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失蹤的小女鬼
前幾天我喊老葛不要成天跟着我,讓它在家裏獃著就行,我可不想每天時時刻刻都有雙眼睛在盯着你,尼瑪老子想看眼美女打個望都不方便!
這天我在大路邊上無意間聽到兩個野鬼嘀咕,說市裡最近莫名失蹤了不少的遊魂野鬼,也不知道是啥原因。
我聽了並沒把這事當回事,想到這陽間失蹤個人都是常事,何況於走失幾個野鬼呢!但我回去還是把這事給老葛說了,喊它查查,留意一下。
這天公司聚餐回來已經是大半夜的時候,剛走到小區樓下轉角的一處陰暗地,只見一個婦人不知從哪裏鑽出來,撲通一聲跪在我面前,嗚咽着直喊“爺爺救命”。
我嚇了一跳,正要去扶她,卻突然見到她的兩隻腳漂浮在地面上,我嚇了一跳,不由得後退了一步。
“你,你是誰?”我雖然是十方陰主,如今卻還是有些怕鬼。
“爺爺莫怕,小人姓田,是這南門蕭家河橋洞下的一名良家婦鬼,我女兒上前日失蹤了,我找了兩宿也未曾找到,後來聽說被人捉去了,那孩子是我的心頭肉,只求爺爺替我們出頭,救救我那可憐的孩子。”那女鬼痛哭流涕凄切的說完后,搗蒜般的猛的磕頭。
“被人捉去了?”我好奇的問道。
那女鬼跪着往前走了一步,說道:“爺爺難道不知最近城裏鬼兒失蹤之事?”
“聽說了。”我點頭說道。
“爺爺可知失蹤的都是些童男鬼童女鬼?”
我一聽它這鬼話有些吃驚,急忙問道:“還有這事?”
“千真萬確,這大半個月來,光說咱們南門失蹤的,郭大嫂的孩子,李大媽的孫子,黃么爸的姑娘,陳鞋匠的閨女……”那女鬼扳着指拇給我細說道。
我說道:“我聽老葛說這下面也有城管社區居委會街道辦公安,你為何不去找找他們?”
那田女鬼嘆了一口氣說道:“爺爺,這世道都是官官相護,誰會在意我們這些屁民呢!”
“媽的,怎麼這下面和上面一個調調呢!”我有些憤慨的想道。
這時候那田女鬼又開始哭泣起來,我生平最見不得女人哭,哪怕是假哭也受不鳥。我正和它說著,這時候我見一個熟悉的小區保安走了過來,好奇的對着我問道:“小皮,大半夜的你在這和誰說話?”
“哦,張,張師啊,我公司聚餐剛回來,在打電話。”我故作鎮定的拿手機對着他搖了搖,微笑着答道。那保安點了點頭,然後拿着一個手電筒四處射着查夜去了。
我對田女鬼說道:“要不你去我家裏坐下說,我看看能不能幫你。”
那女鬼一聽,連忙擺手說道:“不不不,爺爺是十方陰主,我如何敢去您的寶宅,再說,再說那葛大爺也不讓我們去,它要打罵……”
我沒想到老葛竟然如此暴力,讓其它鬼這麼懼怕。於是我皺着眉頭問道:“那你說說我該如何幫你?”
那田女鬼一聽這話,喜出望外如同抓到一根救命稻草,急忙跪着上前說道:“爺爺,我已經打聽清楚了,我那女兒是被黑牌樓的蔣三給捉去了,求爺爺前去幫我說說情,把我女兒還給我吧!”
“蔣三是誰?”我好奇的問道。
“他是……爺爺一定要幫幫我呀……”那女鬼剛說到這裏,突然哎呀叫喚了一聲,還沒等我反應過來便化作一股青煙逃了。
我正在納悶,這時候突然看到老葛從電梯處出來,說道:“爺爺怎麼才回來,叫我好找!”
“我公司聚餐,我不是和你說了么!”我答道。然後準備和老葛一同往電梯口走去。
“爺爺剛才和誰在說話?我好像看到有個鬼影子跑了。”老葛好奇的望着身後張望了一番問道。
沒想到這老葛一大把年紀眼神還挺好,於是我說道:“剛才碰到一個姓田的女鬼,說它女兒叫人給擄走了,求我幫幫它呢!”
老葛一聽這話,皺着眉頭說道:“這畜生活膩了,如何敢來討擾爺爺,看我不打它。”
我瞪了老葛一眼,說道:“我身為十方陰主,它們有事求我,你打它們作甚?”
老葛急忙躬腰認錯,說道:“爺爺身為十方陰主,地位崇高,遊魂野鬼如何敢來打擾!再說您有所不知,咱們這陰間偷的搶的,拐的騙的,打的殺的,每天失蹤的鬼兒那可是不計其數,爺爺如何能管得了這許多個閑事。”
我被那老鬼說得一時愣住,但我依然說道:“那不管,眼不見心不煩,其它不說,既然別人求上門來了,我如何能不幫它?”
老葛躬腰點了點頭,不再言語。
這時候我們已經出了電梯回到家中,我一屁股坐在沙發上,想了想後繼續問道:“你不是說這下面也有社區居委會和派出所么?這些公職鬼員如何不替老百姓辦事?”
老葛上前一步答道:“爺爺,如今世風日下,這下面的風氣學得更壞了,眼下陰陽兩界的光景也差不多,你不給錢,誰替你真辦事?何況也不全是它們不辦,咱們鬼兒都是陰氣所化,乘風而去騰雲而來,可能一陣颶風兩個冰雹,便吹個十里八里去了打個稀爛,那每天失蹤的小鬼,沒個百個也有九十,如何個個都能尋得到?”
我點了點頭,想到下面確實是“國情不同”,於是問道:“咱們附近蕭家河橋洞裏姓田的母女二鬼你可認識?”
“認識,是一對投水而死的淹死鬼,生前它丈夫吃酒打牌,又日日家暴,它不堪其痛抱住女兒跳了河。這事有十多年了,因怨力所困母女二鬼一直投不了胎,難以再世為人。”老葛恭恭敬敬的答道。
我繼續問道:“黑牌樓的蔣三那廝你可認識?”
老葛點頭說道:“認識,是一個死了三十多年的惡鬼,吃香喝辣嫖姐把妹,可是酒肉席上的常客、紅燈區內的老司機。那渣鬼生前是肉聯廠的屠夫,因殺戮太重哽屁後去走黃泉路,被孟婆給打了回來,說它要贖罪,一百年內也投不了人胎。”
我沉着嗓子說道:“我聽田女鬼說它家女兒就是被那廝給搶去了的,咱們得去找它把人給要回來才行。”
老葛一聽這話,愣了一下然後小聲說道:“爺爺,咱們下面失蹤個鬼兒,就跟踩死只螞蟻一般常見,你要是都去管管,我看你累死也管不完。我看還是不要理它,姓田的要再敢上門來纏你,你看我不大耳刮子打死它……”
老葛還沒說完,我便白了它一眼說道:“你看你說的,怎麼沒有一點同情心呢,你不是說我是什麼十方陰主,眾鬼之主么?當官不為鬼做主,不如回家賣紅薯!我可不是沒臉沒皮的人,說出去像話不?”
“爺爺,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您……”老葛見我有些惱怒,嚇得一膝蓋頭跪倒沙發麵前,急忙解釋着說道。
我朝它揮了揮手說,示意它起來,說道:“這事我已經答應了田女鬼了,你先去找那蔣三,喊它把小女鬼還回來,還給田女鬼!”
老葛急忙躬身答應,然後起身準備按我的交代出門去辦差。
那老鬼剛轉身,我補充了一句說道:“你告訴蔣三,它要是敢不還,我親自去找它!你給它說我那御鬼三篇的法術學會了還沒練練手呢!”
我這話說得沒錯,這些天一直手癢,想拿那道教秘籍上的御鬼之術練練手。
老葛一聽,急忙點頭應着,然後退到門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