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關於裝逼失敗這件事
“長歌，關於玉帝的事情，那部奇書里還寫了什麼？”
昊天心中凝然，趕忙問道。
楚長歌神色古怪地看了昊老一眼，暗想這老頭子都一把年紀了，怎麼還跟個追星少女一樣，愛扒玉帝的八卦呢？
不過看着昊老那滿眼的求知慾，楚長歌回憶了一番，徐徐道：“那書里還說，玉帝那老傢伙為老不尊，有事沒事兒就愛看一群宮女跳舞，他還經常在夜裏去廣寒宮……”
“咳咳。”
昊天老臉一紅，連忙乾咳兩聲打斷了楚長歌的話，生怕楚長歌再爆出什麼猛料。
對於那部《封神演義》，他現在總算是信了。
回去以後，一定要派人好好查查，此等‘邪書’，怎能任人隨意瀏覽？
他玉帝的老臉以後還要不要了？
想到這兒，昊天臉上唰地一紅，都快紅到了脖子根。
這時，一旁的楚長歌忽然道：
“對了昊老，你這令牌是從何處得來的？還挺好使的，我只是給吏部的看門神像看了一下，捲簾大將便給我辦好了調部手續。”
一邊說著，他將腰間的真龍令取了下來。
“天吶，這是陛……”
還不等昊天發話，一旁的太白金星便驚呼出聲。
不過他話音剛出，就被昊天一個眼神給止住了，只得一臉不可置信地看着這真龍令。
身為陛下身邊的老人，他當然知道這真龍令代表了什麼！
這是天庭權威的象徵，持令者如玉帝親臨，但凡是在封神榜上落名的神仙，都不可有半點輕視！
可這麼重要的東西，陛下怎麼可能會給這個少年？
看來這少年真是陛下的私生子！
這一刻，太白金星深深吸了口氣，看向楚長歌的目光徹底變了，多了一份敬重。
楚長歌看出了太白金星眼裏的震驚，好奇問道：“老白，莫非你知道此物是什麼？”
“這……”
太白金星有些為難地看向昊天。
昊天笑呵呵打起了圓場：“這是金龍令，是我出任務時偶然得到的，此物似乎來歷不凡，能在天庭辦許多事。”
“原來如此。”
楚長歌微微頷首，沒想到昊老竟然把這麼貴重的令牌給自己，心中不免有些感動。
他本想將這令牌還給昊老，奈何昊老執意說要送給他了，讓他不要推脫，他這才勉強收下。
“長歌，你如今既已經成功調職，不知去了哪個部門？”
昊老笑着轉移話題，心裏卻多少也猜到了楚長歌的選擇。
天庭有無數部門，唯獨兜率宮和蟠桃園這兩個部門最為吃香，不僅俸祿是尋常部門的兩倍，而且有時候還能得到一些額外收穫。
他猜測，楚長歌只要不傻，一定會選這兩個部門！
只見楚長歌笑了笑，有些靦腆地開口：“實不相瞞，我選了御馬監。”
“嗯，兜率宮和蟠桃園都不錯，你去了還能……啥子？你選了御馬監？”
昊天先是一愣，隨後整個臉色頓時變得冷冽起來：“混賬！”
“有這令牌在身，天庭哪個部門你去不得？為什麼非得自甘墮落，選一個小小的御馬監？”
昊天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憤怒的看着楚長歌。
楚長歌早就猜到昊老會生氣，只是沒想到會生這麼大的氣，此刻嘆氣道：“老爺子，你彆氣着，一把年紀了，生這麼大氣做什麼？”
“你於我有恩，近年來更是幫了我的不少，這個恩，我報不了。只有去御馬監搏一搏，我才有把握把欠你的全部還回去。”
昊天神色一滯，臉色瞬間定格了。
他獃獃的看着楚長歌，心裏五味陳雜。
雖然不明白楚長歌為什麼這麼說，但昊天能夠感受到楚長歌心中真切的情感。
他沒想到，楚長歌竟然願意自降身份，成為最低賤的弼馬溫，原因僅僅只是為了報恩。
昊天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
那雙似乎能穿透人心的雙目，第一次充斥了迷惘。
他做了好幾個會元的玉帝，自認能看穿所有人的內心。
可現在突然有人可以放下自尊，放下光耀的身份，自甘墮落的去做萬人唾棄的弼馬溫。
這實在令他匪夷所思。
楚長歌笑了笑，安慰道：“昊老，你聽我說，御馬監這個部門雖說不太光鮮，但對我來說尤為重要！”
在他的計劃中，他準備提前去御馬監，到時候好跟孫猴子混個臉熟。
若是能將孫猴子忽悠到自己的麾下，那就更好了。
只要搞定了這隻猴子，昊老以後也不用出生入死為玉帝做事，完全可以在天庭橫着走！
想到這兒，楚長歌嘴角一笑，只覺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
“況且，我現在也有了自保之力，就在剛剛，我有了地仙修為！”
說著，他故意展露修為，強大的氣息噴薄開來，捲動着滾滾天河洪水。
“怎麼樣，厲害吧？”
楚長歌炫耀着挺起胸膛，本以為昊老看到自己的修為會大吃一驚，甚至會高呼‘天縱奇才’四個大字。
沒曾想，昊老只是淡淡看了他一眼，然後冷不丁冒出一句話：
“哦，只有地仙修為？勉勉強強吧，這應該不是你的水平。”
楚長歌：？？？
看着昊老平淡的表情，楚長歌頭上飄過三個大大的問號，臉上的笑容也跟着凝固。
什麼情況？
我這都一夜成仙了，怎麼還勉勉強強？不是我的水平？
那我應該是什麼水平？
昊老，你怕不是在嫉妒我吧？
麻了隔壁，裝逼失敗……
他乾笑了兩聲，努力讓自己看起來不至於太過尷尬，道：“呵呵，其實也沒什麼，下次再給你驚喜吧。”
昊天微微頷首，顯然有些心不在焉，就連臉上都有些凝重，只在心中喃喃：
“看來長歌被封印的修為正在恢復，可他的記憶為何還沒有恢復呢？難道恢復記憶需要契機和更多的時間？”
不過令他欣慰的是，如今的楚長歌已經擁有了一些自保之力，他這個老父親也就不用太過擔心了。
“既然你已有了修為，那便隨你去吧，若是日後覺得在御馬監過得不好，再調到別的部門也未嘗不可。”
昊天目露慈愛，對於自己這個兒子，他可是寶貝得很。
畢竟，誰叫楚長歌是天庭的太子呢？
委屈誰都不能委屈了自己的寶貝兒子。
二人坐在天河邊又聊了起來，看着星月璀璨升起，直至天空破曉，昊天這才意猶未盡地起身離開，約好了下次見面的日子。
見昊老和老白逐漸走遠，楚長歌伸了個懶腰，不知不知覺就和昊老聊了一整夜。
“對了，今天又可以打卡了。”
楚長歌眼睛一亮，他現在最期待的事，就是每天簽到打卡。
不過基於昨天才在天河簽到過，這次，楚長歌打算換個地方簽到打卡。
“就去御馬監打卡吧，也不知今天能獲得什麼好東西？”
他整理好衣襟，心中充滿期待，大步朝着御馬監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