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雲惜月被抓
雲惜月的宿舍里,三個女孩聽到浴室里傳來的尖叫,都有點驚疑。
“那小狐狸精,洗澡就洗澡,怎麼那麼多聲音?”
“她不是一直都這樣嗎?”
“我們要過去看看嗎?”
“要去你去,反正我不去。”
“我也不去。”
剩下的女孩想了想,也不想管這閑事,就這樣放任着沒管。
……
B2宿舍樓的佈局是一個U字型,秦封他們平時就待在這個缺口這裏,偶爾會到外圍去巡邏一下。
神州大學每一棟宿舍樓,其實都安裝了相應的報警措施和防護措施,一般的小毛賊還是很難靠近的。
不過這些措施在秦封這些超能者看來,也就是表面工程而已,想要翻過去,易如反掌。
所以一般的小毛賊不用擔心,擔心的主要是超能者。
秦封把值班室的門關上,拿着一把手電筒,準備繞到後面去看看。
宿舍門口都有門禁,而且那麼多人進進出出,即便沒人在,一時半會兒應該也不會有什麼問題。
宿舍樓外面其實裝滿了路燈,即便秦封不拿手電筒,也一樣能夠看得清清楚楚。
B2宿舍樓兩側,都是校道,燈火通明的,一般人也不會在這裏做什麼,所以秦封直接繞到了背後。
後面是一個地理園,白天的時候,有很多地理相關專業的學生在這裏,不過到了晚上,就寂寥無人了。
秦封打着手電筒閃了一下,沒有動靜,秦封想了想,還是走了過去。
這裏是地理園,地上有很多各個典型地理的迷你版模型,一條羊腸小道貫穿其中。
在正中央,還有一個一人高的地球儀,底座下面亮着燈,閃爍着奇怪的燈光。
秦封的手電從地球儀上閃了過去,但是很快,又移了回來。
當看到底座上那個拇指大小的瓶子的時候,他心裏猛地一驚。
撿起來一聞,就是自己送出去的那兩個瓶子之一。
是雲惜月!
雲惜夢住的地方不在這附近,那麼這個瓶子就只能是雲惜月的。
雲惜月不可能主動把瓶子扔到這角落來,那麼只有一個可能,她是被迫遺留在這裏。
再聯想到剛剛他聽到的那一聲尖叫,秦封判斷雲惜月可能被人劫持了。
方圓幾十米除了這個小瓶子之外,就沒有其他線索了,秦封想追人也追不了。
他立馬掏出了手機,打通了雷霆的電話。
雷霆這幾天和鍾懋堂天天去藝術系做模特,慢慢都已經習慣了。
今晚兩人正買了些啤酒燒烤回來吃呢,看到秦封的電話,想也不想地掛斷了。
“東皇那混蛋,准沒好事。”雷霆一口將整個雞翅吞了進去,含糊不清地說道。
但是很快,手機又響了起來,一看,還是秦封。
雷霆愣了一下,難道是有什麼重要的事?
想到這裏,他連忙把手在身上抹了抹,按下了接通鍵:“喂,我說東皇,你鼻子挺靈的啊,這麼遠……”
“雷神,能不能幫我追蹤一個人!”
雷霆的話還沒說完,秦封就直接打斷了他。
而且從秦封的語氣當中,他聽出了一絲凝重。
他立馬收起自己玩鬧的心思,問:“把他的信息發給我。”
話音一落,手機忽然震了一下,他拿下手機一看,是一串個人信息。
“你等我五分鐘,我馬上幫你找出來。”
“一分鐘!”秦封沉聲說道。
雷霆臉色頓時一肅,看來事情很緊急。
他直接把手機放在一邊,跑進房間裏拿了一個筆記本電腦出來。
“雷神,發生什麼事了?”
“不知道,東皇讓我找一個人,聽上去很着急。”
雷霆一邊說,一邊迅速地在電腦上噼里啪啦地操作。
在御仙小隊,雷霆還兼任着小隊的追蹤能手,不過他的追蹤,只是限於網絡技術的追蹤,如果是其他途徑,他就很一般了。
一分鐘的時間,秦封卻覺得過了很長時間一樣,現在雲惜月的情況不知道怎麼樣了,每多拖一秒鐘,她就多一分危險。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終於在快接近一分鐘的時候,雷霆的聲音再次傳了過來:“東皇,我查到她的手機號碼,彬根據她的手機號碼定位到她現在就在神州大學的女生宿舍里,我嘗試打了一下電話,無人接聽。”
那就是說手機沒帶走!
那不好辦了,身上沒有可定位的東西。
“你繼續查,一有消息,立即告訴我。”
秦封說完之後,就掛斷了電話。
現在的情況已經很危急了,他立即打給了雲惜夢:“惜夢,你姐姐被人抓走了!”
雲惜夢的電話一接通,秦封就立即開門見山地說。
雲惜夢還以為秦封打電話過來要說些什麼呢,沒想到秦封第一句話就是這些。
“秦封,你剛剛說什麼,姐姐被人抓走了?”
“對,我也是剛發現,就在宿舍被抓走的,我想問問你,最近她有沒有得罪什麼人?”
雲惜夢頓時有些慌了,雖然兩姐妹打打鬧鬧不對付的樣子,但是二十來年的姐妹情深,一聽到姐姐出事了,她立即就有些手足無措了。
“她這人太要強,也很高傲,很多人跟她關係都不好,我聽她說過,和她一個宿舍的三個女孩和她很僵,至於其他的,我就不是那麼清楚了。”
秦封皺了皺眉,同宿舍的三個女孩,不應該吧?
“哦,對,還有,今天晚上姐姐不是和鄭文冠有點衝突嗎?會不會是他?”
秦封腦海立即出現了一個人模狗樣的男人,雲惜夢的這個猜測,他覺得有可能。
不過,就因為一次語言上的衝突,鄭文冠就直接劫持人?
這不符合此人的風格啊。
這人把自己裝扮得一副紳士模樣,對自己在外的形象極為在意,如果這事被傳出去,豈不毀了他苦苦經營的人設。
“對了,剛剛師姐還打電話來說,讓我小心一些鄭文冠。”
“姐姐跟你說了這事?”
秦封頓時覺得這事有蹊蹺了,否則秦舒言為什麼好突然說這些,難道是知道一些什麼?
想到這裏,他趕緊掛斷了和雲惜夢的通話,打通了秦舒言的電話。
秦舒言這會兒正和時倚先他們討論着什麼呢,而且,看他們的表情,似乎事情還不小。
而她的手機,被她調整成靜音放在了手提包里,壓根沒聽到。
秦封一連打了四五個,都沒有接通。
再次把電話打給了雲惜夢:“惜夢,我姐的電話我打不通,你等會兒繼續打,告訴她趕緊給我回個電話,我現在就去日月樓,希望你姐真的是鄭文冠抓去的。”
雲惜夢的聲音都已經哽咽了,不過這時候秦封沒有時間去安撫她,救人要緊,現在時間就是生命。
“雷神,你換個人來查!”秦封再次和雷霆通上電話,“你看看鄭文冠這傢伙,是不是在日月樓。”
“好!”
有名字,有地址,這次雷霆查得很快。
“東皇,這傢伙的手機信號就在日月樓,而且,在七分鐘前,還通了一個電話,我查到,這個電話剛剛就在神州大學,而現在,快出神州大學範圍了,正在迅速朝日月樓趕去,大概還有十分鐘就到日月樓了。”
秦封渾身一震,他可以斷定,人就是被鄭文冠派人抓去了!
想到這裏,他不再浪費時間,移形換影迅速施展,朝日月樓的方向奔馳。
神州大學南邊的圍牆上,一個黑色人影翻了出去,肩上還扛着一個麻袋。
鬣狗今晚本來和李雄一起行動,不過在靠近秦舒言的時候,他感覺到自己眼皮直跳,不安的情緒充滿了他的腦海。
所以臨時決定,改變計劃,本來兩人一起抓人,鬣狗就提議為兩個人分別取抓秦舒言和雲惜月。
而他,選擇了雲惜月。
李雄後來經歷了什麼他沒有看到,反正他是很順利地把人抓到了。
一想到那具雪白完美的身體,他就渾身發熱,口乾舌燥。
要不是這是老闆要的女人,他就直接在地理園把事給辦了。
不過,老闆也給他承諾了,只要他玩夠了,就送給他。
一想到這裏,他就不由自主的舔了舔舌頭,腳下的速度也更快一些了。
他不敢從大街上走,畢竟背着這麼大個人,被人看見肯定會引起注意甚至報警。
所以他只能選擇一些偏僻黑暗的小路,雷霆預測他要十分鐘到達日月樓,事實上用了差不多十三分鐘。
他徑直從後門一躍上了二樓。
對於他這種超能者來說,一躍三四米根本不是難事。
二樓還不是目的地,不過再跳就不好弄了,他換了個路,從安全通道走。
日月樓一共三層,一樓是大堂,二樓是包間,三樓是鄭文冠自己用的,既可以拿來招呼客人,也可以在上面玩一些刺激的遊戲。
安全通道平時都沒什麼人走,鬣狗很快來到了三樓,在鄭文冠的專屬房間外,敲了敲門。
門很快就打開了,開門的正是鄭文冠的貼身保鏢——黑獒。
“事辦成了?”黑獒又看了看鬣狗的身後,“李雄呢?”
“他還沒回來?”鬣狗直接鑽進門,“那再等等,如果十分鐘后還不回來,那他可能栽了,秦舒言那娘們沒那麼簡單。”
黑獒皺了皺眉,把門關上:“你們兩個不是一起行動?”
“不是,他是他要單獨去抓秦舒言,我看他這麼積極,就沒反對。”
鬣狗想着,李雄估計是回不來了,那什麼情況就由他這張嘴說了。
黑獒還想說什麼,鬣狗已經把背後的麻袋放到了沙發上,一邊解開口袋的繩子,一邊問:“老闆呢?”
黑獒朝浴室的方向努了努嘴,“老闆每次辦事前的儀式。”
鬣狗撇了撇嘴,按他來說,就直接辦理,還整那麼多麼蛾子。
不過老闆畢竟是老闆,老闆說的什麼,做的什麼都是對的,他們這些做下屬的照做就行了。
鬣狗只是把麻袋打開了口子,也沒有把人放出來,因為裏面的人,除了麻袋之後,就沒有什麼了。
他們的老闆可是個完美主義者、精緻主義者,如果他看中的女人被他們看過了,這女人什麼下場就不管了,他們兩人的眼睛肯定就沒了。
幾分鐘后,鄭文冠腰上繫着一根浴巾就走了出來,看到沙發上的麻袋,臉色微沉:“只有一個人?”
“老闆,李雄那小子逞強,說自己去抓秦舒言,我去抓雲惜月,現在那小子還沒回來,可能自己抓着秦舒言去哪鬼混了。”鬣狗毫不客氣地給李雄身上潑髒水,反正自己沒錯就行了。
鄭文冠的臉色頓時陰沉得可怕,熟知他的人就知道,這傢伙生氣了。
他低頭看了一眼麻袋,從麻袋的口裏看過去,雖然只是看到一抹雪白的皮膚,但是立即看得出來,裏面的人,什麼都沒穿。
他立即一副要殺人的眼神看着鬣狗:“你都看到了?”
鬣狗連忙搖頭,還豎起三根手指:“老闆,我發誓,我是閉着眼把人套上的!就這小妞,手無縛雞之力,還不值當我用眼!”
看他說得臉不紅、心不跳的,黑獒看得是心裏直佩服。
鬣狗這個lsp,會一眼都不看?他絕對不相信!
鄭文冠也不知道信了沒有,臉色稍稍緩和了一點,想到接下來的事情,他身體的血液就好像沸騰起來了。
“你們兩個出去吧,鬣狗,聯繫下李雄,再查一查秦舒言在哪裏,李雄如果栽了,你就去……”
鄭文冠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眼裏全是狠厲的光芒。
李雄雖然知道的事情不多,但是是自己派他出去的,這個事情就足夠致命了,他不是那種優柔寡斷的人,既然李雄是顆廢子了,那就趕緊丟棄、毀滅。
他還不知道,李雄一個照面就被秦舒言拿下了,而且,還爆出了不少秘密。
鬣狗應了一聲,有些不舍地看了一眼沙發上的人,正要離開,忽然,麻袋裏傳來了一聲悶哼。
其實雲惜月在鬣狗還沒有出神州大學的時候,她就醒了。
她和妹妹從小體質就特殊,鬣狗自以為自己把她打暈了,但是短短一分鐘她就醒過來了。
這一路上她本想喊,可是發現鬣狗走的地方都沒有人,如果貿然出聲,她擔心鬣狗鋌而走險,把她給弄死了。
所以就一直忍着,來到了這個地方。
一開始她還沒有搞清楚這裏是哪裏,但是聽到鄭文冠的聲音之後,她就意識到自己已經發生了什麼,接下來還會發生什麼。
眼看鬣狗和黑獒要出去,那接下來自己的命運可就完了,他一個弱女子,可不是鄭文冠的對手,所以她選擇了在這個時候“醒來”。
“我這是在哪?”雲惜月一副剛醒來的模樣,然後雙手緊緊抓住麻袋,臉色大變,“你們!你們是誰!為什麼抓我來這裏?”
“雲惜月,你看看我是誰?”鄭文冠彷彿找到了樂趣一樣,也沒理會鬣狗他們沒有出去,“為了‘請到’你,可是讓我花費了不少心思啊!”
雲惜月眼睛頓時睜得老大,震驚地說:“鄭公子,你想做什麼?”
“做什麼?”鄭文冠屁股朝雲惜月挪了挪,“夜深人靜,孤男寡女,你以為還想做什麼呢?”
鄭文冠刻意在“做”字加重了字音,彷彿是在提醒雲惜月什麼一樣。
雲惜月臉色本來有些蒼白,聽到這句話,她立即眨了眨眼,嫵媚的眼神頓時就出來了:“原來是這事啊,我說鄭公子,你早說啊,何必這麼麻煩呢?我自己來就好了嘛。”
鄭文冠聽到這聲音,覺得骨頭都要酥了,真是極品啊。
他嘴上露出一副自以為和煦紳士的笑容,說:“這不是給你一個驚喜嗎?”
“驚喜?我看是驚嚇啊!”
雲惜月裹着麻袋,不着痕迹地慢慢往後挪,臉上卻一副委屈巴巴的樣子:“鄭公子,你不知道,我剛剛還在泡澡呢,你這個手下,就非常不懂事的沖了進去,二話不說把我提了起來,連衣服都不給我穿,拎着我就來了,你看,我手上還有淤傷呢!”
一邊說,雲惜月還一邊把一隻手從麻袋了抽了出來。
白玉般的手臂放在鄭文冠的眼前,手腕、小臂處都有一處淤青。
鄭文冠呼吸急促了幾分,但是隨即,臉色就陰沉了下去,轉過身盯着鬣狗,猶如凝質的殺意,籠罩在鬣狗身上。
鬣狗心說,壞了!
經過雲惜月這麼一說,老闆肯定會認為他眼睛看了不該看的,手也摸了不該摸的。
雖然他真的看到了,但是他對天發誓,他真的沒有碰!
那些淤傷,根本就是雲惜月這個女人自己掐出來的,自己一掌下去人就暈了,哪裏還需要那麼多手段。
“老闆,你聽我解釋,事情不是她說的這樣,我一進去,就直接把她打暈了……”
雲惜月這時打斷了他的話:“你不睜開眼,怎麼知道我在哪?怎麼知道我的后脖子在哪?”
“你給我閉嘴!”鬣狗氣得渾身發抖,最毒婦人心啊!
“你給我跪下!”
鄭文冠猛地怒吼一聲,慢慢走近鬣狗。
看着他一步一步靠近,鬣狗渾身嚇得直哆嗦,他不斷地後退,但是退到牆角了,退無可退。
“鄭公子,他這麼壞,還看過我了,我要他的眼睛~”這時,雲惜月柔弱妖媚的聲音在鄭文冠身後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