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捉人探情 慕容冤獄入死牢

第三十二章 捉人探情 慕容冤獄入死牢

柳飛和如雪在昆嵛山周圍鬧騰大了,村民都在講兩個女人的傳奇故事,說得神乎其神,尤其是那些為惡的人聽了都是不寒而慄,傍晚早早地就把街門關上了,有身份的都安排的夜間巡查的,以防不測。

柳飛擔心那些衙役還在離島附近守着,但等自己自投羅網,便不敢貿然上離島去。如雪聽柳飛的判斷,尤其是柳飛把她從虎穴里再救出,她感到離不開柳飛了。

“閑些日子,等風聲過過,我們再見機行事,要不我們去找找哥哥池秀,趁機讓他逃出來,怎麼樣?”如雪擔心柳飛一直臉色不悅是因為哥哥的事情,便啟發柳飛做決定。

柳飛並不考慮這個事,只是擺擺手。

“為那個慕容?”如雪想不出讓柳飛開心的事了,便拿心上人去逗。

如雪也看出來了,柳飛也為情動,暗自回顧,柳飛划船送出慕容離開離島,天盡頭惡戰,柳飛完全有機會取慕容的性命,至少可以讓他挂彩而歸,卻無端放過。這些都說明柳飛再見慕容那也是天橋把式,戲台過招,擺樣子!

“你以為你想別人就想?”柳飛並不承認,反而嘲弄如雪起來。

“我想?我的腿傷還記着他的恩賜呢!”如雪一聽柳飛這樣說,便搶白一句,柳飛知道傷害了如雪,便摟住如雪的胳膊,討個近乎。

“姐姐領你去四嬸那住幾天,怎麼樣?”如雪想起村中的四嬸是個熱心腸的人,反正是無家可歸,去四嬸那住幾天也無妨。

柳飛點頭。

見了四嬸,四嬸慌了神,趕忙拉柳飛如雪進屋。

“如雪啊,你可真敢!官府的人都在這一帶活動,已經知道你是個大盜了,你還敢出來顯擺?”四嬸是怕自己也受到牽連,便趕緊如此說了情況,希望隱蔽點,更希望如雪趁早離開。

“四嬸你別害怕,我們就走!”如雪怕牽連了四嬸便趕緊說出這個話。

“都晚上了,你往哪去?嬸子是讓你小心點哦……”四嬸也不能天黑往外趕人。

“那好,我們住一晚趁早就走。這是點銀子,雪兒沒有什麼孝敬你的,你就收下!”如雪怕四嬸不給面子留她,便送出銀子。

四嬸並不推脫,因為四嬸孤苦無依,沒有了經濟來源,巴不得有點銀子接濟。

“晚上那些官府的衙役都在離島對岸上的空閑草屋一帶住着,你們小心點就是。”四嬸提醒如雪。

四嬸知道如雪帶着的女子是跟如雪一起的,也知道她是個強盜,也不敢去問什麼。

天色暗沉,微弱的燈火在漁村裡眨着眼,不是很情願的樣子。離島附近也是靜悄悄的,只有海風時而吼幾聲,如雪和柳飛不感到很冷,只是不明情況感到心情煩躁。

二人裹了厚點的衣服包了頭巾就出去了,四嬸也不阻攔。

距離那離島邊的閑房很近,就聽見屋內划拳的聲音。柳飛使個眼色給如雪,就蹲在附近去觀察。

一衙役身佩朴刀出來小便,如雪趕緊捂住眼睛,只聽見四濺的聲音,如雪臉紅起來。

沒有想到,柳飛早就把匕首架在那個衙役的脖子上,拉了過來。

柳飛不敢在附近逗留,怕老是不能回去屋內的人起了疑心,便趕緊拿頭巾塞了那衙役的嘴,拉着就跑。

距離閑房有三四里地兒,柳飛揪出了塞在那個衙役嘴裏的頭巾道:“想留住性命,還是想盡忠登州府?”

“小的要命!”那衙役趕緊應聲,生怕說晚了來不及了,“小的家裏還有八旬老母……”

“住嘴,別來這一套!”如雪一聽那種套話就厭煩了,連忙打斷了那衙役的話,“我說你俗氣不俗氣!”

“我問你,你如實回答可以保住你的性命。”柳飛的刀還逼在那衙役的身後。

那衙役連連點頭。

“那個慕容督捕現在在哪?”柳飛問道。

“在登州府大牢裏!”衙役不敢多說一個字。

“為什麼?”如雪急切地問道。

“聽說是私闖民宅殺人越貨,還有私通盜匪作惡多端。”衙役不敢說謊,把聽到了都說了,只是剛剛說出的“盜匪”兩個字不合適,便趕緊更正說,“是不盡職守。”

如雪差點笑出聲。

“那現在是誰帶隊剿匪?”柳飛故意那自己說成“匪”。

那衙役抬頭看了柳飛,感覺她的話不似匪類。

“是何鋒大師!”那衙役趕緊說道。

“什麼大師,狗屁!”如雪氣不打一處來。

“不是!是棲霞山的僧人!”那衙役自知失口便鞠躬改口。

“長什麼樣子?”柳飛繼續追問。

“白鬍須白衣服,使一狼牙棒……”衙役不敢撒謊。

柳飛看看如雪,心中馬上明白了是那個曾經與慕容交手的僧人。

“現在何處?”如雪繼續逼問。

“不知道的,他來去無蹤,我們衙役根本不知道他的去向。”柳飛把匕首用力抵住衙役的後背,衙役不敢說假話。

“好了,你可以走了,但你回去任何口風都不能透露,否則你的小命難保,知道么?”柳飛嚴詞封口。

衙役一個勁地點頭。

“回去就說是拉肚子解手時間長。”如雪怕那衙役嚇破膽說不清楚,便教他如是去說。

柳飛一腳踢了那衙役的屁股,衙役一溜小跑而去……

柳飛如雪面面相覷。

柳飛如雪不敢怠慢,唯恐夜長夢多,慕容恕直生死難料,便星夜奔那登州府地而去……

且說慕容恕直在天盡頭與柳飛如雪惡鬥,不能擒獲柳飛感到垂頭喪氣,便想回去帶了王舉來雙戰柳飛如雪,定要手到擒來,以解心頭惡氣。

但他剛剛到得捕快房的時候就驚呆了,四周悄然無聲,連個人影也沒有,慕容恕直沒有多想什麼,就徑直進屋,突然門后隱蔽的衙役聲起,麻利地用繩索套住了慕容的頭,前後刀劍明晃晃地架在慕容的周圍。

“何人敢拿我朝廷命官!”慕容恕直嚴辭以對。

“嘿嘿,還命官!你也配?”司獄林左清的奸笑聲音傳來,慕容恕直十分清楚這個令他反感的聲音。

“拿下捆了,先打入死牢!”林左清命令着手下。

“你敢!”慕容恕直被反綁着手舉首憤恨呵斥。

“大膽反賊,到了今日你還敢嘴硬,我倒要看看你可以硬幾時!”林左清的牙齒咬得咯蹦的響。

當夜,慕容恕直便帶到司獄司的審訊室。

“慕容恕直,我林左清不喜歡轉彎抹角,你要是不說,也可以,那直接一點,可以大刑伺候,到了知府大堂之上,你照樣也得棍棒伺候!”林左清先給慕容恕直來了個下馬威。

慕容恕直無言。

“好!我就喜歡快點!”林左清權當慕容恕直認可。

“先說私通盜匪的事吧!”林左清提個頭。

慕容恕直無言。

“好,你不想先說這個,那就說說與蜃樓峰的惡僧勾結密謀反叛的事吧!”林左清故意擺出自己已經掌握了大量的事實根據。

“無稽之談!”慕容恕直越聽越感到義憤,便甩出一句。

“好!你只要開口就好辦,我林左清就怕你不開口!”這是審訊犯人的大忌,但林左清面對慕容恕直這個熟知刑訊的督捕不能不說清楚。

“你個小人!公報私仇!”慕容恕直瞪了一眼林左清厲聲道。

“你看看,現在誰是小人了?”那林左清陰陽怪氣的,就是要耍那慕容恕直生氣惱怒。

“好,我再問你,你曾經被盜賊生擒,跪地求饒,出賣了官府,這才被放歸,害死了十幾條衙役的性命,圖謀裏應外合,盜空登州府庫,陷府務癱瘓!這些該不是子虛烏有吧?”林左清乾脆先讓慕容恕直感到天大的壓力,便一股腦說出慕容恕直的罪狀。

“莫須有!我慕容恕直犯不着跟你去說這些!”慕容恕直鄙視地說道。

“哈哈,你沒有任何希望的!你是想跟知府大人去說是嗎?那先過了本司獄這一關!”林左清給慕容恕直一個特大的清醒。

慕容恕直無語。

“好!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你可以看看這是什麼?”林左清從衣袖裏摸出一張黃表紙抖在慕容的面前。慕容恕直去看,卻看不見紙上寫的什麼。

“好!你慕容督捕十分了得!殺了許霸,還敢留言!好漢!本司獄欽佩,好漢是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啊!”林左清一臉的得意,使盡了嘲諷。

“這真是瞞天過海,人既然是我殺,我為何留名?”慕容恕直無力地解釋着。

“這就是說你是好漢嘛!”林左清根本不看那慕容恕直,只是鬧玩般的戲弄。

“呵呵,你慕容恕直的文筆不錯啊,看看——還‘慕容恕直為民除害也!’你以為你是俠客啊!”林左清看着紙上的文字念道。

“送我來看!”慕容恕直說道。

“無需!你寫的現在就不記得了?這是你留在被殺的許霸身上的催命符……”說著,那林左清就扯起那紙在慕容恕直的眼前去晃悠。

“來人!”林左清喊來獄卒。

他丟了個眼色便出門而去……

一會就一陣亂棍在打的聲音,那慕容就是不出聲,百棍過後,慕容恕直已經毫不動彈了。

林左清走進來,帶了司獄司的文書,努了嘴道:“按下手印!”

那文書在地上擺出印泥,抓了慕容恕直的手把個手印清晰地按在那供詞上。這是林左清事先就讓文書準備好了的供詞。他想在知府大人面前來個“一舉拿下”的好印象。

林左清拿起那供詞,抖了抖去看那手印,用口中之氣吹拂了一下,得意地說道:“罪狀確鑿,不容抵賴!”回頭給那文書一個微笑,算是讚賞。

一個獄卒問道:“現在怎麼辦司獄大人!”

“醒來再來百棍!不要有什麼閃失就好!”林左清藍看都不看獄卒就吩咐道,“之後打入死牢,何人也不能見!”

林左清迫不及待地將慕容恕直的供詞秉呈知府大人。

“嗯!果然反叛屬實!”知府看着林左清道,“司獄真的是緝盜審犯的高手!”

“屬下哪敢怠慢,竭盡職守而已!”林左清說些場面的話。

“好!嚴加看押,不得有任何閃失!去吧……”知府遲道臨喘了一口粗氣,總算了了一樁大案,捋了鬍鬚自顧在議事廳里踱來踱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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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雄雙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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