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殮屍人
空氣的溫度在直線上升，只在瞬間，我的額頭上已經佈滿了汗珠。
血色的羽毛像鵝毛大雪般，從空中紛紛揚揚的飄灑着。
羽毛上似有絲絲妖紅色的火焰，是的，是火焰，這也是空氣中的溫度驟然間上升的原因。
一襲紅衣，腳尖輕點在羽毛上，空氣中泛起一圈漣漪。
三千青絲在微風中隨風而舞，一襲紅衣怎也擋不住婀娜的身姿。
突然間出現是一個少女，十六七歲的模樣。
少女面如春分桃花，膚如出水芙蓉，唇如櫻桃細珠，眉如纖葉細柳，那雙眼眸卻似星辰銀河般深邃，紫蘭色的雙瞳。
少女很美，但卻給人一種不食煙火的高貴，還有一種不可褻玩的冰冷。
“好美。”
此時還在我懷裏的少女睜開眼眸，看到眼前的少女，也忍不住讚歎到，即使她知道這是來要她命的人。
數十名劍修看的眼都直了，嘴嘴絲絲口水流下也毫不知覺。
聽到少女的聲音，我才從剛剛的沉浸中醒過來，才發現，嘴角處已經掛有絲絲口水，趕緊擦拭。
看着眼前的少女，不知道為什麼，有一種莫名的感覺，這種感覺說不出來，就感覺似曾相識。
“這難道是量子糾纏？”我心裏胡思亂想起來。
“小子，別多管閑事。”
“小子，現在撒手不管的話，還可以饒你一命。”
數十名劍修中從少女的驚艷中醒過來，怒目而對，對我呵斥到。
少女看到眼前的少年，她說不上來，眼前的少年給她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有種很親近的感覺，這種感覺很奇妙。
她很清楚，自己第一次下山執行任務，她和眼前的少女並未相見過。
“啪”的一聲響起。
我的臉上傳來一絲火辣辣的疼痛。
是我懷裏的少女，少女也從剛才的驚艷中醒悟過來，發現躺在我懷裏，就一個耳光甩來。
掙扎逃出我的懷裏。
“技不如人，還嫌不夠丟人？”少女腳踏血紅色的羽毛，立於空中，冷冷的說到。
少女聲音很是空靈甜美，和高冷的氣質一點不符。
還想說話的劍修本來還想說點什麼的，被這一聲呵斥不敢再多說一個字，微微躬身，退到了少女的身後。
“此次任務已經完成，凈世和塵珠也已經到手，你們回去領命吧。”
“是，少司宮。”
數十名劍修領命，腳踏飛劍遠去。
“要殺便殺，你個女魔頭。”綠衣少女看着眼前這個一襲紅衣的少司宮，說到，緩緩地閉上雙眼。
這一襲紅衣的少女並沒有理會她，而是將目光轉向我。
“你，叫什麼名字？”
被這無厘頭的問題我顯得有些不知所措。
這個時候不是因該滅口嗎？俗話可是說‘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
“我艹，這怎麼不符合故事情節。”
可面對那一雙眼眸的凝視時，我竟然生不起半分反抗。
“我叫朝詞。”
空氣中的溫度開始在降低，少女身影變得模糊起來。
“她已經走了。”綠衣少女說到。
“走了？就這麼走了？”我還有些不知所措，也有些不可置信，這被稱少司宮的少女一點也不暗套路出牌，我還以為他會殺人滅口什麼的。
“哦，剛剛對不起啊。”少女說到。
她好像在為她剛剛那一耳光在道歉。
“沒事。”我摸了摸還有些疼痛的臉說到。
“你好，我叫知秋。”
“嗯。”我嗯了一聲，還在想着這知秋的少女打了一耳光，難道還打回去嗎？關鍵還是一個小仙女。
“哦···”
······
少女盤膝而坐，身體的傷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修復。
一炷香的時間就這樣過去，空氣里都變得格外的安靜。
少女剛剛經歷一場劫難，族中的所有人都犧牲了，就因為一顆凈世和塵珠，給整個精靈一族帶來了如此大的災難。
知秋的爺爺也在此次戰役中犧牲了，全族一千多萬人口。
在知秋的心裏，已經埋下一顆仇恨的種子。
此刻我知道知秋心裏的那份傷痛，我沒去打擾了，只是靜靜的坐在一旁。
這個十三四歲的少女沒有哭，也沒有流一滴淚水，但她的眼裏明顯多了很多東西，那是一種堅毅，還有······
“咿呀咿呀。”球球突然間躥到我的肩頭。
安靜的氣氛被這小傢伙打斷了。
“它是什麼生靈啊，好可愛。”知秋問道，勉強從嘴角擠出一絲微笑。
“不知道，從我蘇醒后它就一直跟着我。”我說到。
“你蘇醒？你睡了很久嗎？”知秋再次問到。
“咕嚕···咕嚕···”
就在此時，傳來咕嚕咕嚕的聲音，是從知秋的肚子裏傳來的。
“餓了吧？”我沒有回答知秋的問題，而是藉著她餓了岔開了話題。
“嗯。”知秋點頭表示是的。
我將知秋帶到剛剛烤麋鹿的地方，剛剛烤的麋鹿的肉還剩很多，因為攜帶不方便，就沒帶，此時肉有些涼了，我架起篝火，烤了一會兒，遞給他。
她猶豫了好半天，才接過我手裏的肉。
知秋吃的很少，她說：“萬物皆幽靈，我們精靈一族從來不吃肉的，餓了都是吃些野菜野果之類的東西。”
······
我也不知道該去哪兒，知秋說他要回去，給自己的族人安葬。
“雖然精靈死後，精和靈將回歸天地，反哺生靈，但他們軀體也要得以安葬，這樣，精和靈就不會存在世間不散，如果精和靈不散，在時間的積累，生了怨氣，便會成為惡靈，危害世間。”
我和知秋便一路向西南方向而去。
······
由凈世和塵珠拉開的戰幕，戰火不停，烽火狼煙四起。
資源的掠奪，寶物的爭搶······
戰火延綿至這顆剛剛形成的星球的每個角落，這也導致又一次百家爭鳴的局面。
為什麼要用又字呢？因為在朝詞的記憶中，準確的說是在朝詞記憶中的史書記載，歷史上的確出現過百家爭鳴的局面過。
······
戰爭席捲的地方，屍橫遍野，血染長空。
戰爭后，滿地的屍體沒有人淹埋，屍臭味瀰漫到這顆星球的每一個角落。
由各大勢力簽訂條約，雇傭人淹埋屍體，這些人被稱為殮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