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被人下套了

第六十二章 被人下套了

進了電梯的宋繁頭暈腦脹,身子越來越燙,一個踉蹌差點站立不穩,只好伸出一隻手扶着牆壁,努力讓自己不倒下去。

電梯上的綠色按鍵不停地重影,多了一排又一排,就連電梯門上的數字也變成了好多個,加上身上的燥熱和在悶熱的電梯裏,宋繁有種要窒息的感覺,用力的將自己襯衫上的扣子扯開后,才感覺舒服那麼一點點。

深吸口氣,從口袋裏掏出手機,撥通沈星的電話后,努力的讓自己的聲音看起來毫無波瀾,“沈星,我突然間有點急事,晚上不能去接陳曉安下班了,麻煩你幫我接一下她。”

“姐夫,那你沒事吧?”

“我沒事,明天找你們吃早餐,掛了。”

“好,姐夫再見。”剛剛入睡的沈星掛了電話,迷糊的起身,看了眼手機,11:30了。

“老闆,我送您去醫院。”阿澤緊跟在宋繁身後,生怕宋繁就此倒下。

“不用,我到房間裏休息會兒。給我弄幾瓶冰水過來。”

“老闆,你這樣下去很危險,迷幻劑和那個葯只要其中一個就足夠讓人去掉半條命了,您還一下子服了兩種。”

“給我多弄點冰水到房間裏,我心裏有數。你看好那個陳錦。”

“是,老闆。”跟在身後的阿澤張了張嘴,過了幾秒,還是將那句找死的話說了出來,“老闆,要不要找個人過來?”

找個人過來?宋繁一聽,自然知道阿澤什麼意思,無非就是找個姑娘過來。

“不必。”宋繁一咬牙,語氣冰冷,阿澤只在一瞬間就將頭低了下來。

但還是不怕死的又說了句“那我去把陳小姐接過來照顧您。”

宋繁咬着牙根,低吼了一句,“別讓她知道。”

跟着宋繁出了電梯,將宋繁送到他的房間,阿澤便準備茶水去了。

這間房是宋繁專用的,雖然宋繁甚少在這過夜,但這裏還是被打掃的一塵不染,只要打開門,隨時都可以住。

尤其是那張雙人床,紫色的印花被子整齊的鋪在床上,粉紫色的印花枕頭齊齊的擺在床頭,那被子的顏色是宋繁根據陳曉安的喜好選的,雖然宋繁從來沒有打算過要讓陳曉安來這裏過夜。

宋繁彷彿看見陳曉安坐在被子上,睜着眼睛怔怔的看着他,那眼神彷彿在憎怪他,怨恨他,身上留下了陳莉的味道。

努力的讓自己清醒了一點,用力的撐起虛晃無力的身子,將空調調到最低度,忍住身體裏傳來血脈膨脹的感覺,搖晃着抬起腳往衛生間裏走去,打開水龍頭,任冷水放肆的沖在自己身上,足沖了有五六分鐘之久,聽到外頭開門的聲音和阿澤的一句“老闆”,隨後傳來一聲關門聲。

宋繁知道,阿澤今晚一定會守在門外。

從衛生間裏出來,衣服也沒脫,往被子上一躺,什麼也不管。

身上的燥熱將沾了冷水的襯衫只小會兒功夫便烤乾了般,宋繁又起身,往衛生間裏打開水龍頭,沖了一身的冷水。

此時此刻他實在是沒有精力能想什麼?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對抗哪種葯的藥力。

想了片刻,又起身將桌上的冰水打開,一口氣喝了兩瓶,人才感覺舒服了那麼一點,可暈頭轉向的那種感覺又回來了。

站在門外的阿澤筆直的靠在宋繁房門的牆上,豎起耳朵關注着裏面的動靜,可卻什麼也沒聽見。

阿澤守在門外,一雙耳朵稍稍朝里,明知道什麼也聽不見,卻還是不敢鬆懈。

抬頭間,便見龍哥來到自己的眼前,立即恭敬的喊了聲“龍哥。”

“一個人在裏頭呢?”龍哥指間夾着根雪茄,吞雲吐霧的問道。

“是。”

“見過那個女人嗎?”

阿澤抬頭,疑惑的看着龍哥,不知他所說的那個女人是哪個女人?

龍哥一個白眼,沒好氣的補了一句“那個叫陳曉安的。”

“是。”阿澤明白過來,立即點頭。

“去把她接過來,有什麼事我擔著,不泄泄火,燒死他。”龍哥說完,將自己手中的鑰匙扔到阿澤的手上。

“是。”有了龍哥的話,阿澤腳底抹了油似的,往停車場去。

他方才不是沒有想過,偷偷的把陳曉安接過來,但有了宋繁的那句“別讓她知道”,他又不敢。宋繁甚少發火,可一旦發火,那一定是大火,他一個人可澆不滅,沒準還能把他燒死。

午夜12點多,路上行人和車輛本就稀少,阿澤開着龍哥的那輛頂配保時捷,比平時快了足足20分鐘。

一口氣上到六樓,在電梯前將陳曉安截住了。

“陳小姐。我是宋先生的朋友,宋先生在酒吧喝醉了,不太舒服,我們老闆怕他有事,特意讓我過來接您過去。”阿澤臉不紅,心不跳一口氣說完。

一隻腳踏進電梯的陳曉安和沈星見阿澤跟着自己,又對自己說了通這樣的話,警惕的看着阿澤,拉上沈星就要從電梯裏退出來。

她可是還沒有忘記那次夜裏遇險的事。

哪知,阿澤長手一伸,便擋住了陳曉安和沈星的去路,讓電梯門關上。

雖然陳曉安心裏很疑惑,對阿澤的話半信半疑,因為宋繁說好了的,下了班便來接自己的,可現在來接自己的卻是沈星,難道他真是喝醉了?

阿澤見她不信自己,立即解釋道“陳小姐,我們上次見過的,我和宋先生是老相識了,宋先生也是我們俱樂部的會員,他現在是真的有危險。”

陳曉安自然想起來了,她是見過這個人,而且他對宋繁還挺尊敬的,但是,“你說他喝醉了,那他喝了多少酒?”

喝了多少酒?阿澤努力的回憶,包廂里只有一個空酒瓶,應該是不超過一瓶吧?

“一瓶紅酒。”

“一瓶紅酒?”陳曉安緊緊的抓着手機,和沈星緊緊的靠在一起,對阿澤又多了幾分警惕,“他可是一次能喝好幾瓶紅酒的人,怎麼會只喝了一瓶紅酒就醉了。你想幹什麼?”

“你到底是誰?你要是敢傷害我們,我姐夫不會放過你們的。”沈星上千一步,將陳曉安護在身側。

“沈小姐,我們也是見過的。如果您不信可以將我拍下來,還有這是我的身份證,可以給您保管,要是我起壞心,您可以拿這個到公安局報警。”阿澤有些急了,多耽誤一份鍾,宋繁便要多忍受一分鐘,那種不能發泄的難受可不是每個人都能忍受的。。

陳曉安見阿澤連自己的身份證都拿出來了,心裏瞬間有絲不好的預感。

對阿澤的警惕稍稍放鬆些,拿起手機便撥了個宋繁的電話。

電話響了很久,陳曉安也沒接通。陳曉安有點慌了,“他在哪兒?怎麼喝醉的?”

“鬧市區俱樂部,被人下藥了。”

陳曉安和沈星聞言,沈星一頭霧水,下藥?下什麼葯?

陳曉安卻立即明白了,上了這麼多年的班,尤其是晚班的時候,她是碰到過這種情況的,阿澤所說的下藥,又是在喝酒的時候,無非就是迷亂神經和生情的葯了。

若是生情葯,讓自己過去,這……?

陳曉安想到此,臉刷的下就紅了,手也開始不自然起來。

阿澤看見陳曉安的表情,知道她大概是懂得的,便繼續說道“陳小姐,我的車在門口。若是沈小姐不放心,可以一起過去,我給您開個包廂過夜。”

陳曉安看了看沈星,讓她一個人回去,她今晚肯定會擔心的睡不着,要是自己沒有及時回來,她明天一天都會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

陳曉安拉上沈星,抬腳跟上了阿澤,上了車,隨着阿澤來到俱樂部。

在車上,陳曉安還是不太相信阿澤,將阿澤的車牌拍下后,又將阿澤的身份證拍下,傳給了齊傾顏。

到了俱樂部,沈星見夜如白晝的俱樂部,腳底像生根了似的,動不了,阿澤只好喚了個美女服務生,讓她好生的帶沈星玩玩。

自己則帶着陳曉安直奔頂樓,宋繁的房間。

咚咚的兩聲敲門生后,裏頭傳來一聲怒吼,“滾出去。”

陳曉安一聽,是宋繁的聲音,臉紅的跟打了雞血一般,猶豫着要不要進去。

“陳小姐,宋先生不僅被人下了迷幻劑,還有生情葯。”

陳曉安一怔,又是迷幻,又是生情,他這是得罪誰了,一個麻痹大腦,一個對肝腎功能有損壞,還不肯去醫院?

想到此,陳曉安不再臉紅耳赤,接過阿澤手中的房卡,刷開房門,對着阿澤留下一句“給我照顧好沈星”便怒氣匆匆的進去了。

聽着開門聲的宋繁,頭也不抬,又是一句暴吼“龍哥,我不是說了不要……”

“不要什麼?不要給你把女人放進來是不是?”陳曉安將門一關,打了個寒戰,繞開地上橫七豎八躺着的礦泉水瓶,輕輕的走上前,便看見宋繁坐在床的里側,背對着門。

“陳曉安?”只一句陳曉安后,宋繁又大聲的喊了句“阿澤。”

宋繁可沒想過,要讓陳曉安看見自己這幅樣子,這幅被藥物折磨的不成人樣的鬼樣子?要是陳曉安進來了,自己可不敢保證能不能控制得住。

他更不想要別的女人進來,是不想以藥物做借口,對陳曉安不忠。

不想要陳曉安進來,是不想再這樣的情況下,脅迫陳曉安。

可守在門外的阿澤早已在陳曉安關門的時候就早已離開了,他知道宋繁肯定會叫自己的,聽見了不能不從,聽不見總可以了吧?

“陳曉安,你先出去,讓阿澤給你找個房間,明天早上我去找你,聽話。”宋繁咬着牙,隱忍着說出幾句自己聽起來平靜的話語。

“我帶你去醫院。”陳曉安緊緊的盯着背向自己的宋繁,一步一步的向其靠近。

“陳曉安,你不聽話了是不是?”聽着陳曉安的聲音離自己越來越近,宋繁只好忍住全身的不舒服,起身往陽台上走去,企圖避開陳曉安。

陳曉安見他往裏走,便停住了腳步,“我不靠近你,你跟我去醫院好不好,將身體裏的葯排出去,不然會有很多不良反應的。”

“我沒事,你先出去,去找阿澤。明天早上我就去找你。”

“你確定不去是不是?”

“我自己的身體我知道。我就是一不小心,着了人家的道了。”

陳曉安見他沒有反應,不肯跟自己去醫院,只好心一橫,將背包往凳子上一扔,人就跟着宋繁的腳步到了陽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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