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修一陽指
朱長齡和武烈憤怒已極,誓要殺季青臨滅口,否則今日之事傳揚出去,江湖中人定要笑話他們朱武連環庄聚一庄之力,竟還對付不了一個名不見經傳的毛頭小子。
倆人飛身而上,聚氣於食指指尖,朝季青臨點去,所用正是他們傳承自先人的上乘武學——一陽指。
季青臨看過原著,知他二人師承雖可追溯至一燈大師,但所學不過皮毛,然而畢竟是“一陽指”這等絕學,並不敢輕視,忙催動全身九陽真氣,凝於雙掌轟出。
“轟!”
他左右兩掌齊出,分別與朱長齡、武烈的食指對攻,雙方都是至陽至熱的真氣,令四周的空氣都隱隱開始發熱。
但朱、武二人的內功終究不能抵敵季青臨,被其九陽真氣轟得倒飛出去,口中鮮血狂噴不止。
倆人倒在地上,一動不動,似乎氣絕。
季青臨不敢掉以輕心,撿起地上刀劍,朝那兩人“屍體”擲去,插向頭顱要害,果然聽到兩人“啊喲”叫了一聲,這才真正氣絕,看來這倆老江湖起先是裝死,就等着季青臨走近,再暗算於他。
倆人既死,他自然樂得上前搜一搜他們的屍體。
一番摸屍后,他從那朱長齡身上繳獲了一本載有“一陽指”、“段氏劍法”等絕學的秘籍,此外,那武烈身上也有一本記載“落英神劍掌”、“降龍十八掌”等上乘武學的冊子,卻並不怎麼全面,甚至頗顯粗淺,料來是其先祖大武、小武學藝不精的緣故……
莊上其他人見季青臨肆意在莊上搜來搜去,也不敢上前阻止,畢竟兩位莊主已死於他手,其餘武人也都被他打翻在地,剩下的,都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家眷、奴僕……
季青臨將繳獲的兩本秘籍收好,繼續進莊裏搜索,發現了不少地契。
原來,這朱武連環庄活脫脫就是這方圓數里的大地主,周圍所有的村民,都沒有自己的田、牧場,所有的田、牧場,都是他們朱武連環庄的地。
朱武連環庄將田、牧場租給附近的村民,收成大半被他們拿去,村民們所得僅夠勉強維持生計,如此一來,村民們恐怕終生都無法攢夠錢買到屬於自己的地,一輩子都將受制於他們朱武連環庄……
季青臨將莊上地契、錢財搜刮一空,遣散莊上所有人,給了他們一些錢讓他們自己去謀生路,旋即一把火燒了整個朱武連環庄。
隨後,他一路下山,將地契散給了周圍的村民,不方便攜帶的錢財,也一同散去,自己僅攜帶那些輕便的銀票。
此時已是深夜,寒冷的嚴冬中,家家戶戶里,傳出不少歡呼之聲,這些勞作一生的村民們,終於有了屬於自己的地。
在這歡呼聲中,季青臨心中大暢,飲盡一壺美酒,縱馬疾馳,一路向中原奔行而去。
不一日,來到巴蜀地區,人煙漸多,他進到城中,換下馬匹,雇了車夫馬車,載着他趕路,這樣一來,他便可以在趕路時修鍊武功。
秘籍中的“落英神劍掌法”、“降龍十八掌”等殘缺不全,他並不敢貿然習練,以免練出了問題,僅專註習練記載完整的“一陽指”、“段氏劍法”。
有九陽神功相助,他修鍊武功進度極快,兼容性極強,不到一個月的工夫,已盡悟“一陽指”和“段氏劍法”的要義。
這一日在一酒樓中大快朵頤美食、美酒,季青臨忽聽到臨近一桌四人,在談論武當張五俠張翠山之事,頓生好奇,便留心聽了聽。
他如今武功精強,聽力自也敏銳異常,那桌上的談話,被他聽得一清二楚。
一人把酒碗往桌上“哐”地重重一擱,道:“真沒想到,那張五俠出身武當這天下一等一的名門正派,竟自甘墮落,與魔教妖女結婚,還生下一魔教孽種!”
另一人連連點頭,道:“是啊,簡直是瞎了眼!我聽說,這對狗男女當年與金毛獅王謝遜一起流亡海外,如今卻只有他二人及孽種回來,謝遜卻是不知所蹤……”
“這是怎麼回事?他們不會把那謝遜給殺了吧?”
“應該不會,我聽師父說,那張五俠和殷素素生的孽種倒是實誠,被人套出了話,謝遜似乎還在海外活得好好的……偷偷告訴你們,咱們此行前去武當,表面上是給張真人祝壽,實則要找這對狗男女,逼問謝遜下落!”
“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我好歹是你們大師兄,難道會騙你們?”
“不不不……師兄我們當然信你……謝遜這魔教妖孽,當年在江湖上濫殺無辜,實在可恨!我輩武人,確實應找到他的下落,為武林除一大害!”
“對!而且那屠龍寶刀在他這魔教妖孽手中,只會為禍江湖,咱們作為正道人士,一定得把它搶過來!”
“對,一定得搶過來!”
……
季青臨梳理了一下他們的談話內容,大致摸清楚了當下的情況。
現在,張翠山、殷素素和張無忌應該剛從冰火島回來,正好趕上張三丰的百歲壽宴。
原著中,正是在張三丰的百歲壽宴上,張翠山和殷素素被眾多武林中人圍堵在武當山,追問謝遜下落,張翠山重情重義不願透露義兄謝遜下落,又得知三師兄的殘廢與自己妻子有關,一時沒想開,自殺了,殷素素也隨之自裁……
季青臨心想:“我九陽神功大關未破,正好有求於張三丰,不妨借這個機會,賣他一個人情。”
而且他當年讀原著時,也確實對張翠山的死頗感惋惜,至於殷素素……就算了……
有的魔教妖女,還能洗一洗,但這殷素素……是真洗不動……
這妖女……當年因龍門鏢局護鏢不利,直接屠了人家龍門鏢局鏢師都大錦滿門!
擱現在,就相當於某物流不給力,顧客打了一星差評,然後把人家全家人殺了……
盤算一番,季青臨當即趕路,往武當山趕去。
正好他這些日子趕路,離武當山已十分近了,很快便能趕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