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挖個坑,埋點土
毛團兒還沒有死。
蕪壽很確定,在秦白衣的幫助下她站了起來,看着北方的神虛國。
不知道是她的仙力真的幫助毛團兒打敗了敵人,還是敵人看到蕪壽不要性命,竟然強行重新訂立靈契。
總之,蕪壽可以感知得到,毛團兒現在的狀況很不好,但是卻沒有生命危險。
蕪壽長舒了一口氣,她也真的到了強弩之末,她像是朵隨風飄落的小白花一樣輕飄飄地落在了秦白衣的懷裏。
感受到蕪壽力量的所有小動物見蕪壽暈倒了,都十分心急,紛紛向著她的方向奔來。
“退下!”
秦白衣一聲鏗鏘,帶着仙人的清絕和魔獸的隱壓,呵退了所有趕來的小動物們。
他橫抱起蕪壽,帶着她回到了屋裏。
蕪壽暈都暈的極不安穩。
一會兒哭,一會兒鬧,一會兒甚至要自己擼袖子去找天帝拚命。
毛團兒遇到危險,一定跟天帝脫不了干係,秦白衣緊緊摟着她,生怕她在睡夢中傷害到了自己。
“白衣!”
蕪壽猛然驚醒,雙臂緊緊抱着身邊的秦白衣,淚水塌濕了他的墨衣。
“蕪壽,我沒事的,我一直在你身邊。”
“白衣,”
蕪壽瀲灧的眸子中滿是悔恨和哀傷,她天賦卓然,跟着松淵在仙界,雖然松淵不受待見,但是卻能幫她遮風擋雨,她從未吃過一點苦,受過半點罪。
所以蕪壽從不知道生命的可貴和感情的珍惜。
經歷了一番生死,蕪壽總算是補上了生離死別這一課,再次回想到自己以前,仗着可愛不懂事——
“白衣,我以前用爆爆珠砸你,啃你的骨頭,你是不是也很疼呀?”
蕪壽仰着小臉,臉側還淌着兩行清淚,可憐巴巴的看着秦白衣,
“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欺負你了,剛才我真的好疼,我覺得要死了一樣,我一定會好好練功,保護好你和毛團兒!”
蕪壽咬着牙關,捧着秦白衣的臉頰,記得有一次她啃他的脆藕骨,把他的下頜骨都啃斷了,蕪壽不過是體驗了幾分死亡的感覺,便聯想到了給秦白衣帶來的傷痛。
“蕪壽,我不疼的,我皮糙肉厚的,你,你別哭了。”
秦白衣看到蕪壽掉眼淚心裏就難受到不行,趕緊將蕪壽摟在手心裏哄着,他魔界從未有過的甜言蜜語瘋狂輸出。
一會兒乖,一會兒寶,一會兒心肝肉肉,一會兒寶貝疙瘩。
蕪壽聽着,倒覺得自己像是月老收集的話本子的女主角,松淵對她好,她默認成了養育之恩,她也會對松淵好。
嗯……
類似你養我小,我養你老。
但是秦白衣都這般說了,說明秦白衣對她的好,就是發自內心,不要回報那種。
蕪壽聽着聽着,便覺得小小身子,泡在幸福的蜜糖海里,讓她撒了歡似的打滾。
“蕪壽可不能再哭了,你哭的我的心像是被岩漿泡爛似的,燙的發疼,比你咬我的骨頭還要疼。”
蕪壽立馬不哭了。
眼淚憋在眼眶裏,粉粉軟軟,像是個熟透了的大桃子,淚珠兒將垂未垂,好不可憐。
秦白衣更見不得這個。
秦白衣趕緊把眼睛閉上了,然後將蕪壽用盡懷裏,溫熱的唇角佔領微微顫抖的櫻桃肉。
……
“大軍集結!”
秦白衣和蕪壽商量好了,毛團兒不能不救,現在神積水國勢力強大,便是吞了那神虛國,也不在話下。
秦白衣天生掠奪佔有的細胞在沸騰,他像是天生的將軍,只要站在戰場上,血管里的血液就會奔涌。
天生的魔界妖星,註定是要推翻不公平的統治。
第一步,不如先踏平天帝的腰子。
蕪壽知道秦白衣這次起兵,更多是為了幫她救出毛團兒,懷着十足的感激。
秦白衣的大軍開拔,蕪壽也悄悄隨軍,上次她的召喚神咒大爆發,現在看來,神咒的力量更有精進,她能稍微感知到一些毛團兒所在的位置。
秦白衣帶着大軍一路往北境走去,半路,一隻精壯的小分隊從大隊伍中拐了出來,冷冷瞅了一眼同樣位於腰子南部的神蘑國,
舉着鋼刀便狠狠地殺了過去。
蘑菇:……
就離譜!
我踏馬乾什麼了?
蘑菇這邊的子民逃跑情況嚴重,她上次的吸魂咒沒有成功,她已經打算近期乖一點,不在動作,養精蓄銳了。
誰知道……
秦白衣向來喜歡趕盡殺絕,生怕蘑菇再來一手暗度陳倉,滅了他的大本營,於是乾脆利落地先把她抓了起來。
“你抓我幹嘛,我正歲月靜好呢。”
蘑菇一襲紅衣,坐卧在地,惡狠狠的看着秦白衣和蕪壽。
秦白衣笑了笑,
“沒什麼,請神蘑國女帝來做個客,順便幫我們發展一下養菌子的大業。”
“什麼意思?啊啊啊,你不要過來呀你!”
蘑菇看着秦白衣越走越近,趕緊想蕪壽求救,
“你也不管管他?”
蕪壽也不知道秦白衣要做什麼,她也是十足的好奇,既然好奇,那就乖乖看着唄!
只見秦白衣一指靈力灌注到蘑菇的全身,蘑菇驚呼一聲,嬌媚的大美人便不見了,一隻圓滾滾的可笑小蘑菇出現在了大家面前。
秦白衣撿起小蘑菇,蹲下身子,嘴角帶着笑意……
挖個坑,埋點土,數個一二三四五。
沒錯,秦白衣把蘑菇又種上了。
“她不會跑嗎?”大軍繼續開拔,蕪壽轉頭看了看半截埋在地里的蘑菇。
“我有束縛結界,她輕易跑不出去,等她能出來了,咱們早就大獲全勝了。”
了結了蘑菇這股不可控的勢力,秦白衣帶着蕪壽繼續往神虛國的方向走去。
現在在蕪壽的神力作用下,他們有的是牛,有的是馬,不過半天,便來到了神虛國國都。
瀕臨城下,天兵天將也不見多匆忙,多慌張。
蕪壽嚴重懷疑他們划水……
秦白衣的大軍倒也沒有立刻發動戰爭,而是悄悄地在不遠不近的地方駐紮了下來。
秦白衣一時間不敢輕舉妄動,生怕這裏面藏着什麼大殺器。
居廟堂之高,秦白衣珍惜自己的每一個將士,誰都是有家有口的,能減少傷亡,自然是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