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思路清奇
【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
人當法地安靜柔和也，種之得五穀，掘之得甘泉，勞而不怨也，有功而不制也。
天湛泊不動，施而不求報，生長萬物，無所收取。
道清靜不言，陰行精氣，萬物自成也。
道性自然，無所法也。
自然，法，道……
一時間，楚淵感悟重重，他生於後世，乃是穿越者，很多東西，原本無感，可是，現在想來，卻是感悟頗深。
不是他悟性有多高，而是他本身就站在巨人的肩膀上。
很多東西就是這樣，初看不明覺厲，細看驚詫莫名，等到身處其中，才知道感悟叢生。
就像這次，他穿越之後，眾里尋仙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仙，就在燈火闌珊處。
兜兜轉轉，最後，他還是修上了仙，雖然過程曲折，雖然有些問題。
但是，最後，還是有了收穫。
種之得五穀，掘之得甘泉……
這就是人法地。
人法地……
楚淵想了想，看着自己右手，又下意識看向地面，是這樣么？那……
心裏想着，下意識朝着地面一指……
倏忽間，只感覺體內的兩股氣流如臂使指般，從自己手上延伸，就這麼從指間射了出去……
“噗嗤……”
那地面瞬間出現一個小指頭大小的坑洞，其威能，簡直恐怖……
“嘶……”楚淵倒吸口涼氣，他就想試試人法地的，卻不想，竟然，成了六脈神劍？啊這……
楚淵哭笑不得，不過，還是趕忙起身，下意識看向那坑洞內……
“咕嘟嘟……”果不其然，下一秒，那小坑中，有些許清澈泉水出現，就像是一指打出了個泉眼一樣。
當然，其實不是楚淵打到了泉眼，而是他這一指點出去后，就會出現一個泉眼。
就像是那句話說的那樣……
種之得五穀，掘之得甘泉……
這還只是打在地上，若是打在人身上的話……
別說冒出泉水了，就是看這恐怖的破壞力，嘶……
楚淵倒吸口涼氣，看着自己手指，只感覺不可思議。
這就是仙法？
楚淵震撼，以前看小說的時候還沒感覺到什麼，可現在，他卻感覺，這仙法，可比前世書中描寫的要玄奇多了……
雖然這東西似乎沒有一劍開天，憑虛御空來的帥，可是，仙法就是仙法，這一指頭下去，就是個坑，加強版六脈神劍！
恐怖如斯。
可是，這東西，消耗好像不小……
楚淵皺眉，先前，他體內有兩道氣，打出去一道，而現在，體內就只剩下一道氣了。
這兩道氣，是他的本源，他能明顯感受到另一道氣在緩慢的恢復，只是，這恢復的速度，有些無語了……
太慢了，還不如自己重新修鍊恢復的快……
唉？等等，以前的說法中，靈力消耗殆盡后，需要盤腿打坐，重新恢復靈力？
原來如此……
楚淵恍然，也只有自己修仙之後，才知道這修仙是個什麼情況。
如今他懂了。
如今，挖泉的能力有了，那種五穀這個……
算了，有空再試驗。
楚淵想着，很快，又重新感悟起來……
感悟這種東西，全憑個人，全憑悟性，見識與想法。
在楚淵想來，這人法地，就是種之得五穀，掘之得甘泉，那他就能悟到這玩意，嗯，他肯定是悟字面意思，至於更深層次意思？
或許換一個人來，就會悟出不同的能力，但楚淵就是這麼個能力。
主要是，楚淵就不覺得這有什麼問題。
下一個就是地法天……
地法天？
既然是地法天，那首先就得搞清楚這個法是什麼……
法，法則也。
人不違地，乃得全安，法地也。
地不違天，乃得全載，法天也。
天不違道，乃得全覆，法道也。
道不違自然，乃得其性，法自然者，在方而法方，在圓而法圓，於自然無所違。
“道法，自然，道法……”
楚淵喃喃着，下意識的，又看向了那地上還在冒泉水的小坑，然後，伸手，似有所覺，憑空朝着那小坑一抹……
手影過後，就是平坦的地面，甚至，沒有半點水漬，先前的小坑，直接被磨平。
這就是，道法，自然！
“額這……”楚淵看着自己的手，嚇了一跳。
若是消耗了靈一份力量也就罷了，關鍵是，先前那一抹，好像，什麼都沒有消耗，就像是憑空抹除了一樣……
不，不對，應該說，他是藉著自然的力量，運用自然的力量，抹除了那個坑洞。
卧槽！
這是跳過了地法天，天法道，直接學會了道法自然？
這個……
有點離譜……
說實話，講道理，楚淵覺得很離譜。
原來，這特么叫修仙啊。
自己初入修行，就有這種能力，恐怖如斯，簡直恐怖如斯。
“就是不知道別的修行者是什麼樣的……”楚淵無奈，迄今為止，他還沒有親眼見過一個修行者，也不知道他們是什麼樣的。
自己這水平，放在他們之中……
哦，這個就別想了，自己這水平，放在他們之中，肯定是最弱的。
自己只是初入修行，別人可是修行了十多二十年，有的甚至活了無數悠久歲月。
動不動的就毀滅星域，毀滅世界。
自己就抹除了一個小坑罷了，比起他們來，實在是差的有些遠。
唉……
楚淵嘆息，無語，自己這點能力，怕是是個修行者都會吧？
算了，先不管這道法自然，再看看這【天尊地卑，乾坤定矣。】
這是易經中的話，其實還有後面一句，乃，卑高以陳，貴賤位矣。
合起來就是，天尊地卑，乾坤定矣，卑高以陳，貴賤位矣。
意思是，鼓勵君子要憑藉自己的德性而創立事業，不斷自新。
但顯然，這裏的這【天尊地卑，乾坤定矣】不是這個意思。
天尊，可以解釋為：天上，天高等意思。
地卑，可以解釋為：地下，地厚等意思。
乾坤，有空間的意思，也有易經的乾卦和坤卦，還有日月、陰陽、剛柔、國家、江山、天下、局勢、大局、帝、后、玄虛、花招等意思……
乾坤定矣。
定什麼？日月？陰陽？江山？局勢？玄虛？
若是結合前一句的話，不妥，這些都不妥。
結合前一句，那意思就是，有天有地，那麼，就有了乾坤，有了……空間！
定……空間！
楚淵有所悟，當即盤腿坐在地上……
霎時間，他只感覺自身好似融入了這片空間，融入了這篇天地。
感知無限遠，擴散天地間。
須臾間，楚淵就感覺，自己感知覆蓋大半個蜀郡……
這地表自然沒什麼好看的，關鍵是那地下……
地下！
古蜀國，三星堆祭祀坑遺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