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羞辱
陸嚴向前走去路過程秀身旁時,聽到程秀說:
“加油哦,等你下來叫爸爸。”
他轉頭與程秀對視了一眼,看到對方滿臉得意的笑容,他沒有表態,面無表情的繼續往前走,路過眾多人的身邊隱隱都能感受到那些奚落嘲笑,僅有那麼一兩個小聲說著加油。
而且對方還是女的...
來到前排處,還是看到了陶雅涵美少女,對方板着個臉假裝沒有看到陸嚴。
陸嚴也是心有愧疚,他現在的名聲可大了,昨天還跟她說,咱們差不多。
他朝她笑了笑,繼續走上了舞台,他不知道的是,當他視線一離開陶雅涵時,對方的視線又緊緊跟隨他的背影。
舞台低下的班主任此時也是關注着這個事情,嘴裏念着:“別再是J了...”
“過去觸摸儀器。”
舞台上,禿頭中年男子冷漠的示意陸嚴快點結束。
陸嚴可記得這個禿頭中年男子是教導主任,平時對他也是這個態度,狗眼看人低。
舞台之下眾人議論紛紛...
“你覺得這J大神能夠測出多少?”
“Y級頂破天了。”
“我也覺得Y級最多了,有可能還是J級。”
“你認真的嗎?還是J級?”
“你沒看到所有人測出來,也就天賦好一些的那部分人和夠努力的人才進步了一個等級,他一年前測出J級,那現在能夠到哪裏去?我可聽說了,J大神天天挨罵,不上進不努力修鍊。”
“被你這麼一說確實如此,好像沒有人能夠進步兩個等級以上啊。”
“好像他們打賭就是最多能夠進步兩個等級以上,看來這J大神麻煩了呀。”
“......”
隨着陸嚴慢慢的靠近測試儀器,所有人的目光都緊緊注視着這一切。
陶雅涵雖說板着個臉,緊握的手心佈滿汗水就說明她也是極為擔心。
陸嚴靠近了這比他人還要高的儀器,握把位置大概在胸口處,他伸手握住了那黑色的握把,用力聚氣。
隨着他的聚氣,操場上的氣氛達到了高點,所有人望着這一時刻。
儀器的顯示屏上發出強烈的光芒,隨後一個‘D’字出現在了那裏。
瞬間本來嘈雜的操場安靜了。
所有人不可思議的看着顯示屏上的‘D’字,有些人還擦了擦眼睛怪異自己是看錯了。
“這不可能吧...”班主任傻眼了,這是什麼情況?一個J級一年時間直接跨越了六個等級到達D級?!
“這人是怪物吧...”
場內有人喃喃開口,說罷,整個操場都沸騰了...
“窩草!!這是什麼啊,D級?J級直接跳到D級?”
“我沒在做夢吧?”
“這特么是史無前例的歷史時刻啊,我的媽,這麼強烈的光芒,高考前不得沖一下專科?”
“別嚇我啊,儀器是不是用了一早上壞掉了?”
“一定是儀器壞了,怎麼可能會有人這樣子...”
“......”
陶雅涵也是愣住了,終於臉上蚌埠住了,痴痴的笑了起來。
“沒有搞錯吧,雅涵,怎麼可能...”
她旁邊的閨蜜驚訝的捂住了嘴巴。
反應最大當屬程秀和他旁邊的男生。
兩人臉色成了豬肝色,旁邊的男生此刻雙腳打抖,聲音顫抖的對程秀說道:
“程秀,這假的吧...他作弊吧...”
“再測一次!”
程秀狼狽大叫起來,指着舞台上的陸嚴,發現陸嚴看着他時,他大叫道:
“不可能有人能從J級跳到D級,你再測一次!”
此時,周圍人的目光憐憫的看着他們兩個人,連同班主任,眼神對他都不友好起來。
陸嚴沒有說話,只是漠然的看着舞台下豬肝色臉的兩個小丑,再轉頭看向禿頭教導主任。
舞台下也逐漸有人附和着再測一次。
教導主任看到這情況,也示意陸嚴再測一次。
這一次,陸嚴輕車熟路的握緊了儀器把手,聚氣。
強烈的光芒再次亮起,熟悉的‘D’字再次出現。
測試完,陸嚴在眾目睽睽之下看向舞台之下的程秀二人,緩緩道:
“兌現吧。”
台下的程秀汗水從額頭滑落,一時間不知所措了起來,旁邊那位已經傻眼了,腳下一軟,坐在了地上。
才上高三,哪經歷過什麼大風大浪,此刻在全校面前出醜,哪個高三生心理承受能力能承受這種事情。
當下已經騎虎難下,程秀咽了咽口水,汗水已經濕透了他的衣服,掙扎着說道:
“陸嚴,我...對剛才說的話向你道歉。”
他哪裏還有之前的囂張跋扈、談笑風生,此時就想這事怎麼混過去。
“是啊是啊,我們向你道歉...”旁邊的男生此時已經哆哆嗦嗦的站了起來,賠笑着說道。
旁邊的觀眾這時哪裏樂意了,紛紛叫囂了起來...
“你們這兩個人要當癩皮狗嗎?”
“道歉能解決還需要執法者幹嘛?”
“趕緊兌現賭約吧。”
“別讓我們看不起你們啊。”
“趕緊趕緊,別浪費時間,我還要修鍊呢。”
“......”
這群人就是看熱鬧不嫌事大,平日裏都是枯燥的修鍊時間,不容易有個熱鬧看,一個個都把這個事情當成自己的事情去看了,代入感極強。
幾個其他班班主任和教導主任此時並沒有說話,也是一副看戲的模樣,只有陸嚴他們自家的班主任給陸嚴使着眼色,想讓他不跟他們計較。
“不需要道歉,你們兌現就行,跪下吧。”
陸嚴可並沒有給他們台階下,在舞台上居高臨下的看着他們兩人。
“陸嚴,別給臉不要臉!”程秀急了,怒叫一聲,指着陸嚴說道:
“你明明知道自己已經D級了,還給我們下套,想要侮辱我們,現在竟然還想我們跪下,這個賭約不算!”
“就是就是。”旁邊的男生符合著。
好一招惡人先告狀。
陸嚴眯着眼睛看着兩人唱着雙調,沒有着急說什麼,只是聳了聳肩,雙手一攤,說道:
“明眼人都知道到底是誰給誰下套,不過你們欺負錯人了,既然不願意兌現賭約就算了,大家知道你們是什麼人就行了。”
邊說邊走下舞台,慢悠悠的回到自己的位置。
程秀這時還想開口說什麼,旁邊的男生扯了扯他的衣服,他這才注意到,周圍人的眼光,那是一種嫌棄、厭惡。
這種感覺就像是被團體拋棄的狀態,連同先前問他這次成績有沒有把握的女同學,此刻也是讓他陌生...
他咬着牙,從隊伍後面離開了,路過陸嚴身邊,還不忘說一句狠話:
“你給我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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