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度假(10)
神崎秀樹突然爆發的氣勢並未衝散這片灰霧,他皺了皺眉頭,看向了灰霧的源頭—小島晴花。
小島晴花歪了歪頭,“神崎君,要遵守遊戲規則。”
隨着她的話落下,一股莫名的氣息纏在了神崎秀樹的身上,並通過眼睛往他的大腦侵入。
他的左眼,慢慢形成了環狀的灰色紋路。但他的右眼始終清明。
這就是晴花覺醒的能力嗎?
規則指定?言出法隨?還是說篡改認知呢?
無論哪一種,都不得了啊。
“晴花,我累了。不想玩了可以嗎?”
小島晴花沒說話,早山雅子和貞子同時發出了失落的聲音,“欸!?”
小島晴花轉頭看了她們一眼,“可是,雅子阿姨……”
“晴花,休息吧。”神崎秀樹一把抱住了小島晴花,拇指輕輕按了她的後腦。她閉上眼睛,倒在了他的懷裏。
滿天繁星凝望被綠色籠罩的森林,直到迷霧消散。
最先清醒過來的是神宮寺文妃,她皺了皺眉頭,想到與貞子的親吻,與早山奈美互相脫的只剩內衣,與……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沒有限制規則了呢?
眼看眾人的眼睛望向自己,神宮寺文妃穿好衣服,站了起來,“我出去了。”
三千代知世看了看自己母親領口被自己解開的兩個扣子,又看了看自己被母親解開的扣子,突然捂住了自己的臉。
自己今天怎麼這麼大膽啊!!!!
這樣還怎麼見人啊。
貞子看到神崎秀樹抱着睡着的小島晴花走了出去,有點失落地嘆了口氣。
今天也只做到了抱抱嗎?不知道下次是什麼時候呢?好想親親。
算了,出去看星星吧。
貞子碰碰跳跳地跑了出去。
噗通!
被自己絆倒的貞子看着其他人一臉關心的樣子連忙站爬了起來,“沒關係!”
說完,她如臨大敵地看着地面,一點一點地挪動腳步。
自始至終,貞子都沒有發現有什麼異樣。
三千代園子看了看自己躺在地上打滾的女兒,疑惑地問道:“知世,你怎麼了?”
“那個......”三千代知世坐起來看着自己的母親一臉疑惑的樣子,想要問的那句【難道不會覺得難為情嗎】也沒有說出口。
可能這就是大人吧。
“沒,沒什麼。”
“哦......”
屋子裏只剩下了四個人,三千代知世總覺得待在這裏氣氛怪怪的,她也不願意去想剛剛發生的事情。
“媽媽,我們先回去吧。”
“嗯。”
......
早山奈美想到自己最後提出的過分命令,有點後悔。
都怪自己,不然的話,大家應該還會快樂的一起玩遊戲吧。
不過,為什麼自己會突然說出那樣的命令呢?
而且......
為什麼媽媽要做那樣親密的事情呢?難道真的要給自己找一個父親嗎!
想到自己以後要喊自己的同學【爸爸】,早山奈美渾身顫抖了一下。
不可以!絕對不可以!
她扭頭看向自己的母親,卻發現她正用異樣的眼神看着自己。
“奈美,你不會跟媽媽搶吧?”
“咦!?”
“會嗎?”
“不,那個......才不會做這種事情啊!”
“也是,如果是你的話,絕對不會讓人有興趣啦。”早山雅子捂着嘴說道。
“哈?!”
“平時吃那麼多,也不知道消化到哪裏去了。”
“媽媽,你在看哪裏啊!”早山奈美捂着胸部大喊。
“真可惜,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長到我這麼大。唉!”
》》》》》》
將小島晴花放到伽椰子和藤原真姬的屋子后,神崎秀樹走到溪流旁邊坐了下來。
不多時,神宮寺文妃坐到了他身邊。
並未詢問真相如何,她將頭靠在他的肩膀上,一同聽着潺潺的流水和不時響起的蟲鳴。
遠處低垂的星幕與模糊到看不清的世界輪廓融成黑色的背景。由遠及近,背景逐漸拉高,閃耀的寶石懸於天空,森林灰色的樹榦與墨綠的樹冠構成靜謐的油畫,渲染着夏日夜晚的夢。
男人的聲音打破了安靜。
“神宮寺。”
“嗯。”
“仔細想想,我好像從來沒有主動為你做些什麼。但是很奇怪對吧?總歸要做點什麼
,或者有什麼追求才正確吧?毫無目的的日復一日,甚至年復一年,真的算是男主角……”
“只要陪在你身邊我就很滿足了。”
“這樣啊。真是抱歉。”
“以前的你,才不會說出這種話。”
“以前的我是什麼樣子?”
“冷漠?”
“為什麼是問句啊?”
“同情,憤怒之類的情感都有,但缺少喜歡她人的衝動,也沒有愛或被愛的自覺。可是對晴花又不是這樣,所以不確定啊。”
“嗯。”
“但現在已經不同了啊。”
“嗯。”
神宮寺文妃坐直了身體,然後脫掉了木屐,將玲瓏剔透的小腳伸進了溪流。
浸沒在水面下的腳輕輕點了下游魚,游魚猛地一驚,向前遊了好長一段。但它絲毫沒有發現剛剛觸碰自己的到底是什麼。
男人看着運用自己的能力與小魚玩耍的她,目光柔和下來。
過了一會,玩累了的神宮寺文妃再次靠到了神崎秀樹的肩膀上,腳掌輕輕地划著水面,發出嘩嘩的聲響。
“好累。”
“嗯,那我們回去吧。”
“可是好累,”神宮寺文妃的頭在他的肩膀上蹭了蹭,然後慢慢滑落到他的腿上,“啊,好累。動不了了……”
“那要我如何做呢?”
“就先從接吻開始吧?”
“接吻只是開始嗎?”
“是啊。因為神崎不知道要做什麼,也沒有要做什麼的想法。只能我來了吧。”
“好。”
聽到他的話,神宮寺文妃按着他的雙腿站了起來。溪流的水只濕到她的腰間。
站在溪流中的神宮寺文妃衝著神崎秀樹伸出雙手,邀請他踏入其中。
嘩啦!
水聲響起,男人的身體靠近了神宮寺文妃。
“弄濕衣服,真是抱歉。”手臂環在他的脖子上,神宮寺文妃笑眯眯地說道。
“我剛剛說錯了一句話。”
“什麼?”
“並非沒有什麼想做的,至少現在有特別想要做的事情。”
“是什麼?”
“對你任性的懲罰。”
……
游魚突然碰到了阻礙,但在它的眼中,面前空無一物。
被神宮寺文妃的能力隱藏着,溪流中兩人的唇逐漸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