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陸太太
姚卿卿這小賤人一直裝瘋賣傻,哄得她把人放進了陸宅,這就等於失去了控制權。
現在就算打狗也要看主人,輕易動不得姚卿卿這賤女人了。
“卿卿,你和澤宇感情好,我和你爸爸也高興。”
周淑琴笑着要去握周舟的手:“只要你能說服飛白投資咱們姚氏的房地產項目,那前頭的虧空就能補上了,也算是你作為姚家大小姐——”
“姚家大小姐?你當我是姚家大小姐過嗎?”
姚卿卿一把將人推開,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着兩人諷刺道:“想利用我從陸家撈錢?簡直是痴心妄想。”
姚子心咬牙:“姚卿卿,你敢這麼跟我們說話?”
“為什麼不敢呢?”姚卿卿一把握住姚子心的手。
姚子心疼的叫出聲:“你放手!疼,媽,你快讓這個賤女人鬆手啊。”
“姚卿卿,你放了心心。”
周淑琴眼看着這女人控制不住,氣急衝過去拉過姚子心:“你這是嫁了人就忘了姚家人的身份了?別忘了你是吃姚家的飯長大了,以為嫁了人翅膀就硬了?”
姚卿卿目光一掃,故意往沙發一角偏了偏身子,故意引周淑琴撲過來:“有本事,你動我一下試試!”
“我就讓你看看,我敢不敢動手!”周淑琴以往欺負慣了這個瘋傻啞女,現如今怎麼甘心反過來被姚卿卿欺負?
她揚起手就朝着周舟沖了過去:“一顆姚家的棋子而已,你憑什麼這麼囂張!”
關鍵時刻,姚卿卿朝旁邊一躲,而周淑琴卻剎不住車,衝過去撞到了牆角的古董花瓶,砰的一聲,花瓶碎了一地。
周淑琴僵住了。
這時,身後傳來一聲冷漠的呵斥:“你在幹什麼?”
姚子心驚喜地回過頭:“飛白哥,不怪我媽,都是姚卿卿這個賤女人故意——”
“老公,這個花瓶好像挺貴的。”
姚卿卿搶先一步走到陸飛白身邊,笑得十分親昵燦爛:“得要她們賠。”
周淑琴咬牙:“姚卿卿,你別忘了自己的身份,說話別太過分!”
陸飛白握住姚卿卿的手,臉色冷下來:“卿卿是我老婆,名正言順的陸太太,這身份夠嗎?”
周淑琴母女同時驚住,似乎不敢相信這話是從殘暴無情的陸少口中說出來的。
“管家,把她們倆趕出去。”
陸飛白看了一眼滿地碎片,冷酷道:“這花瓶,按競標價,讓她們賠。”
周淑琴嗓子都劈了:“什麼?!”
管家目不斜視地帶着人走到母女倆面前:“姚太太,這花瓶是我們大少爺在慈善拍賣會上高價拍得,標價一千萬。”
“媽,媽你怎麼了?”
姚子心見周淑琴頓時跌倒在地,連忙撲過來抱着她:“不就是一千萬嗎?回去和爸爸說一聲,我們賠就是了。”
陸飛白冰冷地補充一句:“從今以後,陸氏將終止一切和姚家的合作。”
一千萬雖然不是一筆小錢,可跟陸氏的合作比起來,就是九牛一毛了。
聞言,周淑琴眼前一黑,徹底暈了過去。
管家將母女倆送了出去,傭人也識趣地打掃客廳后悄悄出去,客廳里頓時清靜下來。
陸飛白轉身捏了捏太陽穴,低頭看着姚卿卿:“我幫你這麼大忙,打算怎麼謝我?”
姚卿卿看了一眼剛剛放花瓶的地方,看來陸飛白是看出她的小套路,還配合她演戲。
這麼識趣的確值得嘉獎。
她咳了一聲,大大方方走過來給了他一個擁抱:“陸大少,謝謝。”
陸飛白不滿:“就這樣?”
姚卿卿隨意看了一眼,卻發現了門口探頭探腦的幾人,看衣着打扮,個個非富即貴,想來也應該是陸家人,想要奔着看陸飛白的熱鬧的。
無奈之下,她只好踮起腳摸摸陸飛白的頭:“這裏人多,我們低調點。”
這一幕,驚呆陸家眾人。
這女人瘋了?竟然敢把陸飛白當寵物似的逗?!這樣放肆,陸飛白這大魔頭能忍?
眾人都瞪着這女人吃苦頭,誰知,陸飛白愣了片刻,忽然冷着臉將人打橫抱起,當作沒有看到門口這些人,大搖大擺回了房間,重重關上房門。
姚卿卿也嚇了一跳:“你幹什麼?”
陸飛白二話不說,將人扔到床上,彎腰壓了上去,將她的雙手扣在頭頂:“我們是夫妻,你說幹什麼?”
說著,就要親下來。
“等一下——”
周舟連忙掙扎出一隻手,伸手捂住他的嘴巴,一本正經地提要求:“陸飛白,我想進娛樂圈。”
陸飛白一把捏住她的手,放在掌心不輕不重地掐了一下,笑道:“你這是想玩潛規則嗎?”
姚卿卿見他又要不管不顧地壓下來,乾脆心一橫,主動抬手摟住他的脖子,然後抬頭輕吻陸飛白的唇,一觸即分。
她微微歪着腦袋,信誓旦旦道:“是又怎樣,我是名正言順的陸太太。”
陸飛白微微蹙眉,拉開兩人的距離,目光清冽,直逼她眼底,似乎要看出她到底在打什麼主意。
姚卿卿大方抬起下巴,坦誠和渴望都一覽無遺。
半晌,陸飛白眼底掠過一抹暗光,低頭重重親下去:“好。”
男人的吻炙熱而滾燙,彷彿要把她拆吃入腹似的,力道兇狠而霸道,很快姚卿卿就要喘不上氣來,衣服也被人扒了大半。
關鍵時刻,姚卿卿連忙蹬了蹬腿,推開陸飛白的胸口,氣喘吁吁道:“我下午有約,要換衣服了。”
姚卿卿沒給他說話的機會,匆匆滾了一圈跳下床,拉開衣櫃開始挑衣服,實則心跳如鼓,連小手都是顫抖的。
身後,陸飛白靠在床前,薄唇緊抿,陰沉沉地盯着她的背影,眼神如炬。
姚卿卿沒撒謊,她下午的確有安排。
雖然換了個身份,但骨子裏她依舊是姚卿卿。
她要報復張知愷和朱晚,還需要一個切實有力的幫手,所以姚卿卿打算出門看望前世從小玩到大的閨蜜——薛桐。
她打車來到薛桐租住的公寓,結果剛出電梯就聽到薛桐驚慌失措的聲音:“你給我滾出去!你這個人渣,根本不配提起舟舟。”
姚卿卿連忙上前,只見公寓的門半開着,張知愷背對着門口,將身材嬌小的薛桐逼到牆角。
冷聲逼問:“薛桐,別給臉不要臉,周舟是不是還有一筆錢藏在你這兒了?”
姚卿卿咬緊牙關,剛想衝進去,想到什麼又停下腳步,拿出手機躲在門后,悄悄對準了門裏的畫面。
張知愷如今利用她男友的深情人設一直在賣慘,消費她的剩餘價值,如果張知愷這虛偽的一幕曝光,對他來說,是個不小的打擊。
薛桐平時看着溫溫軟軟的,鮮少像今天這樣生氣。
嗓音跟冒了火似的:“張知愷,你騙舟舟的東西還少?她所有的財產,包括公司,都被你和朱晚那個賤人霸佔了,你還想怎麼樣?”
姚卿卿心口狠狠一痛,這麼單純的薛桐都能看出這對賤人的不對勁,前世她卻一直被蒙在鼓裏,簡直蠢透了。
張知愷冷笑一聲,“我是周舟的財產受益人,你說我想怎麼樣?”
他伸手掐住薛桐的下巴,兇狠地威脅道:“你如果不肯把錢拿出來,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周舟心下一驚,剛要收起手機衝進去,結果電話就響了。
低頭一看——
陸飛白?!
姚卿卿下意識先按了靜音,閃身進了樓梯間,一閃而過的鈴聲還是引起了張知愷的注意,手裏的動作也跟着停了下來。
“你給我放開!”
薛桐趁機掙脫開他的鉗制,這個動作再一次又惹怒了張知愷。
眼見薛桐居然想跑,他也顧不上去追究剛才的手機鈴聲,伸手一把抓住了薛桐的胳膊將她拉了回來。
掐住了她的后脖頸:“我勸你最好自己把錢和密碼交出來,不然,我可保不準能對你做出什麼事來!”
薛桐被他掐住,呼吸漸漸有些急促,雙手死死扣住張知愷的手臂。
她一個弱女子,到底敵不過一個大男人的力氣,嘴上卻依然不饒人:“你休想!”
堅硬的指甲在張知愷的手臂上掐出一道紅痕,張知愷也不是吃素的,反手就將她的頭往牆壁上撞去:“說,放在哪裏!”
盛怒下的人手裏沒輕沒重,只這麼一下,薛桐額上便紅腫了起來。
“你們這對狗男女,舟舟真是瞎了眼會看上你,人都死了你還惦記着舟舟的錢,別說沒有,就是有我也絕對不會給你!”
姚卿卿按掉了陸飛白的電話,卻沒有見到張知愷追出來,只得又沖了回去,果然這個人渣已經對對薛桐動了手。
“你在幹什麼?”姚卿卿眼底有些紅,她當年到底是怎樣眼瞎才會看上張知愷這麼個男人,居然還動手打女人。
聲音有些耳熟,張知愷和薛桐兩個人都有些意外,沒想到這時候會有人過來,而且這個人還是——
“陸太太?”
那天回去之後他逼着朱晚,讓她把自己和姚卿卿說的話都複述了一遍,這會兒已經自覺把對姚卿卿的稱呼從姚小姐改成了陸太太。
只是不明白這個人怎麼會從一開始就對他們抱有這麼大的敵意。
張知愷掐住薛桐的手頓時一松,一得到喘息的機會,薛桐立馬從他身前掙脫出去,躲到了姚卿卿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