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4 狗頭鍘伺候
衛尉寺中,除了端木天以及被打發到洛陽巡查的薛萬徹、謝叔方,因病休養的老少卿和被李二革職的鄭良策外,如今有官身的,只有兩名主簿,一名錄事。其他府、史、亭長、掌固等官職,皆是不入流的流外官。
不尊端木天之令的官吏,其中便有那兩名主薄。
兩人被禁軍從官廨內拖拽到庭院后,還沒意識到已然變天了,絲毫不肯嘴軟認慫,口中叫罵不休。
“爾等安敢如此!本官是朝堂官員,爾等怎敢這般放肆!”一名主薄對拖拽他的禁軍士卒怒斥道。
另一主薄則對端木天冷笑道:“寺卿好大的威風,卻不知下官犯了哪條唐律,須得出動禁軍擒拿我等?寺卿莫要忘了,下官也是朝堂正式官員,即便下官處罰了唐律,也是御史台與大理寺的事,寺卿此舉,是真把朝堂當成自家開的嗎?即便你家大人是左射撲,未免也太霸道了!”
在他們兩人帶領下,其餘被禁軍抓出來的流外官、書吏,也跟着鼓噪起來。
“寺卿為何命禁軍捉拿我等?我等觸犯什麼律法了?”
“寺卿未免太過霸道!”
面對兩位主薄的指責,端木天嗤笑一聲,雙手背負走到二人面前,語帶不屑的說道:“你們二人也知本侯是寺卿?那倒是奇了怪了,貌似本侯這寺卿,指揮不動你們二位啊。怎麼,不尊上令,二位還有理了不成?”
兩名主薄頓時有些語塞。
不管他們心裏如何想,但端木天身為衛尉寺卿,開國縣侯,身份自然不知比兩人高出多少,扣他們一頂不尊上令的帽子,卻是一點毛病沒有。
其中一名主薄見狀乾脆打開天窗說亮話,直接攤牌:“寺卿莫忘了,這衛尉寺可是......他這話,自然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包括那位禁軍校尉在內,都扭頭看向他,不懂這位少年侯爺口中的“狗頭鍘”是什麼東西。
端木天訕笑着摸了摸自己鼻子。
一時情不自禁,把電視劇里包拯的台詞給念了出來。
他還很是遺憾,居然沒有人能get到這個梗,甚是無趣。
端木天輕咳一聲,朝禁軍校尉微微頷首:“斬!”
他這話一出,頓時把鄭姓主薄給嚇得癱坐到了地上。
此人怎麼也想不到,端木天竟然會完全不顧忌他的身份,而且不經三司審批就打算直接斬殺他。
“寺卿,你,你安敢如此,本官是朝堂命官,本官是滎陽鄭氏族人,本官……”
鄭姓主薄話未喊完,就已被兩名禁軍直接按倒在地,旋即一名禁軍手中障刀揮出。
噗的一聲,一顆死不瞑目的頭顱飛起,連帶着一蓬鮮血從鄭姓主薄的脖頸處直噴而出。
一時間,衛尉寺庭院之中鴉雀無聲。
更有腥臊味隨風飄來,顯然,有人被嚇尿了。
端木天很是嫌棄的瞥了眼地上血糊糊的屍體,依舊覺得很是噁心。
他略微有些後悔,不該裝逼喊什麼斬。
即便要斬殺這鄭姓主薄,也該讓禁軍將他拖出去再斬。
現在弄得這衛尉寺一庭院的血,實在令人反胃。
不過自己裝的逼,即便再噁心也得裝下去。
端木天故意板著臉,又扭頭看向另一名主薄,那人已經嚇得身體僵直,見端木天目光投來,他直接撲通一下跪倒在地,磕頭如搗蒜。
“萬年侯,下官知罪,下官知罪!還請萬年侯寬恕則個。”##端木天瞥他一眼,淡淡說道:“孫主薄,你的膽子比起鄭主薄而言,倒是小了不少,幾年時間不過貪墨了一兩百貫銅錢。本侯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這些錢,你自己退贓,而後上書致仕吧。”
“喏,下官一定照辦,一定照辦,多謝萬年縣開恩。”孫姓主薄連連叩謝,不敢多言。
既然端木天能說出他貪墨的錢數,他再抵賴也無用。
以他貪墨的錢財,若是較真處置,被判流放嶺南,甚至絞刑都有可能。
因為依照唐律,監臨官與主守官盜竊自己所監管的官府財物,按竊盜罪加二等論處,贓物的價值達到絹三十匹,處絞刑。
一匹絹價值五百文,三十匹絹也不過十五貫銅錢。
雖然在實際處罰中,大抵不會這般嚴苛,但判他一個流兩千里,卻是一點問題也沒有。如今端木天只讓他退贓后自動辭職,絕對算得上寬大處理了。
更何況剛才端木天可是直接命人砍了鄭姓主薄的腦袋,這種時候他還有什麼不滿足的。
端木天滿意點頭,環視庭院內瑟瑟發抖的一眾官吏,還未開口說話,撲通幾聲,又有數人直接跪了下來,倒是把他給嚇了一跳……br#端木天瞥他一眼,淡淡說道:“孫主薄,你的膽子比起鄭主薄而言,倒是小了不少,幾年時間不過貪墨了一兩百貫銅錢。本侯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這些錢,你自己退贓,而後上書致仕吧。”
“喏,下官一定照辦,一定照辦,多謝萬年縣開恩。”孫姓主薄連連叩謝,不敢多言。
既然端木天能說出他貪墨的錢數,他再抵賴也無用。
以他貪墨的錢財,若是較真處置,被判流放嶺南,甚至絞刑都有可能。
因為依照唐律,監臨官與主守官盜竊自己所監管的官府財物,按竊盜罪加二等論處,贓物的價值達到絹三十匹,處絞刑。
一匹絹價值五百文,三十匹絹也不過十五貫銅錢。
雖然在實際處罰中,大抵不會這般嚴苛,但判他一個流兩千里,卻是一點問題也沒有。如今端木天只讓他退贓后自動辭職,絕對算得上寬大處理了。
更何況剛才端木天可是直接命人砍了鄭姓主薄的腦袋,這種時候他還有什麼不滿足的。
端木天滿意點頭,環視庭院內瑟瑟發抖的一眾官吏,還未開口說話,撲通幾聲,又有數人直接跪了下來,倒是把他給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