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急中生智
此話一出,魏婉就明白,方大同擺明了是眼紅她的生意。
要麼五十兩,要麼是種豆芽的方法。
無論哪一個,都是他方大同賺的盆滿鍋滿。
思及此,魏婉朝方大同冷冷一笑:“原來方老闆打的是這個主意。”
方大同的眼珠子滴溜溜的轉,顯然是還在動什麼歪腦筋:“少廢話!今個兒你要麼給我五十兩的戰地費用,要麼就把種豆芽的方法給我,否則今個兒,你們姐妹倆可走不出蘭陵縣,惹急了我,我就將你們綁了送去春紅院裏。瞧你們這姿色,也還值五十兩!”
周圍的小販門,此刻也不眼紅魏婉的生意來。紛紛幸災樂禍的湊着熱鬧。
“嘖,這倆剛小姑娘今天怕是攤上大事了!這方老闆可是什麼事兒都做得出來。”
“可不是嗎?去年有個不要命的在這裏擺攤,沒有給方老闆打招呼,方老闆直接帶着人給他腿都打折了。”
“唉,可惜了這兩個如花似玉的姑娘咯!”
沈丹雪內心有些害怕,但骨子裏從小帶出來的貴氣不允許讓她就這麼被人羞辱。
她臉部憋的通紅,指着方大同罵道:“你這人怎麼會有這麼骯髒的心思!這個地方又不是你的,今天若是官府在這兒,我們也是可以在這兒擺攤的!”
方大同看着沈丹雪伸出的那一節如蓮藕般白皙細膩的胳膊,眼底升騰起淫光,伸手便要去抓沈丹雪的手。
魏婉見狀,狠狠的打掉方大同的手:“方老闆,自重。”最後兩個字,魏婉幾乎是咬着牙說的。
沈丹雪后怕的躲在魏婉身後,抓着魏婉的衣服。
方大同的眼睛立刻像兩把毒箭一樣射向魏婉,大聲吼道:“你敢打我?老子給你們選擇的機會是看得上你們,別特么敬酒不吃吃罰酒!”
他倒要看看這兩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女子,怎麼從他方大同的手底下逃過去!
魏婉筆直的站在方大同面前:“五十兩銀子沒有,種豆芽的方法我也不會給你。”
“那你就是想去春紅院了?”方大同臉上的橫肉顯得異常兇狠。
魏婉一字一頓的說:“你做夢。”
方大同瞪大眼睛,吩咐身後的夥計:“喲,好真是個倔脾氣,不知天高地厚!給我抓住她!”
沈丹雪的心頓時提到了嗓子眼上,她緊緊的抓着魏婉的衣服,小聲問道:“嫂子,怎麼辦啊?”
要是這時候哥哥在就好了!
魏婉簡直要火冒三丈,她在現代很少見過這種不要臉的人。
對方人多勢眾,又都是身強體壯的漢子。
而它跟沈丹雪只是倆個姑娘!
真力量懸殊,真是讓她難受。
此時,魏婉已經下定決定,她要掙更多的錢,然後雇幾個專門的打手,不,殺手,特務,總之哪個彪悍她雇哪個。
也不至於像現在,她們就是刀俎上的魚肉,任人宰割!
“誰敢動我一下試試!”魏婉大吼一聲,震得將要靠近她的人都生生停了腳步。
魏婉面無表情,絲毫看不出懼怕之色,她冷笑着看方大同:“你算什麼東西,敢動我魏婉。知道我上面是誰嗎?上面沒個人,我敢在這裏賣豆芽?”
方大同狐疑的瞪向魏婉,不明白她話里的意思:“你少在這裏裝腔作勢!”
“呵,是不是裝腔作勢,咱們一起去蘭陵府見證一下。我與守備大人是過命的交情,而且我是是奉了守備大人的命,在這裏賣豆芽。倘若今天我出了任何事,你方大同就完了!”魏婉冷着臉,說的煞有其事。
一時之間,方大同也猶豫不決的佇立在原地。
沈丹雪睜着眼睛,不敢相信的魏婉竟能在這種時候編出這樣的瞎話。
她們除了賣給蘭陵府管家兩次豆芽,可真的跟蘭陵府沒什麼交集了!
方大同身旁的小二琢磨着說:“老闆,你看這小娘子說的臉不紅,心不跳,莫不是真的?我前幾日確實看見她跟蘭陵府的管家說笑攀談……”
“去一邊去!”方大同將小二推開,拿不住注意。
魏婉心底鬆了口氣,繼續說道:“這地方是守備大人給我指的地方,你又憑何讓我們交銀兩。難道是你公然不把守備大人放在眼裏,方大同,不若我們這就去蘭陵府走一遭,看看守備大人能不能治你擾亂秩序,欺壓百姓,強佔土地,蔑視王法之罪。”
最後幾個字,魏婉說的是一個鏗鏘有力,擲地有聲,唬的周邊的小販都信了。
方大同眨了眨眼睛,也不敢再往前造次。
他就算是這一片的地頭蛇,也不敢公然挑釁守備。
萬一這女人說的是真的,那他豈不是得罪了守備。那日後在蘭陵縣,他還怎麼混下去,說輕了都要去牢裏蹲幾天。
可若是假的……
就這麼放過她們,他心裏又不甘心!
小二又湊到他耳邊說:“老闆,看她說的好像是真的啊……咱們……”
方大同剜了他一記眼刀子,壓下心中的不甘,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他就放過她們一回。
萬一真的是守備大人那邊兒的,他可不敢冒這個險。
“你當真是守備大人底下的人?”
魏婉仰着頭,冷笑:“怎麼,不信?”
方大同氣的一甩袖子,惡氣沖沖的說:“我今日就看在守備大人的面子上,放你一馬,以後你再敢在我的店門口賣豆芽,我就把你攤子都給砸了!”
魏婉回道:“守備大人讓我在哪兒,我就在哪兒,你想砸,還是先去跟守備大人報備一聲吧!”
說罷,魏婉便迅速搬起東西,拉着沈丹雪離開。
沈丹雪滿眼欽佩的注視着魏婉的後腦勺,她怎麼不知她嫂子還有這番智謀和勇氣!
簡直太妙了!
魏婉其實心底慌得一批,此刻見方大同被穩住,只想着連忙帶着沈丹雪離開!
她可不確定,周圍會不會有不長眼的戳穿她!
然而,真是想什麼來什麼!
在她左側的小販突然開口說道:“這女的不是四天前才認識的蘭陵府管家嗎?我記得當時他們談話中的意思是這女的根本不認識守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