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攤牌
……
煉器則有兩種辦法，除了礦材以外，火脈或者法力煉化，曹承玉暫時沒有法力，兩門手藝都要火脈才能使用。
煉器術同樣給了一種丹爐的鍛造方子。
這種萬事俱備只欠火脈的感覺很難受，養氣丹的材料多是十年份的藥材，以曹家的勢力，很容易就能收集大批。
所以說只缺火脈也對。
在房間靜坐了一會，曹承玉往四季私塾而去，火脈需要出去找，他不可能再像這個月一樣，天天上課讀課文。
得跟楊老先生好好說道才是。
清晨的仙闕城，格外熱鬧。
一路上都是叫賣的小販，包子、米糕、糍粑、花餅樣式繁多，價錢也便宜。
仙闕城的生活環境還是不錯的，得益於當今大玥朝的賢明，百姓的日子都不錯。
這幅生機勃勃的模樣，讓曹承玉的心態格外舒適。
對楊老先生的恐懼也輕了很多，一月前手掌大殘的情景還歷歷在目。
突然又說夢想什麼的，難免心裏發怵。
進了四季私塾，沒看到晨讀的芊芊學子，曹承玉才恍然，今天是休息的日子，不上課……
不知為何，發覺后，他突然變得小心翼翼起來，左顧右盼，想看到要找的人，又不太想看到。
“咳咳……”
“！(◎_◎;)”
“楊先生好。”
“今日無需上學，何故來此？”
楊九玄捋了捋灰白的鬍鬚，眼眉低垂看着曹承玉。
“這……學生今日是來退學的……”
曹承玉硬着頭皮說道。
“退學？”
楊九玄沒有如想像中那般發火，反而問道。
“你可知讀書的好處？”
“知曉。”
“說說。”
“那學生斗膽作詩一首。”
曹承玉假裝思考，來回渡步，沒明白楊老先生為何打起啞謎，沉吟夠了也不再作態，朗聲道：
富家不用買良田，書中自有千鍾粟。
安居不用架高樓，書中自有黃金屋。
娶妻莫恨無良媒，書中自有顏如玉。
出門莫恨無人隨，書中車馬多如簇。
男兒欲遂平生志，五經勤向窗前讀。
“哈哈哈哈哈，好！”
“好一個書中自有顏如玉，書中自有黃金屋！”
“既然你明白，我也不多勸你，這首詩可有名字？”
“回先生，此詩名為《勵學》”
“好名字，跟我來。”
楊九玄大步在前，曹承玉只能老老實實跟在後面。
也不知道要幹什麼。
幾分鐘后，兩人來到書房，楊九玄拿起毛筆在紙上寫了起來，沒多久的功夫就完成了。
“拿着。”
“楊先生，這是？”
“我還不知道你的小心思，這是大玥監天樓的推薦信。”
“我年輕時，曾在京城任官，與監天樓的樓主有點交情。”
“你拿着這封信，應該能安穩進去。”
曹承玉撓了撓後腦勺，沒太聽懂。
“這監天樓？”
“是大玥官方修行者的聚集地，老皇帝曾擔憂大玥得之不易的和平，被修仙者攪亂，於是招募了一批散修加上皇室本就存在的強者，共同組成了監天樓。”
“有監察天下之意，凡大玥境內的修仙勢力，屬監天樓最為強大，資源最為豐沛，我知你從小見識過仙人後，就念念不忘。”
“如今，你還是走到了這一步。”
還有這種事，曹承玉還真不知道大玥原來就是修行王朝，他還以為要進山裡找宗門之類的呢，還好沒有直接出去。
想了想又疑惑道。
“先生早知我要如此？”
“知一不知二，你是讀書的璞玉，沉迷修仙浪費人才，今你14又半，已錯過最佳年紀，監天樓一行，他們會給你測試資質，要是不過，希望你認命。”
“到時候你就在京城的學府獃著，過個幾年我也會去，到時再校考你的成績。”
“……”
感情是認為我過不了，難怪沒說什麼。
哼哼，小爺可是天才。
接過楊九玄遞來的信件，大玥朝最強修行勢力的入門劵到手，這就有了直接明確的方向。
這時候也該跟爹娘攤牌，跟嬸嬸攤牌了。
曹承玉揮手告別楊先生，這也是位大佬，能跟監天樓樓主做朋友，當然不能小覷。
但也不能過分討好，保持現在的師生關係就夠。
回到家，天色尚早。
父母應該才吃過早飯不久，熟悉的書房，熟悉的人，不過這次他是來攤牌的。
“嘎吱——”
“出去敲門再進！我說了多少次了。”
曹父憤怒的聲音響起，這次連曹母也不護着他了，剛才進去他看見了尷尬的一幕。
大早上就貼在一起，怪我咯？
“碰碰碰——”
“進！哼！”
無視老爹的吹鬍子瞪眼，曹承玉一腳踩在凳子上，感覺還是矮了一頭，乾脆站了上去，一腳踩在座椅靠背上。
嗯，符合我的高度與身份。
“我宣佈，從今天起我曹承玉要去修仙啦。”
“？？”
“？？？”
父母二人一個比一個懵逼，一副這孩子不會吃錯藥了，這孩子不會傻了吧的模樣，讓人火大。
曹承玉一腳蹬在座椅上，座椅直接嘭的一聲炸開了。
這可不是正常的碎裂，而是炸開，兩人都驚愕了一瞬。
“這……”
輕鬆落到地上，曹承玉一蹦四五米高，兩步輕跳就上了房梁，意氣風發。
“我曹承玉夢中獲得仙人傳承，今修為抵達瓶頸，為求突破，特來向爹娘辭行。”
“我勸你們早點練個小號，這曹家不要也罷。”
“你……”
曹承玉這番言論，無外乎在說，我決定放棄家裏的礦場繼承權，自己出去打拚。
還已經有了五千萬資本的那種，不是玩笑。
兩人對視一眼，皆是苦笑。
這孩子從十歲起就想修仙，人家那招收仙童的仙人不要他，本以為能安心家業才是，沒想到還是走到了今天這一步。
“唉～”
曹父嘆息一聲。
“事已至此，那便隨你吧。”
“玉兒，先下來。”
“呃……”
曹承玉從房梁躍下，本以為很難來着，果然是見識到自己的壓迫力后，才妥協的吧，戰略通！
曹母唐詩婉走上前，擔憂的摸了摸兒子的腦袋。
“既然你有仙緣，母親自不會攔你，出去之前去你嬸嬸那邊走一趟吧，她跟你二叔以前接觸過仙人，你去問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