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深藏不露
正當疑惑之際,系統跳出了對話框。
不收診費,善心之舉,觸發系統暴擊。
原來,多做好事還能觸發暴擊,這算不算,另類作弊?
竊喜的收起系統界面,耿桂鳳繼續晾曬藥材,心底卻做起了謀划。
義診的話,得到的醫療值會不會更多?
改天試試!
見她忽然又笑了起來,衛芹晟目露疑惑。
方才還氣的要死,這會子又樂的不成樣子,她,沒事兒吧?
瞧着衛芹晟的疑惑,柳氏不甚在意的笑了笑。
“讓公子見笑了,我家這丫頭,自從鬼門關救回來后,性子就變得陰晴不定。”
“不過,她醫術是沒話說的!”
“鬼門關?”衛芹晟忽然抓住話中的重點,“這是怎麼回事?”
提起這件事,柳氏的神態很是落寞,抱着襁褓的手緊了緊。
“之前發大水,大丫和她爹一起被沖走了,結果,她爹沒能撐住,沉了水。”
說到傷心處,剛剛消下去的眼淚,又涌了上來。
“大丫雖被救了上來,可卻昏迷了好幾日,村裏的黃大仙都說活不成了,好在老天有眼,最後醒了過來。”
“可人醒了,性子卻變得不一樣了。”
幸而大丫活了下來,否則,她真不知該如何活下去了。
擦擦濕潤的眼角,柳氏欣慰的望着女兒。
“不過,人活着就好,旁的,都不重要。”
一旁的衛芹晟聽得認真,心思千迴百轉,望向耿桂鳳的眼神,多了幾分深沉。
死而復生后,性情大變?
他以前,倒是遇到過一樁。
耿桂鳳和她,會是一樣的情形嗎?
就在衛芹晟心生懷疑之際,耿桂鳳已然收拾好了背簍。
“娘,我進城一趟。”
聞言,衛芹晟迅速回神,笑呵呵的起身。
“我與你一同進城,正好回去交代些事情。”
昨日走的太急,還有諸多事情未曾交代清楚。
“隨你。”
正好她也省了車資。
進城的路上,衛芹晟不住打量着耿桂鳳,見她波瀾不驚,還瞧着手裏的醫書,這讓他不禁有些心生佩服。
“你小小年紀對醫術就已是鑽研透徹,還這般用功,難道,不會累嗎?”
扶了一下酸痛的脖頸,耿桂鳳閉了閉眼。
“是人都會累,可若活得太舒適,那才叫危險。”
“嗯~”
衛芹晟捏着下巴,饒有意外的望着她,“我瞧着你,怎麼看也不像是普通的農家女。”
聽出了試探意思,她也僅是淡淡一笑。
“像與不像,不是憑您的一句話。”
“你來求醫,我治病救人,你又何必這般好奇?”耿桂鳳忽的眸光一閃,“小心將我嚇跑了呦。”
覷着她眸中的冷冽,衛芹晟挑了下眉梢,乖乖坐了回去,狀似無奈的嘆了口氣。
“爺竟還會有被人拿捏的一天,有意思。”
可不能將這丫頭嚇跑了,否則,誰給侄兒瞧病?
見他不再試探,耿桂鳳專心看着醫書,心底卻對衛芹晟又多了幾分警惕。
這人不是好惹的,趕緊將那孩子治好,將這瘟神送走才是正事。
車廂內兩人相對無言,只聽得到馬車的顛簸聲。
忽然,衛芹晟猛然睜開雙眸,冷冽神色在眸中流轉,面容也變得嚴肅。
前頭駕車的一大發現了不對勁,一手駕着馬車,一手握緊腰間佩刀。
“爺,有人來了。”
“一個不留。”
猛然握緊耿桂鳳的手腕,衛芹晟神色很是肅穆。
“想要活命,就跟緊我。”
不等她反應過來,人已經被衛芹晟護在懷裏,跳下了馬車。
“跑!”
幾乎是同時,數柄利箭劃破天空朝他們射來,回頭望着地上的利箭,耿桂鳳心口一緊。
可她顧不得這麼多,只能使出渾身力氣來逃命。
聽着後面的廝殺聲,再看向衛芹晟的背影,耿桂鳳氣喘吁吁的低吼。
“你果然是個大麻煩!”
才見過幾次面,她就淪落到被人追殺的地步!
再過幾日,自己的小命還在不在都不曉得!
憤然低吼傳進耳里,衛芹晟忽的笑出了聲,只覺心情很是愉悅。
帶着人逃命,還是第一遭。
“不然,你大可扔下我這麻煩,獨自逃命去。”
反正,他們的目標是自己,不會為難她。
咬牙望着兩人十指交握的手掌,耿桂鳳倏然冷叱一聲。
能跑她早就跑了,可誰讓自己心善,撇下他逃命,自己肯定會良心不安。
不消一會兒,血腥味瀰漫在空氣中,觸動了她的敏感神經,抬頭望他。
“若這些人死了,可會有人追查?”
“不會。”
殺手罷了,死了就意味着任務失敗,那人才不會追查。
“那就好。”
那她就放心了。
只見耿桂鳳倏然停下腳步,抬起手臂,數支細小銀針彈射而出,正中追擊之人的胸口。
聞聲辯位,轉身之際又是數枚銀針飛去,接連三人倒地。
沒聽到再有人追來,耿桂鳳這才鬆懈,將袖裏箭藏好,走向倒下的幾人。
待一大趕來,便看到這樣的一幕,詫異的眨眨眼。
“爺,您何時這般有本事了。”
能放倒四人?
瞥了他一眼,衛芹晟逕自走上前去,眼角餘光看向身旁的女子。
“你家爺有多少本事,你不清楚嗎?”衛芹晟自嘲,指向身旁人,“是鳳丫頭深藏不露。”
她究竟還有多少本事?
“小大夫?!”一大震驚。
若非親眼所見,衛芹晟也不相信,她一個丫頭,還能有這麼好的身手。
瞅見二人疑惑的神色,耿桂鳳連忙開口解釋。
“當大夫是個體力活兒,再者,我一個姑娘家在外行走,不有點家底兒,豈不讓人佔了便宜去?”
這解釋,也是合情合理。
實則,她前世為了宣洩壓力,一直有練拳擊。
沒想到,到了這兒還派上用場了。
踢了一腳倒下的人,耿桂鳳道:“你不搜身嗎?”
“小丫頭,懂得挺多啊。”
衛芹晟打趣道,卻還是彎腰搜了起來。
果不其然,在他們懷裏搜出了令牌,覷着上面的印記,目光陡然變得陰沉。
見狀,一大臉色一變,“當真是她!”
“爺,這裏不安全了,咱得走了。”
好不容易找個爺喜歡的地兒,又要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