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九章 大結局
等到陸磊徹底的恢復意識已經是半月後,太后和普王已經嘉獎了數次。
陸磊醒來第一件事,便是叫過了劉元,上了一封請辭信。
知道自己傷了腿,再無法為朝廷效力,便懇求能夠提前養老。
普王同意了,下達的還有一份封賞令。
陸磊便成了開國以來最年輕的奉國公,以一條殘腿為代價。
趁着梁哥兒推了陸磊出門曬太陽。
衛媽媽悄聲的道:“那潘家的老夫人又日日的在側門處遞了帖子嗯。”
素雲翻看着賬本,頭也不抬的道:“那老夫人可招了人進來?”
“咱們老夫人這次可是徹底的清醒過來了,我們大人在北地里的時候,老夫人遞了幾次帖子,潘老夫人都尋了借口不見,如今我們國公爺回來了,她又上杆子來了,老夫人再是面做的,也氣性上來了。”
“好聲語的說著,也莫得罪了。”
“老夫人親自罵回去的,怕是已經得罪了。”
素雲扶着額頭道:“無事,想來他們家也翻不過天去,老夫人高興就好!”
便聽得外面一陣嘈雜聲來,梅子箐聽到了梅子箐的聲音,趕緊迎了出去。
就看到梅子箐一臉怒氣沖沖的道:“素雲啊,不是我說你,那小蹄子在我兒子面前晃悠了這麼久,你怎麼就容得下了,走,跟我去,看婆母怎麼跟你出氣的!”
這些年梅子箐和陸大郎徹底的鬧翻了,跟封家的東西二府還不同,梅子箐只半眼也看不得陸大郎的身影,只要他在的地方,梅子箐半步也不會踏足。
陸磊勸說也無用,也隨他們去了。
素雲有些莫名的被梅子箐扯着一路去了前院,就看到一個風姿颯爽的姑娘,正翻身上馬,一身紅色勁服盡顯瀟洒!
朵朵和梁哥兒也坐在陸磊的身旁,拍手叫好。
梅子箐暗暗的罵道:“賤蹄子!”就要衝上去。
素雲一看不得了了,便知曉梅子箐是誤會了,死死的抱住了梅子箐的腰,使了眼色,衛媽媽也一起將她扶去了旁邊的亭子裏,才氣喘吁吁的道:“婆母,那時燕王派來教朵朵武術的師父!”
梅子箐火氣未消,只恨得用手點着,“你是個不中用的,送個女的來,你也不攔攔……”
然後突然噤聲,有些不好意思的道:“給朵朵的師父?”
素雲曉得她聽進去了,忙道:“可不是呀,婆母,朵朵都六歲了,如果還讓劉管事教拳腳怕是不行了。”
“哎,你說她這個小姑娘家家的,學什麼拳腳啊,這磕了碰了的,傷到了臉,那可如何是好?”
“婆母,你莫擔心啦,朵朵她阿耶是奉國公,祖母是二品恭人,這說破天,我們朵朵的親事也不會差到哪裏去,婆母還是不要擔心啦!”
一番話將梅子箐勸的眉開眼笑,忙道:“可別說,那太後娘娘賞的簪子,發冠,我都留着給我朵朵呢?我們朵朵可不像那普通的小娘子,是個沒底氣的,莫說是模樣好的公子哥,便是公侯世家,我們也要挑揀一番的。”
“到時候就勞煩婆母多挑挑了,我家朵朵有個這麼好的祖母,我可要享清閑了!”
婆媳兩個說著便起身回了內院。
十年後,先皇退位,新帝登基!
陸北梁挺直了腰板,緩步下了馬車,對於一路鶯鶯燕燕的福禮,只微微的點頭便徑直入了大內皇宮!
站在樓閣之上的新帝,望穿了秋水也未看到意中人的身影,只扭頭問旁邊的伺候的人:“陸姑娘今日為何沒來?”
那身後的人深深的一禮,聲音宛若未聞:“陸姑娘跟着她師父去了華山論劍,怕是要年後才能返回。”
那新帝一拂袖,面不改色的,只沉沉的盯着他道:“什麼時候的事?”
那人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三日前,陸姑娘說,若陛下問起,便將此信交於陛下。”
“她真是好大的膽子,這般的任性,以後可如何是好!”
新帝自登基以來,喜怒不形於色,如此這般的斥責宮人還是第一次,眾宮人紛紛趴伏在地,額頭貼在冰冷的地磚上。
“求陛下息怒,奴也不敢得罪陸姑娘!”
“不敢得罪陸姑娘,就敢得罪我了是嗎?好大的膽子!”
這時一個低沉的聲音傳來:“哪個得罪了陛下,打殺了便是!”
新皇扭頭苦笑:“梁哥兒,這話誰都說的,唯有你說不得!朵朵怎麼突然去了華山,她不是早已出師了嗎?”
“哎呦,別提了,別人不曉得,你也不曉得她那個性子嗎?就是一匹脫韁的野馬,誰能栓得住她,我爹娘這番也被她花言巧語的哄着去了!”
“什麼奉國公和夫人也一同去了?”
新帝無奈的搖搖頭,坐下,倒了一盞茶,推了過去。
陸北梁一飲而盡,“說來你也是,換了個旁人也追隨去了,只有你被這皇宮給囚了,竟半點沒有自由了!”
“你這大籠子,關了你不說,想要關我妹妹,那倒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好梁哥兒,可憐可憐我一大把年紀,還苦苦的等着的份上,告訴我朵朵何時歸來吧,我雖不能鞍馬相隨,去接接總可以吧?”
陸北梁笑道:“朵朵騙你的,若她給了留了信,你可莫信,那傢伙人不曉得在南城搞了什麼,說要給你驚喜的,其他的我可不能再說了,若是朵朵曉得我出賣她,怕是要恨我幾個月了。”
“朵朵在南郊?真假,可不要騙我?”新帝騰的站了起來。
三個月後的吉日,奉國公嫁女兒,主持婚禮的卻是她的同胞兄長和梅恭人。
新帝親迎自是熱鬧非凡,整個皇城的人都出來圍觀了,那庭宇樓閣凡是能站人的地方都擠滿了人。
面對前來赴宴的官員,新任奉國公笑的一臉僵硬,連連的將話題岔開了去!
只在松山鎮的老宅子裏,傳出一聲河東獅吼:“你給我站住!”
那人被揪住耳朵,刺耳咧嘴的還不忘討饒:“好嬌嬌兒,給為夫留點面子,不過喝了半盞酒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