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雲曦

“如果有些事情都變得清晰，我希望你對今日的決定不後悔。”待華月笙二人走後，牧山才把這憋了許久的話說了出來。

洛川看着他輕笑，說道：“就算變得清晰又怎樣，木……已成舟。”

牧山不語，站了起來雙手抱拳便走了。

華月笙站在房門口卻不算進去，雙手環胸朝天翻了個白眼，說道：“跟了我一路了，如今我都到了門口，還不打算回去嗎，酈！雲！大！小！姐！”華月笙一字一頓的說著。

酈雲撇撇嘴，自知行動敗露，於是也不管什麼三七二十一了，走上前扒開擋門的華月笙，自顧的推開門，又自覺的坐在了堂屋的圓桌旁，左右的看着屋內的陳設。

華月笙不可思議的瞪大了眼睛，看着酈雲行雲如流水的動作，這氣便不打一處來，正要發火，便聽酈雲感慨着說：“這屋裏怎麼還是老樣子，這些年一直沒進過你屋子裏，怎的還是小時候的樣子，還記得那天晚上嗎，你生病雲曦姐就陪着你一起睡，然後也想和雲曦姐睡，於是就在那裏鬧啊鬧，結果呢，你生着病竟還有力氣把我推了出去，哈哈。”

酈雲說話期間華月笙關好了門坐在她對面，認真的聆聽着，隨着她的回憶自己也笑了，不過下一秒華月笙又冷了臉，問道：“所以，你跟來該不會是要跟我睡吧？雲曦可不在！”

酈雲拋了個白眼，嘆了口氣說道：“這不閣主說了嘛，要我幫助你，你看看你這樣，要怎麼完成任務啊？”

聞言，華月笙不解，上下打量自己一翻，說道：“我什麼樣？就這樣很完成任務有什麼關係？”

酈雲搖頭嘖嘖嘆着，站起來走到華月笙身邊，款款說道：“你的任務是什麼？說不好聽的就是勾引成越去啊，你這高高的馬尾辮，一身玄色男裝，還有你這冷峻的外表！嘖嘖，任誰一看不是個男的呀。”

華月笙愣了一下，遂又上下看看自己的着裝，又摸了摸自己的馬尾，說道：“如此，就有勞你給我改造一番了。”

酈雲打了個響指，說道：“明天還有一天時間，我們明天吃過早飯就去上街，衣服鞋子，首飾胭脂，這麼多東西呢，看來明天得用馬車了好了，天色不早了，我便不打擾你休息了，你早點睡，明日還要早起呢！”說罷，提起裙擺便離開了。

華月笙搖搖頭，滅掉堂屋裏的燭火便往裏屋走，邊走邊道：“還怕自己有黑眼圈呢！女人啊，果然讓人難以捉摸。”

摸着黑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始終睡不着，想想也是，即將離開這個生活了十幾年的地方，心裏難免不舍，加上此次出行又有任務在身，帶上一份緊張和不安，心裏五味雜陳，自是睡不着了。

睡不着便打坐吧，這一個人的深夜，打着坐，聽着外面鳥叫的聲音，這夏末初秋的時節對於華月笙來說是及好的。

門外，牧山站在庭院中看着華月笙寢室的方向，持久不肯離去，想起當年往事，牧山總覺得洛川這次的決定是個錯誤。

牧山嘆息一聲，轉過身搖了搖頭便要離去。

“牧山大哥。”華月笙聽到動靜，便起身一直等在房門后，等着那人進來，誰知遲遲沒人進來，於是便自己出來一探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