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鬥法
2班到的比較晚，操場上已經有不少班級聚集，數百人嘰嘰喳喳的，好不熱鬧。
“人真多啊。”張豪在楚飛旁邊說道，話語中有興奮、期待又有緊張。
楚飛盯着操場中央，那裏有5個略舊的擂台，約一米高度，十米長寬。
不一會校長現身。老生常談之後，宣佈了今年開竅班的人數：
347人！
“為了展現本校的精神風貌，接下來是一場小小的鬥法比賽。
鬥法中禁止重傷，尤其是不準擊打頭部。”
說話間，校長抓鬮：“守擂班級，2班、4班、7班、12班、13班。
請點到的班級，派人守擂。”
班主任直接點名：“楊小竹！”
楊小竹將背包放在椅子上，深吸一口氣，一步步走向擂台。
擂台上有裁判老師，指示楊小竹站在擂台三分之一位置。
楊小竹站定，深吸一口氣，陡然大喝一聲：“誰來一戰！”
張豪驚呼：“沒想到啊，小竹如此霸氣。”
“我來試試！”一個女生開口，從3班隊列中一步步走出，走上擂台，站在擂台另一側。
兩人相距約4米。
裁判老師退到邊緣，宣佈開始。
卻見楊小竹輕輕抬起雙手，向前一推。
而後就看到對面的女生驚呼一聲，身影不斷後退、後退！
“喔艹、喔艹、喔艹！”張豪驚訝的只能吐草，“這好像是課本後面的趣味小法術，是劈空掌！真的是法術哎！”
別說張豪了，楚飛都驚呆了。
真的是鬥法啊，玩真的呢！
楚飛立即用掉一滴“露珠”，激發第六感，眼前的世界變化了。
楚飛“看到”：
楊小竹雙手發出一種力場，力場化作一隻虛擬的手掌，推着女生後退連連；
那女生身上也有一種力場存在，卻不足以抵擋楊小竹的攻擊。
楚飛震驚的看着楊小竹，這個笑容甜美、做事認真細心的女孩，隱藏的如此之深。
要知道，楚飛此前只是在妹妹耳邊吹了一口氣，就軟成了麵條呢。
爆發后的楊小竹，臉上出現微微的汗水，臉色有點發白。
與此同時，其餘四個擂台上也出現了精彩的鬥法，很多第一次親眼目睹鬥法的同學們，喝彩連連。
2號擂台上，一個男生灑了一瓶礦泉水，濃霧籠罩了整個擂台，伸手不見五指。可不一會功夫，這男生就被一腳踢下擂台。
3號擂台，兩個女生打架，兩人隔着一米相互扇耳光…咳咳…拍手掌，啪啪響。
對於這個戰鬥，楚飛不想評價。
4號擂台，兩個男生互毆，但兩人眼睛好像都不好使，每次都落空——這是兩個傢伙都在玩幻術呢。
5號擂台，一男一女；男生想衝刺，女生隔着兩米多距離點了一下，然後男生竟然就這麼凝固了。
他左腳腳尖點着地面，右腳騰空，身體前傾，有馬踏飛燕的既視感。
楚飛“看”的分明，是周圍的空氣凝固了，如小小的冰山。
小定身術！
對峙中，女生臉上汗水流淌。
十秒后，女生踉蹌後退三步，坐到地上；男生落地，緩緩走到女生面前，伸出右手。
女生紅着臉拉着男生的手站起來，踉蹌走下擂台。
下面傳來一片狼嚎。
說好打擂台的，一不小心吃了一口狗糧。
楚飛默默的看着，嘟囔着：“都是通用功法後面的‘趣味小法術’。這竟然是‘小’法術！”
班主任在旁邊輕聲解釋：“因為這些法術都簡化了，可以看做教學工具，不具備殺傷力。
擁有殺傷力的，才是真正的法術。”
1號擂台，裁判老師確定楊小竹還能再戰，招呼下一個人。
“我來！”是3班的班長趙學文，他沒走台階，而是一腳踏在虛空，竟然就這樣走了三步，走到擂台上。
“喔艹！這是“登天梯”！”張豪徹底驚呆了，“我是誰，我在哪？這是中學生該有的技能嗎？”
周圍一片驚呼。
楚飛默默地看着5個擂台上的“鬥法”，無盡的感悟從心頭升起。
內心出現四個大字：“原來如此！”
《通用功法》後面小法術的模型在腦海中迅速形成。
1號擂台上，楊小竹再次發出劈空掌，趙學文雙手交叉，擋住了攻擊，並一步步向楊小竹走近。
楊小竹不慌不忙，身影翩然而起，竟是直接飄起三米高，居高臨下發出攻擊，引起陣陣驚呼。
劈空掌一次次落下，趙學文忙着阻擋，竟是找不到反擊的機會。
趙學文數次想用“登天梯”追擊，都被打斷，消耗反而不小。
幾次對戰後，趙學文被楊小竹一步步逼出擂台。
在趙學文掉下擂台的同時，楊小竹也終於力竭，整個人往下掉。
眾人驚呼。
裁判老師抬手，楊小竹身影瞬間凝固，而後緩緩落地。
此時楊小竹臉色蒼白如紙。
有幾個女生衝上擂台，扶着楊小竹走回來。
激烈的掌聲響起，班主任都伸出大拇指：“小竹，了不起！”
楊小竹露出一個疲憊卻燦爛的笑容，坐在椅子上休息，從背包中拿出一支約50毫升的藥液喝下。
擂台上的老師宣佈2班守擂成功，安排下一個守擂人員。
“我來！”副班長黃海峰大喊一聲，大踏步走上擂台。
1班的副班長出現，兩人劈空掌對拍一分鐘，最終都體力耗盡。
黃海峰身體強健一些，勉強將1班副班長拖到擂台邊緣丟下去，可自己也滾下擂台。
黃海峰勝利的很狼狽，但依舊成功守擂。
可下一個誰上呢？
班主任找了一圈，看向錢少偉。
高中就能掌握法術的天才，終究是極個別的。
新的挑戰者出現，是1班的班長劉波。
只見劉波足尖輕點地面，如驚鴻乍現，翩然飛上擂台。瀟洒的姿態，不亞於剛剛楊小竹的懸浮，引起了一陣陣尖叫。
錢少偉剛剛邁出的腳步，又收了回去。
楊小竹要起身再戰，卻晃晃悠悠的。
作為守擂的一方，是可以重複出戰的。可楊小竹顯然已到極限。
班主任見狀，嘆了一口氣，就要宣佈放棄守擂。
楚飛忽然開口，“我試試！”
說罷，抄起一瓶礦泉水，一步步走向擂台。
“楚飛，回來！”黃海峰大喊，“別上去丟人！”
楚飛頭也不回，一步步走上擂台。
相比於劉波的瀟洒，楚飛這“踏實的腳步”，引來一片噓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