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內亂
“貓什麼棋？又是旅行者從外面帶進來的玩具嗎？”安柏困惑。
派蒙大方道：“是貓伍、還有兔琪，她們兩姐妹是我和旅行者在路上偶遇的獸族人！旅行者還答應了，要幫她們進蒙德城裏、找尋其他失蹤姐妹的下落呢，事成之後可以讓她們以身……”
“哪、哪有的事！”空空辯解。
而安柏微微點頭，一副“我明白了（doge）”的樣子：“這麼說這獸人姐妹一定很好看叭？”
“沒錯！”派蒙抓住機會悶頭助攻。
“不對啦！我踏馬什麼時候答應……”
空空這一激動，差點兒就飈成男高音了！他即使糾正，不忘挽一挽耳發、作矜持狀：
“咳嗯，我雖然是出於好心，姑且幫來歷不明的她們倆走到了蒙德，但至於什麼奇怪的報酬之類的，爺可從未張過口啊！派蒙你別胡說……”
“欸？你之前口口聲聲說……”
旅行者和派蒙在一邊毫無違和地鬥起嘴來，而騎士安柏則有所思。
片刻后，安柏重重地拉住旅行者，認真道：“眼下有一樁案子或許跟你‘偶遇’的這兩位獸族人有關，可以帶我去見見她們嗎？”
三人沿大路向之前的城東路三岔口走去，空空估計貓伍她們應該是會老實遵守約定。
上大路之前，安柏給旅行者補充了些細節——首先是用巴巴托斯色的吉祥帽罩住了空空那過分柔美、顯眼的一屑黃毛，然後再把自己的護目鏡給他用來遮眼睛。
之所以特意叫旅行者戴這護目鏡，安柏稱是旅行者之前可能從未注意過：
生活在這片大陸的生物，尤其是神之眼、元素力的操控者，他們的眼睛最是靈魂特點的象徵！
聞言，空空覺得有種莫名既視感，覺得很在理。遂乖乖戴好護目鏡和原諒帽。
如今的蒙德魚龍混雜，有足夠目力的“外人”絕不止威廉一個，小心一點總歸為好。
途中，安柏將“現狀”告知旅行者，以期能共同出謀劃策：
……
“旅行者”，原主上次來蒙德已經是一個多月之前的事兒了。
在此期間，來源存疑的糜爛詛咒現世，洪洪浪潮之下蒙德的政治、經濟都遭到不小的衝擊。
不同於鄰國璃月，雖然他們的帝君也早已“仙去”，但以璃月七星為首的人類高層以親民的權威統籌諸事萬機，歷史文化源遠流長的他們應對種種危機總有預案。
而且璃月百姓對帝君餘威的尊崇、愛戴，對現任七星的敬佩、信任都是別國難以企及的。
武神一手開拓出來的契約、制度、精神，仍在庇佑着日漸繁華、且不斷擴建的璃月港。
而反觀蒙德城：
自由的國度日漸暴露出潛藏的問題，而明中暗裏虎視眈眈的對手也對這塊兒“無主”的肥肉愈發按耐不住！
早在詛咒爆發之前，距今約莫半年的時候，蒙德就曾經歷過一場暗流涌動。實情尚被雪藏，現在人們都知道的是——曾一度作為蒙德地域官方武裝力量的西風騎士團內部，似乎鬧了分歧！
另外以龍脊雪山為中心，發生了一次規模不小的“地震”！震源不知是地質活動，還是遠古力量復蘇。
當時強烈的震感一度鬧得蒙德城內雞飛狗跳。
那次地震曾令蒙德多處地區水質出現未知污染，不少莊稼、野生植物也被接連出現的天象異常減滅，很多游牧部落遭受嚴重影響，其中就以野外零星分佈的各獸族部落最甚！
當時有糧食、物資儲備的就只有蒙德城，外面的人紛紛湧入，一時間內城人滿為患，臨時拓建、集中營地就是在半年前的那時候興起的。
那一次的災變，令蒙德人原本輕鬆摸魚的生產生活倍受衝擊，經濟和監管壓力直線飆升：
因為大門敞開，突然流入的大量人口帶來的供需衝擊，造成遠超蒙德城承受能力的影響。
協會委託爆單、餐館酒吧貨倉告竭、雜貨鋪貨源中斷、生活垃圾……
狹小的蒙德內城被擠了個水泄不通、烏煙瘴氣！
儘管人們也還相信着巴巴托斯的守護，但懂行的都心知肚明，那位摸魚大神怕不知道又跑到哪片山谷里睡大覺去了！
若讓她本人來解釋，恐怕就是一句：“欸嘿~”
管理和調解的重擔就全落在了西風騎士團、還有教會部分人的身上。
原本徵兵拔將，能應付過來已經很不錯了。
誰曾想，該死的愚人眾等專職搗亂的傢伙偏偏在這種時候趁火打劫！
他們藉著混亂，這半年裏將不少暗子混入“難民”之列，滲透到蒙德城的各行各業中！
雖然騎士團努力揪出來打掉不少，但幕後任有敵人頻頻活躍的蹤跡！
最要命的是，這半年裏突然鑽出來的幾個大商會，對蒙德百行資助了巨量摩拉的勢力，被查到跟愚人眾有牽連！
這些寄生資本角度刁鑽、涉獵廣而深，若強行限制不僅有着外部反噬、強硬報復的風險，內部很多跟這些商會合作的蒙德農、商家也會遭到無妄之災，難得穩定的局面恐怕會再生亂子。
蒙德騎士團、冒險家協會、教會、商會，因為綜合影響，內部也產生了觀念衝突。
有主張強打敵寇的，有建議開放包容的，有靜觀其變的，還有勸先跟璃月簽債券、“不平等”條約的！
這其中大概率就有暗子在推波助瀾！
……
在“糜爛詛咒”爆發之前，蒙德“城禁”就早早推行，高層決定先限制人員入境，保好內城自身的穩定、集中鞏固各行戰力，早日掃清內患為上！
而“糜爛詛咒”更是對“城禁”的性質染上濃厚疑雲，各種陰謀論日漸發酵。
當人們胡思亂想起來的時候，首先就把矛頭指向了外來者——
不管是獸族、須彌人、稻妻人、至冬國人、愚人眾使節……都被輿論要求接受“政審”、背景調查！
來歷存疑着、拒不配合者，則會被主戰派強行審問、關押，列為“不凈之人”，或在集中營背“蒙德詩篇”、“勞動改造”！
因種種緣故，蒙德城內城外不可避免地爆發各種矛盾、輿論，流言蜚語自然沒法兒隔絕。
而且，在有心之士的煽動下，某位格外惹眼的“外來者”被輿論列入了“來歷存疑”、“最不可控之人”的名列！
——那就是爺！旅行者本人了！
而且她本人平時那沾花惹草的性格、活躍在“各大案發現場”的事實也被坐牢。
雖然老騎士團、冒險家協會的人都知道熒妹本質上的善心，但如今蒙德高層自己都泥菩薩過河。
旅行者這“榮譽騎士”的好名聲也“過時”了！
再加旅行者的行徑“飄忽不定”、“神出鬼沒”，“作息時間”毫無規律，她又被扣上了“拒不配合調查”的帽子！
……
安柏談了口氣，對空空搖頭道：“所以在沒有協商好最終方案、未來路線之前，你現在只能暫時委屈一下了！”
空空有些愕然，不過也表示理解地答應了。
畢竟這倒也符合他的原定打算。
“現在，還跟以前一樣，先從些小事一步一步做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