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可疑的麵包車主
女人說道：“聽他老婆說，劉凱喜歡賭錢，開麵包車掙這點錢還不夠他輸掉，有時連加油的錢都問他老婆要.....哦，對了，有一次，還有人上門來催他還賭債，說再不還錢就要打斷他的腿。”
柳青蹙起秀眉，搖頭道：“怪不得他老婆會跟別人跑了，這樣的男人哪個女人跟他過得下去。”
“兩位警官，這個劉凱是不是犯了什麼事了？”女人小心翼翼的打探道。
“我們是來調查一下他的麵包車情況。”任天涯四處張望了一下，隨後又問那女人：“這個劉凱今天出去了嗎？”
女人點點頭：“他每天吃過早飯便出去拉點客，或是送點貨，現在車子沒有停在這裏，應該是去拉客或送貨了。”
任天涯：“他晚上一般幾點鐘回來？”
女人：“這個沒一定，有時很早，有時很晚。”
柳青：“他的麵包車晚上停在院子裏嗎？”
女人點頭：“對，他當初租這裏，就是因為有個院子好停車。”
任天涯：“昨天晚上九點后他開車回來了嗎？”
如果九點鐘的時候，劉凱的麵包車停在院子裏，那麼就可以排除劉凱的麵包車是劫匪搶劫祥福珠寶店時乘坐的那輛麵包車。
因為從這裏出發去祥福珠寶店，最快也要四五十分鐘，所以若是九點鐘之後，劉凱便回來了的話，那麼他不可能在九點半開着麵包車來到祥福珠寶店實施搶劫。
女人思索了一下，搖了搖頭：“這個我不清楚，我住在二樓，他住在一樓。九點鐘的時候我都快要睡覺了，誰能注意他回來沒有。”
柳青的臉上略有失望。
如果這個女人能準確提供劉凱昨晚回來的時間，那麼對案情會有極大的幫助。
任天涯提醒她：“開車回來應該還是有不小聲音吧，你回想一下昨晚有沒有聽到他開車回來的聲音？”
“沒有聽到。”女人搖了搖頭，隨後解釋道：“九點鐘時我應該在洗澡，就算劉凱開車回來了我也聽不到.....”
任天涯抬眼望了下那幢平房，問道：“那現在這幢房裏還有其他租客在家嗎？”
“應該沒有。這幢樓租的幾家不是上班就是做生意，這個點除了我在家照看小孩，他們都出去了吧。”女人思索着說道。
任天涯對她點了點頭：“好了，謝謝你的配合。”
女人一臉笑意的連連點頭：“應該的應該的.......”
“走吧。”任天涯帶頭回到警車內。
柳青隨後坐到副駕位，看到任天涯正拿出手機撥打電話，便問道：“是打劉凱的電話吧？”
任天涯點了點頭，手機響了很長時間，對方才接通。
“喂，哪位？”電話那端傳來一個男人慢悠悠的聲音。
“你是劉凱嗎？”
任天涯將手機外音打開，柳青把錄音筆也打開。
“嗯，你誰呀，有什麼事？”
“我們是灣東分局的警察。你現在在哪裏，馬上回來你住處一趟，我們有個案件需要向你調查了解一下。”
“......什麼，警察？不是，我......我又沒犯什麼法，你們找我做什麼？警察同志，我可是守法公民啊，你們一定是找錯人了......”
“沒說你犯法了，我們只是要找你了解一下案情。你要是不回來配合我們調查，那我們真懷疑你與一起謀殺案有關了......”
“別別別，警察同志，我回來還不行嗎......”
“快點，我們警察的時間很寶貴，你可別故意磨蹭，否則我們以妨礙公務罪起訴你......”
“知道了知道了，馬上就到，馬上就到.....”
掛了電話，任天涯靠在座椅上，從口袋裏摸出一盒煙來，抽出一支，拿着火機正想點着，卻又將火機扔到中控台上。
上輩子卡文的時候，就要抽上幾支煙才行，現在也養成了這個習慣，只要一思考問題就想抽上一支。
“幹嘛想抽又不抽的樣子？”坐在副駕座的柳青笑着問他。
任天涯將嘴裏煙取下，在手指轉動着：“本來是想抽，可一想你坐在旁邊，還是算了。”
柳青莞而一笑：“想抽就抽吧，反正車窗都開着，影響不大。”
“算了！”任天涯把煙收了起來。他也什麼太大煙癮。
左手靠在窗邊上，側頭向著窗外。
“你說這劉凱會過來嗎？”柳青拂了拂額頭上的秀髮，雙眸看向他。
任天涯點點頭：“應該會的。如果他真想跑的話，我們就打不通他的電話。”
“那你覺得他參與了珠寶搶劫案嗎？”
“現在還不好說......”任天涯回過頭看了柳青一眼，“你覺得他可疑嗎？”
柳青一手托腮，蹙起柳眉思索道：“來之前我對他沒有懷疑，可現在聽了那個女人的話之後，我又覺得這個劉凱有點可疑了。”
任天涯問：“理由？”
“理由有三個。”柳青放下抱胸雙臂，右手伸出三根白皙手指。
“第一：這個劉凱人品有問題，好賭成性，這樣的人一量輸光了錢，很有可能走上偷盜搶劫之路。”
“第二：他確實經常輸錢，並且都有人找上門來催賭債，在這種逼急了的情況之下，他更有可能挺而走險。”
“第三：他老婆前段時間又跟別人跑了，在這種雙重刺激之下，劉凱情緒必定煩悶失控，對金錢的渴望會使他最終喪失理志。”
任天涯靠在椅上雙臂抱胸，點點頭：“你分析得很對，聽了那個女人介紹劉凱的情況，我覺得這個劉凱確實具備了作案的動機.......”
柳青捏着自己白嫩略尖的下巴，面露不解的說道：“不過，如果真是他的話，那他為何不把自己的車牌號碼取下來，或是換個假的車牌號碼？直接暴露自己的車牌號碼，這不是明擺着會把警察引來嗎？”
任天涯右手搭在中控上，輕輕的敲擊着：“這正是這個案件的可疑之處。所以說，我們現在還不能急着判斷，這樣的主觀思想會影響調查案情的走向，要大膽假設，小心求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