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9章 我熟悉的人,八戒又倒霉了
最新網址:“妖精,吃俺老孫一棒!”
孫悟空爆喝一聲,金箍棒幻化為萬千棒影,對着呂雲澄瘋狂轟擊。
呂雲澄滿臉黑線,你夠了啊,開個小玩笑,至於拿金箍棒打我么!
“踏碎凌霄”都用出來了!
七星寶劍光華一閃,劍身上釋放出萬道星辰劍氣,和棒影以攻對攻,短兵器對重武器,卻絲毫不落下風。
呂雲澄心說七星寶劍不愧是太上老君專門用於煉魔的,出手之時自動引動周天星辰之力,威力比起純陽寶劍只是遜色一籌,而且又方便又省力。
不用結法印,也不用掐劍訣,只是輕輕一揮,寶劍光華一閃,三百六十五路星辰的力量便自行匯聚於劍鋒。
這玩意兒,掛在兜率宮是浪費,在金角童子手中是寶劍蒙塵,在貧道這劍仙手中才是寶劍贈英雄啊!
此劍與貧道有緣!
為了證明這一點,呂雲澄右手輕輕一環,再次用出一式強招。
劍四·再改·清風無痕!
入世不踏滄桑路,夜雨捻花不沾身,神光披雪滌霜月,一詩一劍定風波。
“劍四”是削香劍法,是呂雲澄平生劍法中最具美感的,招式的變化,劍氣的聚散,無不是美輪美奐。
星辰劍氣本就金光璀璨,配合具備異樣美感的劍招,更是美不勝收。
孫悟空的狂攻勢大力沉,充分展現暴力美學,每一棒都好似能夠砸碎凌霄寶殿,踏破三十三天。
呂雲澄的劍氣輕柔舒緩,好似一幅寫意山水畫,天地星辰,人間百態,盡數蘊含在劍意變化之中。
任憑你風吹雨打,任憑你心中一棒朝天闕,在這山水畫之中,都從寫實變為寫意,都從狂暴變為舒緩。
星辰劍氣凝成一朵朵花卉,有呂雲澄最愛的劍氣蓮花,有富貴逼人的牡丹花,有凌寒怒放的梅花,有秋風難凋的菊花,有高潔典雅的蘭花……
這些花朵各具姿態,
雖然全部都被星辰劍氣染成金色,卻仍舊能夠感受到獨特的韻味,以及淡淡的暗香。
花瓣輕輕飄落,劍氣伴隨着暗香散入到一切方位,隨風潛入,寂靜無聲。
如同春風拂過面頰,如同江南朦朧雨絲,劍氣輕柔的散溢在花瓣中,在暗香內,在陽春三月的草長鶯飛間。
方圓數百里好似成了一片花園,數百種不同的花卉凌空怒放。
一朵朵鮮花被孫悟空砸碎,又隨着劍意衍化而重新凝聚,只不過盡數變為菊花,成了一片廣大菊園。
都勝、金芍藥、黃鶴翎、報君知、御袍黃、金孔雀、側金盞、鶯羽黃、玉牡丹、玉寶相、玉玲瓏……
花開花落,花落花開。
觀戰眾人無不沉浸在這無邊盛景之中,下意識的忽略了其中的危險。
伴隨着一朵朵菊花綻放,陽春三月惠風和暢,盡數變為秋日肅殺,這種極致的對立,常人早已發現不妥,但倘若陷入到劍意之中,卻萬難發覺。
梅蘭竹菊為花中四君子,自是志趣高潔,但億萬菊花排成陣列,衝天殺意便是孫悟空也為之震驚。
劍四·神改·落花!
待到秋來九月八,我花開后百花殺,衝天香陣透長安,滿城盡帶黃金甲。
一片片花瓣輕盈飄落,億萬道劍氣隨心轟至,方才還是絕世無雙的百花盛放,眨眼間已經變為鐵血軍陣。
菊花落,血花綻!
通天徹地的劍氣,好似從三十三天外直射而來,又像是在宇宙星空中亘古永存,隨銀河不朽而不朽。
孫悟空雙目精光一閃,雙臂再次加力,迎着星辰劍氣直轟而出。
“轟!”
七星寶劍和金箍棒轟然對撞,蘑菇雲直衝霄漢,若非金銀童子及時催動護罩,把周圍山川牢牢護住,整座平頂山怕是會被散溢的勁力直接抹去。
玄奘處在洞府小單間中,有陣法禁制庇護,自是全無所謂。
豬八戒和沙僧掛在後山,優點是看得清這等高卓對戰,缺點是散溢的勁力半點不差的照單全收。
一浪接一浪的勁力洶湧而至,雖然只是散溢的力道,但呂雲澄和孫悟空的對轟何等澎湃,若非他們是仙骨,早就已經被震碎成一攤爛肉了。
金光劍氣一閃而過,遮天蔽日的煙塵盡數消散,呂雲澄懸浮於半空,大笑道:“你這潑猴,玩夠了沒有!”
孫悟空笑嘻嘻的說道:“老孫最近吃了不少虧,這不是要確認一下么?”
“你現在確認了么?”
“確認了,確認了,是真的。”
“你是真的假的。”
“老孫當然是真的。”
“孫悟空?”
“唉……哎呀!”
孫悟空見了呂雲澄,除了心頭有火之外,下意識的放鬆了警惕,卻不想最後一聲“孫悟空”不是呂雲澄叫的。
小七手中拿着寶葫蘆,輕輕地晃了幾下,不好意思的說道:“義父,咱們這麼做是不是有些過分了!”
“老子千里迢迢趕來幫忙,這貨感謝的話沒有,上來就是一棒子,我這也是給他開個小玩笑,不過分!”
話音未落,後方猛地出現一根金箍棒,對着呂雲澄就是一擊“千年殺”!
呂雲澄險之又險的避過,小七卻沒有這般好運,金箍棒敲在手腕上,寶葫蘆脫手飛出,落入孫悟空手中。
孫悟空笑嘻嘻的打開塞子,倒出來一根猴毛,得意的說道:“兄長耍弄老孫這麼多次,老孫早就長記性了!”
這是孫悟空吃了十二次虧后,領悟到的對付收容鎮壓類法寶的方式。
自從成就仙道,他周身上下八萬四千猴毛,根根能變,應物隨心。
感受到吸攝力之後,立刻以猴毛變化為“孫悟空”,自身則隱在一旁。
這不僅是孫悟空最擅長的分身變化之術,還是呂雲澄昔年學會的那門,專用於逃命的“化虛欺天經”。
化虛欺天經可以斬下頭髮,化為分身,向著四面八方奔逃。
每一根頭髮都蘊含自身氣機,即便有觀氣術,也難以看破虛實,甚至可以躲避一重雷劫。
孫悟空的猴毛隨心變化,分身術更是拿手好戲,配合化虛欺天經,瞞過小七的葫蘆沒什麼大問題。
當然,如果是鎮元子出手,能不能瞞過就要看孫悟空的運氣了,十有八九連同猴毛一同收入衣袖之中。
一招鮮吃遍天,鎮元子的袖裏乾坤已經練到三界內外絕世無雙的地步了。
“你這猴頭兒,真是調皮。”
“沒有兄長調皮!”
“行了行了,別耍貧嘴了,這倆妖精是太上老君的燒火童子,偷了寶物逃下界來,我要把他們帶回去懲處。”
“燒火童子?怪不得會玩扇子,不過既然是燒火童子,太上老君怎的沒能發覺?又為何是兄長來降妖?”
“葫蘆娃先天而生七個,其中一個天生會噴火,近些時日在兜率宮學習控火之術,順便幫助老君燒火,這倆憊懶貨便是趁此時機下界為妖。”
“既然如此,兄長帶回去之後,可要嚴加管教才是。”
“那是自然。”
呂雲澄喝道:“你們兩個孽障,還不快快現出原形!”
銀角童子心說不是你來找麻煩,我們早就已經回天上去了,你這麼大個神仙,怎麼這麼喜歡演戲啊。
話雖如此,卻不敢說出來,老老實實從諾維茨基變為童子形態。
呂雲澄掏出捆仙鎖,綁住金銀童子的雙手,乘着雲朵返回兜率宮。
“小老爺,玉凈瓶被猴子打破,已經無法再使用,老爺不會怪罪吧?”
“說的也是啊,你們一共帶了兩件寶物下界,還被損壞了一件,罪責可算是不小,不過這玩意兒沒什麼用!否則也不至於只用於盛水。”
“三件……”
“你們這兩件寶物啊,就那個燒火的扇子有用,只要扇子還在,老君便肯定不會怪罪,一個破瓶子而已,讓祂閑着沒事再煉一個就行了。”
“三件……”
“嗯?”
“兩件,兩件!”
“這就對了,下次說話注意點,否則我那方丈島正好缺燒火的童子。”
金角童子:!!
銀角童子:
到了離恨天兜率宮,呂雲澄還未開口,一股清氣直接吹了吹來,把呂雲澄從離恨天吹到了方丈島。
想原劇情中,金銀童子五件寶物。
經過呂雲澄這麼一摻和,只拿了一把燒火扇子回去,着實有些凄慘。
不過這事也怪太上老君,誰讓祂有一倉庫寶物卻偏偏不使用的!
紫金葫蘆盛放丹藥,玉凈瓶用於盛水,幌金繩當褲腰帶,芭蕉扇用於燒火煉丹,七星寶劍牆上干掛着。
除了芭蕉扇,都是寶物蒙塵!
……
過了平頂山,前方是烏雞國,在這裏設立劫難的是文殊菩薩的獅猁。
文殊菩薩是精通人性的和尚,三句話讓烏雞國國王……啊呸,是精通碰瓷的和尚,早就把因果盡數算好。
大約在三年多前,由於烏雞國國王好善齋僧,文殊菩薩奉佛祖命令,來度國王歸西,早證金身羅漢。
倘若文殊菩薩顯示出菩薩法身,烏雞國國王自然不敢怠慢,可祂變作尋常僧人,故意以言語詰難,惹得國王勃然大怒,把祂浸在水中三日。
如此一來,便生因果。
你個凡夫俗子,把堂堂文殊菩薩浸在水中三日,派遣獅猁把你泡在水中三年,也算是有因有果,合乎情理。
至於合乎的是什麼情理,拳頭大的就是情理,否則讓文殊菩薩試試,能不能把大明皇帝寇仲扔井裏。
龍氣反噬,開玩笑的?
那可是東勝神洲之主,大明帝國的開國皇帝,能隨意教訓的唯有呂雲澄。
因為呂雲澄是他師父,師父教訓徒弟天經地義,別的都能催動龍氣進行反噬,修為越高反噬越大!
整個東勝神洲的因果,任憑何等高深修為,也必須付出代價。
只能說烏雞國就是個小國,在大明也就相當於一州之地,沒能聚起多少龍氣,又被惡意碰瓷,自然難以抵抗。
否則龍氣反噬,因果牽連,縱然文殊菩薩可以承受,獅猁也承受不住!
國小民弱,而且西牛賀洲本就被佛門掌控,自是隨便欺負。
最關鍵的是,這三年裏,烏雞國風調雨順,國泰民安,獅猁又被騸過,不能人道,三宮六院無一人受害。
烏雞國上下都稱國王賢德,國王回來之後,直接蕭規曹隨的擺爛,也能支撐三五年,他簡直是賺大了。
至於那什麼羅漢之位,本來就是碰瓷的噱頭,從來都沒打算給!
自古帝王不長生,大明皇帝都沒有長生之位,你個小小的烏雞國國王就想當羅漢,想的怎麼那麼美啊!
另有一點,便是獅猁變化為道士蠱惑國王,把國王扔在井中。
國王回來之後,對於道門自然會大加鄙視排斥,對於佛門則是會大加推崇供奉,又是一樁好處。
孫悟空想要找借口問責,可文殊菩薩把事情辦得着實圓滿,沒得問。
把實情告訴國王又能如何?
他敢抑制佛門不成?
能把你扔進去三年,就能再扔進去三年,下次可沒有大明聖僧救人了!
不想被扔進去,就乖乖上供吧!
孫悟空嘆了口氣,玄奘對此也有些微詞,他們希望齋僧供奉是真心,而不是因為恐懼菩薩們的神通。
如此作為,和強盜有什麼區別?
也就是玄奘走得不遠,等他到了靈山腳下鎮海禪林寺,就會發現強盜與和尚共用寺廟,前面殺人分贓,後邊阿彌陀佛,那可真是分外和諧。
文殊菩薩帶着獅猁離去,祂此番算計確實圓滿,但卻忽略了一點實情。
烏雞國國王恐懼菩薩神通,確實不敢對佛門稍有不敬,但卻也因此失去了奮進之心,每日花天酒地擺爛。
而隨着玄奘西行,一路之上逢山開路遇水搭橋,艱險之地盡數掃平,妖魔鬼怪盡數降服,給了寇仲進兵之路。
寇仲先是御駕親征,一舉蕩平突厥薛延陀吐谷渾等邊塞部落,稍稍休整過後,又讓呂明飛繼續帶兵前進。
與此同時,嬴政也派兵出擊,東勝神洲和北俱蘆洲,兩路大軍如同鉗子一般夾擊出手,攻滅了數個國度。
雖說每佔領一國,便需要一段時間安撫教化,也需要休整兵馬。
但三年之後,仍舊打到烏雞國。
由於烏雞國國王故意擺爛,獅猁留下的家底盡數敗光,呂明飛大軍打入宮牆之時,他還在欣賞宮女歌舞。
面對沾着鮮血的瀝泉槍,烏雞國國王不僅不懼,反而肆意的譏諷嘲笑。
“你們打贏了我如何?你們攻佔了烏雞國的領土又如何?
哪天走在大街上,踩死只螞蟻,或者打死只蚊子,便可能因此冒犯了佛祖菩薩,被人丟到井裏三五年。
什麼特么金口玉言的國王,不過是神仙們肆意玩弄的寵物,想怎麼處置就怎麼處置,勵精圖治有個屁用!
你們笑我花天酒地不知勤勉,我笑你們單純天真蠢笨如豬,反正也不過是螻蟻,為何不多多享樂快活?
上酒,快給我上酒!接着奏樂,接着舞,我成了俘虜,就不能賞舞么?”
呂明飛冷笑道:“無知昏君!”
這兩路夾擊的大軍,嬴政已經得證人皇之位,豈是可以隨意碰瓷的?寇仲統領東勝神洲,誰敢隨意放肆?
統兵進攻的呂明飛,是呂雲澄的親兒子,不說能不能成功碰瓷,成功了又如何?不怕呂雲澄大鬧靈山?
話雖如此,但還是那句話,拳頭大了才能講理,倘若呂明飛沒有這般渾厚背景,怕是早就被扔井裏了!
烏雞國覆滅的時候,孫悟空心頭生出幾分感應,除了活該再無他話。
至於這“活該”說的是誰?
天知道!
……
秋盡冬初時節,玄奘師徒到了一處險峰,不由得心中又是一顫。
每逢險山,必有妖精。
此事已經成為定律,離開長安已經數年,玄奘多有歷練,佛法日益精深圓融,仍舊忍不住要小心提防。
此山名喚鑽頭山,在此設立劫難的不是別個,正是牛大力之子紅孩兒。
紅孩兒昔年得呂雲澄教導,又拜了楊戩為師,一人身兼三家神通,還有黃風作為輔助,神通頗為不俗。
只不過黃風被借走設難,此時卻是不便出現,好在他還有兩個幫手。
一男一女。
男的眉清目秀,文質彬彬,看起來頗為幾分書生氣的瘦弱,身上的氣機卻半點不亞於紅孩兒,甚至猶有過之。
女的身着紅黃相間法衣,看起來約莫十六七歲,靈秀可愛,又有幾分異樣的活潑,比紅孩兒還要扎刺。
不是別個,正是阿巳和小鈴鐺。
阿巳自然是以小鈴鐺為主,紅孩兒不敢得罪這個暴力的姐姐,因此三人之中,是以小鈴鐺為長。
小鈴鐺看着手中寶鏡,笑道:“玄奘師徒已經到了山頭,你們倆誰去把他給抓了,還有那頭大肥豬。”
“小鈴鐺姐姐,抓豬做什麼?”
“爹爹前些時日和我說什麼野豬騎士,我覺得騎豬應該會很好玩兒。”
“不是用來吃的啊?”
“這頭豬雖然膘肥體健,但卻太老太柴,吃起來把牙都會磕掉了,若是吃這頭豬,怕是請不來大姨娘掌勺。”
“唉,這麼肥的一頭豬,卻等不來好廚子,真是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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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餘的表情,彷彿對什麼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裏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麼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於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然後一步步晉陞,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於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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