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兄弟的老婆你也敢動!
炎炎夏日,燥熱難耐,知了叫個沒完。
晚九點左右,月色朦朧,慾望流動。
王二牛家浴室內的窗紙上,燈影綽綽玉兔撲朔,晃動着一道令人垂涎欲滴的女人曲線輪廓。
明月之夜,這一道窗影尤為引人遐想,彷彿是月宮仙子和玉兔,不堪月宮寂寥生活,私自下凡了似的。
秦天生躺在一把藤椅上,翻來覆去睡不着,不時瞪大眼睛往對門方向瞄一眼。
酷暑難熬,不看女人洗澡還好,一看就更加燥熱難耐!
秦天生手抓一隻小茶壺,不時往嘴裏灌一口。
由於心不在焉,不小心被茶水嗆了一口:“咳咳!”
寂靜月夜,這一聲咳嗽,顯得格外響亮。
但同時,他聽到了石頭垮塌的聲音。
直覺告訴秦天生,有人正趴在王二牛家的籬笆上,偷看王家嫂子洗澡。
“tmd,誰?”
秦天生正欲叫出聲來,但最後一刻,打消了念頭。
暗咽了一口唾沫后,他裝作什麼都沒聽見似的,翻了一個身。
遇到這種事兒,哪個光棍兒受得了!
王家嫂子叫張翠花,今年二十八,雖生過一個孩子,但身材卻保養的極好,該凸的地方凸,該翹的地方翹。
每晚九點左右,她幾乎會準時出現在自家浴室,隔着一層薄薄的窗紙,展現她那引以為傲的挺拔身材。
秦天生乘涼用的藤椅,幾乎與王嫂子家的浴室正對,每晚這個點兒都是他最為煎熬的時候。
他並非有意將藤椅擺到這個方向,而是因為王嫂子家的浴室,跟她家的堂屋都是同一朝向。
對於像他這種光棍來說,這種誘惑幾乎致命。
但他不會幹那種事兒,畢竟兩家關係實在太好!他跟王二牛鐵到稱兄道弟,可以穿同一條褲子的那種。王二牛出門打工之前,曾托他幫忙照顧嫂子。
村裏的男人不知有多垂涎於張翠花的美貌,恨不得將她壓在身下狠狠宣洩一番。
王二牛已經出門打工,家裏只剩下張翠花母女二人,那些垂涎美色已久的男人,忍不住早已有所行動,王大麻子就是其中之一。
秦天生家是近水樓台,想去月宮逮玉兔還不容易!即便有那麼一點想法,也不必急於一時!
他承認自己也是其中之一,但不會像王大麻子那般精蟲上腦。
好歹是醫大畢業,豈能學那些鄉野粗人!
秦天生手握一把蒲葵扇,一邊給自己降溫,一邊試着入睡。
如此燥熱天氣,哪能讓人安心入眠,就連蚊子都不敢選在這個時候下口。
秦天生不知翻了多少次身,幾十公斤重的身子,壓的藤椅吱吱呀呀作響。
由於實在睡不着,秦天生乾脆睜開眼睛,回味自己失敗的前半生。
活了這大把年紀,依然光棍一條,真是愧對了那張醫大文憑。
他一邊揮動扇子給自己降溫,一邊伸手摸起小木桌上的精緻小茶壺,然後將茶壺高高舉起,茶嘴兒對準了自己的嘴巴。
就在他無聊到自娛自樂的時候,一道嬌小玲瓏的身影,沿着竹柵欄間的泥巴小路,氣喘吁吁的跑了過來。
急促的步伐,剛闖入秦天生耳畔,更加焦急的聲音就響了起來。
“秦天生哥哥,不好了,王大麻子找上門,逼我媽要錢!”
不用猜,都知道對方是誰。
她就是王二牛跟張翠花所生的閨女,剛滿十歲,讀小學四年級。
秦家和王家只隔着半畝地的菜園,菜園中線位置有一條由高高的竹柵欄間隔的泥巴小路。
聽到這一陣焦急的聲音,秦天生驀地激靈了一下。
懸在半空的茶壺,因手臂的這一抖,從半空中灌下來的茶水,直接潑了他一臉。
“靈兒,怎麼回事兒?”看着眼前扎着馬尾辮的小女孩兒,秦天生手裏的茶壺尚未放下來,面色已經陰了下來。
“秦天生哥哥,剛才王大麻子找上門,逼我爸要錢,但我爸不在,就向我媽伸手。我媽說拿不出錢,他就直接撲向我媽。”王靈兒緊鎖着眉頭,一臉焦急道。
“豈有此理!往一個女人身上撒氣,這王大麻子吃錯藥了不是!”秦天生怒從心生,幾乎是從藤椅上跳了下來,精緻小茶壺啪的一下砸在了地上。
早就聽鄉親們說過,這王大麻子人品不正,一直在打王家媳婦兒的主意,沒想到這一切居然在光天化日之下、自己的眼皮子底下發生。
先前趴在籬笆上偷看張翠花洗澡的人就是他,沒想到他居然膽大到闖入別人的家,對一名柔弱女子橫施淫賊!
秦天生跟王家夫婦的關係很不錯,平時飯點兒都相互竄來竄去,宛如同家兄弟。
王二牛家的菜園子很大,跟秦天生家的院壩隔着一個石頭壘砌的籬笆,菜園內靠近籬笆一側,種有一排花椒樹,秦天生做飯的時候,常站在籬笆旁,順手摘下幾片花椒葉做調味品。
“靈兒,帶我去看看!”打了一個帶路手勢,秦天生怒吼出聲道。
“嗯嗯。”王靈兒連連點頭應聲,然後帶着秦天生往自家方向衝去。
“我兄弟的老婆你也敢動!王大麻子你今天死定了!”秦天生眼珠子瞪得通紅,臉面漲成赤砂色,彷彿剛喝醉酒了似的。
太陽穴的青筋,更是條條綻出,心中歇斯底里地怒吼着!
他邁着急而矯健的步伐,隨着王靈兒一陣風似的衝去,半路上順手抄起菜園裏的一把鐵鍬,準備將王大麻子一次性打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