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棄的石屋

廢棄的石屋

靈珊很是奇怪丞相府在離耳國安插了許多密探卻從未聽說過有這麼一個地方,而住在這裏的又會是何人呢?靈珊問藍溪“藍溪,你聽說過這裏嗎?”藍溪搖了搖頭,靈珊卻看到自從藍溪入了此石屋后臉色變得凝重,眉眼裏儘是沒有說出的哀愁,靈珊拉住藍溪“藍溪,你怎麼了,怎麼到了這裏后就一言不發了。”

話音剛落藍溪的眼裏已有點點淚光“靈珊,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一來到這裏我就好難過,彷彿受盡了世間最大的委屈一般,這裏的一切很熟悉,就像我曾經在這裏生活過一樣。”靈珊很是詫異藍溪的舉動,她也說不清這是怎麼回事,說話間兩人走進了一個房間,這是一間書房,書架上堆滿了各式各樣的書籍,一張長形的書桌擺放在書房的正中間,仔細一看書桌上似乎有一副畫,靈珊快速的走到書桌前查看,才看一眼靈珊便目瞪口呆,靈珊用手捂住嘴才沒有叫出來,接着靈珊抬起頭來驚恐的看着藍溪,看到靈珊如此反應藍溪靠近書桌,這一看藍溪差點站立不穩摔倒,原來書桌上是一副未完成的人物畫像,雖然畫像佈滿灰塵但藍溪還是看出來畫像上的人長着一張和自己一模一樣的臉。

藍溪驚得話都說不清楚“這、這是怎麼回事?”靈珊自然無法回答她。

片刻后冷靜下來的兩人重新仔細的觀察書桌上的畫像,這才發現畫像中的人並非藍溪,此人雖然和藍溪長得一模一樣,但眉眼間卻比藍溪多了一份成熟也多了一份柔情,畫中人眉眼低垂,臉上帶着笑,靈珊想,想必給她畫像的是她的心上人吧,因為只有在面對愛人時女人才會露出這樣幸福中帶着些許害羞的笑容。

兩人仔細的檢查了書房,希望能找到一絲關於畫中人的信息,但書房裏除了書籍之外再也沒有任何有用的線索,接着藍溪和靈珊又在石屋裏走了一圈還是什麼都沒有發現,靈珊心裏記掛着姬翊顯得心事重重,奇怪的是自從進入石屋后藍溪就一直被一股沒有由來的悲傷包裹着,兩人實在沒有心思繼續在石屋逗留便出了石屋尋思着回去,剛走出石屋大門藍溪突然猛地一回頭吃驚的看着身後,靈珊被藍溪的舉動嚇了一跳,接着藍溪驚訝的問靈珊“靈珊,你聽到了嗎?有人在喊我的名字。”

靈珊瞬間被嚇得一身冷汗,自己陰陰什麼都沒有聽到,藍溪怎麼會說有人在叫她呢?何況這個石屋也不像是有人生活的樣子,靈珊催促藍溪趕緊離開而藍溪卻像中了邪一樣站在石屋門口探頭探腦的往屋裏看。

靈珊見藍溪不動便伸手去拉她,沒想到藍溪朝靈珊作了一個“噓”的動作然後輕聲說道“靈珊,你聽,有人在哭。”靈珊屏住呼吸還是什麼都沒有聽到,甚至連風聲蟲叫都沒有,四周靜的彷彿能聽見自己的心跳,靈珊心想藍溪莫不是遇到什麼不幹凈的東西了,這時藍溪突然大力的抓住靈珊的肩,靈珊才感覺到痛感力道又突然消失了,接着靈珊看見藍溪面色蒼白整個人搖搖欲墜,靈珊眼疾手快的扶住藍溪,此時的藍溪忽然覺得全身無力接着眼前一黑便在靈珊驚慌的呼喊聲中昏迷過去。

昏迷后的藍溪做了一個夢,夢境裏就是眼前這個石屋,藍溪真真切切的看得到石屋內發生的一切,只是聽不到任何聲響,石屋裏生活着一對年輕恩愛的夫婦,丈夫英俊瀟洒,妻子溫柔賢淑,好像妻子還懷着孕,丈夫每日都細心的照料着懷孕的妻子,妻子臉上總是洋溢着幸福的笑,眼看着妻子的肚子越來越大,兩人每日沉浸在將為人父母的緊張與快樂里,沒想到突然有一天闖進來幾個大漢強行帶走了丈夫,女子眼睜睜的看着丈夫被人帶走,眼裏寫滿了難以置信,從此女子每日以淚洗面常肚子撫摸着肚子裏的胎兒黯然傷神,女子像一座望夫石一般守在石屋前盼望着丈夫能夠早日歸來。

轉眼就到了女子臨盆的日子。一個頭髮花白的婆婆掐准了時間在女子臨盆當日來到石屋,年輕女子未經歷過生產,丈夫又不在身邊,女子眼裏全是痛苦與恐懼,看到有人前來女子彷彿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但老婆婆沒有安慰極度害怕的女子,她冷着臉吩咐女子躺在床上開始為女子接生。

藍溪看着夢境裏發生的一切,她真切的感受到年輕女子的疼痛與恐懼不安,藍溪很是同情女子的遭遇,藍溪很想握住女子顫抖的雙手給她力量,藍溪在床前蹲下來,女子因疼痛原本溫柔的臉變得扭曲,藍溪伸出手想握住女子的手沒想到卻抓了一個空,女子就活生生的在藍溪眼前,但藍溪試了幾次自己的手都是直接穿過了女子的手,她們彷彿不在一個時空一般,藍溪能看見年輕女子,但年輕女子看不見藍溪。

就在藍溪還在為此詫異時傳來一聲洪亮的嬰兒啼哭聲,女子終於將孩子生了出來,老婆婆鬆了一口氣接着輕車路熟的給嬰兒穿上衣服包裹在襁褓里。年輕女子像是從鬼門關走了一遭般連坐立的力氣都沒有,但她的手卻還是將她的孩子輕輕的摟在臂彎里,藍溪走到床前低頭看了看嬰兒,嬰兒在母親的懷抱里睡著了。

突然女子伸手摸了摸身側,然後驚恐的掙扎着坐起來像是尋找什麼一樣在將床上的被褥全部拉開,沒找到后女子喊住正準備離開的接生婆激動的置問着什麼,接生婆嘴巴里嘀咕了一句便出了門,此刻女子突然嚎啕大哭起來,藍溪沒有聽清兩人的對話,她自然不陰白為何方才還沉浸在初為人母喜悅里的女子會突然崩潰大哭。

自此以後,女子整日整日的流眼淚,藍溪能感受到女子深入骨髓的悲痛,但藍溪至始至終不清楚發生了什麼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女子迅速的枯萎。

終於有一天石屋又來人了,來的人是一個鶴髮童顏的婆婆,婆婆精神矍鑠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藍溪隱約覺得這個婆婆有些熟悉但又想不出來在哪見過。女子彷彿認識這位婆婆,看見婆婆進了門,女子原本已像一潭死水般的眼裏又閃過一絲希望,女子急忙拉住婆婆的手問着什麼,婆婆和藹的拉住女子的手說話,片刻后女子仿若失去所有力氣般癱坐在地,婆婆費了很大的勁都沒能將女子拉起來,這時走進來一個中年婦女在婆婆耳邊說了幾句,婆婆便將床上的嬰兒抱了起來,奇怪的是女子只是麻木的看着婆婆抱走孩子並未做任何阻攔,婆婆經過女子身邊時抱着孩子蹲在女子身旁,讓女子看了一眼孩子又對女子說了幾句話,女子原本麻木的臉上竟露出一抹絕望中帶着諷刺的邪笑,那個笑透着深深的寒意,哪怕隔着時空藍溪都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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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何橋旁彼岸花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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