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人獸相鬥
第五章人獸相鬥
被一隻狗瞪着！這種感覺可不好，先不說這個狗背後的主任是誰，單單是在這種大庭廣眾之下，被一隻狗對着狂吠，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
寒若離看着那隻狗，心裏默念：狗狗！別這樣嘛！你這麼可愛，怎麼能發怒呢？你和你的主人一樣可愛，消消氣。
那隻狗把頭扭向一邊，不再看寒若離了。對面的唐霏很禮貌的說道：“聽姐姐說寒公子不僅會吟詩作詞，書法更是入木三分，小女子有幸一見，萬分榮幸啊。”
寒若離聽后，心裏得意起來，看不出來，在這樣的女權時代，還是有溫文爾雅的美女，和樓上的那些‘女嫖客’完全就是兩個檔次的，“唐小姐您說的太誇張了，我不過是一個出身貧寒的小牛郎，怎麼能配得上您的這番話呢。”
“不是啊！”唐霏說道：“這是姐姐對您的評價。”
唐婕妤臉上掛着得意的笑容，“我說的難道還有假么？寒公子就是一個才子，只可惜唐門有規矩，不允許購買憐人館的牛郎回府，否則我一定把寒公子買回去。”
“誒呦喂！”二樓上位的劉夫人怪聲叫道：“第一次聽說，還沒有納夫的女子要買青樓牛郎回去的，傳出去也不怕別人笑話。”
“總比你十個夫君八個牛郎好吧。”唐婕妤是一點虧都不肯吃，“劉夫人你今天帶了眾多貴婦人過來，就是為了親眼目睹寒公子文採的么？”
劉夫人冷笑一聲，“我今天是來算賬的。一個小牛郎，竟然敢動手打了我的管家，成何體統，按照天朝法令，這小牛郎當遊街示眾。”
“太可氣了！怎麼會這樣？”
“劉夫人？這不是真的吧，這不是亂了規矩么？”
“小牛郎竟然如此沒大沒小，必須嚴懲。”
“不殺不足以平民憤，風月樓的老闆呢？你們的小牛郎竟然敢打劉府的管家？上報衙門，你們這個風月樓都別想開業了。”
胖老闆嚇的渾身出汗，站在一樓台前，不知道如何應對周圍七嘴八舌的肥婆、腐女！風月樓的大當家，老闆娘走了出來，老闆識趣的退後，一邊站着去了。
老闆娘帶着一種氣勢，用着挑釁的聲音問道：“怎麼著？誰還要拆了我這風月樓不成？寒若離是把劉府的管家打了，這與我們風月樓有什麼關係？寒若離是唐家大小姐買的牌，沒教育好不應該找我們風月樓的麻煩吧，唐小姐，您說呢？”
唐婕妤歪着頭，看看很淡定坐在一邊的寒若離，問道：“你真把劉府的管家揍了？”
寒若離一點都沒有否認的意思，“揍啦！大半夜撬開窗子來到我房間，我把他當成賊了，打的正爽呢，被人拉開了。”
那隻鸚鵡也扇着翅膀說道：“打的可慘啦！打的可慘啦！都出血啦！”
“竟然還這麼囂張！”
“太不像話了。怎麼可以這樣？仗着唐家大小姐買牌就這麼猖狂，這還得了？”
“……“
寒若離偷偷瞄了唐婕妤一眼，發現她臉上的表情也不是很自然，畢竟，面對這麼多的反對聲，唐婕妤也不好辦，她可以和劉夫人做對，但是不能和整個洛河鎮的所有大戶人家做對。對於唐婕妤的這種心情，寒若離還是很理解，馬上站出來說道：“劉夫人的管家夜晚撬開我的窗戶，還黑衣蒙面，我怎麼知道是您的管家呢？再說了，劉府的管家怎麼喜歡干這種勾當呢？”
“你還狡辯！”劉夫人大怒，站起來指着寒若離，“乖乖給我磕頭認錯，或許我還可以放你一馬。”
“免談！”寒若離站起來，“我寒若離是絕對不會給任何人跪下的。要怎麼懲罰你隨便來。”
唐婕妤和唐霏瞬間感覺這個小牛郎異常高大，有如此氣魄，敢作敢當，和其他牛郎完全不一樣。
劉夫人冷哼一聲，說道：“唐小姐可別說我不給你面子，我給他機會了，他不好好珍惜。劉彪，去把巴特帶來，寒若離我給你一炷香的時間，只要你能活着，我就不和你計較了。”
寒若離擺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當劉彪牽着一條大狼狗進來之後，寒若離傻了！原來巴特竟然是一隻大狼狗。以前在學校打架是家常便飯，但是和一隻狗打架……
巴特被帶到場地中間，劉府的家丁馬上清理場地，在大廳內擺出一個‘斗獸場’，劉彪牽着巴特站在裏面。劉夫人說道：“寒若離，一炷香的時間，就算你活下來，也要被巴特咬的面目全非，到時候……恐怕唐家大小姐第一個把你甩掉。”
寒若離沒有理會任何人，走進‘斗獸場’裏面，那隻大狼狗對着寒若離發出低吼，要不是劉彪拽着繩索，巴特已經衝過來了。人和獸相鬥，在女尊皇朝並不是一個罕見的事，相反，這也是貴族們的一種娛樂。
寒若離在這一瞬間，感覺自己就和奴隸一樣。巴特的低吼聲吸引了眾多寵物的目光，唐霏懷裏的小狐狸犬也伸長了脖子，盯着這邊。
劉彪對巴特說道：“咬死他……咬死他晚上吃肉……”
那隻笨笨的大狼狗聽到主人的誘惑，心裏無比的高興，雖然是巴特內心的反映，也沒逃過寒若離的眼睛。寒若離試着和巴特溝通，盯着巴特的眼睛，用意念將自己的想法傳輸給巴特。
那柱香點燃后，劉彪鬆開了巴特，自己也跳出了‘斗獸場’。寒若離站在原地，眼睛盯着巴特的眼睛。巴特也好奇的看着寒若離，不明白他在幹什麼。
寒若離在巴特的眼裏，看到的只是貪婪，對食物的貪婪，還有……一點點恐懼。
寒若離感覺到了巴特為什麼恐懼，因為剛剛看到巴特的瞬間，想到了自己曾經在狗肉館看到人家殺狗，被殺的那個狗和巴特的個頭很像，殺狗的那副畫面，在寒若離的腦海中浮現，而巴通過易水寒的眼睛，竟然也看到了這一副畫面，所以巴特此時才心存恐懼。
媽的！寒若離心裏暗自感嘆，自己為什麼可以和動物建立這樣的關係？是不是自己腦海中刻畫的畫面，可以讓動物也看到呢？抱着試試的目的，寒若離又開始幻想一副更可怕的畫面，畫面中的‘主角’就是面前的巴特，幻想的畫面就是：巴特向他衝過來，他反手抓着巴特的喉嚨，將巴特硬生生的撕開……
“熬嘔！巴特尾架在兩腿中間，害怕的直往場外鑽，寒若離難以壓制內心的興奮，他成功了。他真的可以用意念來控制動物。巴特看到的畫面，不過是寒若離幻想出來的。
巴特夾着尾巴求饒，而寒若離得寸進尺，向前走了一步，巴特蜷坐在角落，動都不敢動了。看台上，所有人都驚呆了。最驚訝的還是劉夫人，這巴特可是他們劉府最大的一隻大狼狗，兇狠都是在洛河鎮出名的，為什麼見到寒若離就成了夾尾巴狗了呢？
寒若離走到巴特身邊，一腳踹開巴特後面由木板搭建的斗獸場牆壁，巴特奔跑着鑽了出去。逃命一般的跑出了風月樓。
劉彪傻了！看了一眼台上的劉夫人，劉夫人大罵：“蠢貨！看什麼看？還不快追。”
劉彪撒腿跟着狗跑出去。寒若離也鬆了一口氣，心裏暗嘆，好險啊。
劉夫人指着寒若離，罵道：“混蛋……你對巴特做了什麼？你是不是妖孽的化身……”
“啪！”唐婕妤手中的茶杯重重的放在桌面上，站起來厲聲說道：“夠了！劉夫人你剛才口口聲聲的說，堅持一炷香的時間，你就不為難寒公子了，現在你的野狗都跑了，你又搞出了其他荒謬的說話，你不覺得這很過分么？你不會是想指桑罵槐，故意和我過不去吧。”
寒若離心裏默默的感激，唐婕妤竟然把話題引到了自己的身上。不管唐婕妤怎麼看自己的身份，寒若離決定，把唐婕妤當成自己穿之後的第一個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