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父債子還
帶着滿腹的疑問，我自然是希望可以問出一個所以然來。
可是爺爺對於我卻是一直進行着抗拒。
並沒有打算要回答我的意思，反而對於我的這些問題都不斷的閃躲和閃爍其詞。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您就告訴我吧，無論怎麼樣我都會接受的。”
“而且爸媽的事情你是不是也知道？”
知道為什麼我就是有這樣強烈的感受。
彷彿爺爺是這件事情的知情者，可是他現在卻不打算告訴我。
更加沒有什麼樣的想法要讓我知道。
所以對於這一點我相當的不滿意。
更加希望可以通過爺爺的敘述，能讓我知道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
“不是我不想告訴你，只是這件事情真的非常的危險，我不告訴你也是為了你好，我希望你能理解。”
爺爺說出這番話的時候，彷彿已經用盡了自己渾身上下所有的力量。
果然我猜的沒錯，爺爺是整件事情的知情者。
可是他現在卻不告訴我。
雖然我也明白這其中一定是有他自己的道理存在。
但不管怎麼樣我也希望可以知道所有的來龍去脈。
更加希望可以為父母報仇血恨，這才是最重要也是我現在唯一想要做到的。
“爺爺，我就求求你了，趕緊將這件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我吧。
究竟是發生了什麼樣的事，而且我特別的想要知道這其中究竟隱藏着什麼樣的秘密
我要為父母報仇，我希望你能告訴我。”
那我還在哀求的時候，時間不知不覺已經走到了夜裏十二點。
在民俗之中，這是一天當中陰陽交替之時。
“好了，不要再說了。”
現在的爺爺彷彿已經換了一個人。
剛才那種陰鬱的神色還有不精神的感覺。
早已經一掃而光，他站了起來動了一下自己的前進帽。
更是抻了抻身上藍色的中站樁，給人一種挺拔筆直的感覺。
我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但你能發現爺爺身上所帶來的這種感覺是異常的。
這時候那個少年從外面推門走了進來，他現在已經做好了準備。
“三爺，我現在就上外面去磕頭嗎？”
爺爺對他點了點頭，這個少年並沒有多說什麼。
轉身就離開了房間，也從他的身上發現這種比較決絕的神情。
夜裏的寒風很涼，尤其今天晚上更是天狗吞月的日子。
詭異的場景就這樣在我的面前上演了。
透過窗戶，我看見在當院子，這個少年跪在了地上，面朝東方。
不斷的磕着頭，讓人也捉摸不透，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而且他的力量絕對不小，每次落下去都會發出咚咚的聲音，絕對沒有摻假。
實在難以想像，如果一百個頭都磕完，這個少年會變成什麼樣子？
可如果真的有用的話，能救助自己父親的性命，我覺得他應該是義無反顧的。
嘆了一口氣，爺爺也不忍心去看，隨後只坐在了炕沿上，望着躺在這裏的趙勇。
“老仙家呀，如果你有神有靈的話就睜開眼睛看看吧，父債子還。”
莫名其妙的說出這句話，我不可思議的望着爺爺。
難道說他在和神靈已經溝通嗎？而且聽他的話里話外的意思正是老仙兒。
胡星彩坐在一旁的搖了搖頭，臉上也帶着一種並不輕鬆的神情。
彷彿也察覺出了我要進行詢問的意思。
只好無奈的解釋道：“你看的沒錯，這個叫做孫永勇的男人確實已經被老仙兒徹底的給拿下了。”
“當我踏入這個屋子，我就感受到了有一股極大的怨氣。”
“不僅如此，還有一件令我都覺得有一點可怕的東西存在，就是那個。”
隨着她的翹手一指，我趕緊回頭一看。
發現竟然是躺在角落當中的獵戶皮囊。
這個東西放在當今社會自然是極度的不常見。
因為現在已經沒有獵戶，更是不會允許有人私自的上山連續打獵。
而在我們那個年代之中，因為食物的匱乏，還是存在着許多這樣的人物存在。
大家為了可以果腹，自然都會上山前去尋找野物。
不過那個時候，大家可並不是為了可以一保私慾。
可以品嘗山珍野味，而單純只是為了可以生存下來，因此而已。
尤其在打獵的時候還會非常的危險，各種狼豺虎豹。
都會遇得到，渺無人際的深山老林。
那裏面隱藏着許多的風險。
甚至有一些獵戶，為了可以多獲得一些獵物。
都會鋌而走險的越走越遠，從而忘記了來時的路。
就這樣賠上了自己寶貴的性命。
這件事情說起來自然家家戶戶都有一本難念的經。
更是所有山野人家心中的痛。
每個男人為了承擔家裏的口糧都會冒這樣的風險，其實也非常的讓人佩服。
俗話說得好，夜路走多了自然會碰到鬼。
尤其在深山這種環境之中。
我們這裏雖然並沒有多少的獵戶，也並沒有任何的名川大山。
就是只有後方那一座不知名的一片山林。
我們當地人稱，孤樹林
那裏緊緊的挨着松花江，關於此處的傳說自然也多不勝數。
尤其大家都知道，那裏並不是我們經常可以去的地方。
關鍵的原因就是因為那裏有許多的墳圈子。
層層疊疊的還有許多不知名的墳墓，恐怕都是上個年代留下來的。
聽老人說過，這裏好像曾經是一座爛葬崗。
包括大人更是在嚇唬孩子，如果誰要是不聽話的話。
就會趁半夜的時候將它扔到裏面，讓他找不到回家的路。
每當孩子聽到這樣的話，都會趕緊的不哭不鬧也不敢發出任何的聲音。
看得出來這裏對於我們每個人的禁止是多麼的嚴重，更加讓我們不敢胡作非為。
雖然我們並不敢輕易的進入裏面，不過那裏卻是動物的天堂。
曾經我們多次見到，大如如牛犢子一般的狍子，直接跑路到裏面消失了自己的身影。
自然是引起了我們大家所有人的注意。
更加期望可以進入到集中，讓他們全部拿架用來裹腹。
不過大家也都心知肚明，這裏並不是我們輕易可以踏足的。
其實有些人耐不住這樣的誘惑只能鋌而走險，選擇深入其中。
希望可以獲得更大的報酬，其中最有名的人物自然就是這個趙勇。
關於趙勇這個人南北兩屯都是小有名氣的。
就是因為他有着一身出神入化的捕獵本領。
無論是什麼樣聰明的動物在他眼前根本就沒有任何可以遁逃的機會。
被他抓住的情況下，唯一的結果就只有面臨死亡。
絕對讓他們逃脫不得，直接會讓他們全部拿下。
時間久了，有許多外村的人也都知道他有這樣的本事。
甚至不惜花錢，本來學習本事就是希望可以讓他教一教如何去追蹤動物。
更加知道怎麼樣的去下一些陷阱，能將這些動物引入其中。
正因為如此，趙勇的生活過得非常的豐富多彩，家裏也不愁吃喝。
久而久之外面也是謠言四起，說他為什麼能捕捉到這麼多的動物，就是因為家裏供着保家仙在幫助他。
才會讓他就這樣的每次都滿載而歸，卻沒有受到任何的損傷。
不過或許是出於對於他的報應。
他的妻子在年輕的時候，因為一場大病，忽然的就死去了。
只留下了他們父子二人相依為命，而趙勇對於這件事情彷彿看的也挺開。
從此以後再也並沒有找過新歡，只是一個人將自己的兒子給撫養長大。
或許也並不是，他並沒有覺得寂寞。
應該也是有許多的人在內心之中覺得怕受到牽連，並沒有敢和他共結連理。
對於他這個人大家都覺得非常的神秘，。
做了一輩子獵戶，誰能想到竟然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而且當我聽完胡精彩的講述過後，內心之中突然想起了一個想法。
是不是因為他打的獵物太多。
所以受到了老仙家的報復，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在我們的村子之中有許多關於這樣事情的先例。
比如不小心抓住了一隻狐黃，並沒有對它進行好生的安撫。
也沒有將它放生，反而一棒子打死。
而接下來就會發生像眼前這種狀況。
基本都是小打小鬧。他們也並沒有什麼樣可以真正將人給害死的力量。
像今天這種情況，在我的印象之中是從來都沒有發生過的。
而爺爺現在對於他在這裏的所有動作只能小心的進行安撫。
也希望對方可以放過趙勇，不要在這裏繼續的糾纏下去。
外面的少年也不知道磕了多少的頭。
而爺爺的口中的話語一直都沒有停下來，無非說的就是一些仙家有緣的話希望可以放對方一馬。
“人有人緣，仙有仙緣。”
“我是李門府的李猛，我這一輩子吃的都是胡家飯。”
“對於咱們我自然非常的佩服。”
“請給我三分薄面，看在他年少不懂事的份上，各位老鄉家不要和他一般見識。”
爺爺現在自然是在這裏耐心的勸說，更加希望對方能聽懂他話里的意思。
看着爺爺的汗都流了下來，我忍不住的拿起了手巾。
為他輕輕的擦了一下，爺爺欣慰的對我笑了一笑。
隨後又繼續的開始自己的低語。
這件事情我可是非常的明白，因為我早就已經聽聞過爺爺的說法。
他知道這些仙家都喜歡聽歌功頌德。
並不喜歡有人和他們站在對立面，所以爺爺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不斷的對他進行着安慰，我希望可以討得對方的歡心。
差不多一個小時左右，外面的少年已經磕完了自己的頭。
當他回來的時候，我才發現他的額頭上已經出現了血跡，整個人的狀態也極為的疲憊不堪。
看着他走了回來，爺爺的臉上自然也顯得非常疲憊。
甚至覺得自己所做的一切都失敗了，這種無力之感已經充滿了他的全身。
“真是想不到啊，整整的磕了一百個頭，對方還是不肯原諒你的父親。”
話音剛落，爺爺一時之間沒有防備的時候。
想不到趙勇突然的坐直了身體，瞬間就扣住了爺爺的喉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