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拂面羞辱 通判加銀戴綠帽

第二十一章 拂面羞辱 通判加銀戴綠帽

且說那棲霞山靈光寺惡僧處於不滿楚風劍所送銀兩的吝嗇,加上輕敵,跟慕容恕直交手沒有佔到便宜,反倒差點失手殘了一隻手臂,有失自詡為大師的范兒,心中更是惱火。只能再尋機會去暗中陷害慕容恕直了,如是一想,何鋒有點沾沾自喜,因為好久沒有得到楚風劍是銀兩接濟,囊中羞澀,很長時間沒有自在地下山撈一把興奮幾次。

何鋒還有一想法。如果當即把個慕容恕直結果了,也不是沒有可能,但好處就是那些,沒有了誘餌,那楚風劍決不會兌現自己的承諾,即使加銀,也是打發一下,算是門清。

那何鋒一路上並不懊惱,還頗有得意忘形的囂張,把那可長可短的狼牙棒裝進袋子,也不顯山露水的,多了觀光的熱情。

何鋒到了登州府駐地,並不急於去見楚風劍,而是信步去那蜃樓峰下的蓬萊閣海邊。當年盤踞棲霞山,憑藉了山險路陡,無人問津,倒是感覺安分,但少了繁華,心中難挨寂寞時日,趁機領略風光無限,倒是一趟值得的出行。

也許是臨近晚秋,冬天的蕭瑟立刻就要來了,隨着海風的吹拂,那種經風而寒顫陡起雞皮疙瘩的滋味讓人都抓緊了時節的奉送,遊人雖稀少,但多了與襲腳的海浪親昵的動作。

遠處三個女子在跟襲岸的浪頭相戲。似乎其中一個是主子,另兩個是丫鬟,那種樂融融的盡享人間美好的情緒都注入在她們無忌的笑聲里。何鋒哪裏忍得住如此的挑逗,加快了腳步,但也不靠近,只是保持着可聞脂粉香氣的有效距離。

平時里,小姐們的裙幅都是包裹得連腳跟都不得露出,但在海邊卻是不同,恣肆放任,無法無天。那幾個瘋丫頭乾脆將裙幅系在腰間,露出白皙的大腿,有時彎腰去撿拾海邊的貝殼,露出豐碩的臀,惹得何鋒心中痒痒難耐。

何鋒快步跟上,很想一把抓住一個,即使是觸摸肌膚,也是了卻嚮往的法子,如果可以任意,那即使是調戲一番滿足了**,也是福分。

一浪襲來,高若四五尺,何鋒看來了機會,便一把撫臀托起那個小姐,跳到岸邊,那手還在臀圍處不放……

那小姐掙開何鋒抓緊了的束縛,先是回敬了一個微笑,並不說話,后趕快離開,那何鋒還在回味片刻的馨香……

都怪自己一身僧人的裝束,否則擁抱入懷,那是自然的結果。

何鋒受了無端的香氣襲擾,多了一份莫名的衝動,他不想白白浪費了這次逍遙出行……

何鋒到那條繁華的街面,找一家飯莊坐定,摸出一點碎銀招呼小二過來道:“煩你跑一趟,去那登州府衙把這封信交給通判楚風劍,可否?”

那小二見了那麼多的銀子,只為送信一封,哪有不情願的表示。

“告訴通判,親自到你這飯莊來,就說老僧在此恭候!”何鋒又囑咐了那小二幾句。

約摸半個時辰,那通判楚風劍着了便裝趨步而來。

二人拱手施禮,在屏風后坐下敘舊。

那楚風劍只等聽何鋒怎樣殘了那慕容,結果了他的性命,但始終沒有聽到關於慕容恕直的半點消息,便急了,道:“師兄是只為找我喝酒敘舊?”

“哪裏,哪裏!大哥也是要彙報跟慕容恕直交手的情況。”何鋒知道不能隱瞞。

“結果了他的性命?”楚風劍只想聽到結果,並不想讓何鋒演繹過程。

“正在老大哥要一棒致命的當口,兩個女賊卻倒過來相幫,將大哥的狼牙棒踢開,緊接着就是一鏢射來,差點把大哥的手臂打折,好在大哥躲避及時,否則……”那何鋒演繹場面也是高手,但楚風劍不感興趣。

“師兄是嫌師弟奉送的銀兩少了不肯賣力?”楚風劍並不避諱,單刀直入。

“哪裏,哪裏!沒有結果慕容恕直的性命完全是事出有因。”何鋒辯解。

“該不是師兄見了女人便難忍下手?”楚風劍十分了解師兄的品性,當年在五台山習藝的時候,那何鋒就常常偷偷摸摸地下山尋樂。

“師兄雖有如此愛好,但還不至於不分輕重緩急。”何鋒根本就不忌諱楚風劍的諷刺。

“我這登州府地面別的東西沒有,女人和銀子有的是!”何鋒聽不出這是諷刺不滿,反而來了興緻。

楚風劍提高了嗓門,並且臉色陰沉,不給何鋒好臉子道:“如果師兄僅僅是為了找師弟來喝酒敘舊,那楚風劍這就告辭了……”說著就起身要走。

何鋒一把拉住楚風劍道:“師弟切莫着急,師兄打個包票,莫急!幹掉慕容恕直交給師兄了!”

楚風劍也找不到可以幹掉慕容恕直的人選,只能壓住火氣瞪眼看着何鋒。何鋒也知道楚風劍不滿自己的行動,但不達目的,何鋒決不善罷甘休。

“風劍大師弟你也知道,路途艱辛,疲勞過度,也要歇息幾天,這花費攜帶不多,也是問題。”何鋒直截了當。

楚風劍就知道何鋒不是好打發的主兒,但想到已經奉送了那麼多的銀子,再說不給,跟何鋒鬧僵了,那可是得不償失,那楚風劍轉怒為悅道:“師弟也不是不知道的,我的侄子該不會沒有跟你說起日後事成再報答的話吧?”

“說過,只是眼下不能接濟了。”何鋒還是不肯讓步。

二人簡單吃了點飯,楚風劍結了賬,便領着何鋒走出飯莊,徑直到了府衙楚風劍的居所。

楚風劍不想跟何鋒磨蹭,便去裏間拿出一張銀票,遞與何鋒,何鋒不敢慢吞吞,起身就去接,楚風劍收回放在茶几上道:“師兄是應該講點信用的,不能不幹活只拿銀兩!”

“那是,那是!”何鋒見了銀票,眼睛直勾勾的,話也不知道怎麼說了。

“我想,慕容恕直最近幾日一定還有去緝捕盜賊,機會不少,你不可再放過機會了。”楚風劍只能細細叮囑,不想把那銀票給了何鋒再打水漂。

“師兄的能耐你還不知道么?這次不會失手了!”何鋒就像一個衙役一樣,在銀子面前唯命是從,唯唯諾諾。

“好!一言為定,不能再耍磨嘰了,師弟也不是不能找到高手!”楚風劍還是不能放心,就拿出另謀高手的話刺激何鋒。

“師兄這把老命就交給師弟了,放心就是!”何鋒什麼樣的表態都可以在銀子跟前輕鬆說出。

“這是五百兩銀票!如果不能幹掉慕容恕直,就別再來煩我!”這明顯是不顧了師兄弟的情誼的話了,但楚風劍必須抹開面子說出來。如果人有了銀子,說話的氣度就兩樣,輩分算個屁!

“通判大人,知府大人有情去議事廳議事!”一個衙役在門口高聲通報。

“知道了,一會就去!”通判楚風劍聽到是知府召喚,不敢怠慢。

何鋒巴不得楚風劍趕快離開,因為他已經受夠了楚風劍的奚落,要不是那銀票,那火氣絕對不能壓制住。

“你坐坐,喝茶潤潤嗓子,師弟去去就回來,我還有話跟師兄商談!”楚風劍說完就轉身出門而去。

看着師弟豪華的住處,端詳着師弟富麗的陳設,何鋒感覺自己真的就像是一個苦行僧,的確就是!去向不同,人生迥異!何鋒想到這裏,便添了幾分惱火,很想起身將那花瓶箱囊全都打個稀巴爛!

正在狂妄遐想之際,從門外進來了楚風劍的大老婆。

楚風劍有三房太太,屬這大太太於水歡最有姿色,雖然是年過四十,但依然徐娘半老風韻猶存。

高挑的個頭,走起路來搖晃適度,頭上扎了一個高高的髮髻,似那黑色的蘑菇雲,走起路來,頗具動感,招人眼目。一身錦緞旗袍,將那白皙的大腿的半截時隱時現地展露在人們跟睹的眼睛裏,費腦去揣度其中的美感……

最有說話天分的就是那眼睛,撲閃的眉毛就是一副勾人的招牌,儘管眼角出現了魚尾紋,但被那睫毛的優點完全給抵擋了過去,粉嘟嘟的臉龐上儘是風情的表達,不去說話,你也會先被那上挑的飛笑肌肉所吸引,多了幾分曖昧的妄想。

通判楚風劍的三房太太唯一長期居住在一起的就是這於水歡,惹得那兩個小的總是妒忌,但年齡在楚風劍那裏似乎就不是武器,抵擋不住那種風情萬種的勾引,背後都是恨透了那半老的徐娘,風涼話惡罵的話沒少說,但都是不管什麼用。

那何鋒看得乾脆不能拿下眼,乾脆湊近了去端詳,也忘記搭話寒暄了。

尤其是那隱在衣服里的峰巒,那是隨着說話聲波的震撼,也跟着起伏,似乎一雙召喚你的手!

“感情是師弟的寶貝?”何鋒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可以出口這樣的風流話,但那於水歡並不介意,堆笑地說:“俺也聽風劍說起師兄來了,莫不是就是你?”

“正是,正是!”那何鋒也不知道怎麼去說話了。

“遠道而來,怠慢了師兄啊……”那於水歡的話也沒有個稱呼,倒是合了何鋒的心意,心知那可是親昵的表示。

那於水歡只是盯住何鋒傻眼,但從那眼神里,何鋒看出她正在介意自己的那簇鬍鬚,而且花白。

“在下年紀剛剛過五十,只是這鬍子與年齡不相稱……”何鋒想去解釋,讓那於水歡接受。

“那怎麼是問題呢?多少英雄好漢都是未老先衰,建功立業哪有不費心勞神的!師兄說是不?”那於水歡的話帶着調戲和嬌羞,明顯是要把何鋒的心神搞亂,其實何鋒的心思已經是亂雲飛渡不從容……

於水歡似乎沒有什麼事可做,忙伸手過來提起茶壺給何鋒斟茶,眼睛卻是盯着何鋒在看,茶水大部分並不注入茶杯,而是溢到茶几……

何鋒忙去扶住於水歡倒茶的手臂,那電流如骨刺一般,拿不住茶壺,早就被何鋒一把攬入懷中……

那於水歡仰面看着何鋒說道:“朋友妻不可欺,更何況是師弟之妻,那可不行!”

但那於水歡並不打算掙脫了離懷站起,而是摸起何鋒的鬍鬚,那何鋒早就不會說話了,但那調戲的詞兒卻是不入腦門就可以跳出,道:“師弟之妻,那可是要唇齒相依!”

說完便抱起於水歡往那寢房裏去了,儘管那於水歡做着和她年齡並不相仿的動作,一個勁地亂捶何鋒的胸脯,但只能如那貓咪撓癢一般,越是那樣越是衝動不已。

屋外是異常的安靜,連老遠的腳步聲都可以傳到耳朵里,於水歡更是知道,現在這個時候正是比夜晚還要穩妥,任你狂風暴雨,老娘也是可以從容迎戰……

隔着薄薄的門帘,只聽見二人做歡的聲響。那何鋒將舌尖伸入於水歡的嘴裏,直攪動她的五臟六腑,吧唧吧唧的聲音不絕於耳……

當那何鋒出來坐在原來的位子品茶的時候,那於水歡整理好衣物和殘液,站在何鋒眼前的時候,還是不夠滿足的樣子……

於水歡搬了條長凳乾脆坐在門口,只等通判楚風劍回來。

那楚風劍被知府招呼去大約過了一個時辰才匆忙返回,因為他還有事情要叮囑何鋒。

進門見了大老婆在門首坐着,便沒有好氣地說道:“怎麼就不知道斟茶伺候我的師兄呢?”

“看你說的,拙內連那點事情還不會,還要你叮囑不是?早就伺候得服服帖帖,舒舒服服的……”

那何鋒暗笑,師弟的老婆怎麼就那樣不知道避諱,也敢如此囂張!心想,你楚風劍就是個傻子,你還聽不出老婆的畫外音?

“出去散心去吧,我跟我師兄還有話要說。”那楚風劍怕於水歡在眼前礙事,便打發出去了。

那於水歡抬高了眼帘,看也不看,說道:“我給你陪了半天了,剩下的時間你自己陪吧……”

何鋒並不去跟於水歡應酬,只是低首喝茶。

“不好意思,讓師兄久等了……”楚風劍難免要客氣一下,“人在府中,聽人家的吆喝,身不由己啊。”說完便搖搖頭。

“師兄,你權且先在這人間仙境蓬萊閣住上幾日,觀光散心都可以,好酒美女任你消受,但不要忘記了找個機會順手把那兩個弓箭手給做了。”楚風劍低聲提醒着何鋒。

何鋒道:“這個就不要勞師弟提示了,師兄會做得乾淨利落的。”何鋒巴不得都是接着這樣的手起刀落就可以人頭落地的營生,不費吹灰之力便可坐收大塊銀錠。

“那好!師弟還有點事情要做,都是知府大人吩咐的,不敢違命……”楚風劍下了逐客令。

那何鋒當然聽得出,巴不得幹完那個事情就撒腿離開,只是因為那樣多了讓楚風劍猜疑的理由,便穩坐如泰山直到現在,哪裏知道他已經是如坐針毯。

世人皆言,算計別人最終要算計到自己身上,一點不假,那楚風劍還滿臉的榮耀,一副呼風喚雨的得意,豈不知,賠了銀兩損了夫人,還要陪着笑臉相迎相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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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雄雙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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