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守門人
走出房間的周平拿着電話猶豫了一會，還是選擇了撥通。
電話響了許久才接通，裏面傳來一道冰冷的女聲。
“說！”
周平神色有些無奈，這女人哪都好，就是性格太冷，就一塊化不開的寒冰一樣，讓人沒有任何交談的慾望。
“隊長，之前跟你提起過的，最近出現在江寧的覺醒者我已經見過了。”
電話里沒有迴音，也不知道那人聽沒聽。
“那人姓李，是李道光的兒子。”周平嘆了口氣，“我們終於找到了。”
電話對面的呼吸聲輕微一滯，好半晌之後，那道冰冷的聲音才再次響起，帶着一絲顫音，“你確定？”
“很顯然有人屏蔽了他的存在，讓我們在小小的江寧找了這麼長時間都一無所獲，若非這傢伙覺醒禁式，怕是那人的屏蔽會依舊存在，我們還得花費更大的工夫。”
“不過他對李道光明顯知道的不多，也不了解現在的江寧……簡單來說，在遇到我之前，他恐怕一直覺得自己只是個命運比較悲慘，父母因為車禍去世的普通人，嗯，現在也是。”
“我正在想，要不要告訴他真相……只不過真相對於這個小傢伙而言，或許有些殘忍。”
那枚古舊的懷錶再次出現在周平掌心，修長的食指輕輕摩擦着指針，輕微柔和。
電話對面的冰冷溫度似乎散去了一些，女人的聲音再次響起，“不，暫時不要告訴他，等……到時候，他自然會知道。”
周平表情沒有任何變化，似乎早就料到了這個答案。
“明白。”
電話掛斷，周平搖頭輕笑，手上的懷錶被他重新裝進口袋，陷入了沉寂。
……
隔壁的休息室，李夜看着沉迷遊戲無法自拔的姜恆，禁不住有些頭疼。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青年一邊瘋狂的敲擊着遊戲機按鍵，頭都不抬的回道，“哦，我們是隸屬大夏帝國組織守門人第十三小隊【事務所】的成員，剛才那人名叫周元，是我們副隊，我叫姜恆，嗯……打遊戲不？”
李夜嘴角一抽，連忙擺擺手。
姜恆收回遞出去的遊戲機，繼續說道，“至於守門人，嗯，你可以理解為特殊司法機構，就跟警察一樣，不過比警察厲害一些，神秘一些。”
李夜微微睜大了眼睛。
特殊司法組織？
自己怎麼從來沒聽過？
蹲在一旁的胖子喬不受眼睛一亮，整個人一個激靈跳起來，“我草，我就說我們大夏有特殊組織的，像什麼國安局，靈異局，還有守夜人，打更人，哈哈，我早就知道，小說上寫的都是真的，都是真的……”
姜恆回過頭，一臉疑惑，“國安局？靈異局？什麼東西？”
“……”
李夜努力消化着這些信息，繼續問道，“那你們都是覺醒者？”
看着青年的模樣，似乎是個網癮青年，而且性格還挺隨和，不像剛才的周平，一眼看上去就很精明。
姜恆繼續低頭玩遊戲，一點都沒有隱瞞的意思，“是呀，守門人是大夏政府為了解決境內出現的神秘事件，花了大價錢培養出來的特殊組織，裏面的成員全部是覺醒了禁式的能力者，我們副隊覺醒的禁式名為【無限概率】，我的禁式名為【虛擬造化】，還有一個小丫頭的禁式名為【破墟】，嗯，就是她打破了南屏山山臊佈置的墟界……”
誒？
這就……攤牌了？怎麼覺得太容易了些？
“反正這些在守門人組織裏面也不是什麼秘密，哦對了，你覺醒的禁式是什麼？”姜恆問道，結果剛問完就不耐煩的擺擺手，“算了，反正大差不差，還沒有遊戲有意思……你倆真的不玩？
“……不了。”
通過簡單的交流，李夜對這夥人倒是有了簡單的了解，不過很明顯，這是一個他之前從來沒有涉及的領域，很難從簡單的幾句話中有具體的概念。
呆了一會後，李夜也不想再逗留，便和喬不受兩人離開了房間，走下樓之後才看清他們所在的位置，差不多是距離市中心不遠的一處城中村，相較偏僻，樓上掛着一個牌子，寫着“事務所”三個大字。
還真特么叫事務所……
原本憨批一樣的喬不受，此刻卻眼珠子滴溜溜亂轉，壓低了聲音說道，“夜哥，剛才那人的話，你聽清楚了沒？”
“怎麼了？”
“守門人組織，聽名字都很牛逼有沒有，而且還是隸屬大夏政府組織的公務人員，專門解決神秘事件……夜哥，你聽着不激動嗎，我都沸騰了。”
……跟你有個雞兒關係，沸騰個毛線。
“而且你聽到沒，他們可都是覺醒者……夜哥，到底啥是覺醒者，你也是嗎？”喬不受拉着李夜的胳膊，眼睛布靈布靈閃着光，“怪不得你這麼厲害，連那麼恐怖的怪物都不是對手……”
“我也想成為覺醒者，夜哥你能不能教教我，怎麼樣才能成為覺醒者？”
喬胖子嘟囔個沒完，倒是讓李夜想起了一件事，拍了拍喬不受的肩膀問道，“胖子，在山神廟的時候，所有人都被山臊的信徒之源控制變成了傀儡，為什麼你沒事？”
喬不受愣了愣，疑惑的撓着頭，“對呀，為什麼我沒事？”
喬不受揪着頭髮像是入了魔一樣轉着圈，“為什麼我沒事……對了，書上不是說一般主角都有主角光環嗎，諸邪辟易萬毒不侵，難道我也有主角光環？哇哈哈哈，我就知道，我喬不受怎麼可能是愚蠢的凡人，一定是有着什麼超凡體質，或者某位大能的轉世，所以才不被那鬼東西控制，對對，一定是這樣。”
“誒？這麼說來，我覺醒不過是時間問題？對嘛，這樣才合理嘛，什麼【無限概率】，什麼【虛擬造化】統統都是垃圾，等小爺覺醒的時候，一定亮瞎所有人的狗眼……”
李夜眼皮跳了跳，又跳了跳，強忍着將這貨摁在地上摩擦一頓的衝動，拍了拍喬小胖的肩膀，“回家洗洗睡吧，夢裏啥都有。”
“還有，今天的事可不要告訴其他人，等弄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了再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