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遺忘的英魂,悲壯的志願軍180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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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解放軍的百萬大軍中,這不是一支頭等的主力部隊。超速
它不象新四軍三師、東野二縱五師、解放軍39軍115師,有從井崗山、鄂豫皖、山甘寧走來的輝煌軍史,有萬里長征、平型關大捷、打義縣、打錦州、打天津、打到鎮南關的赫赫戰功。‘
即使在志願軍第60軍中,它也遠不如兄弟部隊179師和181師,有“臨汾旅”和“皮(定均)旅”那種明星般的顯赫聲望。
這是一支默默無聞的部隊,一支默默奉獻的部隊,一支在抗戰後組建,在1947年才編入野戰部隊序列的部隊。一支在抗日戰爭和解放戰爭中,曾奔襲運城飛機場,伏擊美械裝備248團,殲滅由日軍組建的第10總隊,夜襲劍門關天險的部隊。
1951年3月17日,這支部隊,一支新戰士、學生兵和起義人員過半的部隊,跨過了鴨綠江,踏上了極其悲壯的征途。
(一)堅苦轉戰
為防止聯合的反攻和兩棲登陸,第五次戰役將提前在4月22日發動。
作為第五次戰役的參戰部隊,3月16日誌願軍第3兵團在北京組建,由二野3兵團第12軍、4兵團第15軍、18兵團第60軍組成。第二天,兵團前衛――60軍過江入朝。
在1951年3月下旬到4月上旬的18個春夜裏,180師的戰士背着40公斤以上的武備,從新義州、經定州、新安州、海南里、江東、到三登,每夜強行軍100多里。在部隊跑步通過敵機封鎖區時,往往一跑就是二三十里,不少指戰員累得大口吐血。
4月5日,180師趕到伊川,匆忙整補后,就接替63軍和26軍的防線,抗擊聯合的猛烈進攻。
4月22日,五次戰役打響,在60軍當面,181師作為第一梯隊,突擊、割裂美25師和土耳其旅,179師作為第二梯隊,180師作為預備隊。
4月23日。181師突破聯合防線。控制了漢灘江以北地全部陣地。
4月25日。181師和179師全部渡過漢灘江。
4月29日。181師兵至漢城東北10公里地龍井裏、退溪院裏地區。與敵相持。
4月30日。預備隊180師跑步趕到漢城北20公里地釜谷里、退溪院裏地區。
5月16日。五次戰役地第二階段打響。60軍地任務是在楸谷里至大龍山地區。割裂美軍和韓軍地聯繫。牽制美陸戰1師和美7師。由於在戰役打響之前。179師和181師分別被三兵團調撥給12軍和15軍。60軍地戰鬥任務全落在了180師指戰員肩頭上了。
5月16日夜。180師538團和539團在玄岩和發雷地區分彆強渡北漢江。
5月17日,180師全師渡過北漢江。539團克杜武洞,540團克倉村裡,538團在新店裏與美陸戰1師遭遇,擊毀坦克10輛,殲敵一個連。
5月20日,180師538團和539團進佔遠水洞一線,與美陸戰1師展開了激烈的戰鬥。
5月21日,志司彭德懷電令:目前由於我運輸工具缺少,糧食彈藥接濟不上,西線美軍又已東援,使我繼續擴大攻勢困難增加,為此,第五次戰役暫告結束。
志司的撤退命令:各兵團(3,9,19)準備23日晚即開始向漣川、鐵原、金化、華川一帶轉移……。
三兵團的撤退命令:決以60軍擔任本兵團之阻擊任務,該軍置於白逸里、白積山以南,東起與9兵團分界線,西起與19兵團分界線……,利用華川西南山區節節阻擊敵人,於22日晚開始向指定地區轉移……。
5月22日夜,60軍發出撤退命令:……180師附炮2師兩個連,以一個步兵團北移漢江以北構築阻擊陣地,師主力置北漢江以南掩護兵團主力北移及傷員轉移,師作戰地域為新延江、芝岩里、白積山、上海峰以南地區,並注意和右鄰的63軍的聯繫。
這天,180師主力與美陸戰1師竟日對攻,主陣地反覆易手。
(二)臨危受命
5月23日。
凌晨,180師收到撤退命令。上午11時,180師發現其右鄰的友軍63軍已不告而撤。師長鄭其貴急電軍部。
60軍軍長韋傑電令:注意派出部隊掩護右翼,並準備於23日晚將北漢江以南部隊移至春川以西地區繼續防禦。
180師派出兩個連,佔領原63軍的防區。師主力開始北渡北漢江,向春川轉移。
夜,3兵團急電:……由於運力缺乏,現戰地傷員尚未運走,12軍5000名傷員全部未運;15軍除已運走外,現水泗洞附近尚有2000名不能行動之傷員;60軍也有1000餘傷員,為此決定,各部暫不撤收,並於前沿構築堅固工事阻擊敵人,運走傷員之後再行撤收。望各軍以此精神佈置並告我們。
60軍將兵團急電中“各部”誤解為“60軍必須掩護全兵團的傷員轉運”。
60軍五次電令180師:停止北撤,繼續在北漢江以南掩護全兵團的傷員轉運。……(180師的)江南部隊應爭取堅守5天時間。
是夜,180師的左右友鄰部隊全線後撤,180師孤軍滯后。
是夜,3兵團兵團部與下屬失去電台聯繫。
5月24日。
180師當面之敵美7師,美24師,韓6師已發現180師兩翼空虛,迅速從3兵團和19兵團的空隙穿過,渡過北漢江。堅守城皇渡口的540團炮營和一營三連在營教導員任振華的指揮下,堅持到最後一兵一彈,任振華拉響最後一枚手雷,與敵同歸於盡。
聯合控制北漢江渡口,180師三面受敵。
下午,60軍電令180師:撤過北漢江,繼續沿江步防。
當夜,60軍軍部撤離馬跡山指揮所。
深夜,在有線和無線聯絡中斷並在先後派出12名通訊員都沒能傳達撤退命令之後,180師參謀樊日華和朗東方親自將撤退命令送到正在南岸堅守激戰的538團和539團。eMz
5月25日。
凌晨,538團和539團靠着三根電線,帶着傷員,偷渡過北漢江。偷渡中,600多指戰員被激流捲走。
538團在上下芳洞、西上里以西,539團在明月里、九唇岱山地區,540團在雞冠山、北培山地區,組成防禦線,掩護整個兵團北撤。
堅守九唇岱山的539團二營五連,在年僅20歲的指導員楊小來的指揮下,打垮敵一個營,打死敵130名。在打完所有的彈藥之後,全連指戰員在白刃格鬥中陣亡。
堅守雞冠山的540團一營三連、二營六連、三營八連九連的指戰員在彈盡之後用刺刀英勇拼博,流盡最後一滴血。
是日,180師糧盡,彈藥不多,勢態仍然滯后,三面受敵。
如果180師不沿北漢江步防,而繼續北上與179師並肩防禦,即可迅速擺脫險境。但從全局看問題,聯合有可能趁機沿公路向北快速突擊北撤的3兵團和19兵團。
據此,60軍電令180師:軍里決心不變,一定要完成兵團給的掩護轉移的任務!
下午5時,60軍軍長韋傑發現了勢態極不利於180師,立即電令鄭其貴:180師以兩個團迅速向北沿公路進至馬坪里北側佔領有利地形阻擊敵人,一個團沿山上路到駕德山阻擊敵人,掩護傷員撤退。
師長鄭其貴立即命令:師直和師醫院立即北移,538團為前衛,539團跟進,540團堅守陣地掩護。
下午5時10分,中斷聯絡達三天的三兵團兵團部急電60軍:……180師應以兩個團在駕德山一線阻擊敵人為宜……。
當180師538團收到師部轉來兵團的命令時,團隊已在撤往馬坪里的途中。538團團長寵克昌政委與就近的540團政委李楸召商量,結論是:上級總的意圖是向北轉移,180師已陷入不利處境,部隊斷糧幾天,十分疲勞,調來調去更加疲勞,將可能陷入不拔。因此,主力應該繼續北移。
180師師部對538團和540團的意見是:按命令執行。
當180師539團背抬着全師300多名重傷員冒雨行軍到梧月里,接到師部命令時,已是5月26日的拂曉,細雨蒙蒙中,東方發白了。
命令是:部隊停止前進,搶佔梧月里要點步防。
(三)突圍!突圍!
5月26日。
拂曉,538團反身南下,重新佔領駕德山陣地。
此時,180師左面的美7師已突破179師陣地,將179師和180師分割,並深入180師側后,切斷了180師的退路。
在25日繼續北撤,通過了馬枰里的180師的師機關,直屬分隊和沒接到回防堅守命令的539團三營都脫離了險境。
忠實執行軍部和兵團部命令的180師主力,在芝岩里以南陷入了5倍敵人的重圍。
180師收到軍部的命令:固守待援。
180師此時已無固守抗擊聯合5個滿員師的彈藥和兵源了。它向軍部提出突圍的請示。
下午4時30分,軍長韋傑口述命令:立即向180師發報,他們決心突圍是正確的,批准他們的突圍計劃,向西北方向突圍到鷹峰集合!。立即給181師發報,命令他們從華川附近出發……,策應180師突圍!直接給179師536團發報,命令他們迅速佔領馬坪里向芝岩里出擊,接應180師!
政委袁子欽補充電文:告訴180師放心,有部隊接應,越過公路,馬坪里以北鷹峰山下就是我軍陣地,堅信他們一定能勝利突出重圍!
下午6時30分,180師分兩路突圍。
山上的538團、540團、師直為一路,由駕德山,經蒙德山,突向鷹峰。山下的539團為另一路,經納實里、馬場裏、芳確屯,突往鷹峰。
5月27日。
拂曉,經過慘烈的浴血戰鬥,180師的兩路突圍隊伍,以傷亡2/3的代價,突出包圍,越過公路,抵達鷹峰山下。全師指戰員已不到2000人。
然而在鷹峰主峰上等着他們的不是179師和181師的接應部隊,而是美24師的部隊,180師再次陷入包圍。
538團在團長寵克昌和參謀長鬍景義的組織下,把全團班以上的員集中起來,組成突擊隊,全部帶上衝鋒槍,攻上主峰東側東台山高地。?
539團團長王至誠和政治部主任李全山集中全團能戰鬥的幹部戰士組成5個排,奪下了主峰。
180師與60軍再次請示進一步突圍方案,軍長韋傑親自上機:命令你們集中向史倉里方向突圍!軍部派部隊接應。
5月28日。
在漏夜大雨中,179師的接應部隊沒能趕到史倉里。
在徹夜苦戰中,180師最後的400指戰員編成三個突擊連,在師長的親自指揮下,向西北突圍。
在突破三個陣地后,這支不斷突圍不斷拼殺了整整十天並斷糧了三天的部隊,在最後一個陣地――128.6高地前,耗盡了最後的力氣。
至此,為了堅定不移地執行掩護任務的180師,建制基本打沒了。師長鄭其貴命令分散突圍。
根據戰後《180師突圍戰鬥減員統計表》,180師負傷、陣亡和情況不明的總數為7644人,其中師級幹部1人,團級幹部9人,營級幹部49人,連級幹部201人,排級幹部394人,班以下6990人。
(四)壯哉,180師!
從3月17日過鴨綠江,到5月28日被打散在鷹峰,整整73天,180師的指戰員忠實地履行了軍人的職責,他們奮不顧身視死如歸地與強敵鏖戰在戰場,他們無愧于軍人的榮譽。
他們在能脫險的情況下,為了掩護全兵團的傷員轉移而陷於重圍,他們的功勛可能不能與堅守上甘嶺的15軍45師相提並論,但是,180師的指戰員和烈士們一定比撤離不給友軍打招呼的63軍更坦蕩。
對“180師一萬多人,突圍出去一個營1000人。被俘了7000人,足以說明這個師沒怎麼進行抵抗”和“由原戰俘組成的180師集體陣前起義”等此類有辱英烈的無知或無恥濫言,根本不屑一駁。
關於重新評價180師,“在重修中國人民志願軍戰史和補輯中國人民志願軍功臣名冊時,應該加上吳成德(180師政治部主任)的名字”,是十分有見地的。
不知道究竟是63軍的哪個師長在1953年5月22日棄戰友傷員不告而撤,翻了一下中國人民解放軍將帥名錄,63軍三個師(187師,188師,189師)的師長政委參謀長多在將帥名錄之中。而忠實執行命令殿後掩護的180師的師長卻無緣與那顆金光閃閃的將星。
(五)悲哉,180師
勝敗乃兵家之常識,世界上沒有百戰百勝之師。
怎樣來總結“第五次戰役”的經驗和教訓?
我很遺憾地看到,從志司、到3兵團、到60軍在這個問題上都是文過飾非地、極其不公正地將責任推給了忠實執行命令,一路奮戰的180師指戰員。
志願軍司令員彭德懷大罵60軍軍長韋傑:“你像不像個指揮員?把部隊搞成什麼樣子?這是我們志願軍的恥辱!我們的教訓在哪裏?主要是指揮員用將的問題。那個180師師長負有直接責任,得軍法從事,拉出去槍斃”!
這是什麼話?
且不說這“第五次戰役”本身就是一個判斷有誤、準備倉促的戰役,就拿撤退一事,根據志司的總結:此次戰役的第二階段,由於我軍突入敵人縱深過遠,糧彈接濟不上,使我軍繼續擴大攻勢發生困難……。為此,在戰役暫告結束之際,決定主力向北轉移休整。
但是,收兵時對轉移的組織缺乏周密計劃,沒有估計到敵人很快向我反擊,特別沒有估計到敵人以其快速縱隊為先導向我反攻和追擊,……因此收兵時沒有組織好交替轉移,高級指揮機關沒有實行交替轉移,因此全線出現多處空隙,使敵特遣隊得以乘隙而入。造成我軍回撤失利,遭受了不應有的損失,其中60軍180師遭受損失極其嚴重……。
是誰不像個指揮員?
是誰把部隊搞成這個樣子?
是180師師長鄭其貴嗎?
客觀上來說,從戰鬥的整個過程來看,180師師長鄭其貴是擁有一部分的責任,作為政工系的軍官擔任了戰爭指揮官,他不可能沒有缺陷的。
從戰機把握的能力上,他過於死硬的接受命令,面對眾多敵人卻只能堅持打陣地戰,卻不能靈活機動地牽制敵人,造成全師各自為戰,各部紛紛被擊潰,最後全線崩潰。
從戰局的掌控能力上,180師本來有多次有機會撤退,但由於顧忌軍里的電報命令,並且對全師所面臨的危險認識不深,所以多次失去減少損失的機會。
但是,從作為一個軍人職守來說,相信沒有任何人能說鄭其貴做得有什麼不對。
眾所周知,鄭其貴,1929年參加紅軍,歷任班長、排長、連長、指導員、師司令部參謀、營教導員、團政委、太岳軍區二十三旅政治部主任、晉冀魯豫軍區八縱二十三旅政治部主任、第六十軍一七九師副政委。
從鄭其貴的任職可以看出,他的政治工作的經歷十分豐富。他是個執行命令不打折扣的人,吃苦在前,敢挑重擔,無論是個人品質還是政治素質在一八零師堪稱優秀。
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從整個戰鬥的過程來看,鄭師長在完成志司和軍部下達的任何命令均是不打半點折扣的完成,那怕犧牲和困難再大,就算到全軍分部突圍之際,我也沒看出180師有任何出格的行為。
說實話,要追究起責任來,要說不對那得首先說從各部傳到180師的各個電報命令,他們都有責任!
命令不清不楚,並且軍里還有志司都有電文傳達,給180師的戰場指揮造成了極大的困擾。
說句極其負責的話,真正要軍法從事要拉出去槍斃的,應該是不顧友軍(180師)擅自撤退造成空隙的63軍三個師長(張英輝、宋玉林、杜瑞華)中的一個。
由於志願軍司令員開了口,3兵團和60軍對180師的處理就沒法不顛倒是非、混淆黑白了,他們把180師的失利定性為“指揮員的政治動搖,右傾怕死”。
3兵團政治部主任:“誰叫你們搞分散突圍的,把一個師讓敵人給消滅了,是罪人!鄭其貴,我要點你的名,你提出和決定分散突圍是錯誤的……,這是政治動搖,右傾怕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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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軍政委:“我再說一次,180師這次全師覆滅這樣的失敗,軍事指揮不是主要原因,政治上動搖是基本原因,只能說軍事指揮上的錯誤是造成被圍的原因,不是覆滅的原因。比如情況判斷錯誤、機械執行命令、對公路控制不明確、情況緊急友鄰不能及時支援、糧食供應等等,都有關係,也很重要,但不是基本原因。……這次只要我們政治上頑強,(180師)不但完全可以出來,打得好還會取得勝利”。
1987年原60軍軍長中將韋傑在彌留之際說:“我認為韓戰第五次戰役180師失利,把棍子打在180師屁股上是不公道的”。
然而,在韋傑回憶錄(1986年)中卻還堅持這樣的說法:“該師主要負責幹部政治動搖,驚慌失措,右傾畏縮,貪生怕死,丟掉部隊,單人逃跑,未能果敢沉着,細密組織與部隊同德同心”。
在3兵團和60軍文過飾非、推諉責任,企圖把軍和兵團應負的軍事責任說成是180師師長政治動搖使其陷於不公不義之時,帶兵殺出重圍的538團參謀長鬍景義拍案而起:“我認為政治動搖逃跑的結論不切實際。180師的失利,主要是指揮上的問題,不能把軍事問題說成是政治問題,不能把失利的根本原因歸結為政治動搖。
實際上是,28日拂曉前,集中突圍的條件沒有了。當27日夜再次突圍中在敵人炮群、飛機、坦克的襲擊下,部隊失去掌握,沒有完整建制單位,各機關、連隊、幹部、戰士實際處於分散無法指揮的狀態,成了敵人的炮擊目標,更主要的是飢餓,走不動路,敵情、道路不明,又沒有部隊接應。在這種情況下,師長才採取分散突圍的辦法,爭取減少損失,擺脫被動,保存現有的力量。我認為這是不得已而行之,應該說這個措施是正確的,一個師指揮員對於險惡情況的緊急處理是允許的”。
在今天軍事學院的戰例分析中,大概沒人會反對胡景義實事求是的立論。
許多與鄭其貴一起出生入死的戰友們都不同意韋傑的評論,因為他們都認為:鄭其貴的軍事指揮並不一定稱職,但政治上是堅定的。
鄭其貴和他指揮的180師,堅決執行掩護兵團撤退和傷員轉運的命令,無愧于軍人的責任、榮譽和道德。
50年過去了。
不知道今天是否還有一支部隊叫180師,或者有一支部隊承認180師是它的前身部隊?不知道鄭其貴和他的戰友們是否還在人間?
這是一支曾受到不公正處理或者有意污辱的部隊。
希望人們不要忘了在北漢江畔、鷹峰之巔、濟州島上的那些彈盡糧絕為國捐軀的忠魂,不要忘了那些回到祖國后長期飽受曲辱的戰俘……。
別忘了,千萬別忘了,要象記住黃繼光、邱少雲、羅盛教一樣,記住志願軍180師的將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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