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鳳凰于飛(大結局)
凌冰見唐飛焰的手臂不停的滲血。急忙奔過來掏出懷中的絲帕,一邊包紮一邊心疼道:“很疼吧!你忍忍,我給你包上。”
就在這時,本來已經倒地的西霸突然迴光返照,拼着最後一絲力氣,猛的甩手,一支袖箭奔凌冰的后心疾馳而來。
因為距離太近,那袖箭眨眼而至,情急之下,唐飛焰一把推開凌冰,那袖箭“噗”的一聲,扎進了他的胸膛。
這猝不及防的意外,令在場之人紛紛倒抽涼氣。凌冰剛站穩身子,回頭便看到唐飛焰身中袖箭,這才反應過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她剎時火血往上涌,失控的提劍上前,將劍狠狠刺入了西霸的胸膛,噴濺的鮮血染紅了凌冰的衣衫,她猶不解恨,接連刺了數十劍。那慘烈血腥的場面,叫人觸目驚心。
“撲通”唐飛焰半跪到地上。繼而栽倒。
凌冰這才醒神,急忙扔掉手中的劍,哭着撲到唐飛焰身邊,將他抱在懷中,“飛焰你怎麼那麼傻,誰讓你為我擋箭?”
唐飛焰此時的目光有些煥散,強忍着劇痛,伸手擦掉她的眼淚,輕聲說:“你總說我不夠愛你,我只能用實際行動證明給你看,因為在我心中,你最珍貴!”
聞聽此言,凌冰的淚頓如決堤的洪水,洶湧而出。她握住唐飛焰冰涼的手,不停的點頭,“我知道,我知道……”
而此時,因為那袖箭是有毒的,唐飛焰雙眼一閉,昏了過去。
“飛焰,飛焰你醒醒……”凌冰抱着他聲聲呼喚,真摯的情感流lou,震撼了在場所有的人。
凌雲這時大聲對西霸的殘部道:“西霸已死,你們放下武器,可以給你們留一條生路,負隅頑抗那只有死路一條,何去何從……”
“我們投降。我們投降……”他話還沒說完,西霸手下殘兵,便急不可耐的繳械了。這可真是應了那句,樹倒猢猻散,此時大家也都保命要緊了。
貝雪一直奇怪,不明白南翔和凌雲這對冤家怎會化敵為友?其實,南翔知道了她是風雷國公主后,明白自己能力有限,便暗中與凌雲通氣定下計謀,合力整垮西霸,為貝雪報仇。
所以當初凌雲是故意示弱,一步一步引西霸深入,而南翔則進二退一的慢慢消磨時間。後來西霸攻佔京都,凌雲和侍衛便躲到宮廷中的秘密道里。
同樣,西霸抓的所謂的凌雲,只不過是易了容的傀儡。所以西霸攻進京都沒樂呵三天,凌雲一聲令下,伏軍殺出,殺的西霸措手不及,如喪家之犬般被人攆出了傲來國。
見事情平息,南翔對凌雲一抱拳。“我們的合作就此結束,希望從此兩國友好相處,互不相犯!”
見他們要走,凌雲大喊一聲,“等等!”
貝雪心頭一跳,抬頭望着他。
他沖身後的軍隊擺手,“全部後退一百米。”將士們應聲而退。然後他對南翔說:“我們是不是應該單獨談談?”
“我們還有什麼好談的?”南翔擺明不想與其糾纏。
凌雲意味深長的看了貝雪一眼,笑道:“你我心知肚明,不用我解釋吧!”
南翔自然明白,他想跟自己搶女人,或許他們之間真的應該做個了斷,於是也向身後的士兵揮手道:“你們,全部退後!”
此時已近黃昏,天邊出現大片大片迷人的火燒雲,天光雲影下,他們三個人在青山環繞的空地上默默的對視着,別有一番滋味在心頭。
雖然貝雪為凌心擔心,但真的面對他了,卻又不知該說些什麼。必竟自己與他已成為過去,自己現在有南翔,他現在有夕瑤,所以彼此還有什麼好說的呢?
凌雲看出貝雪對他淡淡的,眉宇間不覺透出一絲哀傷,卻還是鼓足勇氣道:“雪兒,以前我傷害過你,現在鄭重向你道歉,希望你能回到我的身邊,讓我們重新開始好嗎?”
南翔聞聽此言,心不由懸了起來。緊張的看着貝雪。
一句道歉就能讓自己受傷的心靈癒合嗎?貝雪心中哀嘆着,淡漠的道:“算了,一切都過去了,你何苦要一個不會生育的女子,還是回去好好待夕瑤吧!”
見貝雪如此說,凌雲急道:“不,雪兒,你誤會我了,當初我那麼做是迫不得已的。”
貝雪揚起頭:“我知道你是迫不得已,為了傳承了嗣嘛,我理解的。
“不是這樣的。”凌雲痛苦的講起了事情的真相:“事情是這樣的,就在你跟我說你得了宮寒症的那天晚上,惡靈入了我的夢裏,他拿你的性命威脅我,要我把國寶給你,並且必須把你交給南翔。”
凌雲雙眉微蹙難過的說:“原本我以為他是嚇唬我,後來你得了怪病,全身疼痛伴着高燒不止,我全國張榜遍請高人都治不好你的病,後來你病的越發嚴重,直至下不了床,我才知道這都是真的。”
他緩了口氣:“我實在無法眼睜睜看着你被折磨死,只好與惡靈妥協。答應了他的條件。其實我說介意你不能生育還有和夕瑤好其實都是假的,我根本無法開口讓你走,是想用這樣的方法讓你對我死心,主動離開。”
南翔聽完十分震驚。看來凌雲對雪兒的愛,一點不比自己的少,他妒嫉的同時也欽佩凌雲的魄力。
原來這才是事情的真相,原來自己誤會他了。貝雪激動的追問:“那這麼說葡萄架下木盒中的七彩乾坤珠是你放的?”
“沒錯,是惡靈讓我把國寶放在那裏面的。”凌雲這時目光灼灼的望着貝雪,伸出自己的手掌,“雪兒,我對你的心一直都沒有變。我對你許的承諾也一刻都沒忘記。我們之間只是有點誤會,現在一切都過去了,你跟我回去,讓我們重新開始,我會比原先更加愛你!”
他是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才狠心那樣對自己,可以想像,看着自己痛苦的同時,他內心一定倍受煎熬。心中的陰霾散去,望着凌雲真誠炙熱的目光,貝雪動搖了,手指不知所措的柔捏着衣角,掙扎着是否要將手遞過去。
雖說凌雲的情也令南翔感動,但他絕不會因為這個,就大方的將自己心愛的女人拱手送人,於是一把拉住貝雪的手,堅定且霸道的說:“她是我的女人,誰也別想將她從我身邊帶走!”
凌雲毫不示弱的望着他,“只要雪兒願意跟我走,那麼誰都攔不住!”
倆個人劍拔弩張的對峙着,氣氛瞬間變得緊張起來。
見此情景,貝雪為難的叫道:“別爭了,我不值得你們為我這樣!”
“值得”倆個人異口同聲的回絕貝雪,弄得貝雪一怔,繼而氣急:“那麼你倆就大睜瞪小眼吧,我走了。”
“等等”凌雲喊住她,然後對南翔道:“不如咱倆來個公平競爭,讓雪兒自己選,無論她選擇誰?我們都尊重她的意見,祝福對方並不再糾纏她,你看怎麼樣?”
“好,那咱們一言為定。”見凌雲一臉自信,南翔也不示弱,“雪兒,你想跟誰度過一生就拉住誰的手。”倆個人同時伸出右手來。
面對兩個同樣深愛着她的男人,面對他們同樣渴望的目光,貝雪心頭無比茅盾糾結。她猶豫着,躊躇着。手在南翔和凌雲的手掌上方來回晃着,久久拿不定主意。
後來她一咬牙將手放下,驚的南翔與凌雲以為她被逼無奈誰都不選了呢,不約而同的問:“雪兒,你這是……”
貝雪愁腸百轉,一時間拿不定主意,所以她需要時間好好考慮,便道:“七月十五,你們都到慈心寺去,那天我會用七彩乾坤珠為我的族人做法事,解除他們封禁的同時,超度他們轉世投胎。之後,我定會給你們一個答覆。”
說完她解開拴在樹上的白馬,一步一步往東走去。南翔忙給遠處的士兵打手勢,命一支人馬護送她去慈心寺。
……
當晚住進慈心寺,心亂如麻的貝雪夜不能寐,抱着心愛的小墨坐在方丈給她安排的幽靜小院中,望着滿天閃爍的星星,心中煩悶不已,不由與愛寵嘮叨,“小墨,他們倆個都是真心對我好,我現在都愁死了,你說我該選擇誰啊?”
“會有人替你選擇的。”
“有人替我選擇?誰?誰能替我選擇?”貝雪驚覺不對,小墨只是只狐狸,怎會說話呢?她驚的毛骨悚然,條件反射的將小墨扔到了地上。
小墨一落地就趴在地上不動了,從它身上忽然升起一束藍光,在空氣中幻化出人的樣子。
貝雪頓時驚的目瞪口呆,“是你,你怎麼跑到小墨的身體裏去了?”
惡靈平靜的說:“我一直都寄宿在它的身體裏,一直跟着你。”
天啊!怪不得小墨如此通人性,原來是惡靈控制着小墨的思想!
貝雪反應快,立即想到了一個關鍵問題,“那這麼說,當日我和凌雲相遇不是偶然,是你安排的?”
“既是我有意安排,也是因為你們的確有緣份。”
貝雪真是欲哭無淚,“你現在把我弄的左右為難,你說我到底該選擇誰?”
惡靈一如繼往的平靜,“我剛才不是說了嗎?會有人替你選擇的。”
“我不明白。”
“很快你就會明白了。”惡靈不願意在這個問題上多做糾纏,直接講明今天的來意,“我今天來主要是想再交待一句,等法事辦完后,重新現世的牟尼寶珠一定要讓主持用咒封住它的法力,記得扔到懸靈崖下。那個懸崖下面是有熱帶雨林,人無法在裏面生存,牟尼寶珠應該不會再現世了。”
貝雪奇怪,“它是寶貝為什麼要扔掉呢?”
惡靈嘆了口氣,“就因為它是寶貝,就因為人性貪婪,所以它在世會給百姓帶來災禍。你們對外就說國寶已經損毀,不復存在。”
他說的有道理,貝雪點點頭,“我記住了。”
“我不會再寄宿在小墨身體裏了,不會再控制它的生長,所以它以後會長大的。”惡靈看了一眼小墨,“等它醒來就是只普通的小狐狸,你養它這麼久,它依然依賴你,對你有感情,放心吧。”惡靈說罷,化生身漸漸變成縷縷光束散去了。
抱着還未蘇醒的小墨,貝雪一直回味着惡靈的話。會有人替自己選擇,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呢?在這個異界裏,誰能做的了自己的主?貝雪百思不得其解。
超度惡靈的日子很快就到了,惡靈之所以會選擇慈心寺,是因為他與慈心寺的主持頗有淵源,所以這次惡靈才會找他幫忙。
……
七月十五,中元節,又稱鬼節。在佛教稱之為盂蘭盆會,內容是超度亡靈。當然南翔已經下令,今日慈心寺不得接待其它信眾,只一力為貝雪超度整個族人。
法事從晚上戍時莊嚴開始,供桌上安置着惡靈提供的,寫有貝雪族人名稱的靈牌。最前邊的托盤中,擺着三顆七彩乾坤珠。她虔誠的跪在拜墊上,慈心寺方丈帶着僧眾一起誦起地藏經來。
貝雪不會念經,只能帶着懺悔之心,跪在佛前,希望他們能夠超生。
接近子時,僧人們開始念大光明咒。供桌上的三顆七彩乾坤珠突然現出微弱的彩光,開始旋轉起來。大約半分鐘后,三顆珠子竟然合為一體,接着大放異彩,那光柱集合七彩光芒,氣勢如虹,直抵殿頂,透過大殿沖入蒼穹。
此刻,僧人們的大光明咒持的更急了,方丈右手結出放光手印,左手結金剛拳,七彩光柱猛然放出奪目光芒,將整個大殿映的亮如白晝。
與此同時,天跡忽然響起轟鳴聲,光柱立時收回。而門外卻颳起一陣陰風,並從門口吹入殿內,燭火跳動,桌上所有的靈牌都在顫抖。
貝雪驚的全身汗毛倒豎,她知道,牟尼寶珠一定是將關押族人的結界打開了。此時來的應該都是她的冤親債主。
直到子時,僧人們開始念往生咒和六道金剛咒,在咒語的超撥法力下,靈牌一個一個的停止了顫動,與此同時殿內環繞的陰風逐漸散去。子時一過,所有的法事圓滿結束,貝雪這才長舒了一口氣。
等所有的僧人都退了出去,一直站在角落裏的南翔和凌雲走了過來。將兩腿早已跪的酸麻的貝雪扶了起來。
貝雪此時已十分疲憊,有氣無力的說:“今天太晚了,明天一早我會讓方丈給你們送信,收到寫着‘緣分’二字的信,就說明是我要選的那個人,收到只寫一個‘緣’字的信,說明我與那個人今生有緣無份,只能做好朋友了。希望無論結果如何,你們都能坦然面對。”
貝雪沒勇氣當面說出來,只能採取這樣的方式表達自己的想法。
次日,晨曦初lou,貝雪已早早的起床坐在屋內等那個人了,她知道,那個人一定會來找她問原因的。
“吱嘎”虛掩的門被人推開了。
貝雪轉過頭,與那個人互相對視着,良久,那個人聲音有些嘶啞,痛苦的問:“雪兒,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望着他悲傷失望的神情,貝雪心中一酸,無奈的說:“雲哥哥,對不起,今生我們真的有緣無份!”
原本凌雲還抱着幻想,或許是方丈將信給錯了,所以他要找貝雪親口證實,然而,貝雪的話當頭給他澆了一盆冷水,所有的幻想都沒有了。
“雪兒,我們彼此相愛,怎麼會是有緣無份?”即使這樣,他仍然不願放棄,試圖挽回貝雪的心,“是否有‘份’全在你,只要你跟我回去,我們的緣份一定長長久久……”
貝雪無奈的搖着頭,“這是不可的。”
“為什麼,為什麼?”凌雲激動的盯着她逼問。
“因為……”貝雪無奈,只得鼓足勇氣抬頭對上他的眼睛,大聲說:“因為我懷了他的孩子。”
“什麼?”凌雲頓時如被雷劈,整個人僵在原地,難道置信的望着貝雪。
稍頃,他緩過神來,激動的大吼,“這怎麼可能,你有宮寒症怎麼可能懷孕?你騙我,你騙我!”
“我沒騙你,其實近來我一直都覺得身體不適,住進慈心寺後有一次吃飯噁心的不行,方丈給我請來郎中,我才知道我有了身孕!”也是此時,她才真正明白惡靈的那句:有人會替她選擇的話的真正含義。
此時此刻,凌雲那叫一個心灰意冷,自己與她生活了那麼久都沒讓她懷讓孩子,她跟南翔時間不長,倆個人居然有了,這說明什麼,難道真的是有緣無份嗎?
“也許這就是天意,肚子裏的孩子為我做出了選擇。”從未見過凌雲那麼難過,貝雪的心也隱隱作痛,她柔聲勸解:“雲哥哥,不是有句話叫做‘不在乎天長地久,只在乎曾經擁有嗎?’今生我們擁有最美好的回憶,我們就這樣珍藏着吧!來生,我向你保證,一定與你白頭偕老。”
此時此刻,凌雲還能說什麼呢。他努力平抑着心頭的痛,望着她貝雪,沉聲道:“雪兒,我可以再抱你一次嗎?”
貝雪點點頭,凌雲伸手緊緊的將她抱在懷裏,把臉埋進她的青絲中,努力嗅着她的發香,這是今生最後一次碰她了!凌雲要記住這種感覺。
從今以後,他會永遠將她放進心裏,珍藏着,他會遠遠的看着她,默默的關注她,只要她好,她開心幸福,自己也滿足了。
兩人閉着眼睛抱在一起,良久,凌雲才戀戀不捨的將她放開,捧起她的臉,“雪兒,我尊重你的選擇,只要你幸福我便無怨無悔了,你放心,我不會打擾你的,祝你幸福。”
貝雪的淚默默的流着,凌雲是個好男人,無奈自己今生只能辜負他了。
這時凌雲擦乾她的眼淚,“雪兒,你以後要開開心心的,不許流淚。還有,如果南翔對你不好,我的懷抱隨時準備迎接你。”
說罷輕吻了一下她的額頭,轉身離去。
望着凌雲離去的背影,淚水又一次奪眶而出,模糊了貝雪的視線。
就在這時,南翔突然沖了進來,欣喜若狂的抱住她原地轉了三圈,“太好了,雪兒,咱們有孩子了。”
貝雪吃驚的掙扎:“你在門外偷聽?”
“朕沒偷聽,是朕拿到方丈給的信后高興不已,跑來找你,怎知凌雲先朕一步到來,所以你們的話朕都聽到了。”南翔忽又抱住她的腰,堅定自信的說:“朕以後保證對你好,永遠都不會給凌雲留機會。”
貝雪羞惱的一捶他的胸膛,“去,你還說,我就奇了怪了,我和你怎麼會懷上孩子呢?”
南翔詭異的笑道:“你忘了,朕折磨你的時候說拿你試藥,每日給你做灸療,其實那就是在治療你的宮寒症!”
“你,你好狡滑啊!”貝雪揚頭捏住他的鼻子,氣道:“你現在滿意了吧!我算是徹底被你套牢了。”
“嘿嘿,知道就好!”南翔開心的颳了一下她的臉頰。
自至,楚玉國吞掉西和國,國土面積和實力僅次於傲來國。局勢穩定后,南翔將西城放了。而西城知道了他父親的所做所為,備受打擊的同時,徹底看破紅塵,後來在慈心寺出了家,一心了拖生死。
南翔帶着貝雪回國,貝雪突然發現後宮冷冷清清,後來才知道南翔為表自己的愛堅貞不渝,竟然不聲不響的遣散了後宮,這令貝雪格外感動。
……
兩年後,在一處山明水秀的世外桃源,貝雪頭戴用野花做成的花環,與口中叼着毛毛狗的南翔依偎在草地上曬太陽。
貝雪手中捧着個冰碗,與南翔你一口我一口的吃着。
忽然不遠處傳來孩童稚嫩的哭聲,倆人急忙望過去,一個兩歲大的虎頭虎腦的小男孩,一邊哭一邊蹣跚的跑過來告狀:“父皇母后,皇姐她欺負孩兒。”
“她怎麼欺負你了?”貝雪問道。
男孩“抽抽嗒嗒”無比委屈的說:“她往孩兒衣服裏面放蟲子。”貝雪一聽,急忙將他拉到自己身邊,幫忙找蟲子。
南翔則立即板起臉來,拿出嚴父的態勢,對站在不遠處漂亮的如同瓷娃娃般的小女孩責怪道:“美琪,你怎麼總欺負你弟弟?”
美琪嘻笑着跑過來,抱住南翔的脖子撒嬌道:“父皇,兒臣沒有呀!是皇弟他太笨了。”然後趴到南翔耳邊,看着自己的弟弟,悄悄的說:“兒臣往他衣服里放的是草葉,騙他說是蟲子,他就信了,還哭鼻子了呢!父皇說好不好玩?”然後“咯咯咯”笑了起來。
面對這麼伶俐嬌俏的小人,就算她犯了再大的錯也不忍心責罵了。南翔無奈,只得轉頭責怪貝雪:“看吧!這美琪就像你!聰明刁鑽,這麼小就有本事制服朕了!”
“你就能給母后惹禍!”貝雪嗔怪着戳了一下美琪的小腦袋,卻趁南翔不備與美琪互相調皮的吐舌頭。
南翔想了想,摟住貝雪的肩膀,壞笑着捏住她的下頜,“你如今把朕的孩子都調教成這樣,朕很生氣。做為懲罰,朕決定今晚好好修理你!”
貝雪心領神會嬌笑道:“哎喲!臣妾好怕啊!”
“父皇不要懲罰母后,要懲罰就懲罰孩兒吧!”在一旁哭鼻子的小皇子,突然擦乾眼淚,奶聲奶氣的說。
這孩子,南翔與貝雪面面相覷,繼而開懷的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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