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二章 離譜的人

第二百三十二章 離譜的人

明明睜開眼,卻是黑暗,想要往前走,卻是步履蹣跚。

以聖人的預感,恐怕出發前就已經想到了結果,易小天還是要堵那渺茫的希望。

這和尋死又有什麼區別。

朱昕雪和為數不多的幾個人逃了回來,沒有劫後餘生的欣喜,也沒有悲痛之情。

朱昕雪渾身鮮血,一身殘破的走在駐地中,神情顯得獃滯,還有就是疲憊。

迎接她的是易小魚,蒙利等後生。

「師姑,你傷的太重了,需要去治療。」易小魚走上前來抓住她的手說道。

朱昕雪腦袋被一根棘刺貫穿,一次被從中間折斷,另外一節還陷入在腦子當中,搖了搖頭:「沒問題,小傷而已。」

對於她這樣的非凡者來說,確實也算不上多麼重的傷勢,不傷己靈魂,都不為一些性命,以一些神秘物品作為輔助治療能夠輕易的恢復。

她又看了一眼易小魚說道:「你父親死了。」

易小魚自然早就知道了這個消息,平靜的點點頭說道:「我知道,他那麼莽撞死了也正常,這是他自己選擇的歸宿。」

朱昕雪笑道:「你也太無情。」

由於腦蟲的死亡,蟲族徹底停止了進攻,連一部分蟲群都開始陸續的凋零,自行死亡。

聯邦軍隊則是乘勝追擊,對蟲族展開反攻,這個時候也正是最好的機會。

腦蟲死亡,蟲族盤散沙,蟲族失去了腦蟲,可不只是失去了指揮官那麼簡單,而像是失去了腦子,對於普通的蟲族來說,就連機體的運轉都會受到極大的影響。

聖人所創造的機會可不能辜負,聯邦要最大程度的消耗蟲族的有生力量。

朱昕雪接受了簡單的治療,取出陷入腦中的棘刺,在左眼上纏上了繃帶,以神秘物品輔助治癒,然後又再次加入了戰鬥。

易小魚跟着他一起,對於易小天的死亡,像是沒有什麼特別的反應,只是戰鬥變得勇猛了,往往沖在最前面,拉都拉不住,也因此受了幾次重傷。

如果真要說的話,現在是黑暗前的黃昏,聯邦對於蟲族的最後一次反攻,一旦新的腦蟲出現,以聯邦現在的力量根本無法抵擋。

也果然是如此。

僅僅在半年之後,蟲族就開始反撲,從血月的邊界一路打到了第九維度的中部,直到聯邦一方全線崩潰,逼近首都,藍星。

其中慘烈的景象難以言說,有世界中的國度,被史詩級的巨獸種一路平推,從而覆滅,也有文明主動將整個世界引爆,即使滅亡也不讓蟲族佔領。

到了兩個個月後,徹底從反抗轉到了潰逃的階段,所有的人都在向後撤退,無論是軍隊,還是平民。

第九維度被末日遊戲所放棄,完全封閉,即使蟲族佔領了第九維度,也無法繼續前進,會被完全隔絕的空間擋在外面。

相應的,他們也無法向其他的高緯度求助,相當於孤立無援。

但如果真的讓蟲族佔領了整個第九維度,恐怕想要突破維度之間的屏障,也是相當容易的事情。

至於末日遊戲為何要怎麼做,沒有人清楚,論壇上有人認為,蟲族是末日遊戲放進來的,維度之外只有稀薄的能量存在,只能讓蟲族勉強的存續,能突破高緯度的防護,確實奇怪。

當然。

第九維度的高維度空間是什麼樣子的,也沒有幾個人知道,所以大多都是一些猜測。

一道光輝閃爍。

手持銀白大劍的十二翼天使出現在藍星星域的防線之上,一劍麾下純白的火焰席捲蟲群,火焰之下都被燒得一乾二淨。

花傘蟲族到來的時候出現,因為神靈的光輝被淹

沒的關係,也只能待在藍星附近的區域。

這也難以改變局勢。

花傘雖說強大,但在千年間,幾乎沒有什麼變化,這也是半神的局限性,像是勞倫那種屬於特別的例外。

她的實力不如易小天,但面對蟲群,卻能死戰不退,有信仰的灌注,擁有幾乎不竭的力量,能夠持續的戰鬥。

比起蟲族,她更像是永不停歇的戰鬥機器,光輝永遠照耀在那片天空之上,再加上剛剛誕生的腦蟲比較弱小,蟲族的實力遠不如之前,蟲族進攻的勢頭終於是被中斷。

見到花傘,大多數人都覺得驚駭又是驚喜,沒想到聯邦的首都居然還有這種守護者,也只有那些活了長久歲月,在聯邦剛剛建立時候就存在的人才知曉花傘的存在。

朱昕雪看到花傘卻是淚流滿面,知道這幾乎是老師留在人間的唯一痕迹。

一尊由木偶演變而來,貨真價實的天使,守護了藍星上千年,從不曾離開,當初面對群鬼末日,正是因為有花傘的存在,聯邦才有相位發展的資本。

朱昕雪立於世界邊緣,斜陽雨落,烏雲蓋天,望着蟲群滾滾而來,發出祈禱:「老師,你如果還能看到的話,請給予我們幫助吧。」

被束縛在地獄的神靈,又豈能向人間揮灑光輝。

蘇長幸甚至難以了解這邊所發生的事情,越是強大越是盲目,掌握了秩序,卻也被束縛一地。

就如同黑山羊之母,處在一個地方,無數歲月以來,從來都沒有動彈過,背負着難以拖動的重量,自然難以前行,除非將秩序拋棄掉。

蘇長幸又怎麼會將秩序拋棄掉,好不容易走到了這一步,哪怕就是隕落,也會緊緊攥在手裏。

來自於神靈的執念,難以想像。

每一劍砸下都光輝璀璨,大片的蟲子生生被餘波震死。

花傘的力量不可謂不強大,只是對於規則的運用終究薄弱了一些,因為有信仰灌注,提供幾乎無限的續航,除非被徹底殺死,便能夠無止境的戰鬥,就如同聳立在藍星之前的堅固高塔,難以被突破。

聯邦的首都藍星,是第九維度人類最後一道防線,一旦被突破,就不再有任何能夠對抗蟲族的力量,也不再有任何希望。

再堅固的高塔也有被突破的一天,花傘能夠無止境的戰鬥,軀體還是會一點一點的損傷,直到徹底倒下。

她立於戰線的最前方,從未後退半步,神色始終是平靜且淡漠的,沒有任何波動。

她雖然不是人類,意識誕生於血肉木偶之中,但卻深愛着這裏的一切,安心對於她來說就是一處安息之所,能夠在世間逗留的地方。

一聲清脆的聲響傳來。

她的一隻手臂被徹底損壞,戰局才又出現了變化,蟲族開始突破最後的防線,鋪天蓋地的進入藍星的上方,黑壓壓的一片。

那樣的恐懼難以言說。

人們反而沒有特別激烈的情緒變化,只是陷入了獃滯。

絕望以恐懼填滿心中的時候,也就只有獃滯。

強大的非凡者還能面對蟲族,普通的平民則是沒有半點反抗的能力,即使在蟲群中屬於炮灰的血狗,也能在大街上四處奔跑,獵殺人類。

花傘用雙手將一直蜂龍生生撕扯成兩半,然後被一隻肥大的蟲子撞入懷中,落入了蟲群之中,半個身體都被掩埋。

那些蟲子用毒液,酸液侵蝕她的身軀,然後用利爪,口齒撕扯,只能留下淡淡的痕迹。

她本就是半神之軀,自然是堅固無比,生命力比起作為聖人的易小天強上不知道多少倍,就算落入蟲群之中,一時半會兒也不會死去。

錚~~

聲高昂清脆的劍鳴在整個藍星的上空回蕩,如雀躍的歌謠。

微光閃過,趴在花傘身上的肥大蟲子被斬成了兩段。

「還是晚上了一步嗎?」

一個聲音傳遍整個世界,凌厲又平和,像是沒有出鋒的寶劍,蓄勢待發,鋒芒又難以掩蓋。

隨着話語,萬千青色的劍光如雨落下,精準的打在每個蟲族的弱點處,留下一個不大不小的洞口。

此情此景如同一幅優美的畫卷,帶着寫意的味道。

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

如此小的傷口,對於生命力強大的蟲族來說,根本算不上什麼,就跟手指上割了一道傷口,雖然流血了,痛了,但無傷大雅。

緊隨着。

一隻血狗踉蹌的倒在了破破爛的那個街道上。

湧入藍星的蟲族一個接一個的倒下,像是被割的稻子。

天妖與飛巫從空中落下,還有幾隻蜂龍與毒蠍龍也跟着墜落。

它們的肉體迅速腐朽,生命流逝,關節老化,無法動彈。

街道上的縫隙中,卻冒出了嫩芽,長出一片又一片茂密的植被,從牆角蔓延到屋頂,青翠欲滴的樣子,好似一陣春風吹過。

周安從虛空中踏劍而來,腰間挎着一個青色的酒壺,如同仙人一般從天而降,見到如此情景,神色冷冽。

如果不是末日遊戲斷絕了維度之間的通道,形成維度屏障,他又怎麼可能這麼晚才趕來,是用手中的劍硬生生地在維度屏障之上掏了一個洞,強行突破,鑽入了第九維度。

隨着他的到來,藍星的蟲群被清理的一乾二淨,並且迅速的腐化,連屍體都難以看到。

蟲族那邊則是陷入了腦子宕機的狀態,突然冒出來了這麼一個強得離譜的傢伙,簡直太不講道理,懷疑到來的目標是神靈,可卻沒有屬於神靈的氣息。

周安來到了花傘的面前,比起花傘來說,他站在那裏就像是一隻螞蟻,很是不起眼,雙方的體型形成強烈的對比,可周安顯然比花傘更加的引人注目,今天在那裏就能吸引無數的目光。

有廢墟中的非凡者見到這一幕,不由的自言自語:「這是仙人嗎?」

眾所周知,世間有神靈存在,所以存在仙人也不奇怪,可能也只有仙人才能隨手覆滅,如此龐大的成群,可能也只有仙人才能做到,聖人都做不到的事情。

周安看着身軀被摧毀一半的花傘,有些苦惱:「沒想到你還在,都過去這麼多年了。不過蘇大哥不在,我也不會修木偶啊。」

花傘在他的眼裏就是一個木偶,當初親眼看到花傘的身軀被打碎成一堆零件,身體卻還能活動。

花傘搖了搖頭:「我沒有事,身軀會自動修復。」

周安點點頭,呼了一口氣:「那就好,那你先待在這裏吧,我去把那些奇怪的蟲子處理了。」

他也不清楚自己現在究竟有多強,對付這些奇怪的蟲子大概沒有問題。

他頂着天劫飛升了,按道理來說應該是仙人,可卻沒有所謂的仙界,到了上面只發現了兩隻奇怪的蜥蜴,以及一堆懸挂着的屍體。

周安看到那些從古老時代留存下來的屍體就明白,恐怕以前飛升的人都死在了這裏,什麼仙界仙人的都是騙人的。

兩隻奇怪的蜥蜴,向他發起進攻,可能想要將他也殺死掛在這裏,睜眼的那隻被他殺掉了,然後才發現好像闖下了一些禍事,讓縹緲世界陷入永夜,一片漆黑,再也沒有光明。

對於一個世界來說,沒有光明可不行,短時間可能還能勉強運轉,時間長了絕對會走向毀滅。

他又只能強迫那隻閉着眼的蜥蜴睜開眼,一腳踩着它的頭,

一字一句的說道:「本來能幹掉你的,我大發慈悲的放過你,但這兩個人的工作以後就到你一個人頭上了。」

「作息要規律,不能早睡,也不能晚睡,否則的話,下面的世界一會兒白天一會兒晚上,你讓別人怎麼想。」

周安認真的和猙龍講道理,時不時的再踹上兩腳,以鞏固自己的道理,讓這隻畜生能夠深刻的理解。

猙龍只能欲哭無淚的不斷點頭,好讓眼前這個猛人少踹他兩腳,也不知道這個離譜的傢伙究竟是從哪裏冒出來的,幾十萬年來從下面飛升上來的修仙者,也都不過是他們的口糧而已,也就之前從天外來的傢伙,把它給嚇到了。

周安看着這隻大蜥蜴一副乖巧的樣子,露出滿意的神色,走的時候下意識的又踹了兩腳:「我說的話你可記住了,後面我會回來檢查你的作息,哦不……你的工作。」

猙龍連連點頭,終於盼到這尊瘟神離開,也是乖巧的不行,周安所說的事情對它來說肯定也是無比簡單,就是有些讓人心煩,睡覺都睡不安生。

至於那個死去的兄弟,它根本不在意,早就想將其幹掉了,只是雙方的實力差不多,要打的話也太累了。

它一邊思考着,一邊開始吞食另外一隻猙龍的血肉,兩者本就是一體,很容易就能接納對方的全部力量。

它們是燭九陰的後代,也是燭九陰殘存在世間的力量,遲早會融為一體。

「物是人非,事事休啊,千年變化比想像中還要大。」

周安在藍星中晃蕩,走馬觀花,不由的感嘆,如果不是知道這是藍星,根本認不出來。

又有蟲群要進入藍星之中,周安踏劍而起,一劍下去,將上百萬的蟲群全部斬滅,還有劍氣留存,如同雲彩一樣,散落在空中。

那幾隻像是蜜蜂,又像是龍的怪物,雖然強大,但也不是他的一劍之合。

只需一劍就將其斬成兩段,並且挑斷性命。

他的劍意不再是腐朽劍意,應該叫做腐朽不息劍意,在腐朽與不息之間輪轉,掌握生死大道。

一劍下去生命力再強大的生物擋不住他的劍刃。

他的劍絕對是史詩級生物的噩夢。

周安踏劍橫渡虛空,不僅一人擋住蟲群,還能反過去追着打,一路往回推了八百個世界,直到蟲族也意識到不對勁,然後開始主動退卻。

蟲族可不是楞頭青,遇到這種離譜的存在,自然會選擇主動退避,而不是沒意義的送死,那隻會消耗有生力量。

「我現在算是仙嗎?應該算是吧。」他琢磨着,再次踏劍飛回了藍星之中。

在對戰蟲族的過程中,有了對比之後,他才逐漸感受到自己究竟有多強。

藍星上,認識他的人可不多,能活到現在的都是強大的非凡者,否則壽命根本不夠。

朱昕雪見到周安,淚流滿面,彷彿又回到了記憶中的那個時候,她還是個不大的女孩,而周安則是個膽子不大的胖子。

周安現在當然不胖,身體勻稱,說起來還有幾分玉樹臨風,說起話來,賤兮兮的表情還是沒有變過,笑道:「多大的人了還哭鼻子。」

朱昕雪覺得傷感,呵呵一笑:「嗯,我以為你早死了呢,當初話也不多說一句就走了。」

周安想了想說道:「我啊,也算是死過的人了。」

「那些蟲子是怎麼回事,怎麼這麼多,我看整個維度都是的,從哪裏冒出來的。」

朱昕雪看着周安一問三不知的樣子,也不知道該從哪裏吐槽:

「那些是泰坦蟲族,從遠古時代流傳下來的種族,末日遊戲撤去了維度防護把它們給放進來了。」

周安露出詫

異之色:「末日遊戲乾的?果然有問題。」

朱昕雪猶豫了一下說道:「也不一定,可能是出現了意外,末日遊戲不得不放棄第九維度,捨車保帥。」

周安陷入深思:「這麼大的一個維度,說放棄就放棄了?我看其他維度現在也亂得不行,似乎還有神靈的蹤跡,邪神的信徒也在各個世界出沒。」

回到藍星之前,他還在其他維度的世界轉了轉,搗毀了好幾個混沌信徒的窩點,並且還在六酒世界中遭遇到了混沌軍團

朱昕雪婉兒一笑,好奇的說道:「這千年來你都幹了什麼?怎麼會這麼強,比聖人還強。」

周安的實力顯而易見的比易小天更強,至少高出了一個層次,否則對付蟲族也不會這麼輕鬆,殺起蟲族來,比捏死螞蟻還要簡單。

周安尷尬一笑,這千年來對於他來說卻好像很短,就在一瞬之間,睜眼閉眼就度過了,卻好像很長,從生到死再到生,突破生死的界限可不是說說那麼簡單:「我啊,也就是枯坐了千年,之後就成這樣了。」

「很早之前我就跟你說過了,我是天資極高質,睡着覺實力也能噌噌的往上漲,有這麼強很奇怪嗎。」

「……」朱昕雪盯着他,陷入沉默,片刻之後說道:「很奇怪。」

她皺着眉頭,覺得這事很是離譜,周安消失了千年,然後橫空出世,展現出恐怖的實力:「枯坐了一千年?你這是在修仙嗎?」

周安認真道:「你別說,還真是,我去的那個世界,本身就是修仙者的世界,一千對於他們來說也不算長。」

朱昕雪聽了周安的話,晶瑩的眉頭往上一挑:「那你現在是仙人嗎?」

她心裏琢磨着,周安現在肯定算不上凡人了,很早之前就有了結論,聖人就是凡人的終點,再往上就脫離了人類的範疇。

周安拍了拍胸口:「當然,我現在是劍仙,真正的劍仙,應該是實力很強的那種,殺這些蟲子還不是隨隨便便。」

朱昕雪心中還是很疑惑,周安外貌沒有任何變化,如千年之前,就和老師當初一樣。

「話說你老師他現在在哪裏。」周恩話音一轉詢問道,還記得在千年前見過蘇長幸一面,那時候對方的實力就已經達到難以想像的地步了,能夠穿行在異空間之中,還專程來救了他一命。

如果不是蘇長幸,他當初恐怕已經栽在了那些巡迴者的手中。

朱昕雪猶豫了一下說道:「你可能還不知道吧,老師成神了。」

「成神了!」周安被嚇了一跳,真正的跳起來了。

朱昕雪聳了聳肩膀,一臉無所謂:「對啊,成神了。至於現在在哪裏,誰知道呢。反正世界要毀滅了也沒有出現,我看成神也不是什麼好事情,像是被束縛住了。」

被束縛住了。

在她看蘇長幸就是被束縛住了,除了剛剛成神的時候在第三維度和第六維度顯露足跡之後,就再也不見,銷聲匿跡,連帶着許凱也跟着消失。

這其中恐怕隱藏着世間真正的大秘密!

不過。

這也不是她這個凡人能夠設計的,相比於蘇長幸其他的弟子來說,朱昕雪確實少了一些特別的資質,難以突破作為凡人的束縛。

這樣也未必不好,作為凡人,很多時候是幸運的事情,在這樣的世界過於強大,連思維都會被限制,凡人卻可以肆無忌憚的思考,肆無忌憚地感知周圍的世界。

周安其他的事情倒是沒有多做,而是在東林城胡吃海喝了一頓。

這麼久過去,其他的事情倒也沒有太過於想念,至於過去所熟悉的人大多都已經在時間中凋零。

在他看來,這也不是什麼值得難過

的事情,生老病死本就是世間的常理,如果不是意外的死去,壽終正寢的話,反而是一件幸事。

非凡者本身就是異類,跟修仙者一樣,試圖去突破壽命的束縛,凡人的枷鎖,竊取大道中的底蘊。

他算是其中的成功者之一,掌控生死大道,持有腐朽生息劍意。

在他在餐廳中吃飯的時候,外面有上百人都恭恭敬敬的站着,靜靜等候,如同升早操的小學生

這些人有聯邦的高層,也有強大的非凡者,大多人都沒有見過周安,卻肯定聽過周安的名號。

當初號稱劍仙,聯邦的創立者之一,也是聯邦的第一任主席,在聯邦建立以後,不久就銷聲匿跡,被人認為可能隕落在了茫茫多世界中的一個。

現在,這位卻突然歸來,展現出來的實力比所謂的聖人更加強大,強的有些離譜了,讓所有人都摸不着頭腦。

這些人對於周安的態度也是一個比一個恭敬,就差當面跪舔了,不過這也正常,他們的性命,藍星的存亡,整個聯邦的安危,都繫於周安一人身上。

周安肯定不會放任聯邦不管,但這些人卻不這麼認為,都是些人精,對於人性琢磨的很透,反倒是讓他們過於的小心翼翼,生怕一個不小心讓周安不爽挑,擔子就跑。

周安翹着二郎腿,大口喝了一口酒,又夾起一塊肉騰騰的肉沫豆腐,放入嘴中,含糊不清的說道:

「你那幾個師弟呢,怎麼沒有看到他們。」

朱昕雪嘆了一口氣,也夾了一塊肉放入嘴中,然後說道:「許凱消失在的虛空當中,可能跟某個混沌邪神有關。」

「至於三師弟王正浩,你也知道他的性子傻不愣登的,比許凱還要直,在群鬼末日的時候,被末日教所算計,落到了群鬼之中,被吞噬得一乾二淨。」

周安點點頭,聽到這些也沒有太多的表示,又問道:「易小天那小子了,總不會也死了吧。」

他和易小天算是很合得來,主要是兩人性情相投,能夠同流合污。

朱昕雪點點頭,神色有些沉重,「沒有錯,就在你來之前,他是第九維度的聖人,在之前的戰爭中,隕落在蟲群之中。。」

周安拿起酒壺,仰頭喝了一大口,嘴角都是酒液,然後說道:「那倒是可惜了,沒想到這小子能成為聖人……沒關係的,我會幫他報仇,我看這些畜生只知道掠奪和繁衍,就不應該存在。」

「這完全就是混亂的化身,如果不理會的話,恐怕整個第九維度都會很快被掏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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