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1章 可敢一戰

第271章 可敢一戰

崔夫人後面的話還沒說出來,就被崔俊直接打斷了。

“夫人,你現在看看這天下是什麼樣子?你學過易經,每朝大運不過300年,何況是此子志不在中原,卻是這天下!”

“那照你這樣的說的話,燕兒是配不上御軒了?”崔夫人這回又是另一種擔憂。

“哈哈哈,夫人莫怕!這是個重言諾的君子,何況他不是還答應讓燕兒以後牧守一方嗎?”崔俊開着玩笑,這才成功消除崔夫人的擔憂。

對於這倆夫妻的談話,御軒自然不知。

在他們一行人離開南禪寺的時候,崔燕還曾單獨找過自己說了幾句話。

“御軒,我要走了!下次相見不知要等到何時?你可別忘記答應我的事情哦!”

見他不明所以,崔燕不禁嬌嗔一句:“你個冤家,居然把這個都忘記了!”

御軒無辜的摸摸鼻子:“不敢忘,不敢忘!”

“那你倒是說說,答應過我什麼?”

“嗯!今後我若是尋到那方凈土,一定會就讓你來牧守!”

崔燕聽完,這才放下心,綻放出嬌艷的笑容。

十里澮橋,相送走崔俊之後,御軒絕大的時間都在督促民生團各兄弟們的訓練。

整支隊伍在他的精心打造下,越來越有組織性,紀律性和服從性。

沈月後來也有加入了,雖並非對列之中,但受起熏陶也是不淺。

可對於這樣的結果,御軒並不太滿意。

要知道就算擁有一個好的體魄,卻沒有一個好的修鍊門道,最後的結果還是會白搭。

所以在訓練的空餘時間,他就每日每夜的窩在房間。

好在功夫不負有心人,他成功縫製出八百個重10斤的沙包。

當然也不全是自己的功夫,畢竟這工程實在太龐大了些。

絕大多數都是御軒委託山下的賈正經幫忙弄的,也就是被他下過大訂單的店家掌柜!

對於御軒,他是非常的感激。

若不是對方讓他廣施善心,恐怕自家的店鋪也不會發展的像現在這樣欣欣向榮。

已然成為這方圓幾十里內數一數二的酒樓,更是有人不遠幾十里特意來嘗上一番。

不為了上香,只是單純為了瞧瞧旁人們口中的酒樓到底有何不一樣?

就連御軒自個都沒弄明白,怎麼就成為賈正經的恩人呢?

直到後來才知道,上次訂單多的銀兩,這貨還真照他所說,全用於救助災民了。

一開始賈正經只是為了完成御軒的交代,誰知誰做越上癮,自個都掏起腰包了。

而這些災民也並非忘恩負義之人,你竟然給我一口飯吃,那我就得報答於你。

從那之後,酒樓外面就多了許多清潔工以及維護秩序的門衛,甚至有些自發組織成為宣傳員。

賈正經見他們這般,也是於心不忍,便收了很多作為店小二以及后廚打雜之人。

如此一來二回,興旺酒樓的生意越來越好。

不光是菜品味色到位,其服務態度也是一流。

這些災民的工資雖說不高,但至少可以做到養家餬口,自然都沒有什麼怨言。

所以當御軒在找做沙包臨時工的時候,賈正經極其爽快的應諾。

幫忙縫製的那些人,多是逃難的中年婦人,日常也就靠這個手藝勉強掙點辛苦錢。

尤其在知道御軒才是他們的大恩人之後,更是閉口不提工錢。

但最後,御軒良心上總感覺過不去,還是硬將工錢付給了她們。

當這一兩銀子交到婦人手中的時候,個個都是熱淚盈眶,大呼世上還是好人多!

八百隻沙包,四名婦人只用一天就將其縫製好了。

一兩銀子足足是她們一年的收入,甚至都不止。

收工驗貨后,在回去的路上,御軒仍是感嘆不已。

想想以前的自己,吃東西總是挑三揀四,買東西要名牌加身,出門有車不靠走……

卻依舊的不滿足於現狀,不然的話,他前世也不會四處漂泊。

如今再回頭看看,發現身邊還有太多人連吃飯都吃不上,自己又有什麼理由去抱怨呢?

想到這,他記起之前的一名同事小張,由於房貸車貸以及維繫家庭的各種壓力,每次吃飯的時候,總是單獨的去另一邊。

茶餘飯後間,大家還經常說他不合群。

一次御軒去拿快遞的時候,正好遇到躲於某樓角落裏的小張。

沒有什麼豐富的餐點,只有四個早已冷卻的饅頭。

但他的雙眸中並沒有太多的抱怨,有的都是滿滿的幸福感。

尤其在給家人打電話的時候,言語之中皆是濃濃的暖意。

雖說辛苦,但他卻很滿足,至少在自己的努力下,家人過得非常好。

如今前世今生這麼一重疊,逃難得災民何嘗不也是這樣呢?

難怪自己一跟御覺富他們說到窮人挨餓挨打,個個都是非常的激動。

他們都是從這底層走上來的,對於這些自然都是感同身受。

所以當御軒給他們講起什麼無產者聯合,實現小康社會,吃暖住好,會這般死心塌地的跟着。

從中御軒也發現了一點,那就是民生問題不論在哪裏,都是重中之重。

只要你能給百姓一方樂土,追隨你的人可謂是成千上萬!

就在想得入神的時候,旁邊傳來御覺富的聲音。

“大師兄,這裏面裝的都是什麼啊!”

由於八百隻沙包實在太重,御軒便帶着九個團長一起下山來取。

見他們個個好奇不已,御軒故意賣起關子:“想知道這是什麼?那就……先追上我再說!”

說著拔腿就跑。

御覺富等人背着沙包在後追趕,一邊跑一邊喊:“大師兄,你等等我們!”

御軒回頭道:“你們這體力不行,以後床上該怎麼辦?”

一個個被說得是臉紅而赤,心中不禁泛起嘀咕:“拜託,我們背得可都是近百斤的東西。”

“你倒輕鬆,手提着還沒三十斤的東西,自然跑得比兔子還快!”

不過他們嘴上雖嘟囔着,但腳下的步伐卻沒有絲毫的懈怠。

等他們氣喘吁吁到達僧院的時候,御軒卻早已在井邊打水洗着臉了……

幾人一回到僧院,二話沒說,就放下身後的沙包,朝水井邊奔去。

好在貼心的御軒已經給他們打好了涼水,所以直徑端起水桶就往身上澆。

現在正值大暑,在外面隨便走幾步都可能滿頭大汗,更別提扛着百斤重的東西跑了。

這幾名團長洗着澡,而其他團員早就圍攏上麻袋,好奇裏面裝的到底是什麼?

御軒也不兜彎子,在眾人期盼的眼神下打開麻袋。

當看清裏面的東西,眾人皆是叫苦連天。

本以為是啥吃的,誰知最後全是訓練所要用到的物件。

御軒按照他們的站列順序,依次給每個人發了四個沙包,分別用來綁在腳上和手上。

起初他們還很無所謂,但真當沙袋綁在自個身上后,一個個亮出了苦瓜臉。

以往走路都帶風,現在都是迎面飄着汗騷味。

沈月見眾人都有沙袋,也伸着手掏要。

好在御軒提前有所準備,從懷中拿出四個略小點的沙袋。

“這個每包大概有5斤左右,不要太勉強自己了!”

沈月接過,摸了摸沙袋錶面,發現跟其他人的有些不太一樣。

自己的沙袋明顯比他們多縫製了一層,應該是怕女子細皮嫩肉,會磨到腳踝。

不得不說這點御軒考慮的很充分,只是若被其他師弟知道,定然要罵他偏心,沒良心!

待所有沙袋發放完畢后,在場的眾人皆是掛着臉,露出說不來的委屈。

御軒張口讓他們先靜一靜,隨即從懷中掏出十幾本書籍,放在院中的石桌上。

“這裏有十五本武學秘籍,你們就互相借閱看看吧!”

一聽到秘籍兩字,眾人興奮的衝上前。

尤其在看清功法介紹后,個個當場就傻眼了。

這些可都是南禪寺概不相傳的武學啊!

“大師兄,這些秘籍,你不會……是偷來的吧!”

御覺強張着小嘴驚呼道。

“偷個毛!傻蛋,看清楚在說!”

未等御軒說話,一旁的御覺明就已對他提出批評教育。

御覺主見此也跟着湊熱鬧:“確實是個傻蛋!光看上面的字跡,就知道是抄錄而來!”

聞此御覺強端起一本秘籍細看,發現還真是,連忙傻笑道:“嘿嘿嘿!師弟們說的是,我眼拙了!不過……”

正說著突然一把掌呼在那倆人的腦門上:“不過你們就是這麼跟師兄說話的嗎?”

倆人捂着腦門嗷嗷直叫,卻是有苦說不出,誰讓自己打不過他呢?

“瞪啥瞪,不服氣啊!那就來打一架!”

御覺強擼起袖子。

倆人急忙掐媚道:“哪敢!哪敢!師兄教訓的對!”

……

對於他們之間的嬉戲打鬧,御軒是見多不怪了。

不過在談到秘籍之後的分配上,本以為會出現啥爭鋒相對的局面。

誰料眾人卻是無比的團結一心,紛紛舉手表示,先讓即將參加比賽的那幾人來選。

御覺富他們也不客氣,根據自個的特點選了相應適合的功法,剩下的七本秘籍則是由其他人輪流觀摩。

在隨後的一個月內,每人每天都得帶着沙袋,負重70斤,越野60里。

另外中間御軒還增加了夜間集訓科目,練習搭無煙行軍灶,以及如何捕殺獵物用來作為食物。

考慮到訓練期間體力會消耗太大,所以除了寺內正常素餐外,在中午和晚上都另外加了餐食。

有時候還會去吃個夜宵,比如烤羊,烤牛……就連它們的內臟都沒放過,也燉着吃掉了。

如此的大吃大喝,打熬氣力,個個都明顯粗壯了許多。

飯後茶餘,他們也不願浪費一秒鐘,總是問出一些秘籍上比較刁鑽的問題。

御軒很有耐心,一一為其解釋清楚。

他們的天賦本就不差,外加有良師的正確指點,進步的速度可謂是迅速。

一眨眼,一個月就過去了。

系院大比的擂台佈置已有條不絮的準備妥當。

這次武院僧人並未參加考核,主要是西院與僧院之間的角逐。

第一場,御覺自對戰來自西院的劉勇,是個瘦瘦弱弱的少年!

在武器選擇上,對方只是隨意挑了件稱手的木棍。

由於是首場秀,御覺自倒是稍有收斂平日裏的逗比性子。

至於武器,他卻沒有選。

當然不是為了裝逼,而是他根本就不知道選擇什麼?

在十六本武學秘籍中,他挑得是一本掌法。

若真要說個武器出來,恐怕這一雙手就算是吧!

可那劉勇並不知道其中的秘辛,全然認為對方就是挑釁。

比賽啰聲剛敲響,他就猛地揮出手中的木棍。

御覺自見狀,側身閃到一旁,而後抓住對方的一個失誤,拍出掌心。

可能是劉勇過於輕敵了,等反應過來的時候,那一掌已朝身後擊來。

再想躲避,已然是來不及了。

關鍵時刻,御覺自收住力道,但殘餘的力量還是打在對方的身上。

只見一個塊頭直接朝西院的人群中拋去,好在有同胞師兄弟接着,劉勇倒沒摔個狗啃泥。

勝負已分,御覺自雙手合十,禮貌道:“承認了,師兄!”

這劉勇也是個不記仇的君子,並沒有為剛才的一切生氣,而是同樣禮貌性的回應:“是我技不如人!不過方才你用的那招可是伏羅掌?”

御覺自頓了頓:“師兄不愧是慧眼識珠,正是!”

顯然他也沒打算藏掖,今日這裏坐着的都是寺院的高層,遲早還是會被發現。

不過這伏羅掌乃是南禪寺正式僧人才可以修鍊,顯露出來十有八九要受到他人質問。

果不其然!

西院中忽地站出一名魁梧少年,面色很不友好的道:“伏羅掌,你從何偷學?”

此人名為雷立,學的就是這伏羅掌!

如今僧兵中有人也會這招,他自然是率先坐不住了。

一有人帶頭質問,寺院高層內也開始發出吱吱呀呀的議論聲。

“方丈,這僧兵偷學本寺武學,貌似不太合規矩吧!”說話的乃是西院的首座子信。

“同出一脈,有何不妥?震揚我寺,何錯之有?”慧空只是閉着眼,淡淡的說了這麼幾句。

眾高層皆不再多言……

子信本還想說些什麼,但見方丈一副不搭理人的樣子,只能作罷!

可旁邊的子賢卻耐不住性子,朝他喊道:“我說子信師弟,佛本一家,不要是怕輸不起啊!”

子信道:“說誰輸不起呢?我看偷學一事,肯定是有你的放水!”

子賢道:“說誰玩忽職守呢?就算是我放水,又怎樣?有本事,你贏他啊!”

一時間,子信被懟得接不上話。

沒辦法,對方根本就不按套路出牌啊!

對於兩人的拌嘴,眾高僧也是見多不怪了。

畢竟子賢這性子,恐怕也就子忠能夠受得住,其他人基本都被懟過。

慧空見他倆終於安靜下來,這才睜開眼道:“比試繼續吧!另外此伏羅掌雖出於我南禪寺不假,但招式中卻又有些不同!”

子信和子賢倆人這才徹底停止拌嘴,眉心緊鎖住,回憶起剛才的對局。

那雷立見方丈這樣說,反而是躍躍欲試。

在伏羅掌的鑽研上,不能說完全熟透於心,但在眾僧人中也算得上是屈指可數!

如今方丈說此掌法非彼掌法,他倒是想看看到底是自己的伏羅掌厲害,還是對方的伏羅掌厲害。

隨之只見他一下子跳入擂台之中,拱手對着御覺自道:“師弟,不知否討教討教?”

現場一片嘩然。

好好的一對一系院大比,竟要演變成為打擂賽了?

對於規則上的改變,那負責賽事的僧人也拿不定主意,只能將目光投向方丈。

見方丈點頭,這才宣佈大比繼續開始。

不過為了防止出現車輪戰,特意加了條規矩,那就是上場勝方可選擇接受挑戰或者拒絕!

而御覺自的選擇,當然是接受挑戰!

兩人距擂台五米站開,腳下步伐輕挪,誰也不願率先發起攻勢。

這般持續了足足有半刻鐘,雷立先是坐不住了,直接五指握實,平淡無奇的擊出一拳。

簡單過手幾招,彼此間仍是在試水。

看得眾人是急躁不安,恨不得衝上去大罵幾句。

直到交手過三十七回的時候,御覺自不慎露出破綻。

對手雷立非常巧妙的把握住機會,一氣呵成的打出伏羅掌。

這一掌極其剛猛有力,來勢洶洶。

本以為就此結束,誰知御覺富並未放棄抵抗,同樣迎面打出伏羅掌。

但在揮掌和運用上明顯要比對方快上幾秒,仔細看就能發現,他的掌法中少了一些繁瑣的凝聚過程。

然而就在兩掌即將碰撞在一起的時候,御覺自突然變轉掌向,朝對方的肩下三指處擊去。

雷立的掌心率先打在御覺自的胸前,之後御覺自的手掌才打中對方的肩下三指處。

出乎意料的是雷立率先被打出場外,而御覺自只是踉蹌退後幾步,腳踏擂台邊緣。

顯然剛才的一擊,受得也不清!

對於中間所有的變故,只有雷立當事人最深有感觸。

平穩住氣血,向御覺自詢問道:“師弟,方才那掌為何要突然變招?”

顯然雷立還在糾結,明明自己的那一掌非常的結實,可對方卻只是退後幾步。

要知道放在平時,這麼一掌下去,一頭壯牛都得被擊退三四米,那就更別提是人了。

御覺自能做到這一點,自然少不了平時里的體格訓練。

除此之外,還有一點很重要。

只見他娓娓給雷立道來:“伏羅掌,剛猛有力,但在過肩三寸的時候,容易出現氣血不足的狀況。”

“尤其在借力打力的時候,其弱點會被無限的放大!”

“剛才我也是勝在運氣,若不是掌中有缺,在熟練程度上,我恐難勝於師兄哦!”

雷立聞此尬笑幾下:“師弟,真是繆贊了!對伏羅掌居然能研究的這般深奧,是我太才疏學淺!”

“哪裏!哪裏!師兄是學富五車,才高八斗……”

一場比試下來,兩人開啟了商業互吹。

從開始的對手,變成了推心置腹的學友。

至於後面的參賽者也是直接懶得管他們了,便自動跳上擂台,準備開始下一場。

隨後的幾場,御覺諧、御覺和都跟着上了台。

雖不是每場都拿下勝利,但所運用的功法皆是贏了個滿堂喝彩。

無一例外,全是南禪寺概不輕易外傳的武學秘籍。

一開始,寺院高層還為之爭辯,到後面就直接閉口不言,大概是習以為常了。

整個大比進行下來,除了御覺自的那場連挑兩人以外,其他都沒有進行輪流戰。

多是一個挑完一個,換下一個。

當然所過的對手,多數都是功法修鍊差不多的人。

直到申時之後,才終於輪到御覺富上場。

他的對手乃是西院的金虎,一手的虎形拳可謂是名震西院。

除了趙龍能夠抵抗並勝過他外,其他人皆交手不過十招。

主要是因為一旦被近身,虎形拳就可以完美的壓制着對手打。

這套武學秘籍在南禪寺也算是頗有威名的存在!

御軒知道其強大威力,但並沒有進行抄錄。

因為他在學習過程中,發現這套功法有着很大弊端,大概算是那種自損一千,傷敵八百的招式。

後期潛力就更別提了,根本沒有任何的發展性。

雖說金虎很強,但在御覺富面前還是不太夠塞牙縫,尤其是經歷過特訓之後的御覺富!

不過這場御軒並沒有打算讓他登場!

所以在御覺富準備走上台的一剎那,一把抓住對方的肩膀:“我來!”

此話一出,令賽場一下子熱騰起來。

“什麼?”

“僧院的大師兄居然要對戰金虎?”

“這完全不合規矩!他是不是害怕了,不想被打得太慘,所以才選擇金虎師兄!”

“你傻不傻?金虎師兄哪裏弱了?也就比咱大師兄差一點!”

……

議論者多是西院的人,大多數都認為御軒是害怕了。

對於這個誤會,御軒卻表示很無辜。

他本來是想說,我來為你叫陣趙龍!

不料就是講話一個大喘息,竟會發生這樣的笑柄。

不過既已發生,他也就順勢繼續厚顏的說下去。

“這一場……我想想……還是不來吧……”

“不來了?”

在場眾人聽完,心裏是鄙夷不屑到極點。

這麼個慫樣是怎麼當上僧院大師兄的呢?

個個心中雖對御軒小罵著,但沒一個敢真正說出來。

畢竟他們也不傻,能夠看出對方在僧院有着極高的威望,可不想惹啥眾怒。

對於每個人不一的神情,御軒都是盡收眼底。

不過臉皮厚得像牆的他,並沒有為剛才的話感到臉紅。

而是直接站出來,朝西院那邊喊道:“喂!我說西院的,你們的大師兄敢不敢出來應戰啊!”

眾人再度傻眼,完全不知御軒葫蘆里賣的什麼葯。

方才說戰金虎,然後又說不來,現在又喊話趙龍,不會又是空嘴放炮吧!

大家心裏正想着,便見西院內走出一道身影。

身形矯健,體格瘦弱。

這身材對女人來說,應該算得上是絕佳。

但對於一名男人來說,確實是有點不夠看,尤其還作為西院的大師兄。

寫到這裏,在讀文的大大肯定是在想,這個叫趙龍的不會是女扮男裝,最後要進後宮的吧!

作為穿越者的御軒其實也有這麼想過,但對方滿臉鬍渣,胸前還有一撮胸毛都快崩出衣襟。

這一幕幕辣眼睛的場面,令他至死不渝的相信趙龍絕對是個純爺們,只是身材好了點!

在御軒開小車的這會功夫里,趙龍早已走到了擂台上面:“你的挑戰,我接了!”

話落半晌,台下的御軒依舊遲遲未動。

只是面帶無語的朝對方說道:“哦!你可能誤會了!”

“這場我不上,他上!”

說著就將旁邊的御覺富推上擂台。

在見到自個已然上台後,御覺富也坦然接受了。

因為從心裏來講,他今日本來就是想對戰趙龍,一報上次躺床之痛!

不過真當面對趙龍的時候,他還是先禮貌性的抱拳道:“趙師兄,別來無恙!”

趙龍對此卻只是淡淡一瞥,高傲的不要不要!

御覺富也是有脾氣的,見他這樣,臉先是一紅,而後瞬間垮下來。

“趙師兄,可敢一戰!”

趙龍道:“你已不是僧院大師兄了,想戰我?只怕是不夠格!”

所述的一字一句,中間絲毫沒有準備留余情面。

對於趙龍的孤傲,西院的人都是習以為常了。

不過以入院時間來算,他的寺齡在眾人當中並排不到什麼名次。

而之所以能當上西院大師兄,完全是他的實力太強,並且特別的刻苦。

別人睡覺的時候,他在訓練!

別人吃飯的時候,他在訓練!

別人聊天的時候,他還在訓練!

一晃幾年過去,他便成為院內數一數二的高手存在。

外加趙龍喜冷,親近的人不多,甚至可以說沒有!

“聽說你就是僧院現任的大師兄?”

“正是!”御軒道。

趙龍聞聲向前一步,手拿木棒遙指於他:“可敢上來一比?”

語氣中盡露挑釁。

御軒不明所以,心想這貨難不成和僧院有仇?或者是和自己有怨?

不過不論是何種原因,卻絲毫未激起御軒的情緒波動。

“戰你!有何不敢!”說著就迎上前。

御覺富見此,在旁急聲道:“大師兄!我……”

話剛說到一半,就被御軒笑着打斷:“不用多說,我知道你的意思!”

而後望向趙龍:“你的實力太差,根本就無需我親自動手!”

“這樣吧!你倆來一場,若他輸了,我再上!”

說著就將御覺富推到自己的面前。

“你是在小看我嗎?”趙龍依舊未看向御覺富,對着御軒甚是咬牙切齒。

“嗯!應該就是看不起吧!”御軒沒有進行辯解,非常坦誠的解釋道。

隨後不顧對方的臉色有多難看,往台下走去。

趙龍雙眼微眯,緊盯着他的背影。

最終還是壓制不住體內的火氣,出拳向御軒轟來。

“來戰!讓我瞧瞧你到底有多能耐?”

在他衝出的剎那,御覺富也跟着衝上前:“大師兄,小心!”

砰!

兩個拳頭在距御軒一米的地方轟然碰撞在一起。

雙方各退一步。

這時的趙龍才正臉看了御覺富一眼:“你的武功進步不少啊!”

御覺富笑呵呵道:“彼此彼此!”

說著兩人再度戰在一起,已然忘記御軒的存在。

不過倒也落了個輕鬆,因為他一切的目的就是激起趙龍的憤怒,讓這兩人續完之前的戰鬥。

戰況遠比想像中的激烈。

以至於御覺富身上的衣衫被扯斷,露出那碩健的體魄。

現在的他也顧不上形象,將一個月所有的集訓結果全力的施展出來。

上次選功法的時候,他要的是那招十八羅漢拳!

其式字如名,共有十八式。

在御軒的指導下,已學到第九式。

這速度已然算是快了,但御覺富並不滿足。

利用修鍊的空閑時間,總會去請教御軒。

黃天不負有心人,終於在月末,習到第十三式!

擂台上,當御覺富打出第十一式羅漢拳,趙龍臉上的不屑之色早已消失不見。

尤其在第十二式打出來的時候,趙龍已然快要撐不住了。

腳跟微有不穩,踉蹌一下,向台下倒去。

眼看勝局將定,趙龍忽變腳法,人半斜,身一飄,巧妙的避過擂台邊緣。

西院各僧紛紛叫好。

“趙師兄,好樣的!”

……

高台之上,慧空微睜雙眼,看了他一眼,而後長吁一口氣,不再觀望。

於此同時,御軒也是緊蹙眉心,心中疑惑不定。

“這身法?貌似不是本院功法?”

在寄宿的這段時間內,對於南禪寺藏經閣內的武學,他早已是熟記於心,自問曾未見過這樣的秘籍。

不過從記憶中搜索一番,在鎮魔塔內卻是有過記載,或者是說比較相似的。

可不等他仔細多想,只見趙龍立定着虎軀,朝對面的御覺富道:“你的實力,確實出乎我的意料!”

“不過……我還有一招,若能勝過,我甘拜下風!”

說著就長吸一口氣道:“此法名為韌勁拳,乃是我多年刻苦自創的功法……”

這話一出,眾人倒吸冷氣。

隨後便見趙龍雙拳微攏,沒有太多華麗的動作,平淡無奇的揮出一拳。

見此,御覺富也使出羅漢拳第十三式。

兩拳相撞。

御覺富直接飛出三米之外,而趙龍卻在原地紋絲不動。

半晌后,御覺富才踉蹌的爬起身來,雙手仍在不停的顫抖。

“大師兄,這是怎麼回事?”

台下的御覺強很是着急,若不是有其他師弟拉着,他恐怕早就衝上去了。

“大師兄,你說話啊!”

見御軒不回話,又急聲問了句。

因為趙龍剛才的一拳,看似毫無傷害力,不知為何一對上就會發生這樣的事。

御軒也在思考,在身後師弟們的追問下,他像是看出了什麼?

“此拳,用的是勁力!”

勁力?

眾人狐疑不止。

“勁力,就是利用肌肉間傳達的巧力,在碰撞時將其渡到對方的手臂之中。”

“也就是說,對方的力道越重,勁力造成的傷害就越大!”

聽完之後,御覺強他們算是聽懂了,不禁又提出疑問:“大師兄,這該如何破解呢?”

御軒道:“破解其實很容易,只要你掌握到對方所用的勁力是多少就可以化解!”

“除此之外,還有個極端的手法,就是讓自己的力道完全壓過對方的勁力!”

“但是……”

見御軒遲疑,在旁的眾人急忙問道:“大師兄,你別藏捏!快說,快說啊!”

“但是這個辦法過於極端,可謂是自損一千,傷敵八百!”

御軒的聲音雖說的很小,但還是被台上的御覺富聽到。

在剛才的幾次對擊中,他已然忘記被打飛多少次了。

趙龍的勁力是一次比一次重,令御覺富明顯有些招架不住了。

“你不過如此,這一招我會用上自己最強的力量。”

“若不想再成以前那樣,建議你還是認輸吧!”

揮拳間,趙龍還不忘譏嘲幾句。

“呵呵,想讓我認輸?恐怕得讓你失望了!”

話落。

御覺富再度站起身,揮出羅漢拳。

“還想來這招?你的十三式對我肯定沒用,就別白費力氣了!”

“是嗎?那就來試試!”說著御覺富就加快了揮拳速度。

御軒在台下,一眼看出不對勁,急忙制止道:“不可!”

可還是遲了一點。

御覺富已然沖了出去,和趙龍相撞在一起。

嗤!

灰煙瀰漫下,兩人皆是口吐一口鮮血,而後同時落於各方的陣營。

“羅漢拳十八式?”

高台上的子賢忍不住喊出聲,但分秒就被慧空否決掉:“非也!並非十八式!”

“不是十八式?”

方丈都這麼說了,這不禁令子賢有些好奇。

難不成真是自己看錯了?

心想着,再度看向現場。

在御覺富掉下台的那刻,御軒早就率先一步接住了他。

“誰讓你用這招了?不知道它會斷送你的武學之路嗎?”

御覺富聽着批評,不好意思的撓撓頭:“俺就是見不慣那孫子,何況我也沒啥事!不信,你看……”

說著就揮舞起拳腳。

可剛動沒幾下,他的身體還是自覺的倒了下去,但仍不忘傻笑:“呵呵,大師兄,看我厲害不?”

“厲害!你最厲害了!”御軒完全是發自內心的稱讚。

“真的嗎?”可御覺富還是不太相信。

御軒點頭肯定,而後指了指他身上的一角:“這一戰雖是平手,但別忘記你的負重可沒下過?”

聞聲,御覺富才想起這回事。

“平時戴習慣了,倒是忘記了!”

僧院在場眾人聽他說完,也想起自己在剛才的比試中忘記去掉負重了。

情緒最為激動的,當屬御覺明!

剛才的比試中,他也就輸於對方一招,若不是有負重壓身,完全可以虐殺對手。

此時僧院這邊,眾人是歡笑一堂。

相反,西院那邊卻是寂靜的異常。

“趙師兄,你且休息,看我如何替你出氣!”說話的乃是西院的二把手,鄭源!

一身武藝之中,最為拿手的就是耍大刀,所修的降龍刀法已然到達爐火純青的地步。

然令他出名的並不單單是武藝造境,而是他手中的偃月刀。

據統計,重量足有三百斤,長有一尺七。

如此重器把在手中,依舊可以遊刃有餘。

光這個,就嚇退了很多挑戰的師兄弟們。

畢竟誰也不想被一個三百斤的東西砸成,何況還是把刀呢!

好在慧空考慮到此次大比較量,並非是玩命相搏,所以選擇的武器上並沒有進行開刃。

不過就算是鈍器,被砸成肯定也是非常的好受!

這時,只見那鄭源猛地跳地而起,順手拔起旁邊的偃月刀。

大喝:“我乃西院鄭源,僧院大師兄速速上來一戰!”

其聲音可謂是粗狂有力,尤其是耍刀那姿勢,溜到不能溜!

可惜的是他站了好久,台下的御軒卻是依舊紋絲不動。

這不禁又激起鄭源的怒火:“可敢一戰!”

見對方氣勢洶洶的緊盯着自己,御軒不由得一笑,只是簡簡單單的回了個字:“戰!”

隨後便見他輕飄的躍上擂台。

“莫說我欺你,選把武器吧!”鄭源見他上來,露出極其不耐煩的神色。

御軒也不客氣,負着手在台上走了一圈。

每到一個兵器面前,手放上摸了摸,隨後就擺起頭。

“你挑好了沒有?”

鄭源見他一直不選,在各個兵器面前徘徊,不由得心急。

“唉!這裏根本就沒我稱手的兵器,我看……還是算了吧!”

大家聽完御軒所說的話,皆是一愣。

還未開始?

這就投降了嗎?

表現最為激動的就數鄭源,先是一愣,而後暴怒不已:“縮頭烏龜,害怕就直說!”

“真替你們僧院臉紅,怎麼會有你這樣的大師兄?”

話語中,無不透露着刁鑽刻薄。

聽完這些,御軒也是一懵,心想着:過去的僧人們,都是這般橫嗎?

佛門的戒律都去哪裏去?

可是他並不知道,高台上的永信,那個臉不知道有多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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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1章 可敢一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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