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立功封侯 迎娶公主
四月初，春耕時節，大地漸漸褪去了冰封，恢復了生機。
郭一凡已經到京，並拜訪了大明首輔CEO方從哲，告知戰功，讓他幫忙上書，準備領賞。
他封不封侯無所謂的，戰功讓給姜勇，不過他想娶公主朱徽嬋，這些需要他自己面君討賞。
摸魚二十載的老闆萬曆，終於在看到戰報后召開了一次大朝會，這是內心激動，想找人分享。
金鑾殿上，文武大臣各分左右，在一眾臣子的朝拜后，老闆萬曆說起了此次東征。這是繼他三大征之後又一豐功偉績。
遼東之役，殺的后金四處逃竄，解除了東北的邊患，剩下的只是追繳潰兵，此役已定。該賞的要賞，君無戲言，所以找大臣們商量細節來了。
“來，多說說吧，對楊鎬及各路主帥該如何封賞？”萬曆賊兮兮的看着眾臣。
“陛下，戰報指明了戰事，卻未提功績，十分可疑，需要查清后再做定奪。”內閣大學士劉一璟直言不諱，這位可是方從哲的後任，未來的內閣首輔。
御史牟志夔卻有不同意見，出列后：“陛下，無論如何，這功績也是楊鎬所為，大致定下封賞，讓楊鎬再細分賞賜即可，不用那麼麻煩。”
“那若這份功勞另有其人呢？”方從哲反駁到。
“這怎麼可能？”不僅朝臣，連萬曆也覺得不可思議。
“陛下，戰報並無努爾哈赤片言，可臣昨晚已經見過此賊了。”方從哲說的話讓所有人都張大了嘴巴，覺得匪夷所思。
“當真？”萬曆也很驚訝。
“豈敢欺君！”方從哲一身坦蕩。
“何在？”萬曆惜字如金啊。
“午門外的馬車上，不過此賊已亡。”方從哲答應要為郭一凡說話。
“何人所為？”萬曆爺好久沒這麼多問題了。
“乃太子門生郭一凡與其兄弟姜勇二人所為。”方從哲直言。
“什麼兄弟，郭家我聽說過，姜勇應是管家之子，家奴一個。”牟志夔反駁到，之前去極品軒選購古玩，看上了整裝鏡，想買下來，未果，御史大員都不頂用，早想收拾他們了。
“嗯？”萬曆對太子並不待見。
“牟大人只是道聽途說，不如我了解吧，姜勇並非奴籍，自郭家先祖救了姜家先祖，並收留他們一家，姜家為報恩，在郭府謀事，做的乃是滴水之恩，湧泉相報，時隔三代，一直盡心儘力，乃我輩楷模。”方從哲也不知道郭一凡什麼時候得罪的御史。
“而且自從郭一凡拜入太子門下，就為國盡心，朝中的新式四輪馬車就是他提供的，為兵部吏部輸送軍械糧草省了不少時間、人力。”
“這就不對了，不是說是購買的嗎？一個商人之子而已。”牟志夔了解的倒很清楚。
“也算是購買，不過人家一輛馬車售銀二百兩，而提供給朝廷的，包括橡膠輪胎、轉向裝置、制動系統，只用二十兩一輛，跟送沒什麼區別吧？”這還是方從哲的功勞，用郭一凡的話來說簡直就是明搶。
“而且所需馬匹一千也是姜勇陪同惠安伯之人從草原上購買回來的。”方從哲眼神瞄了張慶臻一眼。
“的確，是姜勇陪同小女所為。”張慶臻也立馬承認。
“好了，不管是何人，能斬殺敵酋，就有功必賞，傳二人入殿。”萬曆最後定了性，命司禮監掌印太監李恩去驗明正身，帶二人上殿。
……
第一次見萬曆爺，郭一凡難免有些緊張，姜勇卻很興奮，他覺得即使不能封爵，有這功績娶個伯爵女還是沒問題了。
兩人跪拜后，畏畏縮縮站在前面，頭都不敢抬起，這也是規矩。
此時，萬曆卻很來勁，直接問道：“誰是姜勇，把殺敵經過簡單說一下。”
不問郭一凡，卻問姜勇，萬曆顯然對太子不放心，肯定了姜勇家奴的身份。
“回稟陛下，小人姜勇，同我家少爺一起，深入敵營，趁其不備，亂炸一通，然後帶着賊酋的屍首回京，一路坎坷，九死一生，還差點凍死。”姜勇說的夠簡單了。
“詳細點，這也太簡單了。”萬曆皺起眉頭。
“是，我們埋伏在薩爾滸山頂，山下就是杜松軍營，本來想用新式手銃狙殺的，可是老天不幫忙，起了大霧，實在不能視物，所以就下了山，藏在雪堆中。而建奴大軍就在幾米開外，十分兇險，一旦被其發現，定死無葬身之地。”姜勇說著，還吞了下口水。
“兩軍交戰，建奴沖了過去，只剩敵酋及護衛百人，本也要衝上去的，卻被我們用天雷炸死了。因為戰場混亂，也不能視物，未被發現，我們趕緊收了屍就跑，一刻也不敢停留。”姜勇講的很快，卻吐字清晰，每個人都彷彿身臨其境，用九死一生形容一點也不為過。
“好，有膽有謀，忠勇可嘉，做的不錯。聽說你是郭家家奴，可有此事？”萬曆故意為難。
“陛下，我家祖宗三代都為郭家管家，但並非奴籍，郭家大恩，不僅救了先祖，更收留我們一家，此恩此情萬世難報，家中祖訓，一報國二還恩，只要朝廷只要郭家用的到，姜家必盡心儘力。”這段話是郭一凡教的，姜勇文化水平忒低，要是換他父親姜德還行。
“不錯，不錯，忠義兩全。”又看向郭一凡問道：“你就是郭一凡，太子門生？”
“是的，陛下。”郭一凡已經過了緊張期了。
“封侯只有一人，你二人選誰？”就是要他們左右為難。
“陛下，姜勇武功在我之上，功勞以他為主，自然是賞賜姜勇，但我也有所求。”
“有何所求？”萬曆最討厭別人得寸進尺了。
“陛下，姜勇強在武力，殺敵有功；而我強在智力，謀國有方。我此生心愿就是為皇家為陛下為大明江山儘力，若做不到國富民強，開疆避土，則不休。”這是癩蛤蟆打哈氣，口氣不小。
“你想當官？”萬曆心中有數。
“不是，當官展現不了我的才華，我想做駙馬。”郭一凡弱弱的說道，顯得很沒底氣。
“哈哈哈……”萬曆實在受不了這話與表情的反差。
“我朝駙馬，並無實權，你又如何為國儘力為君分憂？”這是實話，藩王、駙馬都在養豬。
“陛下，我不需實權，也不敢要實權，我有發明，能造福天下，但唯有皇室掌控才行。比如，現在用的火器都為嘿火藥，而我用的黃火藥威力更甚，此番殺賊，片刻就讓數百建奴魂飛身死，因為屍體太碎，所以才挑了幾具完整的回來。”郭一凡一言，讓朝堂所有人震驚不已。
萬曆也很震驚，這是寶貝啊，送上門來的，他自己不要求，皇家也要想辦法聯姻的。
“准了，賜郭一凡為駙馬，擇良辰吉時成婚。封姜勇為侯，回家等候聽封。”
郭一凡所為實在驚人，又背靠太子、首輔，旁人一時不敢多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