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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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溪、東朔、長青開啟了同住生活。
東朔初到凡間時為了不引起旁人過多的注意便尋了一處城郊的小院,小院叫楊柳居,靠近一條河,河邊長滿了楊柳,而小院就矗立在這些楊柳樹中故而得名。
藍溪剛到楊柳居就喜歡上了這個風格清新淡雅的院子,聽着潺潺的流水聲藍溪就感覺到踏實,彷彿那些在離耳國的日子一般。
在生活中長青是個沉默寡言的人,長青保持着在伽蘭寺的作息,總是睡得最晚起得最早,他幾乎承包了楊柳居所有的勞動,從煮飯燒水到打掃衛生都佈置的井井有條。
三個年輕人相處的很融洽,閑暇的時候東朔練劍讀書,長青或是劈柴或是打坐,藍溪就顯得有些“不學無術”,東邊逗逗蝴蝶,西邊玩玩螞蟻的。在離耳國長大的藍溪對凡世的一切不是太熟悉,所以顯得格外好奇,長青以為他年紀尚幼不韻世事所以在生活上對藍溪多了些照料。
藍溪最是喜歡長青做的菜,簡簡單單的食材都能在長青的手裏變成美味佳肴,每次藍溪都吃得津津有味,讚不絕口,藍溪看着飯菜時眼睛裏都閃着光,東朔看着藍溪的吃相不由得也食慾大增。
從來到凡間認識藍溪后,東朔的性格似乎都變得開朗了,曾經他是昆崙山的大弟子,是師傅的得意門生,是眾多師兄弟為首是瞻的大師兄,所以他不得不成熟穩重。而在凡間,他不過只是一個普通的凡人,卸下了光環也是卸下了包袱,所以日常生活中他也偶爾和藍溪逗逗趣,生性單純的藍溪常被東朔逗得哈哈大笑。
在長青出現后的一段時間黑衣人像是消失了一般沒有了蹤影,東朔找尋了很久都沒有黑衣人的線索。
時間不緊不慢的流逝着,在一個風雨交加的夜晚,藍溪被一個驚雷驚醒,藍溪睜開眼睛的一霎那一道閃電剛好劃過夜空,漆黑的夜瞬間被照亮,窗外的柳條顯得格外的猙獰,就在這時,藍溪突然聞到了一股似有似無的非常熟悉的味道,仔細一辨別才發現這是海水的咸腥味,可是楊柳居離海比較遠哪來的海水味呢?而且這些味道中似乎還夾雜着一股腐臭,突然一個念頭鑽進藍溪的腦袋,鮫人!
一想到腐爛藍溪的心不安起來,在藍溪的印象里只有死去的動物或者植物才會腐爛。藍溪趕忙起身,剛打開房門時在一道閃電中藍溪看到長青的窗前有幾個飄忽的身影,藍溪心感不妙快速朝長青的房間跑去,跑得越近藍溪越是肯定黑影就是她的同類,她不陰白她的同類何時變得如此詭秘可怕,而此時藍溪一心只想着長青的安危。
眼看着黑影就進了長青的房間,藍溪加快速度跑過去推開長青的房門,這時正好看到黑影從長青房間的窗口逃走,但藍溪卻沒有看到長青的身影,藍溪心想難不成長青已經被黑衣人擄走了?不由得緊張的叫道“長青,長青,你在哪?”這時房外傳來東朔的聲音“在這裏。”
藍溪趕緊跑出房看到東朔正和長青站在房外,藍溪一臉不解的問道“發生了什麼,你們怎麼在這裏?”東朔回答“下雨前我和長青有話要談便去了我的房間,長青回房時發現幾個黑影,我們本來想暗中觀察對方的意圖,所沒想到你突然沖了出來。”
藍溪一看長青沒事心就寬了,嘟囔着說“原來如此,那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東朔回答“他們肯定沒逃遠,先追。”說罷朝着黑影消失的方向追了過去,藍溪也緊追其後。
不時,東朔和藍溪便發現了黑衣人的蹤跡,東朔朝藍溪使了個眼神,藍溪心領神會的點了點頭朝另一個方向跑去,黑衣人發現追上來的東朔和藍溪后快速的向外逃竄而去,東朔和藍溪非常熟悉楊柳居周圍的地形,他們準備包抄黑衣人,不出所料,很快東朔和藍溪就成功的將黑衣人逼上了一座石橋。三個黑衣人看着從石橋兩邊追上來的東朔和藍溪面面相覷,這時雨已經停了,但橋面上依舊有很多的積水,面對黑衣人藍溪的心情有些異樣,他們是霍亂人間的惡徒同時又是自己的族人。
靠近了,可是藍溪依舊看不清黑衣人的臉,就在藍溪快要靠近黑衣人時,三個黑衣人突然全部倒地,藍溪嚇了一跳隨即跑上前去扶起其中一個黑衣人,在離耳國時藍溪跟海婆婆學過醫術,於是藍溪抓起黑衣人的手腕,一摸臉色大變,黑衣人已沒有陰顯的脈搏。緊跟上來的東朔趕緊詢問“怎麼樣了?”藍溪的心裏有些難過,雖然這三個黑衣人在人間為非作歹,但畢竟是自己的族人。藍溪搖了搖頭輕聲的說“沒有脈搏了。”東朔吃驚的說“他們怎麼突然就……?”藍溪同樣疑惑不解,東朔蹲下身來對藍溪說“先檢查他們的身體看有沒有什麼有用的線索。”藍溪點了點頭,可就在東朔的手剛碰到黑衣人的那一刻三個黑衣人竟然神奇的灰飛煙滅了,藍溪驚得話都說不清楚“這,這又是怎麼回事?”東朔一樣很是驚訝,他看着消失得無影無蹤的黑衣人眼裏全是焦慮,東朔曾經聽師傅提起過世上有一種邪術可以控制人的身體和靈魂,控制者不僅可以控制受控者的行動必要時還能隨時讓受控者灰飛煙滅,這種邪術被用於很多年前那場天族與魔族的大戰中,後來隨着魔族的戰敗而消失。
如今,這種邪術竟然再一次的出現,東朔心想這件事肯定沒有那麼簡單,這些黑衣人的身份也不僅僅只是鮫人族那麼簡單。
回到楊柳居的東朔和藍溪都顯得心事重重,這時天已經亮了,等在屋外的長青看着回來的兩人陰顯的鬆了一口氣。
雨夜后很長一段時間內黑衣人都沒有出現過,東朔費盡心思四處打聽依舊沒有線索,這些黑衣人神出鬼沒,詭秘莫測,他們的身份讓東朔一直耿耿於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