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王妃死而復“生”
“嗚嗚嗚……王妃您不能死啊,讓奴婢以後怎麼跟老爺夫人交代,嗚嗚嗚……”
月雲歌被一陣吵雜聲吵醒,她動了動手指,艱難的掀開眼帘。
她勉強動了動僵硬的四肢,艱難地從地上爬起來。
看着四周古色古香的裝飾,和自己身上繁複的鳳冠霞帔,月雲歌陷入了沉思。
這是在哪兒?難不成穿越了?
“啊……鬼啊……”
丫鬟和嬤嬤們被嚇壞了,喜房內頓時一陣人仰馬翻,
她們剛才明明探過王妃的鼻息,人都已經涼了,怎麼現在……
月雲歌閉了閉眼睛,一股腦不屬於自己的記憶蜂擁而至。
這個身體的主人和她同名同姓,是國公府嫡小姐,月雲歌愛慕碩南王已久,京城無人不知,好不容易太后賜婚得償所願,卻不曾想一個月前的晚上,她被一個男人給污了身子。
這事不知怎麼就傳到了王爺耳朵里,竟然在他們大婚之夜,公然將庶妹接進府中你情我濃。
原主一時想不開,又或者覺得對不起王爺,便飲下毒酒,才有了剛才那一幕。
真是個可憐的女人!
而回憶告訴她,原主的庶妹可不是個省油的燈,背地裏不知道搞了原主多少次。
看着自己烏青的手指,這是中毒的癥狀。
月雲歌伸出兩根纖細的手指搭在左手腕上。
在穿越之前,月雲歌可是中醫世家最傑出的天才,最擅長從閻王手下留人,人稱閻王愁。
這會,她的表情變得難以置信,又把了一次脈,只能面對現實。
這具身體竟然懷孕了!
難道古人都這麼開放的嗎?流行未婚先孕?
帶着難以名狀的心情,月雲歌集中意念從儲葯空間取出了一包銀針,儲葯空間是未來社會的高科技產物,直接和她的識海綁定。
她捻起一根銀針戳破指腹,擠出了幾滴烏黑髮臭的血,又嫻熟得封住了幾個穴位,防止餘毒擴散,只需再服用幾顆解毒丸就行了,這種解百毒的解毒丸,她的儲葯空間就有。
還好這只是普通的毒,沒有擴散到腹部,對胎兒影響不大。
手裏還握着一個金鑲玉的酒杯,那本該是用來喝交杯酒的酒杯。
“咣”得一聲巨響,門被一腳踹開。
聽到消息的碩南王君墨塵面上佈滿冰霜,目光陰沉冷冽,壓抑着怒火,嘴角牽起一抹嘲諷的笑。
“呵,又在玩什麼把戲?”
月雲歌被他吼得一愣,看到來人一身紅衣,明白了這大概就是她的夫君。
【唔,長得還挺俊的,只可惜瞎了眼】
君墨塵濃眉一斂,眼神奇怪的打量着月雲歌,如同看到了天外來物。
奇怪!
這個女人分明就沒有說話,可他為什麼能聽到她的聲音。
月雲歌咬了咬唇。
既然她替原主重活一回,那就活的像樣點,且不能那麼窩囊。
“王爺您這話就說笑了,你我大喜之日您去同別的女人共度良宵,不怕背個不情不義的罵名嗎?”
“混賬!”君墨塵突然暴怒,拂袖掃過托盤。
酒水撒了一地,濺濕了她的大紅裙擺。
月雲歌眉頭微微皺起。
【脾氣還挺大?自己在外面亂搞還不允許別人說,狗男人!活該你被戴綠帽子!】
字字落入男人的耳朵。
下一秒,君墨塵突然逼近,一股冷冽地氣息將她包圍,錯不及防地鉗住了她的下巴,強迫她抬頭對上了他的視線。
月雲歌覺得下顎的骨頭都要被捏碎了,她吃痛地叫出聲:“嗯……你幹什麼?快放開我。”
“你膽敢這麼對本王說話,看你是活膩了!”君墨塵涼薄地說道,手上的力道也一點點加重。
“你……你要是掐死我,看你如何向皇后交代……”月雲歌用盡全力擠出幾個字來。
君墨塵瞳孔一緊,目光死死盯着眼前的女人。
不對,她不是月雲歌,那個女人連抬頭看他都不敢,更別說這般跟他說話。
“說!你究竟是何人?”君墨塵的大手往下一滑,攥住了她的脖子。
“咳咳……放手啊你……”秦式小拳頭捶打着君墨塵,微小臉憋得通紅。
奈何男人人高馬大,無動於衷。
【狗男人,害死了她一次,還想害死第二次?如果古代殺人犯法的話,這狗貨估計能拉出去槍斃一百回了!】
古代?
第二次?
這個女人怕是瘋了!
丫鬟竹桃瞧見這副架勢急的直掉眼淚。
再這樣就真鬧出人命了。
她趕緊連滾帶爬的抱住君墨塵的腿,“王爺息怒,王妃餘毒未清,身體虛弱,您手下留情啊!”
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君墨塵這才撒了手。
月雲歌如釋重負的癱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呼吸着。
【還好運氣好,差點就要翹辮子,這男人簡直有病,神經病!】
“王爺,就算你對這門親事不滿也不能如此,這可是太後娘娘賜的婚!我也是臨時受命。”月雲歌揉了揉被捏的發紅的脖子,裝作一臉委屈。
【她就不明白了,這病態男人究竟哪裏好?除了長得帥點,動不動就發病,有什麼好?】
君墨塵冷哼一聲。
“別裝了,像你這樣德行有虧的女子,令我作嘔!”
月雲歌腦子嗡的一下愣住了,一股莫名的悲傷湧上心頭,一些畫面像幻燈片一樣在腦子裏放過。
當今皇上二子碩南王君墨塵,是當之無愧的戰神,十五歲上戰場,功績彪炳,是西北的著名的惡煞,卻有着謫仙一樣的面容。
是無數北寧國女兒的閨夢,月雲歌也不能例外,從小對碩南王的仰慕之情在第一次初見成了少女最昳麗的夢。
為了能嫁給君墨塵,月雲歌做了多少傻事。
曾經為他擋箭,差點一命嗚呼,為了替他吸蛇毒,她躺在床上整整十天才醒過來。
而這個瞎男人卻以為這一切都是原主的那個庶妹做的。
而君墨塵卻愧對了她這份愛。
“像你這樣德行有虧的女子,令我作嘔。”
這句話一直在月雲歌腦海回蕩,天底下誰都可以說她,唯獨你君墨塵沒有資格!
月雲歌只覺得鼻子一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