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救了親娘舅
賀先生仔細地詢問這次行動的情況。何龍一點都沒有隱瞞,說了出來。
原來偵緝處得到情報,西湖荷花島上有抗日分子開會,所以偵緝隊長派何龍帶十六個人去端掉抗日分子的聯絡點。
“你們不是為了我去的?”賀先生問。
“舅舅,他們要是知道你在那,肯定會調上幾百人,封住整個西湖。而不是派我這個偵緝隊的小隊長來執行任務。”
“那就不存在我們內部有問題了。”賀先生放下心來。
何龍看了看手錶,說:“舅舅,我出來有一段時間了,我必須馬上趕回去。否則大隊人馬來時,沒看到我,肯定有麻煩。”
“你快去!晚上我們再聊。”
何龍急忙開車離開家,奔向西湖。在荷花岸轉了一圈,沒有發現異常情況。。
何龍馬上上了船,直接向著荷花島劃去。
等到了島上,發現了最後的一幕:那守在洞內的人都死了,只剩下一個重傷的人。那人的身邊堆了一個手榴彈束。
何龍馬上喊道:“都不要進去。洞內有炸彈。”
就在何龍喊完,隊員們停止進洞時,洞內爆炸了,炸藥炸垮了那洞口,將那洞埋了。
偵緝隊員人人害怕。要不是隊長喊一聲,他們又要死掉幾個人。那洞一垮,人就出不來了。
“謝謝隊長!”
十分鐘后,偵緝處長馮佩帶着幾十個人划著船沖了過來。
“處長!”何龍敬禮。
馮佩點點頭:“情況如何?”
“死了四個人!無一人逃脫。”何龍報告道。
馮佩看了看垮塌的洞說:“夠凶的!怎麼不留活口?”
何龍報告:“處長,我們已經很儘力了。那些人根本就不要命,我們都死傷了好幾個兄弟。再不擊斃他們,我們就會被他們給端了。”
副隊長故意拍着身上的灰塵說:“是啊!處長,最後他們引爆了炸藥,不是何隊長攔住了我們,那剩下的人就衝上去了!也只可能是同歸於盡了。”
“走,去看看!”馮佩說完,向著洞口走去。
來的警察已經在清理洞口。人多好辦事。花了一個小時,濤空了垮塌的洞,看到了裏面的屍體,已經被炸的不成型了。
剛才副隊長說了,他們繼續向上沖。如果等偵緝隊的人衝進了洞才引爆,那進去的人都是陪葬者,躲都沒地方躲。
馮佩懷疑的問:“你們怎麼知道有人在引爆炸藥?”
何龍說:“我站在那邊看到他在拿手榴彈束。所以通知了他們。”
馮佩親自去了何龍說的地方看向洞口果然能看到。看完了現場,臉色這才好一點。
馮佩讚揚道:“乾的好!你又立了一大功!”
回到偵緝隊,交了案子,何龍便去了偵查股。
偵查股內,有一個何龍的酒肉朋友,叫黃石。
黃石從準備出門,看到何龍,便說:“聽說你今天又立了一功。”
何龍說:“沒死就已經是燒高燒了。”
接着,何龍將情況說給了黃石聽,說自已等人差一點衝進洞,與洞內人同歸於盡。
“黃哥,這是誰的情報?一點都不準。那上面的人,太兇狠了。”
“許二虎的!”
許二虎,偵查股中得到情況最多的人,是處長的親信。
“知道他是從什麼地方弄來的嗎?你也得加把勁,弄幾個情報。”
黃石翻着白眼:“你以為情報是大風吹來的,想要就有?聽說這情報是軍統的一個卧底給的。
說是有軍統的人接頭。但接頭的人是誰不知道。”
何龍不再問了。再問就明顯了。
在偵緝隊呆到了下午下班,何龍才開着車回家。
何龍的父親何忠君是江州市何家的三少爺。
但這個三少爺是假的,因為何忠君是被何家抱養的。
何家的大老爺也是行伍出身。他有一個很好的戰友。那戰友救了他兩次,最後一次,為了救他,中彈死了。
何家的大老爺念戰友的救命之恩,便去了他的家鄉,看他有沒有親人,如有就照顧下。
戰友家中再沒有人了。但在那個鎮上碰到了三歲多的何忠君。
於是,他將好心轉到了何忠君
的身上,將何忠君帶回何家,收為養子。
何家大老爺對何忠君很好,如同已出。供他讀書,並送何忠君去日本留學。
何忠君是在日本的時候,認識了賀梅,並相愛,到結婚。
何龍是在日本出生的,也在日本長大。
中日戰爭爆發,賀梅和何忠君不願呆在日本,便帶着何龍落葉歸根。
可這時,何家大老爺已經去世了,何家人拒絕何忠君一家進入何家。於是,何忠君便在江州市租了一套房住下。
一家人的日子過的緊巴巴的。
這時,賀梅的養父的學生伊藤一郎在江州市任職駐江州的日軍憲兵隊隊長,
深受賀梅的養父恩惠的伊藤一郎,便來到了何龍家,看望了賀梅一家。同時,案排周林去了江州警察局當警察。
有了日本人照顧的何忠君一家,又獲得了何家人的看重。何家人送來了三萬大洋,說是何忠君這幾年的零花錢。
同時,又轉讓了一間店鋪,給何忠君做生意。
而何龍又被何家的傭人稱呼為五少爺。
想到這裏,何龍不禁暗笑:這世界,在哪裏都是這樣。
回來的路上,何龍留意着自己車子的前後左右,並做了幾個反跟蹤的動作。試探是否有人跟蹤。
做這一行的人,吃的是這一行的飯,時時伴着危險。稍不留神,就會出錯,出錯的代價就是死亡。
就在這樣的高度緊張中,何龍回到了家中。
一回到家中,何龍便來到了書房,他要找賀先生。
父親今天去了南京,要到明天才回來。這事不能讓父親知道為好。
彷彿知道何龍要來,賀先生一直在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