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藥丸！
“蘇雲......你好像中獎了？”
這句話，坐在他旁邊不遠的李為先也是愣了一下，然後湊過來說的。
蘇云：“......”
聽到李為先的聲音，原本在自我安慰自己看花眼的蘇雲那就更慌了。
這個主任，在李為先的口中有點狠。
是個理由說：“靈感枯竭”，都能給人掛科的狠人。
在第二現場的蘇雲坐得僵直。
“蘇雲，沒什麼，你是新生嘛，不會寫也很正常，你放寬心，我在你前邊上台，你容我給你探探路。”李為先安慰着。
你不是燕藝的站着說話不腰疼，沒搭理李為先，身子這時有些崩得僵直的觀察着排在他前邊的一個個選手拿着作品上台。
先是專業的作詞。
“劉老師你好，我是來自天之娛樂的高亮......”
“嗯，開始吧。”
“知了知了......”
“不錯，小高你這幅詞挺完整的，只是背影會濕這個點有些漂浮了，不太好。”
......
“我有點緊張，各位老師好，我是......”
“可以，良加之作，繼續努力。”
......
“老師，又見面了，畢業了我這還是第一次見您呢，我帶來的......”
“進步了，很有天賦，不錯不錯。”
......
蘇雲越看越聽，身體越放鬆了下來，他們系主任這哪裏變態了？這不意外的溫柔嘛。
接下來是素人。
劉正：“可以，挺有趣的，雖然專業性有點不足，但對於素人來說，已經很不錯了。”
劉正：“這幅詞......有點既視感，可以看得出小兄弟你平常聽歌挺多的，不過還好，作詞嘛就要抱着一顆學習的心，只是學習可以，但別走偏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蘇雲徹底鬆了口氣。
這所謂既視感......說白了就是抄詞了。
可即使這樣，他們這系主任語氣都溫溫柔柔的。
穩了，不在怕的。
李為先在蘇雲前邊，很快就輪到了他上台。
“蘇雲，我上台探路了，你放寬心......”
說著，李為先倒是一點都不緊張的，噔噔噔邁步就上了台。
人在台上站定。
“各位評委老師好，我叫李為先。”
這次，系主任劉正沒有第一時間點評了，而是看着手上的資料。
“華影的新生？”
李為先點頭，“是的老師。”
聞言，劉正的坐姿變了，表情也似乎嚴肅了一點，“成，開始吧。”
嗯，就連語氣都認真了一點。
“好的......”
李為先開始有模有樣的念叨着自己的歌詞。
很快念完。
“呵......”
一聲冷笑，作為燕藝的系主任，他對不同人事，是有一套自己的處理方式的。
作為老師，他本質就是為了教書育人的。
而他的一個理念是，反感任何藝術學院的學生，還沒有學到家，就仗着一張好看的臉，出去參加什麼節目演戲的。
學生嘛，本質不是學習嘛。
學都沒學到家，就跑出來上舞台，拍戲啥的......這麼浮躁的接觸名利，遲早得把這些個孩子毀了！
劉正擔憂啊。
關鍵這種風氣越來嚴重，他們作曲系還好，像什麼表演系，聲樂系的孩子，大三大四都還好，臨近畢業可以理解，大一大二的一天天過來請假要出去跑活動，這是鬧哪樣！
完全不正之風！
現在倒好，台上這個孩子是新生吧，新生現在也這麼迫不及待了？
“胡鬧！”
劉正語氣有些重了，他覺得他有必要給這個浮躁的孩子上一課。
劉正臉色變了，語氣嚴肅。
“一塌糊塗！”
重重的四個字，不僅李為先嚇了一跳，在台下的蘇雲剛松一口的氣，一下又給提上去了。
“你看看你這還有一個新生樣嗎？你是華影的學生，你以後是要站上舞台的，而且以後也是有機會在舞台上發光發亮的，可那是以後！你為什麼要這麼急着站上舞台？你憑什麼現在就想站上舞台？你看看你寫的這些是什麼！你現在有什麼資格站上舞台！”
“之前的素人，大多職業都是未來和咱們這個行業不相關的，他們可以說為了獵奇，為了娛樂而來，可你不行......作為有歷史底蘊的華影新生，你不行！誰都可以浮躁，你們不能浮躁！因為你們要代表我們華夏的去做文化輸出，你們是要潛心研究作品的！”
“國際間文化碰撞愈演愈熱，浮躁又拿不出作品，你們拿什麼去文化輸出？不單單是說你，我是說所有有意向從事這方面的孩子，年輕人，你們不要妄為一個藝術學院的學生！”
蘇雲聽懵了。
這是老師，語氣嚴厲中有夾雜着深深的苦口婆心。
說實話，如果他不在舞台下，不是等待着下一個上台的話，他都忍不住給主任拍手叫好了。
可他在，馬上也要上台了，同時也是新生，甚至還是燕藝的......
藥丸藥丸，感覺自己要完蛋了呀。
蘇木冷汗都冒出來了，呼吸也有些急促，此刻慌得一批。
“是，不是說你不能站在舞台上，可至少咱們現在不能上舞台吧？這是你的飯碗，你得多學點才能端的牢吧？說這麼多，我不是不理解大家渴望舞台的心，可我怕你們，在舞台名利的紛擾下，忘了本心，忘了咱無論做演員也好，還是作音樂也罷，作品才是我們命根的東西！你什麼都不會就上舞台，就是不尊重舞台，不尊重你未來的職業，我對你，以及對很多人很失望！”
這話蘇雲越聽越感覺......挺對的，可自己之前哪兒想這麼多，只是想混5000塊來着。
淦，要完蛋。
蘇木此刻欲哭無淚，腸子都悔青了。
這就完了？沒有，劉正還在說：“你該慶幸你是華影的學生，而不是雲藝的，你要是雲藝作曲系的，我會給你這個學期的作曲專業課掛科，讓你好好反省舞台作曲對你的意義......”
蘇云：“......”
魯迅說過：有的人還未開學，就已結束。
人傻了，蘇雲人傻了。
是，李為先這貨不是燕藝的。
可我是啊！
根正苗紅，考進去的燕藝作曲系新生啊！
自己現在本來現在應該在家裏睡大覺......
為先誤我啊！
完犢子了！
論現場直播，新生被生氣的作曲系主任當場批鬥對專業作曲不認真，人太浮躁了怎麼辦？
“退賽！我能退賽嗎！”
蘇雲詢問。
“可以。”
一位工作人員充滿笑意的回答：“合同不是寫了嗎？交十倍違約金，也就是5w元就可以。”
蘇云：“......”
毀滅吧，沒救......
嗯，等等。
仔細的回憶了一下。
不像是李為先這貨生怕大家不知道他是華影的。
自己只簽了合同，又沒有留信息......
對哈，自己沒留信息！
“燕藝？”
“誰是燕藝的？”
自己明明是隔壁南翔技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