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一條被困於淺灘的小魚
夢裏一條被困於淺灘的小魚拚命地掙扎着、哭泣着、呼喊着,向著大海、向著淺灘上來來往往的行人、向著周圍跟她一樣身處淺灘的每一個生物.
她不放棄上天給予她的每一個機會,哪怕只是路過的風,也會死死抓住,想要靠着風的力量,讓她重新回到大海......
而我就這樣在夢裏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裏,平靜如水地觀望着小魚的一切,按照正常的劇情,你是否會認為小魚有望得救?對於天然存在實力懸殊的人和魚,有幸作為人的我可以輕而易舉地對小魚伸出援助之手,她可以立馬獲得拯救;但是我並沒有,而是就這樣在角落裏一直看着小魚不斷自救......
有可能小魚發現了我、也有可能小魚並沒有發現我的存在,不管小魚有沒有發現我的存在,她依然在付出全部的力量想要重回大海.我也會在想如果小魚發現了我對她的見死不救,她會不會因此怨恨與我,或者更有甚事的對我進行詛咒,這些我都不清楚.
可能沒有人理解我的行為,也有可能你會覺得我太過冷血,但是我卻也不想為自己爭辯什麼?畢竟這看起來始終會有些殘忍......
夢裏醒來,我帶着忐忑不安而又些許憂傷的情緒撥通了男朋友的電話,跟他訴說了這個夢,在對話里他並沒有過多地詢問,而是一副笑呵呵的說我總是會做一些稀奇古怪的夢境,我們打量了幾句就此掛斷.
多少有點暗自神傷,不過還好我從來就明白一個道理人天生本就是孤獨的載體,孤獨的來而又孤獨的去,永遠不會有完全相同的兩個人.就像我和我男朋友,我們的感情一直非常好,但是也並不意味着我們能夠互相懂得對方的感受.
就好像對於剛剛那通電話,於我男朋友而言,只是我跟他分享生活中一些瑣事兒的情節,而於我可能會有一點點更高的要求,我有過希望他能深層次追問或者分析、哪怕只是多問我一句夢裏的故事小細節,但是他並沒有.
換想如果今天我和我男朋友的角色對換,可能我也並不能做到如此完美.
既然如此,選擇放過別人其實也就是放過自己!
今天是我畢業五年後待業家中一年的日子,今年26歲的我畢業於一所普通本科大學,生長在一個三線小城市,長得不高也不胖,沒有什麼能夠拿得出手的特長,彷彿一切都是那麼平凡無奇.
不過就算是這樣一個我,在我大學畢業時也是對未來充滿了希望和憧憬,我最大的心愿就是幫我自己和父母買一所大房子.
然而這一切我都沒有做到.不知道有沒有人和我一樣對三十歲有着巨大的恐懼,我害怕30歲一事無成、害怕30歲即將老去、害怕我不能應對30歲的到來.
前段時間出現了爆火的電視劇《三十而已》,講述着即將面臨三十歲的三個女主的故事,其實退去主角光環,設想到自己身上,個人的處境遠遠比電視劇里更艱難.
可能你會認為,我才26歲,離30歲還差幾年,何必過早憂愁30歲的不易,實則我想說26歲、27歲的不易也並沒有因為離30歲還有幾年而減輕半分.
如果你和我一樣生活在一個三四線城市,此時26歲的你會在幹嘛呢?是否已經結婚生子?是否濃情蜜意地談着一場不轟烈但溫馨甜蜜的戀愛?又或者你在崗位上兢兢業業地重複着一天的工作?不知道你會不會也有這個時代年輕人的壓力,身上背負着房貸、車貸,養家餬口的煩惱?也不知你會不會有那些所謂大城市的困惑,獨身一人樂得自在,但也會煩惱來自親人朋友的催婚?等等.....
小城市也會有小城市的憂傷、小城市也會有小城市的無奈!
接下來讓我們一起走進一位來自西南地區三線小城市的女孩兒的故事,一起傾聽她的憂愁煩惱和堅韌豁達!
故事的主人翁名叫顏小魚,長相清麗可愛,氣質溫婉蘿莉,外冷內熱,實則是一個充滿幹勁甚至是小有強勢的女孩子,生性敏感但卻十分善良.152的身高從小就給她帶來了煩惱,哪怕是在成年工作后,也因為自己的身高錯過了許多機會,但是她卻一直沒有放棄,也會間歇性墮落、也會自我懷疑甚至是自我否定,但卻像一棵向上攀爬的凌霄花,總想着多長一寸、多開一朵,多向別人展示自己美麗驕傲的身姿......
回想2018年的冬天,寒風刺骨的冷,路面上結着厚厚的一層冰,幾乎看不到什麼人群,更別說是車輛了.顏小魚整裝待發,好像就要上戰場一樣,穿着一雙厚厚的雪地靴,裹着一條毛茸茸的圍巾,艱難的走在馬路上,宛如就像走在一條鋼索上,稍微一不平衡,就會重重的摔下鋼索;身材嬌小平衡力又差的顏小魚每走一步都十分吃力.好在前方二十米不到的樣子,顏小魚遇到了也正要一同前往上班的同事,這個同事名叫趙芮丹,這位趙芮丹不僅僅是顏小魚的同事,更是大學同窗同寢四年的同學.
一個偶然的機會,顏小魚和趙芮丹成為了一家房地產公司同項目同部門的同事,他們延續了大學時期的同吃同住的生活,這本應該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但是人生往往就會這樣那樣的出現一些讓我們怎麼也沒有預想到的狀況.
顏小魚和趙芮丹一邊躲避着刺骨冽冽的寒風艱難的一步一步向前邁進,一邊大大咧咧的抱怨着公司不顧員工的安全硬要準時準點的上班.好在這路艱難的路上彼此都有人陪伴攙扶,似乎也就沒有那麼難了,平時原本十五分鐘的路程,今天硬是足足多走了半個小時,不過還好兩人都沒有摔跤順利的趕到了公司的辦公營銷中心.
顏小魚為趙芮丹和自己泡了一杯熱乎乎的速溶咖啡,各自用手緊緊的握住咖啡杯子,喝下一大口咖啡,似乎整個身子都變的暖和了起來,自然人心也就格外溫暖.相信顏小魚和趙芮丹在此刻一定會認為今後兩人的友誼會因為成為同事而更親密、更信賴;至少後來的顏小魚是這麼告訴我的.我在想如果顏小魚在提前知道一份工作能讓兩人的情誼變質,我想她怎麼也不會選擇大學畢業后與自己的好友成為同事.
營銷中心緊鑼密鼓的開展了起來,作為兩隻剛進職場的小白,顏小魚和趙芮丹都格外的拚命,嬌小的身體穿梭在售樓部的每一個角落,搬搬扛扛來來回回上上下下,似乎精力滿滿一點兒也感覺不到累,哪怕在這過程中手被磨的掉皮出血也都絲毫沒有被察覺到.顏小魚和趙芮丹被分配在了不同崗位上安排着自己的工作,看得出來兩人都在竭盡全力的完成,兩人都面臨著工作帶來的不同問題,但好在兩人都比較獨立能幹,也都被各自化解.兩人都得到了領導的誇讚,我想這應該是好友間最好的狀態吧!好友同努力同優秀、同進步同收穫!
房地產的工作是瑣碎的、非常具有挑戰,壓力也很大,加班熬夜是家常便飯,甚至還會偶爾通宵加班,常常忙到忘記吃飯也是時有的事兒,在這樣一個工作環境氛圍中,我們每天兩點一線,營銷中心到公司寢室,完全沒有一點兒私人空間,不過好在我們都還年輕,帶着對未來的憧憬我們願意竭盡全力的追逐未來,甚至一度顏小魚因為長期的高強度工作把自己置身於停不下來的身體感知,彷彿她就像個工作機器,因為慣力的作用導致她無法停下,這感覺就像是自己吃了一劑“毒藥”,身體比較興奮,然而自己卻享受在其中.
後來的顏小魚告訴我那是因為自己的身體被自己周而復始的強制適應了不停的運動,這樣所帶來的身體興奮感並不是因為自己有多拚命努力,而是身體適應的慣性,如果不加以及時調整,是會出現問題的!
我想趙芮丹應該也有類似的感受,因為顏小魚告訴我說有一天早晨趙芮丹來找過她,語句里訴說著自己對未來的嚮往,她希望顏小魚能帶着她一起創業,理由是如果我們繼續從事着這份職業我們現在的領導的樣子就是我們未來的樣子.顏小魚看着趙芮丹認真的樣子,沒有直接表態,因為此刻的她腦子裏還沒有過那樣的想法,她需要認真考慮,因為對於兩個沒有後路、沒有更多資金、也沒有多少資源的女孩子去創業,在顏小魚的心裏多少認為多少沒有太多把握.她們互相交談着、互相交流着對這件事的看法,就像兩個天真而有無措的青年在商議規劃着未來的藍圖,充滿着希望但卻很粗糙,充滿着機會但卻很空洞.
那個時候的她們並沒有那麼成熟,唯有的資本就是年輕和想要實現理想抱負的滿腔熱血!
顏小魚始終記得那日兩人交談時透過房間陽台窗戶照射進來的光,些許刺眼但灑在身上很是溫暖.因為那是她們兩人推心置腹的一次約談!雖然談論的結果是迷茫的、也沒有拿出一個實質性的結果,最終兩人默契的帶着些對現實狀況的無奈不得不放棄趙芮丹提出的兩人創業的想法.後來的顏小魚告訴我,如果那時的她要是能夠更有勇氣一點,會不會有更好的天地呢?顏小魚也不知道,我們誰都不知道,也有可能是比現在更糟也說不一定,人生就是這樣每走一步好像都是理所當然、又好像都是出乎意料,每一步的選擇都會牽制着下一步路的出現!有可能在那一時刻你是幸運的,也有可能你會惋惜錯過更好的選擇,不管是什麼樣的選擇,你都只能往前走,只是在往前走時,希望上天能灑下一點點的好運降臨在我們身上!
過大的壓力時常會讓我們在深夜加班后前往路邊的大排檔,吃點肉、喝點小酒,互相談論着最近的所見所聞,講訴着令人哈哈大笑的家常笑話,這估計是作為地產營銷策劃人自我治癒的時光吧,顏小魚和趙芮丹也一樣會加入,兩人一樣也會跟大家一起喝點小酒,略微喝多了就會放大自己的煩悶,總是會幹一些比較幼稚的事兒,好在兩人都懂得收斂,並不會出現太大的過錯和笑話.
房地產營銷策劃因為工作性質的關係,女性總是會少一些,因為的確加班熬夜、壓力過大、環境複雜讓很多女孩子最終都放棄了這樣一份工作,在這樣的環境下,自然兩個剛畢業出來的女孩子會受到更多的關懷.比如:外出時吃飯兩個女孩子總是會鮮少買單,倒不是因為兩個女孩子不懂事兒,是根本就用不着她們來買單,這樣也着實為她們省下了一筆費用,不過兩人的工資並不高,也實在經不起幾次折騰.這樣一些細節,在顏小魚心裏一筆一筆記錄了下來,因為她就是個不愛占別人便宜的女孩子,她想要記着,這樣那天別人有什麼困難,她自然會找機會將這些還給別人.不過隨着工作閱歷的增加顏小魚告訴我領導給下屬買單是房地產行業的慣例習慣,不僅僅是在這個公司這樣,似乎是大家約定而成的!
不過就算是這樣顏小魚也依然覺得那是別人給的一份情誼,記情是顏小魚善良的個性體現之一!
雖然工作很苦,不過好在努力的堅持,顏小魚開始有了自己小一點存款,這是近來讓顏小魚最開心的事兒了!因為總算是在自己畢業後有了自己的積蓄,在顏小魚心裏認為金錢積蓄就是自己的底氣.她可以離自己買房的願望更近一點,哪怕只是一點點,那也能讓她開心很久!
就這樣過了快半年,春節將至,這是顏小魚和趙芮丹最期盼的日子,小時候期盼過年是因為可以吃很多豐盛的食物、可以和小夥伴們一起圍着火爐子一起愉快的聊天玩耍,而今年這個春節楊小雨和趙芮丹都只好好的躺三天,因為他們真的太累了,這半年來幾乎沒有一個整覺,所以她們唯一的心愿就是能回家躺在床上什麼也不想,就想這麼待着,發發獃就已經覺得世間美好!
顏小魚回想她和趙芮丹在一起共事的半年,更多的是一種惺惺相惜,更多的是珍惜和感悟兩人的緣分!因為有了共難的經歷,趙芮丹在顏小魚心裏有一種說不出的情感,比同學增加了幾分世俗的味道、又比朋友增加了幾分心靈的默契、比同事增加了幾分純真的交情,那是一種複雜又矛盾的情感,比單純的情感角色會多幾分牢固,但也正是因為多出來的這些東西處在一個利益可能會有衝突的環境下變得更為讓人傷感和不堪一擊!
2018年的除夕,雖然沒有過去孩提時期的年味,但是一家人圍在一起吃個團圓飯,總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兒,小時候是父母在外賺錢養家,如今也是我們開始步入社會承擔起賺錢養家的責任,這樣的角色的轉變讓顏小魚有了與往年自己讀書時過年不一樣的感受,父母好像開始以平等的角色和她對話,甚至是交流的過程中,父母好像多了幾分客氣尊重的感覺,顏小魚一開始只是有些驚訝,不過也並沒有多說什麼?而是以同樣的熱情回饋給父母,一家人似乎更加其樂融融!
除夕夜晚顏小魚與趙芮丹交流了微信,說上幾句祝福的話,也算是告別了2018年,重新展望了即將迎來的2019年!
顏小魚的母親因為顏小魚在吃團圓飯時說了一句,想要吃媽媽做的荷包蛋,於是荷包蛋就成為了顏小魚跨年的零食,顏小魚看着媽媽準備的一盤子油炸的金黃酥軟的荷包蛋,滿眼寵溺的謝謝媽媽的付出!不過那一晚顏小魚在媽媽的“迫使”和顏小魚的“努力”下,整整吃了6個荷包蛋,顏小魚就是這樣一個人,害怕辜負別人的付出、總會用自己最大的努力不讓別人受到傷害!不得不說,媽媽的愛總是滿滿的,顏小魚也是用最大的幸福接受着媽媽的愛!
自此除夕夜吃掉6個荷包蛋就成為了後來顏小魚表述媽媽愛的故事!
迎來了2019年,顏小魚和趙芮丹告別了父母家人,又重新踏上工作的旅程,與同事們互道新年快樂!
新的一年新的挑戰、新的故事!人生就是在這樣的不斷交替中不斷前行,賦予我們不同的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