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如夢似幻，方為泡影
闖蕩，都有五六年了。
白小傑聽着對方這樣說，心裏放了下來，對方應該聽不出話外意思吧？
等了好久，幾副標到賬聲音都沒響起。
乾脆繼續睡會吧，不知為啥，今天格外犯困，一直打哈欠。
睡熟的時候，手機屏幕亮了，自動解鎖，攝像頭打開。在這詭異的氛圍錄像。
也沒睡多大一會兒，隔壁吵架的聲音傳了出來。
無非就是家庭倫理瑣碎小事大盤點。
“老娘當初真是瞎了眼，怎麼就看上你這麼個窩囊廢。”隔壁母老虎。
“有完沒完，這麼多年，一直揪着這事不放了是吧？”隔壁大相公。
聽意思，大相公藏私房錢被發現，母老虎從嫁進來洗衣做飯帶娃。
白小傑搖搖頭，三天兩頭來一架，這還讓人咋睡。
拿起手機，剛才七點五十放下手機，現在九點一刻，手機電量剛才還有百分之九十，現在一半都不到了。
嘟囔幾句:“現在手機真不耐用，還不如山寨貨，一格電撐一宿。”
觀看聊天信息，群里這群牲口又在聊天，無非就是人體結構論。
誰的腿長，誰的腿白，誰的腿玩年。
搖搖頭劃過，石磊的信息引起了注意，發了兩張圖片。
兩張圖片分別是，容嬤嬤扎紫薇圖，爾康車馬揚鞭指路圖。
白小傑點點頭，大概已經知道怎麼回事了。
穿衣服出門，先把高利貸的錢還了，欠一天多一份利息。
先到銀行，把積累的獎金全部取出來。
找到紋身大漢，聽說是來還全款。大漢屁顛顛帶着進入內部會議室。
辦工桌叼雪茄男人張口就是文化精髓（精髓加引號）:“小癟三，就你特碼的要還全款？”
白小傑點點頭，面上不露痕迹，從包里取出十萬塊。
雪茄男看到錢滿意的點點頭，揮手吩咐紋身大漢:“二狗，把欠條給他。”
紋身大漢二狗從懷裏掏出欠條，上面還有紅手印。
白小傑接過:“我要真的，假的，就不要糊弄了。”自己的寫作習慣還是熟悉的。
雪茄男吐出一口煙:“有點意思，給他吧。”
二狗將真欠條拿出來，似乎有些不舍。老大的命令，他不能不從。
白小傑接過看到欠款下面一小點，這才點頭，那是寫作痕迹留下來的印痕。（用筆輕輕紙上一點）這才轉身離開。
雪茄男看着白小傑離開，眼冒精光。
紋身大漢二狗:“老大，就這麼放他走了？”
雪茄眼神一撇:“愚蠢，放長線才能釣大魚，安排的事情做的怎麼樣了？”
紋身大漢二狗點點頭:“錢塘大學那邊，有幾個好苗子蠢蠢欲動。”
雪茄男滅了雪茄，吐出最後一根煙:“抓緊時間辦吧。”
紋身大漢二狗點點頭，見沒啥吩咐，這才離開。
雪茄男靠在老闆椅上，食指敲擊桌面，似乎在想事情。
剛剛離開友好合作出租有限公司，看着來往親密的俊男靚女，無奈搖搖頭。散個步都能吃狗糧，這幫狗男女也不收斂一點，大街上拉什麼手？摟什麼腰？打什麼啵兒？
快步離開，實在是狗糧有點多，吃不下了。
電話響起，白小傑拿起接聽。
“第四個任務，攪和一對情侶。限時三十分鐘，獎金二十萬。”
拆散情侶？這不是FFF團該乾的事兒？
算了為了任務，拼了。
一對情侶分開，男的走進一家奶茶店，不用看也知道去給女孩賣奶茶去了。
就他們了，跟着男的走進奶茶店，男的左顧右盼，一直盯着旁邊小姐姐看，這動作，一看就是老司機。
從上到下，先看眼睛，再看胸口，最後看腿，動作一氣呵成。
白小傑出來等機會，似乎記得口袋裏還有一大堆上門小卡片，本來想出門丟的，沒想到留下幾張。
老司機男走出來的時候，白小傑假裝撞了一下，然後把卡片丟進他的褲子口袋。
白小傑假裝不經意抬起頭:“咦，哥們兒是你啊？好巧哦。”
老司機男面帶狐疑:“我們認識？”
文質彬彬女本來看到自家親愛的，被撞了，想上來的，可二人似乎認識也就算了。
假裝看手機，文質彬彬女聽力放在自家狗子那邊。
白小傑上下打量:“你不認識我？也對，上次去紅浪漫，你喝多了，還是我給你開的房。”
老司機男立馬臉色變了:“踏馬的，你有病吧。”
白小傑仔細看了看:“對不起認錯了人了。”趕緊殺鴨子溜之大吉。
老司機男看向座位上，完了，聽到了，甘霖娘，別讓我逮到你。立馬跑上前去解釋。“依依，你聽我解釋！”
氣質彬彬女立馬冷着臉:“解釋什麼？紅浪漫洗浴中心，是個人都知道幹什麼的，還用的着解釋，怪不得那天你徹夜未歸。”
老司機男額頭冷汗落下:“寶貝，這都是應酬。”
氣質依依:“應酬，你巴不得呢吧。”
老司機男拿出手絹擦汗，摸着口袋裏長方形卡片，不知道是誰的名片。手絹連帶着卡片一起拿出來。
依依一看這卡片更生氣了，轉身就走。
老司機男感覺天都塌了，那個王八蛋放進來的，完了，少奮鬥二十年計劃泡湯了。
白小傑就在不遠處看着，一舉一動都看在眼裏。
看着女孩含淚離去，身正你還怕影子斜？沒做虧心事？你還怕鬼敲門？本身就不是什麼好鳥。露餡了吧！
電話提示音響起，到賬二十萬。
本來以為電話任務還有一時半會兒，誰知道馬上就來了。
接通電話，機械音繼續提醒:“非常完美，第五個任務，踢翻乞丐的碗，獎金四十萬，”
白小傑察覺任務進程似乎加快了，這步行街還真的有乞丐。
至於是開着大奔的，還是賣藝救重病母親的，那就不知道了。
白小傑假裝路過乞丐攤，用力一腳踢飛，立馬快速飛奔。
蓬頭垢面乞丐看着飯碗被踢了，那能善罷甘休，站起來就追。
“咦，這乞丐不是雙腿殘疾嗎？原來都是假的。”
“這奔跑速度，看着比我還健康呢？難道當乞丐，有助於減肥？”
乞丐這才注意到，自己居然露餡了:“能站起來了，這是老天爺的庇佑啊！”看來只能換個城市了，這幫人拿手機拍什麼拍！
白小傑一路狂奔，察覺到乞丐沒有追過來，這才放下心來。
喘着粗氣，電話鈴聲響起，剛停下還沒喘口氣，就來。
接聽電話:“任務完成，第六個任務開啟，難度升級，找到巷子裏的流浪貓，用垃圾堆的刀，做一場小手術。限時三個小時。”
白小傑:“等~等等。”
“還有什麼事？”
白小傑:“到底有多少關？到底最後有多少獎金？”
“關卡做到滿意為止，最後累積獎金一個億。”
白小傑聽完，一個億，一個小目標啊，底層人何曾真的擁有一個億，還不是遊戲幣。
石磊發過來一張GIF圖片，一個彈鋼琴開懷大笑的女子，未聽其聲，腦海中不由自主浮現笑聲魔性。
白小傑點頭，抬頭看去，很好沒有攝像頭。
找到刀子，從包里拿出火腿腸。
一隻顏色純白，煞是好看的小貓咪獨具特殊性。
火腿腸剝開，餵食小貓，至於任務，愛咋咋地吧。
勾起了很深處回憶，自己以前是不是養過一隻大白狗？
怎麼想都想不起來，搖搖頭揮散想不起來的東西。
石磊發過來一張鎬頭的照片，白小傑這才放下心來。
撥打電話，電話那頭接起傳出:“你到底得罪了誰？”從花開兩朵，被富貴獨佔一枝，這是一個暗語，只有兩個人知道的暗語。
小時候屋門外，兩人各自種了一朵花，有一天鄰居家名叫富貴的狗叼走了一朵。兩人追都追不上，石磊就知道遇到麻煩事了。
聯想到自己二人的職業，豁然開朗。
至於兩張圖片，容嬤嬤扎紫薇圖代表，哪怕是皇親國戚，也逃不出手掌心。
爾康策馬揚鞭指路圖，代表的就是，你手機中病毒了，放着我來，很快。
二人畢竟從小長大，默契還是有的。
白小傑回答:“作為第一白客，這都查不出來？那你白混了。”
石磊:“拜託，那都是過去的事了，你在哪？”
白小傑:“友好出租有限公司。”
石磊:“等着。”
啥叫默契，這就叫默契，一個電話啥都懂。
白小傑打車返回出租公司，在門口蹲點，一輛五菱宏光開來。
白小傑上車，誰能想到眼前這二百斤能是令人聞風喪膽的第一白客。
白客是什麼？與黑客對立，專門維護網絡世界和平。
套上反恐頭套（只露眼睛嘴巴那種。）今晚任務，消滅這些雜魚。
辦公室雪茄男吐出一口煙，心滿意足看着直播畫面:“這小子，沒想到也是一個狠人？一隻貓都能用這麼殘忍的方式，是個人才，今晚進賬得有一千多萬了吧？”
辦公室門被踹開，雪茄男受到了驚嚇，看着門口出現反恐頭套的男子。
“二狗，你他馬人呢？家都被人偷了。”
話說完，門口一個胖子提着昏迷不醒的二狗走了進來，嘴裏還說著:“你是說這個？”
雪茄男驚恐了，這二狗是自己手底下最高戰力，完了完了。連忙想要打開抽屜，可一把匕首飛過來，不偏不倚正中桌子邊，這特碼可是大理石桌子，這得多大勁兒？
反恐頭套白小傑:“不要亂動，下一次就不敢保證還能不能射偏。”
雪茄男看看電腦又看看眼前的人，略帶驚恐的問道:“是你？你不是在直播嗎？”
白小傑摘下頭套，這雪茄男對聲音的辨識度還挺強:“是不是很驚訝，為什麼綿羊變成了狼？”
雪茄男搖搖頭，知道的太多未必是好事。
石磊上前，提溜着雪茄男就甩到一邊，自顧自來到電腦前，嘴裏不停念叨着:“哎呦喂，還真是好事不做，壞事做絕，有點意思。”
打開抽屜，呦呵五四手槍，看樣子有點年頭了，隨手揣進兜里，找來繩子將雪茄男捆上。
雪茄男做夢也沒想到，用來捆綿羊的繩子，有一天會捆自己:“大哥，有話好好說，我有錢，我有大把的錢。”
白小傑:“放心吧，你的錢一個子都不要，你的命還是留着吧。”眼神示意。
石磊上前，掄起拳頭就砸了過去。
一邊打還一邊說:
“校園貸是吧？”
“果貸是吧？”
“拍花子是吧？”（）
“暗網狗腿是吧？”
“偷拍自拍是吧？”
“高利貸是吧？”
每一拳一個名目，最起碼二十多拳，拳拳到肉。
雪茄男也想跑，可亮晃晃的刀在那小子手裏把玩，真不知道下一次是不是對準脖子。
直到雪茄男奄奄一息，白小傑這才制止:“行了，自然有天收，把證據上報吧，這麼多罪名，這幫人完了，進行真人直播的，你知道咋辦。”
石磊點頭，繼續來到電腦前，種下病毒，只要觀看直播的人，都會留下心理陰影，至於上線，有更大的驚喜等着他們，相信各地捕快很樂意看到。
做完這些，交給石磊收尾，這方面他在行，官府警笛聲傳來。
白小傑來到另一棟大樓樓頂，用力拍着自己臉頰，怎麼總感覺事情不對勁兒。
這是自己生活的地方沒錯，可這高手回歸都市，一番風起雲湧，三萬兒郎跪地喊“龍王”的場景是怎麼回事？
一切都那麼的真實，卻又感覺那麼的虛幻，似真似假，如夢似幻。
天台的風格外的冷，冰冷的雨在臉上胡亂的拍。
白小傑任由冷吹吹，任由雨水淋，依照自己內心深處的想法，應該進行貸款這種行為。
可臉頰傳出的疼痛感告訴自己，這一切都是真的。
以前到底養沒養過一條狗呢？毛髮雪白，摸起來還很舒服。
思想無果，只能任由懷疑在心中。
眼神迷離，昏昏沉沉。
睜開眼睛，古色古香的床，剛才做了一個夢，具體夢見了啥，想不起來了。
“陛下，您終於醒了，已經昏迷三月有餘了。”
白小傑揉着太陽穴依稀記起來這裏是哪裏，這個叫自己為陛下的是貼身太監趙承恩。
這個帝國國號“庄”，是這個世界霸主級別的。
白小傑起身:“承恩，朕昏迷了三個月？”
貼身太監趙承恩恭敬點頭:“是的陛下，老奴日夜等候，陛下終於醒了，上天保佑，上天保佑啊！”
白小傑:“更衣，朕要處理朝政。”
趙承恩:“陛下，不急，太子殿下已經將一切事務處理好了，您就安心靜養吧！”
白小傑大手一拍:“混賬玩意兒，朕昏迷三個月，都發生了什麼？”
趙承恩慌亂跪地:“陛下息怒，龍體要緊，三月以來，太子殿下取而代之，登基稱帝，您被尊為太上皇。”
白小傑:“這老大倒是狼子野心，國內國外情況如何？”
趙承恩:“陛下，烽煙四起，附屬國宣佈脫離，造反地點多達十處，民不聊生啊！”
白小傑眼神微眯:“一群養不熟的白眼狼，子仁還是差點火候，朕醒來的消息，先不要說出去。”
趙承恩點頭，心中駭然，陛下這是要清除了，大“庄”怕是要變天了。
白小傑:“其餘幾個皇子如何？子義，子禮，子智，子信他們。”
趙承恩跪在地上發抖，始終不肯開口。
白小傑一看頓時知道，出事了:“說！”
無法啟迪的上位者氣息散發出來，趙承恩渾身發抖:“陛下息怒，除了五皇子子信，十皇子子讓，其他全部被太子謀害了。”
白小傑癱倒在床上，一共十五個皇子。
仁義禮智信溫良恭儉讓忠孝良恥勇
除了混賬子仁，老五子信，老十子讓，其他全死了。
子良才三歲，子恥才剛一歲，子勇更是不到六個月。
好狠的心啊，白小傑臉色發黑，這老八可是自己最疼愛的孩子，與混賬一母同胞，他也下的去手，果然無毒不丈夫。
白小傑冰冷開口:“始作俑者是誰？”
趙承恩艱難開口:“丞相司馬義！左太尉司馬炎！右太尉司馬昭！御史大夫司馬師。”
白小傑點頭，果然司馬家族早有取而代之的心理，混賬玩意兒被利用了啊！
白小傑:“大司馬何在？”（大司馬為統領左右太尉）
趙承恩:“大司馬外出平叛，遲遲未歸，恐怕凶多吉少了，司馬昭也同行而去。”
白小傑心中思索:“趙承恩，朕待你如何？”
趙承恩點頭如搗蒜:“陛下待老奴恩重如山！”
白小傑:“好，好一個恩重如山，東廠是時候出來，曬太陽了！”
趙承恩激動的無以言表:“陛下聖明！”
白小傑:“行了，運轉起來吧！”
趙承恩告退，滅殺一些文官，他們手到擒來，可對付一些武將，就有點用不上了。
等到寢宮空無一人的時候，白小傑:“影衛，動手吧，本次參與的武將一個不留。”
窗外一人點點頭，一眨眼消失不見。
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當今皇帝子仁大帝走了進來。
看着床上躺着的人，白子仁心中竊喜:“父皇啊，沒想到吧，你最疼愛的老八，被他哥親手毒殺了，鳩毒知道不？要是您不偏心，或許也不會是這樣結果。如今朕也是皇帝，你就好好躺着吧。”
說起這些白子仁就一百個不服，眼前這老不死有好幾次都動了廢掉自己，改立八弟的想法。自己哪裏做錯了，明明是所有皇子中最強的一個。
白子仁:“父皇，你知道嗎？十五弟走的一點痛苦都沒有，八弟其實還不是最痛苦的，你很想知道，他們怎麼死的吧？不要着急，孩兒慢慢說來。”
白小傑聽着眼前逆子說的話，一動不動，自己的皇兒們，死狀凄慘，這傢伙無所不用其極。
白子仁:“說完三弟的車裂，咋們再來說四弟，四弟骨頭也挺硬的，和你個老不死的真有點像，不過一塊一塊敲碎，還是抵不過鐵鎚啊！”
白小傑繼續不為所動，彷彿真的睡著了。
白子仁:“父皇啊，今天就講到這裏吧，要怪就怪他們生在帝皇家吧，誰讓他們處處與朕作對，還聯合起來預謀朕的嫡子之位。行啦，丞相說的對，你老了，也該年輕人登場了。”
說完話轉身離去，來日方長，不必急於一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