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喝酒誤事
慕星溫柔的刮著她的鼻頭,“不生氣啊!阿爹是對我有養育之恩,但是你對大牛也是仁至義盡。娘子,我相信你,你這麼做一定有你的道理。”
鹿鐺把頭靠在他的肩膀上,悄聲說道:“相公真好!”
慕星的耳朵就像晚霞落下西邊,紅了一片天。
他剛剛想要抱着自己的娘子親一口,鹿鐺就嬌笑着躲開了。
“孩子們餓了,去廚房跟我打下手。”
慕星滿心可惜地把手搭在耳朵上,訕訕然跟了上去。
這一晚,在冒着蒸汽,飄着香味的一大桌飯菜前,三個小蘿蔔頭狼吞虎咽。他們好久沒有吃過鹿鐺做的飯,這一次,好吃得眼淚都從嘴巴里流了出來。
“相公,明天我打算辦一個慶祝宴,你看好不好?”
“當然好啦,正好大家好久沒在一起吃過飯了。到時候,張姨李叔,顧老雲弟,還有酒樓的人都過來!”
“好。”
說干就干,慕星一大早就去集市上,挑了兩個能幹的人當小廝。
被挑中的是一對長相差不多的雙胞胎,哥哥叫順子,弟弟叫小強,兩個人為了給娘親湊錢治病,不得已賣身為奴。
慕星知道他們遭遇后,有些感慨,便先把錢給了他們,讓他們去給娘親看病。
隨後的慕星東奔西走的通知人。很快,大傢伙兒都知道了這件事,並樂呵呵的前來祝賀。
最早來的是呼延遲,他捧着一罈子酒,步伐輕快,意氣風發。
“姐,我帶來的可是舅舅珍藏的好寶貝,嘻嘻,到時候你就知道了!二娃,二娃在哪?好久不見了……”
二娃也好久沒有見帥氣舅舅了,高興的跑過來抱住呼延遲的大腿。
張姨和李叔坐着牛車緩緩而來,張姨掀開帘子,攙着李叔下車。
“不用扶我,我身子沒事!”
“閉嘴!”
其實李叔身體恢復的差不多了,但是張姨還是把李叔當病人一樣時刻照顧他,這讓李叔又討厭又歡喜。
“師父,你說這配劍師姐喜不喜歡?”
鹿鐺把顧老和芸兒迎進門,聽到他們的談話,不禁詢問:“什麼配劍?”
芸兒把一把飄着藍色穗子的黑色寶劍遞給鹿鐺。
“這把,師姐喜歡嗎?”
鹿鐺瞧着那劍的花紋和樣式皆是不俗,愛不釋手。但是她並不會用劍,便無奈的聳聳肩。
“喜歡,只是我不會用劍。”
芸兒則是一臉無所謂,“喜歡就好,不會用,師姐就留下來掛在屋子裏做裝飾吧!”
“雲弟,你來了,怎麼瞧着,好像又黑了!”
芸兒一臉黑線,她小跑上前,揪起呼延遲的耳朵,“上次是不是沒有切磋夠,這次還想……”
“不是,不是……”呼延遲努力搖頭求饒,想要掙脫束縛。
等阿莫,小石頭,老黃,六子都到了,鹿鐺就去門口放了一串炮仗。
噼哩噼哩的火花在紛紛揚揚大紅色的紙屑中乍現,特有的硝火味兒在小巷裏伴着人們的歡聲笑語慢慢飄遠……
這一晚,大家吃的餃子,興高采烈得慶祝新家之喜。
如此氛圍下,談笑間,難免觥籌交錯。
喝了一小杯呼延遲的酒,鹿鐺才知道他一進門時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原來那酒名曰仙人醉,屬於現代的高度數白酒,聽名字就知道,仙人醉,仙人喝了也會醉……
幸虧喝酒的人就只有呼延遲,芸兒和六子,李叔想要喝,但是張姨不讓他喝,慕星也陪着他們喝了一點。
酒過三巡,賓客盡歡。
鹿鐺保持着清醒,送走張姨李叔,也讓阿莫把喝的不省人事的六子拖回去。
老黃好像格外喜歡這個新家,鹿鐺就把他留了下來。
顧老叫了好幾遍芸兒,但是芸兒喝的睡著了,鹿鐺便說讓芸兒在客房睡,房間多。
顧老看着爛醉如泥的芸兒,無奈的點點頭。
送走顧老,鹿鐺又把三個寶寶哄睡着。
可她剛剛想要把呼延遲叫醒時,醉醺醺的慕星從後面環住了她的腰。
“幹什麼?”
“娘子,我頭疼,你扶我去睡覺好不好?”
鹿鐺看着飯桌上對着睡的芸兒,呼延遲,寵溺的說:“乖,等我把他們安頓好了行不行?”
“不行,頭好疼啊!”
喝醉的慕星說話聲音帶着特有的軟綿綿,又夾雜着固有的清新雪松,就像是雪過天晴,有人將彩虹和白雲團成球,一下子砸向你的心窩。
鹿鐺最吃這一套,加上酒精上頭,就攙着他來到了房間。
見計謀得逞的慕星眼裏閃過一絲清明,他“一不小心”把鹿鐺壓在了床上。
“娘子,我好想你!”
只見他清澈的眼底慢慢攀上瀲灧的粉色水波,如玉的修長手指輕車熟路的“輕捻慢挑”。
鹿鐺先知后覺的反應過來,卻也迷失在了溫柔鄉。
漆黑屋子裏,透過皎潔月光,頓時只見窗幔搖曳。
一聲尖叫劃破天空,把正在熟睡中的慕星跟鹿鐺吵醒。
鹿鐺顧不上身子的疲乏,就要穿衣去看。
不料慕星按住她的手,“娘子昨夜辛苦了,還是我去看看!”
鹿鐺又氣又惱的瞪了他一眼,可下一秒看見他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迹時,不由得羞得紅了臉,低下頭去。
剛剛那喊聲是芸兒的,她早晨一睜眼,就瞧見了和她同床共枕的呼延遲。
這可了得,芸兒可還是一個黃花大閨女呢!
於是,她本能的一腳把呼延遲踹下了床。
呼延遲本來沒有醒,這一折騰給他弄精神了。
他有些不解的爬上床,想要蓋上被子繼續睡,卻被芸兒一把搶過被子,指着鼻子罵流氓。
“雲弟,我不就搶你一床被子,至於嗎?”
“滾,你給我滾下去。”
“咱們兩個大老爺們,你怕啥!”
“我怕你劫色還不行嗎?事先警告,我可不是斷袖。”
呼延遲冷哼一聲,“莫名其妙,我也不是斷袖好吧!雲弟真是自戀,行,我出去行了吧!”
看着門關閉,芸兒才鬆了口氣。
她看着自己凌亂的衣衫,用力搖了搖頭。
師父經常說喝酒誤事,喝酒誤事,果然正確。
這幸虧髮帶綁的結實,這要是暴露自己女兒家的身份怎麼辦,豈不是要回府了!
芸兒懊惱的揉着自己因宿醉有些頭疼的腦袋,可腦海里,卻突然閃現了幾個畫面。
一個畫面是自己正跟呼延遲勾肩搭背,而另一個畫面居然是,是在親呼延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