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揭秘

第一百二十九章 揭秘

梅鶴青主要靠什麼呢,符籙?劍術?境界?

他也很難確定,多方面發展的壞處就是說不出一個突出特點,不像秋書雪與左煥白,一說最強,毫無疑問就能拿出自己的看家本領。

他得猶豫一會兒,是用劍還是放符,這是個問題。

草映霜與他也不盡相同,那傢伙主修劍術格鬥,輔修符籙,在他眼裏沒什麼比親自上陣更有趣的了,符籙的作用僅僅用來增加他戰鬥中的變招,以便更好地解決敵人,同時使打鬥更順暢。

所以當寒雲秋說道機會到來,他卻猶豫了。

機會萬無一失,一定要使出自己最強的攻擊才行。

這不是往日切磋歷練,在真正的生死關頭,一絲一毫的差錯都可能招致失敗。

他不敢賭。

“雙羽斬鳳!”

梅鶴青聽到田從夢清脆的口音,扭頭去看,中品階靈劍小花和高品階野草交叉而立,各色的光芒相互掩映着,極為絢麗。

這一式梅鶴青從沒聽說過,第一次見田從夢使出頗為驚訝。

他猜到是田從夢這一段時間自己領悟的劍招,自然可以算作其最強靈技。

一股迷茫和挫敗感在壓抑他的心,或許他自己都未曾發現,他的內心深處一直藏着極高的傲氣。

這傲氣將他與旁人分隔開,哪怕他很有禮數,哪怕他經常幫襯他人,哪怕他所作所為並未違背理與禮。

哪怕他掩飾得再好,說不準什麼時候就爆發出來,那股傲氣促使他不能容忍自己在某些小事上和其他人有所差距。

梅鶴青的禮數與理智告訴他這不對,但人終究依靠感情做事,有根刺在心裏,是不可能做到毫無關係的。

田從夢的劍氣成雙從他頭頂掠過,就像一隻展翅飛翔的百鳥之王——鳳。

因為田從夢特殊的體質,連帶左煥白的劍意也拔高了一截,兩輪月亮愈發圓潤,愈發明亮,聖潔的聖潔,妖異的妖異,虛幻和真實交雜,真作假時假亦真。

草映霜正如梅鶴青猜測的那樣,摸出一道灰白符籙,拿劍挑破,符籙瞬間燃燒。

奇異的是,這符籙燒完並沒有灰燼隨風四散,反倒像泥巴一樣從劍尖緩緩流下,裹住拆袍前半段劍身。

“幻華心清符,他連這種符都用出來了?”

幻華心清符嚴格來講是限制使用的,一呢威力詭異難測,容易誤傷,二呢就是這張符的製作材料特殊,不那麼容易湊齊,所以這類符每一張的下落都被農華宗記錄在冊,以便管理。

幻,指虛幻;華,代表威力大;心,附帶神魂攻擊;清,掃除一切污穢。

幻華心清符,梅鶴青手裏一張也沒有,這不免更加加深了他的挫敗和迷茫。

兩個袖子裏滿滿當當的人階符籙,夾雜着不少地階符籙,可就是沒有一張能跟自己、跟他們打配合的。

現在只剩下他和松元風沒攻擊了,要真等到松元風都攻擊完他再出手,可就“丟臉丟大發”了。

鬼臉人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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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你的夥伴們戰意很足嘛,等他們知道真相的那一刻不知道還足不足。”

寒雲秋低聲反駁說:“以後的事以後再談,至少現在他們都提的起來劍。”

“所謂的真相僅涉及寒雲草與魔王,關我寒雲秋什麼事?一萬年的老黃曆了,翻出來又如何?”

寒雲秋說的句句不在意,但竭力的解釋恰恰側面反映出他的不自信。

鬼臉人笑得更歡了,情緒激動到甚至仰頭朝天哈哈大笑。

寒雲秋毫不掩飾自己的殺意,緊接着一劍打斷鬼臉人的幻想。

松元風此時面臨的問題與梅鶴青相似,也在糾結使出哪一式。

她與梅鶴青又不同,她思考這個問題思考了有一段時間了,從來到極宗認識左煥白和阮瑩瑩開始,她就一直在思考自己的修鍊方向。

劍術,打不過左煥白,符籙,比不過秋書雪,家世雖大,可也比不上阮瑩瑩和梅鶴青。

她一直不清楚自己的優點在哪兒,竟然能和這群天之驕子打打鬧鬧、說說笑笑,甚至成為生死之交。

松元風知道自己是女兒身,不會與其他兄弟爭奪家產,同時又天資聰穎,是修鍊的好苗子,能給家族帶來榮耀。

她不禁惡意地揣測身邊人,認為他們都是對自己有所圖謀帶着目的的。

平日裏她還能得過且過,暫時不想這些煩心事。

而等到真正與夥伴們並列,她必須得找出一個答案。

整個過程不能有任何人打擾,所有的一切都得她自己想通,一定要念頭通達才能穩固心境,最次也能保住修為境界。

梅鶴青的慢惹得他自己佩劍不高興,青藤一直在做劍鳴。

靈劍有靈,它在勸梅鶴青拋開雜七雜八的念頭,趕緊去戰鬥。

對於這種沒有標準答案的題來說,答案不重要,思考答案過程中的感悟和自我審視才重要。

寒雲秋知道自己有兩個夥伴已然陷入了沉思,對此他深有感觸,也是那時候他翻然要做自己,要和寒雲草分隔開,不和他捆綁在一起。

鬼臉人似是破罐子破摔了,在剩下兩人的攻擊未至之前索性大聲喊道:“傳承者就是魔王,魔王就是傳承者!”

只有一句,卻像炸雷一般在木采丹耳邊想起,他瘋狂串聯起前因後果,一個一個細節對應。

為什麼寒雲秋可以操控魔煞,為什麼他獨自闖進魔域這麼遠來卻安然無恙,為什麼池夢雲瘋狂的再生能力遇上寒雲秋就失效。。。。。。

寒雲秋的古怪太多了,不能都靠傳承者的身份給擋過去。

木采丹一直想弄明白戰爭的來龍去脈,他也聽到過傳聞是傳承者和魔王有很長的淵源,不過都沒什麼實質性的溝通。

他把目光轉向正與鬼臉人戰鬥的寒雲秋,仔細打量着這位少年。

寒雲秋的反應很正常,嘲弄,然後停止攻擊,他隨手定格住劍陣內的時間,包括木采丹在內的眾人無一例外不被他定住封住。

現在戰場又回到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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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秋和鬼臉人二人身上。

鬼臉人笑道:“怎麼,你不敢承認,還不敢讓人知道?”

“你要是想死,我現在就能殺了你,大不了付出些代價。”

鬼臉人滿不在乎地呵呵笑說:“隨你啊,等你被寒雲草佔領取代的那天到來,我還能出去玩幾天,再登上幾千人或者近萬年,繼續出來逍遙人間。”

“而你呢,寒雲秋?”

“你不被歲月侵蝕,不受安全地的保護?若我留一個後手,幾百年後就能出去,那時候再對上你一個風燭殘年的老頭子,就能徹底抹掉你存在的痕迹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寒雲秋收了控制,那些攻擊無一例外結結實實轟在鬼臉人身上。

鏡雙月先行將鬼臉人的前胸後背分別割開一道深深的口子,露出裏面混沌的景象。

鬼臉人,也就是寒雲秋這個分身的身體構造與常人不同,魔就有很大很大的差別了,他一個另類的寒雲秋“降臨”,不特殊些怎麼彰顯身份,不特殊些怎麼藉助本源力量作戰。

緊接着是秋書雪的燎原赤火符,三昧真火有靈一般纏繞卷上鬼臉人的身子,從左煥白斬出的兩道缺口裏攥緊他身體裏面攻擊。

神火、精火與民火。

身體與神魂一同遭受烈焰之苦,那種痛楚是很難承受的,鬼臉人僅僅悶哼了兩聲,硬生生把痛苦的哀嚎壓下,強忍着痛苦反擊。

惡意長劍不斷分裂,覆在劍陣內被召喚而來的幾十把靈劍上,對準左煥白與秋書雪一同衝去。

梅鶴青與松元風見此情景急忙上去阻攔,秋書雪早已精疲力竭,不可能獨自撐下這一輪,左煥白雖然比秋書雪好的多,但她方才使出自己最強的招式,正處於新力未生的階段,阻攔也很困難。

寒雲秋冷漠地看着這一切的發生,而後拎劍追擊鬼臉人。

夥伴間最需要什麼,信任。

寒雲秋信任梅鶴青與松元風能解決掉這些惡意長劍,阮瑩瑩他們則信任寒雲秋能解決掉這位鬼臉人,自稱寒雲秋的分身。

草映霜嘴上雖然不饒寒雲秋,但此刻義無反顧地衝來與其並肩作戰。

被染上特殊符籙的拆袍引起獨特的作用使得鬼臉人不得不暫避鋒芒,他可不想被環境和那神魂攻擊冷不丁來一下。

在高手的對決中,只一剎的停頓就可能分出勝負,分出生死。

鬼臉人不敢賭,他剛剛的揭秘激怒了寒雲秋,現在招招不留情,每一擊都直衝要害。

梅鶴青在幫秋書雪擋劍的過程中逐漸明白了些什麼,一些虛幻的、不可言說的東西。

寒雲秋又看到那段過往:下等弟子,外出歷練,放下尊嚴,休整完備后再次歷練。

他來自那個威名顯赫的宗門,卻沒有威名顯赫的實力,那麼此時,他就是最容易受針對之人。

沒實力,卻有心氣兒,還很善良。行走江湖最忌諱沒有金剛鑽,遍攬瓷器活兒,他倒好,時刻犯忌。

救人不成,反倒害己。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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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魔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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