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驚訝

第二章驚訝

吃他幹嘛?她又不是妖精,這小子挺逗的。

“不,我現在不餓。”薛青遲答道。

“那就好。”太二沉默了一瞬,心又提了起來,“要是餓了呢?”

“你會給我足夠的食物吧?最好是有肉,我今天吃了十碗雞絲麵才吃了個八分飽,麵食一點都不扛餓阿。”

太二一聽不會吃他,放下心來,“會的,我給你烤肉吃。”

薛青遲想了想,留下來也沒什麼不好的,末世里打生打死,還不是為了弄點食物,好繼續活下去。

有個長期飯票很重要,太二看上去也挺單純,暫且留在這裏給他當娘子吧。

“從今天開始,咱們就是一個鍋里吃飯的人了,來,喝了這杯交杯酒。”

太二稀里糊塗的和薛青遲喝了交杯酒,他本來就喝得醉醺醺的,這一下好了,直接倒下。

薛青遲把太二搬到了榻上,看着他的臉,沒有傷疤的右臉看起來真像溫良如玉的貴公子,人又高大又帥氣,至於左臉那個猙獰的疤痕,看起來像三次元的緋村劍心。

薛青遲看了會,自個走到床邊,也睡下了。

次日一早,薛青遲尚未醒來,聽得院中杜若和誰打着招呼,“給老夫人請安。”

她翻身一骨碌從床上起來,又過去把太二叫醒,手還沒碰到太二,太二卻猛地抬頭,一口咬在她手腕上。

“疼死了,快鬆口!”

薛青遲有點驚到了,太二的警覺性怎麼跟昨晚相差那麼大,他這會神采奕奕的,活像被侵犯地盤的凶獸。

看清眼前的是自己的娘子,太二鬆了口,訕訕道:“我以為有猛獸靠近我。”

還猛獸呢,她這麼溫柔似水的姑娘哪裏像猛獸。

也不知道這小子是不是聽老和尚念過“山下的女人是老虎”這句。

“趕緊起來洗漱吧,有個老太太來院子裏了。”

也是奇了怪了,新婚第二天不是新人去見長輩親戚的嗎?怎麼還有一大早跑來找新人的?

“喔,好的。”

薛青遲隨太二去了凈室刷牙洗臉整理了一番,只是頭髮散在肩頭,她完全不會挽發!

“杜若!”薛青遲只好喊小丫頭進來。

“哎,二少夫人,我來了。”

杜若給她挽了個常見的婦人頭,又要把那一堆撿起來的釵子簪子給她插頭上去,薛青遲擺了擺手。

“少插幾根,又重又不方便行動。”

杜若不明白方便行動是什麼意思,只好草草給她插了兩三根,薛青遲晃了晃頭,沒掉,這才滿意的點點頭。

“二少夫人,老夫人他們在中堂等着敬茶。”

“那就過去吧。”

太二換好了衣服,一直在旁邊目不轉睛地盯着薛青遲,直到如今仍有些雲裏霧裏,這麼漂亮的娘子竟然是他的!

就算是狐狸精變的,也很好呢。

想起從小到大被廖榮搶走的食物、衣服、小玩意,太二心中暗下決定。

娘子是他一個人的!

誰也不會讓!

誰敢搶就咬死他!

他上前和薛青遲並肩走着,右手緊緊握住薛青遲的左手,薛青遲都被他攥痛了,甩了甩,也沒甩掉。

兩人就這麼牽着手來到中堂。

中堂最中央擺着張長案桌,桌子上東邊放着一個白瓷花瓶,西邊放着一面金絲楠木坐鏡,中間放着一個時鳴鐘,寓意着東平(瓶)西靜(鏡)長命(鳴)百歲。

一個白髮蒼蒼的老太太坐在案桌右邊,下手坐着一對年約四旬的中年夫婦,旁邊還站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男子和一個差不多年紀的年輕婦人,懷裏抱着個半歲大的孩子。

見到兩人進來,除老太太任氏外,其餘人都滿臉驚詫,彷彿看見了什麼不可思議的東西。

實在是,薛青遲的美貌程度遠遠超過了他們的預想。

任氏平時怎麼對待太二的,廖家諸人可都看在眼裏。

十八年前任氏從京城歸家,據說出去的二十多年都在給富貴人家當奶娘,主家念着她年紀大了,也該回家頤養天年,所以給了豐厚的盤纏讓她回來。

任氏的夫君廖老頭是個厚道人,任氏生下孩子沒多久,不聲不響跑了,廖老頭也沒有續娶,一個人把兒子拉扯大,看著兒子成家立業,當爹又當娘的,落下一身毛病,沒等到任氏歸來,就撒手人間。

廖誠夫婦對突然冒出來的娘肯定是沒多少感情的,但是任氏別的沒有,銀子大把,一回來便砸下重金蓋起了五進大宅院,莊嚴氣派的豪宅震驚了青山村所有人。

這樣的宅子,別說青山村,這十里八鄉都是沒有的。

不管之前別人家的宅子有沒有名氣,在廖家大宅院面前都給秒成渣渣。

任氏不止起了大宅院,還雇了管家,丫鬟,原先還下地種田的廖家人一下子晉陞為人上人,過上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好日子。

有奶便是娘,廖誠夫婦別提對任氏有多孝敬了。

廖誠和兒子廖榮相貌都不差,全是遺傳了任氏。當年趙蓮蓉不肯吃奶,趙家滿天下找奶娘,來府城選中任氏,也是看任氏鵝蛋臉,柳葉眉,白白凈凈,放京城奶娘堆里也不輸給誰。

任氏要不是對相貌有自知之明,又怎麼會不甘心窩在青山村,非得跑府城去找活干。

話說回來,任氏回來一年後,出門走了一趟,就把太二帶了回來。

廖榮那時已經有五六歲,第一眼看到太二被嚇哭了。

廖誠夫婦也不明白任氏的舉動,照他們看來,哪怕嫌棄他們夫婦只生了一個兒子,要收養幾個孩子,隨便挑也能挑到健康活潑漂亮的,何必要個臉殘呢?

接下來十多年,也沒見任氏對太二有多好,廖榮搶太二的東西,任氏見着了,也不會呵斥廖榮。

下人們最會察言觀色,見太二不受寵,給他的飯菜也時有短缺。

太二見天往山裡跑,也不愛呆在廖宅里,任氏通通不管。

哪像廖榮,任氏還花錢送他上學堂,說即便當不上大官,也要識文斷字。

親生的和撿來的,界限分明得很。

一個月前,任氏突然說要給太二娶個媳婦,廖家人還以為是因為廖榮已經成親生子,太二這兒面上也不能過不去,不然豈不教人說厚此薄彼?

也不知道任氏從哪裏找的人,昨天便辦了流水席,請了青山村的父老鄉親過來吃,從迎親到拜堂,他們也沒見着新娘子的面。

今天是第一次看到新人。

一個照面就鎮住他們了。

怎麼會長這樣?

面賽芙蓉,貌若天仙,光走進中堂,就彷彿帶來了漫天霞光和春日漫山遍野的桃花香。

舉手投足都散發著渾然天成的風流韻味。

像是從通天江里走出來的神女一樣。

這樣一個美人兒,居然配給太二那個殘廢?!

廖榮臉色黑如鍋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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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夫君姜太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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