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堅持報警
棒梗兒偷雞的事兒很快就在四合院裏傳開了。
不過這次跟上次不一樣，棒梗兒和兩個妹妹被抓個現行，人贓俱獲！
一大爺二大爺三大爺繼續充當審判員，各家各戶的男女老少也都搬着凳子出來湊熱鬧。
二大爺清了清嗓子說道：“距離昨天的偷雞案才過去一天，咱們院裏又發生了偷雞這種惡劣的事件，秦淮茹，你作為棒梗兒的母親，是不是該給大家一個交代？”
秦淮茹惡狠狠的望了許大茂一眼，說道：“我家棒梗兒還是個孩子，就算偷了他兩隻雞，也用不着一定要把我兒子送進少管所吧！難道大家在一起住了這麼多年，連這點情面都不給嗎？”
傻柱早已知道了事情經過，暗探棒梗兒不爭氣的同時，也要極力維護秦淮茹，他站起來幫腔道：“是啊，人家棒梗兒還是個孩子，許大茂你還是個人么，非要毀了這孩子的一輩子前程是吧？”
許大茂冷笑着反問：“傻柱，你不會又想替她賠錢吧？誰跟你說孩子偷雞就可以被原諒！昨天偷雞那事我有沒有放他一馬？可他是怎麼做的？今天又把我家剩下的那隻雞偷了！你讓我怎麼原諒他！”
一大爺瞪了秦淮茹和何雨柱一眼，表態道：“許大茂，你家接連丟了雞，是棒梗兒不對，但他畢竟還小，誰小時候沒幹過幾樣偷雞摸狗的事，再說她家的情況你也不是不清楚，要不是孩子餓的實在沒東西吃，又怎麼會偷你家的雞？”
許大茂沒想到這些人居然都幫着秦淮茹說話，連忙望向二大爺：“二大爺，你看到了么，就因為他是個孩子，就可以天天來我家偷雞，我還得原諒他？這是什麼道理！難道小孩子殺人也不用承擔法律責任了么！”
婁曉娥也十分氣憤，指着秦淮茹數落道：“你沒管好你兒子，是你的問題，但是棒梗兒天天偷我家雞，這事兒必須報警處理！”
之前一直耷拉着腦袋的棒梗兒，忽然大聲喊道：“雞是我偷的，大不了我吐出來還給你！不準為難我媽！”
說完就猛摳嗓子眼，很快就嘔吐了起來。
一股酸臭味在院子裏蔓延，其他人紛紛退讓，開始指責棒梗兒。
“這小子咋就不學點好，家裏沒吃的也不能天天偷人家的雞啊。”
“誰說不是呢，偷了雞還這麼理直氣壯，都是被他媽慣壞了。”
“我看啊，還是把他送去派出所吧，讓民警同志幫忙管管。”
秦淮茹的婆婆張老太之前礙於自己家理虧，一直沉默沒說話，看到孫子要被送派出所，立刻站起來喊道：“你們這些大老爺們，一起為難一個孩子不臉紅么！”
她走向三位大爺，目光怨毒的斥責道：“還有你們三個老東西，我孫子偷只雞怎麼了，要不是餓的沒東西吃，他至於去偷許大茂的雞么！你們家裏有男人撐腰，我們孤兒寡母的都快餓死了，吃他兩隻雞怎麼啦！怎麼啦！！
大不了以後有錢了我們還給他就行了，難道真要把我們一家五口逼上絕路嘛！”
那嘟嘟逼人的氣勢，讓三位大爺也犯了難，互相對視了幾眼，誰都沒說話。
許大茂可不慣着她，站起來說道：“大伙兒聽聽，張大媽說的是人話嗎？自古以來不問自取就是偷，既然偷了我家的雞，還說以後有錢了再還，我倒想問問大伙兒，現在誰家富裕啊？就你們家沒米下鍋是吧？”
就在這時，何雨柱趁機打擊報復，嘲笑道：“許大茂你快得了吧，你家裏外里就倆人，你的工資也夠你們兩口子吃喝的，連孩子都沒有，瞎嚷嚷什麼啊，就算我們院裏其他人能餓着，還能餓着你們兩口子？”
許大茂沒想到他竟然又用這事兒擠兌自己，立刻罵道：“我沒兒子怎麼了？好歹我有老婆，你特么連個幫你傳宗接代的都沒有，有腆着臉笑話我？你個光棍漢夠資格么！”
“我光棍怎麼啦！我一人吃飽全家不餓！”何雨柱沒理找理的笑了起來。
許大茂也懶得跟他掰扯，對三位大爺說道：“偷東西就該被抓，您三位給評評理，棒梗兒偷我家雞，這不是第一次了，我憑什麼不能報警抓他們！”
二大爺當過官，立刻點頭道：“沒錯，如果違反了法律，卻不用承擔後果，還要法律幹什麼，我支持許大茂！”
三大爺是個小學老師，嘆了口氣說：“雖然我很想幫棒梗兒說句話，但這孩子實在太不像話了，昨天剛偷雞被抓，今天又偷，是該送進去反省反省。”
一大爺沒想到他們倆都贊成許大茂，而且聽周圍鄰居的意思也是報警處理，無奈嘆了口氣。
於是許大茂趕忙讓婁曉娥去報警。
秦淮茹急了，噗通一聲跪在婁曉娥面前，死死抱住她的腿央求道：“嫂子，算我求你們了嫂子，千萬不要報警啊，我兒子還小，以後我一定好好管教他！”。
棒梗兒卻根本不當回事，跑過去用力拉扯着母親說道：“媽你別求他們，不就是進少管所么，等我放出來我也不讓他們好過！”
看到許大茂和婁曉娥真的要報警處理，張老太往地上一坐就開始哭天搶地的叫罵開了，要多難聽有多難聽，咒罵四合院裏的鄰居們欺負他們孤兒寡母，不得好死等等。
此舉自然激怒了左鄰右舍，開始跟她對罵。
“這老太婆太不講理了，她孫子偷東西還罵上咱們了。”
“讓警察同志把她也一起抓走關幾天！”
“上樑不正下樑歪，當奶奶的這麼不講理，怪不得孫子會做賊呢。”
“以前我覺得許大茂自私自利，現在突然覺得他也沒那麼壞。”
“這不是壞不壞的問題，他家那兩隻雞都被偷了，換你身上你也得發火。”
過了不到半小時，一輛警車開到了四合院門口，三個大蓋帽進來詢問。
三位大爺作為公證人，便如實把案情給他們說了，緊接着棒梗兒就被帶上車拉走。
秦淮茹追着車又哭又鬧，張老太更是破口大罵，罵完了大蓋帽又罵兒媳教子無方，差點哭的背過氣去。
許大茂倒是覺得沒什麼，小偷小摸抓進去又不會被槍斃，像棒梗兒這種熊孩子，不給他點顏色看看，他以後指不定闖出什麼大禍呢。
他看了眼怨氣值，自從警車來了之後，秦淮茹和張老太，還有何雨柱跟棒梗兒對他的怨氣值就一直在火速飆升，眼瞅着都快二十萬了。
“這四個人估計要恨死我了，不過沒事兒，咱心大！”許大茂心裏暗爽，總算把棒梗兒這小子送進去了。
雖然被罵的有點慘，但無所謂，只要怨氣值一直漲就好。
這場鬧劇在棒梗兒被抓走後很快就結束了，秦淮茹卻不肯放過許大茂，堵着他家門一直咒罵。
許大茂被罵的心煩，開門喊道：“你罵夠了沒有！”
“沒有！你個王八蛋，把我兒子送進少管所，你開心了是吧？我今兒非罵個痛快不可！你就是個沒人性的畜生，所以老天讓你絕後，讓你生不齣兒子！”
“切，那也比生個兒子做小偷強！”許大茂渾不在意的說道：“他現在敢偷雞，將來就敢偷銀行，敢殺人放火！我把他送進去反省一下有什麼錯，你能護得了他一時，還能護他一輩子？慈母多敗兒沒聽說過么！”
何雨柱難得跟許大茂站在了一條陣線上，勸道：“姐，許大茂這話說的也有幾分道理，棒梗兒實在太不像話了，再餓也不能逮着同一家偷啊……”
“連你也要幫他是么？傻柱，我算看透你了！”兒子被抓讓秦淮茹情緒十分激動，不分青紅皂白的把兩人都罵了一頓，然後便氣呼呼的回家去了。
她婆婆張老太還在椅子上抹淚，兩個年幼的女兒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瑟瑟發抖的躲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