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查
王洛本來去地井,只是想給狼送一把楔丸,讓他沒事練練,到時也參與和內府的作戰,戰鬥結束后,按照他們的規劃去和平田九郎斷絕不死,然後就回家睡覺的,畢竟今天算是在外面折騰了一整天,實在累得不輕。
但得知了永真曾經來過觀月望樓的事,王洛就有點坐不住了。
去過觀月望樓,就代表永真肯定也去過地井。
畢竟,和葦名一心一起制定的“逃亡計劃”,不聲不響的就迎來失敗,這換做誰,肯定都會緊張。
雖然王洛曾經在地井裏,向狼說了一些相關利害,但他還是不敢完全確保,狼會真的完全守住秘密。
“狼。”
王洛站在狼的面前,輕聲呼喚道。
他雖然沒有永真一樣,頂尖的身法,能夠光天化日下,趁葦名兵不注意溜進去,但“葦名兵”這個身份,就是王洛最好的掩護。
狼抬起頭。
狼的情緒還沒有從剛才面見永真的震撼中恢復,就又見到王洛,這個讓他自己感到完全看不透的人,頓時目光平視過去的同時,深吸了口氣。
不會露餡了吧……
看到狼動作這麼緊張,好像還蘊含著殺意,王洛也感到有點不安,便摸了摸下巴,把楔丸扔到狼的腳下。
“……!?”
狼神色一變,立即俯身,沒等撿起,又猛然想起什麼,抬起頭問道,“為什麼,它不是應該……?”
“別問,以後你會知道的,”王洛靜靜道,“你現在只需要知道,我把楔丸還給你,是希望你即便在地井裏,也依舊不要忘記,磨鍊自身技藝。”
狼:“……”
作為一個忍者,狼善於殺人和服從命令,但面對這種情況,卻感到一股深深的迷惑。
“好好練,還有小心點,不要被別的葦名兵看到,”王洛情緒稍有好轉,眯了眯眼道,“楔丸是由九郎大人偷偷讓我轉交給你的,如果你被發現,九郎大人會因此遭到不利。”
“……了解。”
狼沉聲道。
現在他的全部心思,已經投入到了楔丸中。
感受着忍刀帶給掌心的冰涼,還有熟悉的手感,狼感覺自己好像一下忘記了很多東西。
他“咔——”的一下抽出楔丸,擺出一個攻擊的戰架。
卧槽?!
王洛嚇了一跳。
這個時候的狼還很虛弱,不過,二人真要打起來,以目前的自己,鐵定要被暴虐,只得趕緊往下想對策。
“……有了!”
王洛靈機一動,緩緩舉起內裝有極.楔丸的刀鞘,也出拔刀的動作,朗聲道,“……你想要和我打一架嗎,飢餓之狼?”
一邊說著,王洛一邊調整了一下刀鞘的角度,使狼能更加清楚地看到刀鞘上面的花紋。
“……楔,楔丸,又一把?!”
狼望着王洛手中所持刀鞘,終於難掩心中震驚道。
他不敢相信,眼睛看到的畫面。
要知道,楔丸是平田家的祖傳寶刀,是當年義父帶自己認平田九郎為主人時,平田家主親自授予他的。
按理說,憑楔丸的地位,當今整個葦名國,都絕不可能有第二把才對!
就算是仿製品,但……未免也太像了。
“難道你的義父,薄井右近左衛門沒有教過你,忍者的‘情緒管理’嗎?”
王洛一看狼果然被嚇住了,便又把語氣放的低了不少,“還是說你違反了約定,和某人說了我們間的某個‘小秘密’,所以才無論如何,都要和我魚死網破?”
“不!我……沒有!”
狼深深咽了口口水,竭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緒,沉聲道,“永真大人確實來過,但是我沒有告訴她你的任何事情。”
“真的?”王洛緩緩抽出極.楔丸,讓它刀身綻放出比楔丸還要更盛的鋒芒,“哦,對了,忍者從不說謊,也許我該相信你,你說是嗎?”
“……”狼的雙眸聚焦在王洛手裏的極.楔丸上,“大人,你手裏的這把刀究竟?”
“和你手裏的一樣,都是楔丸,至於它的來歷,你無權知道。”
王洛平靜道,“我本來想,用它先殺掉你,然後在殺掉永真。但我想,或許也應該相信你一次,但願你不要讓我失望。”
話音剛落。
忽然,許久未曾亮起的系統面板,再次閃爍出幾行字。
【觸發任務——???】
【任務描述:該任務可能引起世界線變動,請留意。】
【任務獎勵:???】
【備註:當世界線發生變動時,你離開這個世界的條件,也可能出現變動。但請放心,除非你死亡,否則你仍隨時可以通過完成任務的方式,離開這個世界。】
“啊這……好像觸發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王洛有點搞不懂了,“什麼情況,當時告訴平田九郎‘斷絕不死’的辦法,都沒有觸發系統任務,怎麼和狼說了幾句就變成這樣?”
另一邊。
反而是狼的情緒逐漸恢復平靜,收回楔丸,向王洛行了一禮,致歉道,“了解。”
王洛收回思緒,沉聲道,“那麼,再會。”
***
天守閣。
永真俯視着跪在腳下的寄鷹眾,“交代你的工作,都聽明白了嗎?”
寄鷹眾雙手一抱拳,振聲道,“永真大人請放心,這件事我們寄鷹眾,保證查出一個結果!”
雖然寄鷹眾是葦名家的直屬忍者,但走到永真這個地位,擁有一兩個只屬自己的死士忍者,也不是什麼值得驚訝的事
“但這會很難,我們目前只知道他是弦一郎大人的朋友,除此之外,在沒有其他線索了。”
永真憂心忡忡道。
寄鷹眾嚴肅道:“永真大人放心,既然弦一郎大人的這位朋友,有危害您生命的念頭,那我們無論如何,哪怕付出生命,也會揪出他的身份!”
永真這才放心的點了點頭。
同時,心中默念。
“弦一郎大人,你治理葦名確實有一手,但交朋友似乎有點……不謹慎呢。”
***
葦名弦一郎的居室。
“阿嚏!”
葦名弦一郎摸了摸鼻子,有點莫名其妙的自言自語道,“怎麼搞的?從記事起到現在,我就從來沒有感冒過,怎麼剛才居然打了個噴嚏,難道我最近真的有點操勞過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