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追捕
這個人有問題!
任天涯腦中瞬間閃過這個想法,隨即腦中回想了一下在刑偵科室看到的那些通緝要犯影像資料。
隨即鎖定其中一張通緝犯的影像。
這是去年的一起夜間搶劫殺人案,嫌犯臉上戴了面罩,而且夜間攝像頭拍得很模糊,從旁邊的參照物大致推斷出此人身高大致在一米七五到一米八左右。
整個臉只看得到一雙眼睛,而且模糊不清晰,也沒有任何目擊證人。
因而這個案子一直到現在也沒破獲,找到那個殺人嫌犯。
但擁有明察秋毫技能的任天涯卻能清嫌犯那是一雙三角眼,與夜間拍攝那個搶劫殺人犯的眼睛極為吻合。
另外,體形和身材也是和嫌犯十分接近。
如果僅是這些自然還不能斷定,這個人就是那個殺人嫌犯,但方才那個大漢似要轉向任天涯這個方向時,眼中閃過一絲警覺的神色,隨即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往前直行。
若是常人,別說是相距四五十米,就是幾米遠,也自然無法察覺出這些細微的異樣。
但擁有明察秋毫的任天涯,卻能瞬間捕捉這些細微的異樣,並能在腦中與記下的通緝犯作出對比。
明察秋毫不僅是視力和觀察捕捉異樣舉動能力極為強大,而且也令任天涯的記憶力變得極為強大。
“前面那個人有問題。”任天涯低聲對與他並排而行的柳青道。
他現在還不能直接斷言,那個行跡可疑的大漢就是通緝殺人犯。
“哪個人?”柳青的目光立刻變得警覺起來,看向如織的人流前方,但卻沒發現可疑異樣之人。
這很正常,別說柳青這個在刑偵科工作還不到兩年的菜鳥,就算此刻是他們的組長,有着二十多年刑偵經驗的高強在這裏,他也看不出那個寸頭大漢的異常。
此刻,十字街口正亮着紅燈,而從那個寸頭大漢直行的方向正好是綠燈。
“就是那個正在過斑馬線,走了一半的那個穿灰色T恤的寸頭男人。”
任天涯朝着那個過斑馬線的寸頭大漢努了努嘴,隨即加快了腳步。
“沒看出有什麼異常啊!”柳青也隨即加快腳步跟上,目光一直盯着那個過斑馬線的寸頭大漢,但卻沒有發現任何不正常的地方。
“這麼遠,你怎麼會覺得他有問題?”柳青很是好奇的問他。
四五十米遠的距離,連人的五官都看得不清楚,更別說是在人流如此密集的大街上,從人流堆中瞬間捕捉到其中一個人的異樣。
“直覺。”任天涯說道,但腳步卻更是加快了。
現在也不是和柳青講解原因的時候,更何況也不好講清。
此刻,那個寸頭大漢已經走過斑馬線到對面了,然後裝作隨意的回頭看了對面一眼。
當看到任天涯與柳青加快步伐走向斑馬線時,那個大漢眼中閃過一絲驚異之色,左右張望了一下,伸手攔向過往的的士。
“不好,他已經發現我們了,想要擺脫我們。”
任天涯一聲低呼,衝到斑馬線。
但此刻卻正好亮起了紅燈,兩邊等候的車流頓時如開閘的洪水般對駛而過。
任天涯卻管不了那麼多,直接從車流中飛奔閃身而過。
一時之間,兩邊車流的喇叭聲,和剎車交織在一起。
而與此同時,前面一輛白色SUV型車來不及剎車直衝而來。
“小心車!”後面的柳青不由發出一聲驚呼。
任天涯雙腳腳尖借奔跑助力一點,身子一擰,縱身而起,從SUV車頂一個側身翻滾而過。
“想死......”
那輛SUV型車衝出幾十米后減速,司機探出頭來叫罵,可當看到是個身穿警服的警察在奔跑,頓時將後面的話呑了下,加大油門而去。
“哇噻!好厲害!”
沒敢跟着奔過來的柳青,望着任天涯那矯健的身形從車頂靈巧翻過,不由瞠目結舌。
此刻,任天涯已經奔至對面,而那個寸頭大漢正好攔下一輛的士鑽了進去。
“別開!警察!”任天涯奔向那輛的士,連聲大喝。
那輛的士司機聽到任天涯的叫聲不由一愣,還來不及反應,便感到腰間有銳物頂住。
“快開車!”那個大漢已經坐到副駕上,手中一把寒光閃亮的匕首頂在司機的腰間,惡狠狠的吼道。
司機一哆嗦,嚇得連忙進檔,踩下油門。
任天涯奔跑而到,一個縱身躍上車頂,俯身趴在車頂上,雙手抓住車頂兩邊。
“大......大哥,警察上車頂了,要......要不咱還是停下吧!別出人命了......”
司機從後視鏡看到那個不要命的警察,居然像電影般的那樣趴到他的車頂上了,不由心驚肉跳,一邊開着車,一邊向副駕上的平頭大漢哀求道。
的士司機知道,拍電影那可是有防護措施,自然不用擔心會掉來。
可現在,趴在他車頂上的警察哪有半點保護措施,在這麼快的車速中極為容易掉下來。
萬一不小心掉了下來,這警察不死也得重傷!
到時,他這個司機也知會構成什麼罪。
“不想死,就把油門踩到底!”
寸頭大漢手中的匕首不由加大力道頂了頂的士司機的腰間,一雙三角眼中閃動着兇狠的光芒。
此刻正是九月初,司機穿着短袖,寸頭大漢手中的鋒利的匕首稍微一用力,便刺破薄薄的棉滌料短袖,刺入肌膚之中半寸。
的士司機感到腰間傳來火辣的疼痛,隨即一股熱流緩緩流出,染紅白色的短袖。
司機驚痛交加,臉上的冷汗頓時涔涔而下,哪裏還敢有半句多言,腳下加重油門向前飛馳而去。
而此刻,柳青看着任天涯居然飛身趴到那輛的士車頂,心中又擔心又敬佩!
當下她馬上拿出警務通,撥通了高強的電話。
“柳青,什麼事?”電話那端傳來了高強不急不緩的聲音。
“高隊,我們在同慶商業街在發現了一個可疑男人,乘坐的士逃去往永豐大廈方向逃去,任天涯趴在的士車頂之上......”柳青簡明扼要的把情況說清。
“什麼?這新來的小子可真夠不要命的!好了,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