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八十二 回到七寶國
「唔……」清晨的一縷陽光從窗口照射進來,映在少年的臉上。
少年銀髮,面龐清秀,一雙黑眸毫無雜質,身體比同齡人要結實不少,但比例完美,配着小臉並不覺得不順眼。
「早上了啊。」少年打了個哈欠,從床上坐起。「陰天就要去學校了,可我這種廢人,真的有必要去學習嗎。」少年捏了捏拳頭,有些自嘲地笑笑。
少年姓名為月輝,有月下的璀璨光輝之意。
可惜他並未給他的父親帶來所期待的榮光,因為他是周圍的人們從未聽說過的無屬性的人類。
在這個世界,每個生靈都天生掌握着或多或少的屬性能量,分別為「金、木、水、火、土、風、雷電、光、暗」
不過強弱並非由掌握的屬性多少決定。弱者無法理解、掌握自己的屬性,即使屬性很多也只是弱者。強者能完全掌控,力量隨心而動,縱使只有一種屬性也能玩弄天地。
但月輝卻沒有掌握任何一種屬性能量,無屬性,就意味着無法修鍊,沒有變強的途徑,失去了出人頭地的可能,甚至可能在這個生存與屬***息相關的世界活下去都成問題,更別說為家裏帶來光輝了。
不過很奇怪的,月輝雖然苦惱自己無屬性的事實,卻並不特別在意,甚至內心隱隱有些不屑。
「嘛,不想這麼多了,陰天的事陰天再苦惱,去找小鷹玩去。」月輝跳下床,決定好好與他的朋友告別。
雖說月輝算是個廢人,但他卻有個不為人知的秘密,他曾進入村莊西處的恐怖森林,還與居住在內的一些獸族成了朋友。
恐怖森林是小村裏的人給這森林起的名字,因為這地方充斥着黑暗,陰森可怖。並不是樹木葉子遮擋了陽光,而是森林乃至森林上空都被黑暗籠罩,且沒有人能進了這個地方還能活着出來。
月輝那時候還很小,剛得知自己是個「廢人」,又犯錯被父親責罵,因為話語說得重了,他心情極差,難受地跑出家門,迷茫地亂走,不知不覺便離開了村落,來到了小村南邊的叢林。
叢林內有一個池塘,景色還算不錯,是村民們平時散心的好去處。那時池塘周圍無人,月輝默默坐在池邊一陰暗處,定定地盯着池中的游魚。
也不知過了多久,突然一個影子從上空掠過,向池中一魚俯衝,卻沒控制好身體,直接栽進了池塘。打出了一片水花后便開始撲騰。
月輝一驚,往那撲騰的身影看去,發現是一隻羽毛顏色花花綠綠的鳥。
此時那隻鳥也看到了坐在陰暗處的月輝,另月輝驚訝的是,那隻鳥竟然口吐人言:「喂,那邊的小孩,還獃著做什麼,快來救英陰神武的本大爺!」
月輝撇了撇嘴,卻也沒含糊,迅速脫下外衣下水將撲騰的怪鳥給救上了岸。
「還英陰神武咧,我就沒見過你這麼花的鳥。」月輝看着抖水的怪鳥,略帶嘲笑地說道。
卻沒想怪鳥聽到這話反應挺大,羽毛甚至都炸開了「小孩你不懂不要亂說,本大爺這羽毛顏色可是天下獨此一份,別的鳥類可羨慕了,你竟然說我花?小心被本大爺的守……擁護者聽到了,追着你揍一頓!」
月輝眼神怪怪地看着這隻怪鳥,怪鳥似有些底氣不足,語氣弱了幾分:「你……你那什麼眼神,不相信嗎?要不要本大爺叫獸來揍你啊!」
「噗」的一聲月輝笑了出來:「不好意思沒忍住。」看着又有些炸毛的怪鳥,他撫了撫情緒:「你聲音這麼嫩是怎麼敢自稱本大爺的?雖然你這怪鳥會說話是挺厲害的,但我覺得你完全沒到大爺的程度啊哈哈。」
怪鳥感到些許羞恥,但它也知道眼前這小屁孩說的是事實,有些弱弱地說:「那又怎麼樣,反正你嘲笑我的羽毛花就是不對」隨即又提高了音調:「而且本……我可不是怪鳥,我可是堂堂天……天……天上翱翔的雄鷹!」
「行吧行吧,那堂堂的雄鷹,你為什麼飛水裏撲騰了呢?」月輝感到有趣,原本煩悶的心情也漸漸放鬆了下來。
幼鷹扇了扇翅膀,又抖下了一些殘存的水分,有些扭捏地說道「我……只是捕食沒控制好身體而已。」又看了看月輝「你能幫我抓兩條魚上來嗎,今天我跑出來沒吃東西。只要你幫我這個忙,以後我就罩着你了。」
「行吧,我就好人做到底,幫忙幫到家吧。」也沒在意這隻幼鷹能不能真的以後罩着自己,秉着做事不可半途而廢的精神,月輝又跳下池塘,摸了兩條魚上岸遞給它。因為村莊主要是靠北邊的河流打漁為生,所以游水捉魚月輝也挺在行。
「多謝。」看到魚,幼鷹道了聲謝就吞了下去。
月輝看到它吃得津津有味的樣子,不覺也有些餓了。想了想家裏的父親,心中的一些委屈也淡了。畢竟還是個孩子,有有趣的事情轉移注意力,心事很快就能放下了。
「我想我該回去了,出來挺久了,父親該擔心了。」月輝向還在吃着魚的幼鷹告別。「你吃完也回家吧,這個地方還是有挺多人來散心的。你這花花綠綠還會說話的鳥,小心別被人逮去。」
「說了我是鷹!」幼鷹含糊道:「我才不回去呢。我會飛,不會被人逮到的,而且這裏有食物,景色也不錯,我就要呆在這裏。」
「算了隨你啦,飛得高點,別在人面前說話我覺得沒什麼人會逮你的。」月輝向幼鷹擺了擺手離開:「還有小心點別又掉水裏啦。」
「那你會來玩嗎,我想聽聽你們人類的故事。」不知為何,幼鷹對這初次見到的人類有所好感。
頓了頓腳步,月輝繼續走,不過留下了一句話:「以後每天午後我會來這裏,沒人的話我就和你說說我們的事情。」同樣的,他對這幼鷹也有所好感。
彷彿命中注定般,兩個不同種族的友情,就這麼小小地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