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 不速之客
“這是哪兒啊?”江夏嵐摸了摸有些疼痛的腦袋,目現迷茫之色。
“好了,別裝了!”張芃無奈的掀開了她的被子。
“咦,張哥哥,你怎麼在這裏,這裏是馬車?”江夏嵐看到張芃露出一絲喜色。
張芃板起臉道:“你知不知道這樣偷跑出來很危險,你的爹娘會擔心你。”
“可是我真的不知道啊,昨天回房之後我就睡著了,醒來就在馬車裏了!”江夏嵐十分委屈,淚水在眼眶裏打轉。
張芃一愣,看對方的表現,好像真的不知道這件事一樣。這麼說,策劃這件事的難道是江海流?
這他就不理解了,自己和江海流的見面時間也不長,為何他一定要把疼愛的女兒塞給自己?
自己總不能再回去一趟,把江夏嵐送回去吧?時間上也來不及。
“算了,你就先跟着我,等我辦完事,經過江夏的時候你再回去。”張芃無奈道。
“好啊、好啊,我也想看看外面的世界是什麼樣子的!”江夏嵐興奮無比。
“咱們先說好,所有的一切安排都要聽我的,否則你就自己回去。”張芃約法三章。
“嗯,沒問題。”江夏嵐忙點頭。
“好了,坐回去吧,我們繼續出發。”張芃回到趕車的位置上。
江夏嵐探出頭來:“張哥哥,我們這是要去哪?”
“去巢湖,還遠着呢!”張芃道。
是的,他現在能想到的唯一可以給他提供幫助的人就是姍姍,那個神秘的女子。
只有她或許能夠幫張芃算出剩下兩種礦石的下落。
但姍姍姑娘傳說一年才會見一次人,所以張芃也沒有把握,對方會不會見自己。
還有一件促使他去巢湖的事情便是尋找剩下的那四分之一個虛一輪盤的碎片。現在想來,可能是自己理解錯了姍姍姑娘的意思。
姍姍給他的線索已經找到一半的碎片,加上自己手中的就是四分之三,而當時那個近在眼前,指的可能並不是他已經有的那一塊,而是最後的四分之一在巢湖。他記得當時自己問的是剩下的部分在哪裏,所以並不包括自己身上的那一塊!
一座不知名的小山中,豎立起了十幾塊墓碑,這些都是戰死在天一派山門的弟子。
沐芷晴跪在其中一座墳頭,泣不成聲。墓碑上刻着:張芃愛妻月芊篍之墓。
“月姐姐,對不起,要不是為了保護我,你也不會死去。”
身後的羅笛和洛冰靈對視了一眼,最後還是羅笛上前安慰道:“師娘,人死不能復生,月師娘保護你的目的是讓你好好活下去,若是你的身子垮了,月師娘在地下也會傷心的。還有師父,他已經失去了月師娘,不能再失去你了!”
聽到張芃的名字,沐芷晴微微一愣,隨後點了點頭,在洛冰靈的攙扶下站起身。
她的肚子看起來扁平了許多,之前的那一擊,徹底讓她失去了自己和張芃的孩子。
沐芷晴起身之後,直接走向了臨時據點的房中開始打坐修鍊。
羅笛有些擔心的看着進入修鍊的沐芷晴,她的身體現在需要的是修養。
“讓她去吧,只有修鍊才會讓她的心平靜下來。”洛冰靈拉着他離開了茅屋。
時間一天天過去,苻堅的大軍開始逼近壽陽,戰事一觸即發。
而此時,張芃也到達了巢湖。
“嘩!這麼漂亮的湖,我還是第一次見!”江夏嵐吹着湖面過來的微風,雙眼露出陶醉的表情。
張芃四下張望,再一次見到了之前租船的那個老闆。他笑嘻嘻的迎了上去。
“老闆,問你個事。”
“什麼事?”老闆感覺眼前之人聲音很熟悉,但也記不起來什麼時候見過。
“我想問問姍姍姑娘是不是還在湖心島上?”
“嘿,你找姍姍姑娘?這時間來得可不巧,姍姍姑娘每年只見五個人,今年已經見過了,你想要見她等明年再來吧!”老闆道。
“沒事,我只是想知道她是不是在島上,至於進去的辦法,我自己來想。”張芃遞了一錠銀子給他。
老闆喜笑顏開,將銀子納入懷中,開口道:“沒錯,姍姍姑娘常年都在島上,不過她的珊瑚宮外有一層奇怪的屏障,平時是進不去的。”
“你能送我上島嗎?”張芃再次遞過去十兩銀子。
“送你們上去是沒問題啦,反正島上也沒什麼危險。只不過…….”老闆搓了搓手。
這傢伙,還是一如既往的那麼貪財。張芃只能再掏出一錠銀子遞了過去。
“好勒,請公子、小姐上船坐穩,馬上開船啰。”
張芃原本是不想讓江夏嵐上船的,不過想到留她一個人在不熟悉的地方,還不如帶她一起走。
和張芃的憂心不同,江夏嵐可算是真正來觀光的,她是第一次坐船,還是坐這種小船,在湖面飄蕩。
興奮、刺激讓她不時發出銀鈴般的笑聲。
在她的笑聲中,張芃心中的煩悶也稍稍緩解了不少。
很快,船到了湖心島。
“我只能送你到這裏。”船家老闆道。
“嗯,明天這個時候再來接我。”張芃點了點頭。從島上沒有開往湖岸的船隻,如果沒人接,那他可就慘了。
老闆告辭離去。
兩人朝島的中央前行。因為來過一次,張芃倒是輕車熟路,很快就找到了通往珊瑚宮的道路。
一炷香的工夫,兩人便來到了珊瑚宮的外圍。
“嘩,這就是你要找的那個珊珊姐姐的住處嗎?實在太漂亮了!”江夏嵐驚嘆道。
她繼續上前走了兩步,忽然發出“哎呦”一聲叫喚。
前面的空中彷彿有一層看不見的薄膜,將她反彈而回。
張芃伸手向前探了探。薄膜似乎並不是那種堅硬的護罩,反而像是什麼東西變得濃稠后的效果。
這種東西自己好像在哪裏見過,可是是哪裏呢?
張芃冥思苦想卻就是想不起在什麼地方。
他只能無奈的朝珊瑚宮大喊:“姍姍姑娘,晚輩有事請教。”
沒有動靜。
他又叫了一次。
這一次從大門口走出來一名女子,張芃認得,就是此女便是之前在一樓負責登記的侍女。