，我會殺死四大天王，而卡米拉、小可、亞菲娜還有可樂會成為新的魔人四大天王，而我則是成為了魔族唯一的王——魔王！”
“此後，還會有更多的故事，不過那是打到天上去，也就是和神明的戰鬥了。最後，三超神、創世神大白都會出現，我的系統的謎團也將會解開。這一部分的戰鬥也很精彩，但我還沒想好，大綱也只是做到了這裏，所以很遺憾不能說給你們聽了。”
秦城說完，看向了卡米拉，嘆氣道：“所以說，這是一個小說的世界，卡米拉，你信嗎？”
天上的月亮越來越明亮，周圍的環境越來越唯美，秦城嘆氣，時間到了。
雲層漸漸翻湧。
一切分崩離析，世界正在走向毀滅。
卡米拉道：“我相信，當然，這不是我本來的意識，而是我不得不相信。”
秦城嘆氣：“但我不想寫了。”
“不想寫了？”
“是。”
“為什麼？”
“沒錢。”
“沒錢？”
“是。”
嘭！
世界炸開了，一切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