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我特別能生
四唇相碰,蕪壽鼓起來的大臉裏面的氣,“噗~”地一聲,便從自己的嘴巴里逃竄到秦白衣的嘴巴里。
蕪壽的臉小了一些,尷尬卻爆棚了。
啊,再次社死!
“嗚嗚,”蕪壽微微推拒着,
“你等等我撒了氣。”
秦白衣沒有說話,動作卻暴露了一切,
沒門。
他的手反而更緊了幾分,一隻大手擁着蕪壽的後腦,蕪壽的臉惹上了兩朵火燒雲,但是卻實在掙脫不得。
不過在秦白衣的引導下,她本來需要一盞茶的撒氣時間,這次不到半盞茶的時間,她就恢復正常了。
秦白衣攏着蕪壽細細的小手,思緒萬千。
他知道她不喜歡冷,不喜歡臟,但是前線早就被屍山泡成了血海。
秦白衣一面驚喜着,自己的小奶豚不僅沒有忘記自己,還跑到了前線見他,一面卻又覺得,這樣臟污的環境,實在配不上蕪壽這樣的小仙女。
他仙奶泡大的小甜豚受委屈了。
“白衣,”蕪壽拉着他的大手,把親自給他包的一籠大包子打開,遞到他的唇邊,
“快嘗嘗,這是專門給你的,你猜猜是什麼餡的?”
秦白衣微微笑着,一口塞進嘴巴里三個。
“哈哈,吃不出來吧,”出謎題的蕪壽根本耐不住,嘰嘰喳喳像只小雀兒,
“純帝肝餡的,老補了!”
蕪壽的眼睛閃閃發光,像是萬千銀河匯聚,每一次眨眼,便是星空萬里。
秦白衣知道蕪壽的心意不能白費,乾脆至極的大口大口地吃了起來。
吃完了包子,秦白衣帶着蕪壽在軍營之中緩緩溜達着,當前與天兵的戰鬥已經進入拉鋸時期。
神積水國是不怕的,畢竟他們現在的國民生產力已經十分強大,士兵們吃了這頓帝肝餡的大包子,保管能以一當百。
秦白衣十分適應和習慣前線的生活,炮火和風沙不過是點綴他的寶石。
如今的他像是一支尖銳的長槍,靜氣內斂,若有人來犯,卻能一人當關,萬夫莫開!
蕪壽留着滿嘴巴的哈喇子獃獃的看着他,心裏不由地想,
“炮火要是能讓他長出一身毛毛來,那可多完美吖……”
蕪壽一邊亂七八糟地想着,轉瞬已然是深夜,秦白衣麾下四大天王八大魔將,敵人給他封了個大帥的名字,他那高聳的帳篷,便是神積水的帥帳。
帥帳這名字和實物不能說一模一樣,完全是毫不相關。
一張三條腿的床,便是帥帳擁有的全部傢具。
比蕪壽那輝夜池可差遠了,她那池子裏面還沉着好幾套漢白玉,金絲楠的迷你傢具,那是松淵做給她過家家的玩意兒。
蕪壽看着這搖搖欲墜的三條腿,生怕自己一隻小奶豚上去,也給它徹底壓塌了。
秦白衣剛才帶着八大魔將追了十幾里,實在是累極,擁着蕪壽便躍上了他那嘎吱亂叫的破床。
“哎呦!”
床板子硬極了,蕪壽的小軟腰差點兒被硌斷了。
秦白衣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乖寶兒受罪了,等這邊戰事了了,我把天帝那大床給你抗回來。”
蕪壽搖了搖頭,整個人被他抱在懷裏,說出來的懶洋洋,軟綿綿,心裏踏實極了。
“白衣,我見他們都有鎧甲,怎麼只有你是布衣呢?”
枕在秦白衣並不柔軟的胳膊上,蕪壽忽然想到了。
“我一個修仙之人,身上自帶些防禦鬥氣,鎧甲在身上沒什麼用,還不如讓給他們。”
秦白衣眯着眼睛養身,耳朵尖尖卻敏銳的聽着方圓十里的一舉一動。
“白衣。”
蕪壽翻了個身,那吱吱呀呀的小床嚎叫一聲,竟然把蕪壽這幾日在心中盤旋的話,也要逼出來一樣。
秦白衣趕緊伸出去一條腿,抵住了將要傾倒的床,
“怎麼?”
床太小,蕪壽扭扭身子,翻個身便翻到了秦白衣的身上,輕紗貼着布衣,嬌嫩感受着秦白衣那線條越發霸氣的肌肉。
兩顆跳動的心臟,越發驚恐慌亂,胸腔裏面的小白兔恨不得直接跳出來。
燭火一聲啵嗶,暗了幾暗,天地一片漆黑如墨,眼睛看不清楚了,指尖的觸感更讓人敏。
蕪壽的腦子有點懵,半分思考的能力也無,原本僵硬的脖子塌了下來,半分無意,三分有心,堵上了秦白衣的薄唇,
“白衣,生個崽崽吧~”
秦白衣驚!
號稱禮義廉恥之典範的仙界這麼開放嗎?
蕪壽見秦白衣沒有說話,還以為是他不願意,只好用上了十倍的誘惑語調,貝齒相碰,咬着秦白衣的耳朵,身子輕輕扭了扭,
“早點生,還能,還能,”蕪壽轉了轉腦子,
“還能快點養大上戰場呢!”
秦白衣驚!
他不想讓孩子們上戰場呀!他與小仙女的孩子,自然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呀!
蕪壽都快要放棄了,嘆了口氣,扯了扯自己那清如薄霧的紗裙,
“我我我,我特別能生,白衣,我能給你生一個十萬天兵,以後咱們的崽崽們,一人一口吐沫,就把對面那幾萬天兵淹死了呢~”
“好不好嘛~”蕪壽軟軟綿綿地撒嬌。
“行不行嘛~”蕪壽大大方方的勾引。
秦白衣……
他防禦力極強,上戰場一來,基本沒有流過血。
不過現在他的鼻血,已經逆流成河了……
【這也太死心眼了,也不知道他到底喜歡什麼樣子的。】
蕪壽以為他終究不願,失落至極地嘆了口氣,她向來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從未主動追求過什麼。
喜歡什麼,早就就有人巴巴地送到眼前。
今日是第一次追求,竟也是第一次被拒絕。
人生八苦,蕪壽從不當回事,今日卻徹底明白了求不得的滋味。
酸苦難當,團在喉中,化不去,散不開,越想越難過。
“啪嗒”蕪壽的一滴淚緩緩劃過臉頰,她最會假哭,最知道眼淚能給自己帶來多少好處,今日卻是真真正正的被苦澀逼出來的淚水。
她推了推秦白衣,想要離開,卻發現根本推不動,低頭垂眸,秦白衣那滿臉獻血嚇得她差點兒魂飛魄散……
“蕪壽,”秦白衣總算是把自己的一臉血擦了個乾淨,低聲喊着蕪壽的名字,極低沉的聲音里開出一朵嬌嫩的小白花,
“蕪壽,我愛你。”
雙臂緊緊抱住懷中的人兒,任由小床吱吱呀呀。
“說重點!”蕪壽的聲音帶着哭腔。
“產,產,這就產崽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