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憤怒
“沁兒,你帶着各位貴女跟太上道宗的各位高徒介紹一下我們天胤王朝的風土人情。”宇文燁對着身後一個衣着華麗的女孩說到。
“是,父皇。”宇文沁微有一禮,應道。
宇文燁跟兩位長老走在前方,談論着一些趣事,不時傳來一陣笑聲,其後是李清以及辰溪等太上道宗的弟子,以及以宇文沁這個公主為首的一些皇朝貴族的女兒。
其他王公大臣則跟在最後,看着前方跟太上道宗的各位弟子言笑晏晏的眾位貴女,其中有些年輕人有些憤憤不平,但是也沒敢說些什麼。
……
葉塵看着前方似乎對陸陳兩位長老,有所阿諛的宇文燁,心裏有些不屑,你好歹身為一個強盛王朝的皇帝,結果在各位大臣面前做出這等事。
在心裏默默貶低了一番宇文燁后,葉塵也有些尷尬,因為他現在還遊離在隊伍之外,如今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當然,這只是他自己的感覺,如果他現在走進李清他們附近,畢竟身為同門,雖然眾人看葉塵有些不爽,但是卻也不會給他難堪。
但是葉塵偏不,如果這樣那不就顯得他自己不是了嗎?而且他感覺這樣很沒面子。
過來跟李清他們套近乎的各家貴族的千金們,也看不出這有什麼名堂,不過一邊是一個人,一邊是一群人,她們都知道怎麼選。
至於更後面的各路大臣除了年輕些的,都在官場摸爬滾打了不知道多少年,倒是有不少能夠看出一些什麼,卻是眼觀鼻鼻觀心,默不作聲,只管趕路。
因此葉塵此時感覺更加尷尬,渾身都有些不自在,至於太上道宗的眾人,雖然也明白葉塵的感覺,但是很不巧來報名參加大比的眾人沒有那種老好人,自然不會管葉塵。
葉塵看到不遠處的車輦后,長舒了一口氣,幸好也就這短短不到一里的路程,不然他感覺自己有可能尬死。
……
眾人走到車輦附近,李清眾人看着拉車的異獸還是有些驚奇,竟然都是些帶有一絲龍族血脈的龍馬,體內均孕有妖丹,可以說如果把李清跟兩位長老去掉的話,並且不用外物的話,這些妖獸都能夠把其餘弟子團滅了。
而且雖然已經被宇文燁做過了一些處理,李清仍舊能夠感受到這些馬匹身上傳來的淡淡血腥氣,估計這些還都是軍隊裏的戰馬。
其實對於此,李清是有些不贊同的,畢竟讓這些衝殺在戰場上的有功之臣,用來迎客,不管迎接的是誰,都有一種侮辱的感覺,不過是用來迎接李清他們的,李清卻也不好多說什麼。
“怎麼了?師兄。”看着盯着這些馬匹有些愣神的李清,辰溪問道。
“沒事,走,上車吧。”
……
這些車輦都是三人的,李清跟辰溪兩人走進同一馬車,並且抬手阻止了一個想跟他們乘坐同一車輦的貴女,這個貴女有些可惜,不過她也不敢多說些什麼,更別說李清更是不曾看過她們這些人一眼了。
……
“師兄,怎麼不讓她上車,說不得……”辰溪笑着說道。
不過還不等她說完,李清就阻止了辰溪,微笑說道,“師妹膽子倒是大了不少,竟然都敢調笑我了,那些人身上的胭脂粉氣,我隔着八百里都能聞到。”
辰溪笑了下,也沒繼續這個話題。
李清不是真的說胭脂擦的太多了,而是形容紅塵氣,六根不凈,雜念恆生,斷之不絕,對於這樣的人太上道宗的人向來是敬而遠之的,就算有所交流也是出於表面功夫,但是李清卻是不願委屈了自己,連表面功夫也懶得做。
……
時間稍往回推,南王府。
蕭凡高興的進入一個院子內,不過卻被兩個守院的護衛給攔下了。
“我來找我姐,你們也敢攔我。”蕭凡皺眉道。
“蕭少爺,不是我等真的要攔你,是老爺有令,不讓您進小姐的院子。”身材高大的護衛也有些無奈。
這位蕭少爺雖然只是一個婢女所生,而且母親早已亡故,修行天賦也不高,如今剛剛踏入練氣的門檻,但是再怎麼說也是主家,如果不是家主有令,他們也不願意太過於得罪。
“什麼時候的事?為什麼我不知道。”蕭凡冷聲斥問道。
“老爺前段時間剛下的令。”護院見蕭凡這個態度,語氣也變的有些冷淡。
蕭凡見此,暗自咬了咬牙,兩個狗奴才,但是聲音變的有些真誠,“還請兩位大哥向我姐姐通報一番,就說她弟弟蕭凡有要事前來見她。”
蕭凡有着信心,因為她這個姐姐對原身還是不錯的,相信就算這一個多月沒見過了,也不會連見一面都不見。
“抱歉,蕭少爺。”另一位護院對他拱了拱手說道。
蕭凡正待發火。
護院繼續說道,“我們只是兩個護院,可沒有進去直接通傳小姐的權利,只能告知前院的一個丫鬟,而且小姐今天好像出門了。”
“出門?去哪了?”蕭凡心中火氣漸漸消散,有些疑惑的問道,同時對原身的這個姐姐也有些怨氣,你早不出門,晚不出門,偏偏在我有事的時候出門。
“好像是跟着老爺他們去承天台做接待工作去了。”
“接待?”聽到這個詞,蕭凡怒火噌的一下就上來了,要知道在他前世這個詞如果用在女性身上,可不是什麼好的形容。
看着蕭凡遠去的背影,後來跟蕭凡解答的那個護院對另一個說道,“你說你跟他擺什麼臉色啊!只要不違背老爺的命令,他想知道什麼就給他說唄。”
“放心,大小不過一個被老爺不待見的廢材而已,還能拿我如何?”
……
承天台旁側。
“唉!你幹什麼呢?”士兵攔住想要靠近的蕭凡說道。
但是蕭凡沒有看他,雙眼死死的盯住被李清給阻止共乘一輛車輦的蕭馨,此時又跟另一位貴女一塊兒跟另一位太上道宗的男弟子進入一架車輦。
隨後又狠狠看了一眼走在前方的皇帝宇文燁,還有他這具身體名義上的父親南王蕭銘一眼,又瞪了阻攔他的那個士兵一眼,忿忿甩袖離去。
“呸,這人誰啊!修為不高脾氣還挺大,而且這是來幹嘛的?”這個士兵傳音給他身邊的同伴問道。
“好像是南王府的那位,至於原因嗎?估計後面有他的意中人什麼的,覺的自己被綠了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